1518 袁家布坊
袁子坤和顧心月終於在男方一聲嘶吼中,結束了。
兩個人安靜了好一會兒,這才又聽到嘻嘻索索穿衣服的聲音,接著二人又打情罵俏了一會兒,這才一前一後出了假山。
聽松終於從假山後頭走了出來,繼續跟在袁子坤的身後。
袁子坤回了院子,先是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就去書房讀書去了,天色已經不早了,聽松先回了蕭府復命。
「我真的要去洗洗眼睛,洗洗耳朵,大人,您是不知道,我當時躲在假山後頭,我受了多大的罪,造了多大的孽啊,嗚嗚嗚……」聽松直接捶起了桌子,委屈地不行:「天啊,他們兩個,一個侄子,一個嬸嬸,雖然說是小妾,可那也是嬸嬸啊,他們兩個人,真的是毀三觀啊!也不知道啥時候勾搭上的啊!」
聽松一肚子的委屈。
這也不是啥重要的,關鍵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啊,在他面前上演活春宮,他是正常男人,也是有反應的好不好。
當時,真是羞死人了,好在他躲著,不然……
要是有人看到他的樣子,那得有多丟人啊!
郭淮也在場,滿臉揶揄看了又看聽松,不過礙著蕭鈺在場,最後隻能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示慰問。
蕭鈺並不關心袁子坤和顧心月的**之事,他隻是皺皺眉頭,就讓聽松再去盯梢:「你多盯著他,他下一步應該會有其他的動作。」
「是,大人。」
「還有,偷他一副字出來。」蕭鈺又道。
聽松一一應了,一旁的郭淮也稟告道:「大人,我找到了當初在袁家布坊做事的一位綉娘,和一位夥計。」
「他們怎麼說?」
「他們說,布坊的生意原本好好的,他們的老闆和老闆娘身體也好好的,可突然就有一天,老闆和老闆娘都生了重病,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還要賣布坊籌錢,雖然他們都不舍,可人家是為了治病,他們兩個人也就離開了布坊,聽說後來布坊關了,鋪子也賣了,至於袁家的事情,他們知道的不多。」
「人在哪裡?」
「那位綉娘在一家綉坊,那夥計後來去了酒樓當夥計,都在京城。」
「明日你約他們到攬月樓,我有話要當面問問他們。」
「好的,大人。」
聽松和郭淮二人說完了事,這就告退了,兩個人出了書房就勾肩搭背了,郭淮悄咪咪地湊到聽松耳朵前,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話,聽松臉紅的比夜裡的紅燈籠還要紅。
「郭兄,你怎麼欺負人吶!」聽松羞的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怎麼欺負你了?」郭淮隻當不知,「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大家都是成年男人,那種時候不受控制,乃是人之常情嘛!我就問問你當時有沒有嘛?」
「郭淮!」聽松連郭兄也不叫了,直接連名帶姓,一揮拳頭,好在郭淮反應迅速,一跳就躲開了,「被我說中了是不是?哈哈。」
「郭淮,你給我站住!」聽鬆氣得咬牙切齒。郭淮卻是弔兒郎當:「聽松,我可是你哥,哥都不叫,你這是目無尊長啊!哈哈……」
郭淮邊跑邊笑,夜裡他爽朗的笑聲很是清晰,還有聽鬆氣急敗壞的聲音,一一傳到了蕭鈺的耳朵裡。
蕭鈺怔了一會兒,就提筆,在面前的白紙上落下了一筆。等到桌上的燭火噼啪響了一聲,蕭鈺這才放下筆,擱在了筆架上,面前的白紙上,赫然是一名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畫像。
蕭鈺畫的是袁子坤。
雖然兩個人有五六年沒有見過了,可他還是清晰的記得袁子坤的樣貌,畫出了他初認識的袁子坤。
他休息了一會兒,又將畫像放到了另外一邊,又在白紙上畫下了另外一個人。
這是現在他見過的袁子坤。
兩張畫像並沒有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地方,相反,兩張畫像放在一塊,就像是拓印的一樣,可蕭鈺就覺得這兩張畫像不一樣。
第二日,蕭鈺就去了攬月樓。
宋長青也在,二人聊了一會兒,蕭鈺就去了廂房等著郭淮。
而宋福則好奇地問:「以前蕭大人從不會一個人來這裡吃火鍋的,蕭夫人哪去了?以前兩個人不總是丟下孩子來這裡過二人世界嘛!」
二人世界這個詞還是沈玉蘿告訴他的,宋福活學活用,也將這個詞用在了招攬生意上。
二人世界?
身邊最親近的人,是最知道如何補刀的,宋長青心裡酸楚,面上卻不動聲色:「她陪著長公主去靜福寺禮佛了。」
「哦,怪不得許久沒見著蕭夫人來店裡炫火鍋了。」炫也是沈玉蘿告訴他的,活學活用。
宋長青瞟了宋福一眼,沒有做聲,而是讓人送了一些瓜果茶點進了廂房,這才帶著宋福回了仙居樓。
二人是坐馬車離開的,自然不知道,身後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路從攬月樓,跟到了仙居樓,見人進了仙居樓,那人還沒有離開,而是繼續蹲點在仙居樓對面,死死地盯著仙居樓裡的一舉一動。
蕭鈺喝了一盞茶的功夫,郭淮就來了。
「大人,兩個人我都帶來了,就在外頭。」
「讓他們都進來吧。」蕭鈺坐直了身子,給面前的兩個空杯子裡續上了大半杯茶。
綉娘和夥計有些戰戰兢兢,他們並不知道是誰要他們過來,也不知道過來要說什麼,進去之後,還有些拘謹。
「你們不要緊張,我隻是你們曾經的主顧袁家公子的朋友,我一直找不到他,就想著來問問你們。你們曾是他們家的夥計,能不能詳細跟我說說袁家發生的變故?」蕭鈺長得英俊瀟灑,他年紀輕輕,身上卻有四十多歲中年男人的沉穩和老練,他說話不疾不徐,讓對面的兩個人緊張的情緒也慢慢地舒緩開了,不那麼緊張了。
"我找二位來,是想了解一下之前袁家的事情,我聽說,在袁家布坊最後那一段時日裡,是你們在那麼幫工?」
「是的,我是布坊的綉娘,在袁家幹了兩年。」
「我是布坊的夥計,在袁家幹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