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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7 侄子?嬸嬸?我的個天啊

小閣老的田園嬌妻 秦喜兒 4043 2025-07-14 16:44

  

  蕭鈺本身就是個寒門子弟,後來父母生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積蓄,這下越發貧困,可再怎麼貧困,蕭鈺也從來沒有淪落到街頭乞討的地步。

  背後散播這消息的人可謂是用心良苦,想要通過輿論,抹黑蕭鈺,甚至是,抹黑沈玉蘿。

  要知道,沈玉蘿是皇親國戚,是郡主,而蕭鈺,則是一介布衣,哪怕後來考上了狀元,娶了小郡主,那也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一個當過乞丐的官員,無異於是給大越朝堂抹黑,給長公主小郡主抹黑,甚至是給今上抹黑。

  這一傳言,若是傳到宮裡頭去了,今上會如何看待蕭鈺?一個當過乞丐的人,如何立足朝堂,如何委以重任?

  特別是世家大族,之前就對蕭鈺頗有微詞的,如今更是不將蕭鈺放在眼裡了。

  地位是人的臉面,權勢是人的衣裳,金錢是人的膽子。

  而蕭鈺則不在乎這些身外之名,聽到後,隻微微皺皺眉頭,就不予理睬了,該去衙門去衙門,該回家回家,有時候順道還去三味書齋與柳尋淼聊聊天,喝喝茶,再買一本書翻一翻,簡簡單單的生活軌跡,卻乾淨地一塌糊塗。

  而在衙門,在朝堂,也沒人敢親口問這件事情,畢竟心懷不滿的人多,可蕭鈺現在的身份,卻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能嘲諷的。

  蕭鈺身邊的人雖然氣憤、著急,可見老爺都這麼氣定神閑、置若罔聞,他們也照例是該乾的幹,不該說的不說,生活一如既往。

  直到有人登門,表現得義憤填膺,甚至是將傳播流言的人押解到了蕭鈺這裡。

  來的人,正是蕭鈺認識的——袁子坤。

  「蕭大人,草民路過街巷的時候,這個人就在那裡造謠,說您當過乞丐,討過飯、討過錢,草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命手下將人抓了起來,送來給您。」袁子坤氣得都快要不行了,一副為蕭鈺著急上火的模樣。

  蕭鈺看了一眼袁子坤,說了一聲謝謝,目光便看向了跪著的乞丐,那乞丐五十來歲,一頭亂糟糟的頭如雞窩一般,臉黑漆漆的,溝壑縱橫,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味。

  那是常年不曾沐浴不曾換衣裳的餿臭味。

  袁子坤受不了這個味道,已經掩鼻屏息了,可蕭鈺並沒有掩鼻,而是好奇地問乞丐:「你認識我?」

  乞丐早就嚇得瑟瑟發抖了,單薄的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既然你我曾有過緣分,放過你是應該的,不過在那之前,你也跟我說說,我是怎麼把你忘記的!」蕭鈺隻覺得好笑。

  乞丐頭磕得咚咚作響,「大人,草民不認識大人啊!」

  「不認識我?那你說我跟著你一道去乞討?」

  乞丐再也忍不住了。

  他隻是一個乞丐,這輩子沒過過一天正常人的生活,打他從記事開始,他就端著一個破碗在大街小巷乞討,渾渾噩噩快五十年,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姑娘找到他。

  說讓他在京城講幾天的故事,講一天故事給五兩銀子,多講一天,就多賺五兩,現在他已經講了五日了,已經賺了二十五兩銀子,他還想要多賺一點,到時候就能夠回老家,起一座宅子,討個婆娘。

  他雖然年紀大了,可努把力,說不定還能老來得子吶!

  乞丐想的美,錢越多越是不捨得離開,直到今天,被袁子坤抓住,見著了他造謠的蕭大人。

  「大人,是草民收了別人的銀子,讓草民造您的謠,草民是見過您,可您沒見過草民啊,也就是那一年,您在一個破廟裡借宿,有一群乞丐,裡頭就有草民。草民當時也是看您背著書簍,啃著幹饃饃喝著涼水還一邊用功讀書,草民當時就覺得奇怪,若說您是讀書人,怎麼會吃的比我們還差,若是乞丐,可您的行李裡頭又全是書。於是多看了兩眼,這才記住您的啊!」

  蕭鈺想起來了,那是他去縣城參加考試,為了省幾個銅闆,在破廟裡暫住,等到快要考試的時候,這才去縣城借宿的。

  「可你並不知道我的名字。」蕭鈺再次問道,「我們就隻有那一面之緣,你怎麼就知道那夜的人是我呢?」

  乞丐都快要無語了:「大人,後來還是在廣昌縣,您考上了,我們都去客棧爭著搶著要賞錢,那一次,草民就覺得您眼熟,後來就想起來您是當初在破廟裡借宿的那位書生,後來,草民就隨便找個人,就知道您是誰了。」

  那乞丐頭低著頭,萬分愧疚:「草民真的就隻是想要賺一點錢,草民當了一輩子乞丐了,就真的隻想賺點錢,回老家蓋個房子娶個老婆,趁著草民還能生,再生個孩子,能有個給我摔盆的人。再過幾年,草民就五十了,想生都無能為力啊!」

