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閃婚甜妻,總裁大人難伺候!

409:小蝌蚪給爸爸:潛進去,偷寶寶!【二更6000】

  

  偏是這人五官淡靜,斯文如常。

  視線幽幽緩緩,似有似無也不知道是看她還是看她這一邊,眼睫眨動一下一下,毫無異樣。

  擦手後,濕巾疊好放在一邊。

  「……」

  許願認輸。

  二十七歲,步入輕熟的年紀,臉皮卻厚不起來。

  這人,他要麼是真毫無感覺,要麼就是太會人模人樣地裝了。

  侍應生陸續上菜,開餐。

  許願拆了日式的疊碗,低頭隻管忙自己的。

  許藝熱情地給大家果汁分杯,到了許願這裡,很是自然,倒了一杯芒果汁。

  許願沒說一字,推開那杯會過敏的芒果汁,對許藝這種神經質的挑釁,她毫無心情理會。

  大家開餐,餐桌氣氛尚和諧,都有聊天,他溫潤的嗓音偶爾也道兩句。

  許願全程低頭吃自己的飯,視線再不擡,怕看見他那隻白希五指修長的男人手。

  ……**……

  用餐結束。

  就像在水底靠氧氣瓶緊繃了個把小時,許願渾身不舒服。

  等紀遇南起身走向簽單台,許願立刻拎了包站起。

  「願願?」曾薇薇扭頭。

  白萱萱和許藝也看過來。

  許願抿嘴笑一下:「實在不好意思,我下午有事,這會兒時間兩點了快。」

  白萱萱表示理解地點點頭,「那你先走,我等會兒和遇南哥說一聲就行的。」

  「謝謝你啊萱萱。」

  許願等侍應生挪開椅子,離開前視線朝曾薇薇看了一眼。

  曾薇薇眨一下眼睛。

  姐妹倆也不用多言。

  訪客卡曾薇薇會搞到手。

  心想願願估計是不想再和紀少呆下去了,她心裡難受彆扭吧。

  許願提包,一路低頭,穿過飯店大廳往正門出口走。

  簽單台那邊,男人手擒鋼筆,行雲流水落字,筆尖一點,蓋上筆帽插到襯衫前襟口袋。

  收銀台小姐接過賬單一瞧,被一手男人遒勁的漂亮字體迷住,不禁擡頭,再瞧這英俊的面孔一眼。

  卻見這位高大的紳士,挺拔身軀側倚著實木檯面,單手托腮,側顏沉靜,眼神也靜靜,卻凜冽而專註地瞧著某個方向。

  小姐順著看過去,出口的大門,一道高挑窈窕的女人背影,長發披肩,提著包包低頭走的挺快。

  「OK了?」

  收銀台小姐回神,見這人已轉過頭,朝她問話,薄唇似有似無,勾起。

  收銀台小姐臉微紅,反應過來見男人低垂眼眸,並非對自己笑,窘迫是臉更紅,慌張道:「好了,先生!」

  男人雙手插袋轉身,走回餐桌。

  白萱萱湊過來:「破費多少咪呀遇南哥?」

  他情緒似是不錯,有心情淡淡調侃:「你打聽是想把錢給我?」

  「不啦!」白萱萱撇嘴,又說:「對了,遇南哥,薇薇的朋友,就是小藝妹妹的姐姐許願,剛才有事先走了。」

  他不開腔,也不點頭。

  電梯雙門打開,等女士們進去。

  一起下行至一層。

  他道:「我去取車。」

  三個女人等在台階位置。

  紀遇南邊走,視線從容地四移,心底冷嗤,跑得倒真快。

  那麼怕他去她的家?

  男人走到沙灘色的賓利前,開門上車。

  駕駛座卻沒發動車子,雙臂撐著方向盤,下午冬日的日頭照得前車玻璃泛著琉璃彩光。

  這光影裡,他眼瞼慵懶地半闔,眼底溫潤褪去,深邃銳利的一片。

  擡手捏了下眉心,紀遇南拿出手機,想了想,最終聯繫蕭雪政。

  他身邊一直沒有女人,從不敢派人跟蹤和查資料這事兒。

  雪政因為潤兒,手裡有很厲害的私家偵探。

  紀遇南問他要了號碼。

  電話裡蕭雪政懶懶的問了一句,見他沉默難言,那人高冷,從不多問,著急陪老婆胎教,匆匆掛了電話。

  紀遇南一肚子的心事,雙眉緊鎖,眼底幽深,長籲了口氣。

  ……**……

  賓利開了過來,停在台階下。

  曾薇薇上了後座,仇視地剜了一眼副駕駛座那賤婊砸。

  低頭,發簡訊問許願躲哪兒去了。

  願願半天沒回。

  她拎著手機,無聊地看窗外的風景,耳朵裡許藝令人作嘔的做作聲音,時不時就和紀少主動說話。

  曾薇薇心底一陣冷哼,心說坐這趟車真受罪了。

  她家最近。

  紀遇南先送她。

  等到了曾家,是老式的四合院,看著古樸,這建築現在要賣,幾千萬曾老頭還不肯呢。

  紀遇南轉道進了小巷子。

  曾薇薇掏了掏耳朵,一臉嫌棄地拿包要下車。

  男人下來駕駛座,紳士的繞過來開車門。

  曾薇薇臉紅,低聲說了句謝謝,畢竟這也是心儀過的男神,雖然被願願強行給摘了嗚……

  紀遇南:「曾小姐再見。」

  曾薇薇花癡的提步,往巷子不能再開車的小道裡走。

  剛走兩步,聽見身後男人接電話:「……這周五到下周一是麼?非常緊急?恩,好。」

  曾薇薇耳朵一豎,腳步緩了下來。

  聽見紀少掛了電話又撥出去,朝那頭道:「芳姐,深圳有一台緊急手術我明天出發,下周一回來,是,出差,這三天我不在,你一個人能照顧好小少爺嗎?不行我再雇個月嫂,可以是嗎?恩。」

  曾薇薇聽得腦瓜子一陣一陣的轉。

  男人掛斷電話,微微眯眼,把手機放回長褲口袋:「曾小姐還有事嗎?」

  「啊?」曾薇薇猛地回頭,「哈,沒事啊,我看那邊有條狗,等它先走哈哈。」

  「狗?那曾小姐注意。」這人眉眼沉靜若然,笑了笑,不著痕迹地挑了下眉峰,繞過車尾,表情毫無異象,上車。

  賓利駛離。

  曾薇薇沒回家,邊給許願打電話邊走出巷子,打車。

  「願願!給你發簡訊怎麼不回?你回家了嗎,那等我,我這有一手消息!行,到了再細說。」

  ……**……

  許願回了公寓,接到媽媽周雪娟的電話。

  質問她怎麼還沒回泰仁,遲遲不恢復工作。

  許願心累。

  躺在沙發裡,擡手捏著發緊的眉心,越是頭痛,腦海裡諸多事情攪成一鍋。

  她把不準紀遇南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今天有點反常,非要過來看她的孩子,還好她吃了飯溜得快。

  媽媽需要她進駐董事局穩定局面,許願這時卻無暇他顧,一門心思隻想把寶寶弄回身邊再說。

  門鈴響起。

  許願立刻起身。

  曾薇薇進來就問,是不是飯店裡發生了什麼事?

  許願邊沖咖啡邊說了露台的事,當然不能說的她跳過了。

  曾薇薇關掉電視,甩開抱枕,神色正經起來:「不會吧,我怎麼聽著有股子紀少察覺到了什麼的意思?不然為什麼一再問你的孩子?就算他之前真的看你可憐,想把你和孩子收了,但我覺得他對你也沒多動心思啊,不然出國這幾個月怎麼不去找你呢?」

  許願手指穿著髮絲,擰眉道:「所以我才摸不清他到底幾個意思在裡面?」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見你回國了,又想起從前對你那點心思,要見一下你的孩子,真的就是給個紅包這麼簡單吧。」

  兩人分析,都分析不出個什麼所以然。

  主要是,許願內心不肯往可怕的那方面揣測。

  畢竟之前那麼多破綻,他個笨蛋都沒發現她懷的是他的孩子。

  怎麼一回國他倒知道了呢?