  蕭鈺並不打算跟著乞丐過不去,而是上前扶起了他:「你還想不想賺更多的銀子?」

  「賺銀子?」乞丐拼了命地點頭:「想,當然想了,草民做夢都在想。」

  蕭鈺從口袋裡拿出了二十兩銀子,遞給了乞丐:「你繼續去講故事吧。」

  「繼續講故事?講什麼故事啊?」

  「就繼續講你之前講過的故事啊。」蕭鈺淡淡地說道。

  那乞丐一聽,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草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啦。」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他可不想有命賺錢沒命花錢啊。

  蕭鈺擺擺手:「你繼續講之前的故事,錢還是那位姑娘給,我這個錢,是讓你指認那位給你錢的姑娘的。」

  乞丐這才明白過來,蕭大人這是不追究自己的責任,而是要找到他身後的那名幕後指使啊!

  「大人您放心,就算不給草民錢,草民也一定會抓到那位姑娘的。」

  「錢你收著吧,事成之後,就離開京城回老家去吧。好好過下半輩子,有這麼多錢,再加上你努力做事,你下半輩子,過得不會差。」蕭鈺揮揮手,讓乞丐出去了。

  至於那乞丐走到哪裡,身後都有人跟著。

  袁子坤見蕭鈺不打不罵那個乞丐,反倒還給了那乞丐二十兩銀子,簡直是大跌眼鏡:「蕭大人,那乞丐這麼污衊您,您就不先打他一頓解解氣嗎?」

  「為什麼要打?他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況且,造幾句謠也沒對我怎麼樣,再說了,他幕後的那個人才是針對我的人,拿一個乞丐出氣,又有何用?」

  袁子坤一副受教了的模樣:「蕭大人果然是英明神武,令學生佩服佩服,今日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蕭鈺則是一副感激的模樣:「今日也多困了袁賢弟了,若不是你的話,我還找不到這個乞丐,找不到乞丐就找不到幕後那個陷害我的人,若是賢弟有何疑問,自來問為兄便是。」

  「蕭大人是三元及第、金科狀元,若是能得蕭大人耳提命面,那可是學生幾世修來的福分吶。」

  一番交談,讓袁子坤以為自己幫了蕭鈺的大忙,而蕭鈺,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更是令袁子坤認為,自己得了蕭鈺做靠山。

  蕭鈺的親熱地留袁子坤用了午飯,袁子坤吃過飯後,這才戀戀不捨地離去。他興高采烈地回了袁宅,剛進府就問府裡頭的下人:「老爺在不在?」

  「老爺出去與人談生意去了,說是要到晚上用過晚飯才回來。」

  袁子坤哦了一聲,先回了自己的院落,然後又去了袁庭住的院子,「二叔在嗎?」

  那些嬌娘一個個從屋子裡探出頭來,嬌滴滴的答:「老爺出門辦事去了。」

  那些美嬌娘腰若拂柳,輕輕一握,就能折斷似的,一個個柳眉細腰,無論是誰,單拎一個出來,都是數一數二的大美女,隻是可惜了,都被袁庭染指了。

  袁子坤不多看一眼,也不多問一句,得了話轉身就走。而他剛離開一會兒,顧心月也從院落裡走了出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雖然離得很遠,可方向都是一緻的。二人都往袁宅的花園假山那邊走。

  聽松是一直盯著袁子坤的,他到哪,聽松就到哪。本來跟著跟著,袁子坤也不回自己院子,就漫無目的在花園裡頭走,然後就一頭鑽進了花園的假山裡頭。

  那假山很大,應該是可以藏人的,袁子坤一進去,聽松都看不到人了,正在聽松打算也跟著進去的時候,一個女人也進了假山。

  不一會兒,裡頭就傳來了讓人害羞的說話聲。

  「我的好月月,你可想死我了。來,讓我親親抱抱舉高高……」

  「你個死鬼,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看我呢,哎呀,等一下,別把我衣裳撕破了,不然阿香會懷疑的,你慢點,輕點……」

  聽松:「……」

  他震驚了,盯梢盯出了少兒不宜?

  侄子跟嬸嬸?

  天啊!

  聽松就站在一處隱蔽的地方,雖然看不到袁子坤和顧心月兩個人,可是那羞臊的聲音,讓聽松面紅耳赤。

  「是我厲害,還是我二叔厲害?」

  「當然是你厲害了,你最厲害了。那個老不死的一點用都沒有,子坤,咱們什麼時候除掉那老東西啊,我都快要等不及了,我不想跟著那老東西,我想天天跟著你。」

  「先等等,等我金榜題名,就是他見閻王之時。你再耐心等一等。」

  「可是我……」

  「啪……」袁子坤用力拍了顧心月的臀部:「心月,別說了,專心點。」

  聽松:「……」

  快結束吧,他真想洗洗耳朵啊!

  大人怎麼總給他安排這種辣眼睛辣耳朵差事啊,他想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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