  寶寶現在一個多月,許願仔細地觀察過,瞧不出來有多像她的。

  「唉!算了算了,瞎猜有什麼用。」曾薇薇擺擺手,「願願!與其這麼戰戰兢兢被動下去,眼下機會是來了。」

  「什麼機會?」

  曾薇薇把紀遇南出差三天的事說了。

  「不拖了,」許願放下咖啡杯,目光錚錚:「薇薇,我想好了,就這三天,千載難逢他不在的機會,我去他別墅把寶寶偷出來。隻有一個傭人,總有撿漏子的時候。」

  「我看成。可是偷來了之後要怎麼辦?」

  這個許願還真沒想,她來不及想了,這幾天寶寶離開她,她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骨肉分離,這痛苦她一秒都不想再承受。

  當初婚禮山莊,把寶寶快遞給他,原計劃就是露一下面。

  他紀家得撿多大一個便宜,孫子給他紀家生好了,養了一個多月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好給他們帶?

  沒這道理。

  突然來的孫子,突然消失,那也正常!

  偷回來寶寶,大不了先躲幾個月,等寶寶大一點,許願再做打算,實在不行送出國,叫他紀家還能奈何?

  許願也承認,是那男人在點體力上說的那番狠話叫她心裡冷了。

  睡過一覺就得娶?

  哼。

  誰求你娶!

  還叫她有本事躲一輩子當縮頭烏龜呢。

  看這意思是她要出現,他還會把她整個不死不活。

  行,紀遇南,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

  第二天周五,紀遇南果然出差。

  曾薇薇的消息很準,的確是上午十點的航班,飛了深圳。

  下周一回來。

  許願沒辦法查到確實的返程行程單。

  也不得不防這人使詐。

  周五和周一這兩天都不行,隻有周六周日兩天,她潛進那別墅最安全。

  周六白天,許願去守了半天,那個傭人都沒有離開別墅半步。

  傍晚的時候,傭人抱著她的寶寶出來散步了,裹得很近,小傢夥在溫暖的小襁褓裡,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

  許願遠遠地躲在假山後面,瞧著,紅了眼眶。

  聽見那個老傭人和旁邊鄰居聊天,說是明天得出去買菜。

  鄰居說正好也要去買,哪裡哪裡的食材新鮮,不過稍遠,開車五分鐘。

  那老傭人思考了一下,說小少爺傍晚的時段睡得最久,那段時間能短暫出去一下,兩人約好,去買食材。

  許願心下記著了。

  第二天下午,她四點多就拿著訪客卡進小區了。

  在亭子裡看得見那棟別墅正門的方向坐著。

  傍晚的時候,老傭人果然提著籃子拿著車鑰匙出來。

  許願心都提起來了。

  眼見那傭人確實走出了小區,天色黑下來,她戴上口罩,墨鏡,眼看四周,神不知鬼不覺地往別墅後面的樹叢,混了進去。

  之前和薇薇那晚上來過,穿過爬山虎的藤蔓縮進去,就是別墅那道後門。

  鎖了。

  許願知道時間很緊,也沒開鎖的技術。

  別墅和別墅之間距離遠,她手裡有塊石頭,一砸門旁邊的窗戶,玻璃碎了。

  伸手進去,扒拉一下,門輕而易舉開了。

  許願脫掉鞋裝在包裡,穿著襪子踩樓梯上樓,心跳很快,一口一口呼吸都是激動澎湃。

  樓上房間不多,很快找到了主卧。

  許願開門,房間很大,一股子他身上那種特別乾淨清雅的味道,撲鼻而來。

  她在門口愣了數秒,深深呼吸著,輕顫的視線適應了夜色,窗簾沒拉,外面依稀的燈火延展進來。

  一張單身男人標準的一米五的*,白色的*件套,清冷整潔。

  *的旁邊,果然有一個平高的小嬰兒*,原木實架,罩著一個寶圓的蚊帳罩。

  許願步步走近,那熟悉的奶香,柔柔絨絨,一縷一縷的溫暖,寶寶細弱平緩的呼吸。

  她眼底驟然發紅,梗住呼吸。

  蚊帳裡頭,鵝黃色的小被子裡露出的白白嫩嫩睡得正香的小臉蛋,可不就是她的寶。

  呼吸發顫,許願拉開蚊帳罩,室內溫暖,沁得她背脊出汗,手心也都是汗,指尖卻發涼,抖著伸向寶寶露出小帽子的絨毛。

  許是冷了,小傢夥一動。

  許願把手拿出來,雙手互相搓熱,隻等自己身體溫度上來了。

  彎腰,嘴角笑顏溫柔似水,裹著被子把小傢夥抱出來:「兒子,媽媽來了,我的寶貝……」

  小傢夥熟睡,卻天性知道那是多溫柔的一個懷抱,那是媽媽,側著小臉往許願的兇前窩了窩。

  許願吸口氣,把眼淚吸回去,懷裡實沉,幾天不見,那男人倒真是把兒子照顧的很好,小傢夥抱著能感覺出來,又長了點重量。

  「寶寶,咱們回家,回家了。」

  許願把小嬰兒*裡的被子弄了弄,蚊帳放下,拉鏈拉上,看看自己身邊,什麼也沒動。

  站在這男人的房間裡,她抱著孩子發了會兒呆,到底是心裡有那麼點愧疚吧。

  這一抱走,孩子是再不會給他了。

  他是個好爸爸,天生那種溫柔,世間男人少有,且他,哪方面來說也沒做錯什麼。

  許願之前怨他,這會兒卻又覺得他各處都是好了。

  看了眼時間,她一回神,不能優柔寡斷。

  低頭親了下孩子的臉,許願轉身,輕輕快步地走路。

  卧室門口裡面,擡腿要勾開房門,吱呀的動作裡,她猛地一頓,擰眉豎起耳朵。

  別墅安靜,過了會兒,卻真的聽到了似乎是樓下傳來的聲響。

  咔擦,嘀嘀聲。

  許願眉角一跳!

  老傭人回來了?

  卧室門半開,她不敢關上,會發出聲響,剛好腦袋往外探。

  主卧在樓梯的正對方向,這個角度能看到樓下大廳的全景。

  的確是,門開了,吱呀的聲音。

  沒有足夠的光線,許願借著門燈透進來的光細瞧,等瞧見了進來的那人,瞳孔驟然一縮。

  那道身影清瘦高大,尤其挺拔,穿著黑色大衣,手工皮鞋踩地沉穩有聲,最重要能確定身份的是,他提著一個行李箱,風塵僕僕,這不可能是別的男人!

  不是周一回來麼?!

  許願臉色陡然煞白,呼吸哽住。

  心眼急跳,跳出了身體,低頭看懷裡的寶寶,渾身都不禁發抖起來。

  客廳牆壁上燈開關咔擦一聲。

  許願被蛇咬到一般,一臉擦白地驚慌縮回腦袋!

  心臟打鼓,她瞧著卧室開了一條縫的門,又急,卻腿腳發麻,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懷裡寶寶,呼吸縷縷,絲毫不知道媽媽出事了,要被抓包了!

  許願往回退了幾步,眼眶茫茫中強自鎮定,凝神細聽。

  客廳裡,男人來回走路的腳步聲,其他聲響。

  一分來鍾,傳來說話聲。

  傭人芳姐把菜籃子放下,聲音都在喘:「少爺,您彆氣,我開車出去的,這才八分鐘,小少爺在樓上睡得香呢。」

  那男人的聲音冷清嚴肅,「不是怪你,隻是小少爺才一個多月大,身邊離不了人,你把他一個人放在別墅,無論如何都不該,說是萬一,但真的有人闖進來抱走孩子,後果你能承擔嗎芳姐?」

  許願聽得頭髮一顫。

  芳姐也被嚇住,那人喝了口水,甩下外套,「沒事了,我上樓看看小傢夥。」

  「……」!!!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緩慢從容。

  許願臉色發青,立刻轉身跑到*邊,擰眉兩秒,咬唇把孩子重新放回小*裡。

  等男人的腳步聲到了走廊,許願慌不擇路眼茫地四處瞟!

  卧室門吱呀一聲打開。

  夜光裡,那人長身玉立,身上的白色正式襯衫晃這黑夜,溫潤和和,在門口等了等,視線深邃,才進來。

  卧室看著,空無一人,一切如常。

  紀遇南打開燈,眉眼五官疲憊明顯,走到*邊,提了下長褲,走下,伸手拉過來嬰兒小*,嗓音略啞地開腔自顧自低垂眼簾:「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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