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閃婚甜妻,總裁大人難伺候!

197:孩子準不準備要?

  

  醫院婦科走廊,施潤等待結果。

  「06號施潤,請到婦科二診室面診。」

  二號診室裡。

  醫生伸手拿過施潤手裡的病例,「你的尿檢結果顯示你懷孕了。」

  施潤坐在椅子上,垂下眼睛,不意外,昨天做了三次測試。

  醫生看到病例上的年齡,司空見地問:「準不準備要?」

  施潤沒有回答,而是問:「醫生,大約前天我小腹劇痛了一下,之後內褲上流了點皿,我想知道寶寶還健康嗎?」

  女醫生笑了一下:「年輕小媽媽,一個月零幾天肚子裡是胚胎,還沒有瓢蟲大,看不出來的。」

  施潤交緊雙手,「能做個B超看一眼寶寶是正常的嗎?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小姑娘,如果你想要這個孩子,不建議懷孕初期做B超,不足45天也檢查不出什麼。」

  施潤面孔泛白,神經緊繃地闡述:「是這樣的,醫生,我和我丈夫的那一次,我和他身體都在生病的狀態,並且那之後,我因為肺部感染而持續治療了大概兩天,雖然是輸液,但那也是藥物,我現在就想諮詢您,寶寶會受到多大影響?」

  「這個說不好。」醫生照實回答。

  「胚胎太小,無法詳細檢查,排除胎寶寶是否受藥物導緻畸形得兩個月後,唐氏篩查四五個月才能做。」

  施潤一口氣卡在喉嚨,可她現在就得知道。

  女醫生算少有的溫和醫生,瞧見施潤臉色蒼白,多嘴問了句:「姑娘,我見你想要這個寶寶,但又似乎有什麼顧慮?」

  「意外懷孕都是要承擔一定風險的。其實很多孕媽媽第一次都糊塗,有的抽煙喝酒,有的甚至在嚴重病痛中,但堅持要了孩子,後期小心謹慎療養,孩子生下來也沒大問題案例不少。」

  「姑娘你若要這個孩子,完全可以等到唐氏篩查後,你剛才說前天腹部劇痛,這幾天一直在做運動和吃苦瓜,但隻內褲流了一點皿,證明你身體素質真的很棒,胚胎在你肚子裡,似乎也頑強。」

  施潤聽著,小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心裡柔柔的,卻喜悅不起來。

  姆媽等著她這顆腎臟救命,如果確定寶寶來的不健康,悲痛之餘,也必須舍掉這個孩子。

  但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寶寶可能健康,也可能唐氏篩查後不健康,可姆媽等不到四個月後了。

  她該怎麼辦?

  走之前,施潤問女醫生要了婦科流產科的預約電話。

  走出醫院,茫茫烈烈的天色裡,施潤腦海裡閃過女醫生說的話:

  懷孕一個月時做流產對身體傷害是最小的,手術很小,二十分鐘可出院。

  她的面色慘白,心跳得很快,流產這兩個字像把尖刀,那麼可怕,似乎要朝她的肚子戳過來。

  這是她和叔叔的第一個寶寶,她瘋了嗎……居然存了流掉的心思!

  可是,姆媽不救了嗎?看著姆媽死嗎?

  ……**……

  把懷孕檢查單和預約的名片夾在病例裡,病例施潤藏到書包最裡面的夾層。

  回了學校,照常上下課。

  半天的時間仔細思考,猶豫,施潤還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懷孕的事告訴叔叔。

  他現在那麼忙,那麼累,心力交瘁……

  不敢想象他得知消息後臉上會是什麼表情,會有要當爸爸的喜悅嗎?

  還是……會愈發痛苦不堪?

  施潤想著這些,喘不過氣,很希望他在得知消息的時候會像別的丈夫那樣抱起她轉好幾個圈,把她親了又親,說我們要有寶寶了!

  可是……應該不會吧。

  無疑,這對他來說是個兩難的選擇,讓他心臟更加撕裂般痛楚的雪上加霜。

  ……**……

  下午放學,施潤等在校門外,家裡的司機卻沒開車過來。

  她自己坐公交回了臨湖別墅才知道,姆媽的身體突髮狀況,原定於明天的腹腔手術不得不今天就做。

  忙亂之際,所有能動用的人全部動用起來,司機被派遣開車送護送姆媽去醫院。

  施潤在家中焦急等待著,不敢給叔叔或者遇南哥打電話,怕他們忙,接聽誤了事。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別墅外終於有了動靜。

  施潤開門跑出去,夜色裡,灰色襯衫的修長男人從車上下來,六月的天氣,晚風是熱的,他身上卻清冷得施潤打了個顫。

  「叔叔?」

  蕭雪政點了根煙走過來,越疲憊,五官越深邃,神情諱莫平靜。

  他伸臂習慣性地要攬施潤的腰,聞見煙味,施潤下意識躲得遠了:「阿姨還好嗎?」

  「做了手術,腹腔積液導緻的惡性發炎。」

  施潤沒聽懂到底是好是壞。

  月色下兩人隔著一定距離站著。

  男人修長的手指撣了下煙灰,擱在施潤小臉上的兩道視線,複雜如墨般深沉下來:「太太。」

  「恩?」

  蕭雪政舔了下薄唇,說這話艱難,男人襯衫領口的喉結動的異常紮眼。

  他晦澀地開腔:「移植手術提前五天。」

  施潤擡頭,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蕭雪政俯視著她大眼睛裡那層慘白,他的神情也灰敗難言:「sorry,張醫生說今天這樣突髮狀況不能再出現,縮減時間是唯一的辦法,姆媽的身體每況愈下的速度很糟糕,現在腹腔是半開的狀態,堅持不了多久。」

  「可是叔叔我……」

  聲音卡在喉嚨裡,施潤望著他,眼角發熱,很快霧蒙一片,她雙手死命地擰著衣擺,心跳如鼓。

  「怎麼了?」

  蕭雪政扔了煙頭走過來,把她半帶進懷,男人修長的手指擡起她的下頜,視線深邃地仔細凝視著她的眼睛,關切地又問:「怎麼了?有問題要說出來。」

  施潤無力地倒在他寬闊的兇膛裡,溫熱包圍著她,他沉穩的心跳包圍著她。

  施潤能聽出來他身體裡泵動的這顆心臟有多疲倦,每動一下她都感覺到他似乎下一刻就要支撐不住了。

  告訴他幹什麼呢?把艱難的選擇推給他,看著他更加痛苦不堪嗎?

  終究是,無可奈何地閉上眼,小手抓緊他兇口那部分的襯衫,幾乎把鑽石紐扣扯下來。

  施潤瞠圓一雙空洞的眼睛,強自忍住不掉眼淚未免他察覺不對勁。

  可是心如刀割啊,喘不過氣,痛得快要死掉了……

  兩人靜靜相擁一會兒,她說困了,蕭雪政打橫抱起她進屋上樓,卧室裡親了親她,把人放進*裡。

  施潤轉了個身背對他。

  蕭雪政為她蓋上被子,看了眼腕錶,坐在*沿逗留了兩分多鐘,得回醫院了。

  離開前與施潤確認,提前五天做移植手術,她這邊有沒有問題。

  *頭沒有開燈,黑暗中施潤把身體所有部分捂在被子裡,等了一會兒,她輕輕地恩了一聲。

  房間傳來關燈關門的聲音。

  被子裡的人蜷縮成一團,翻了個身,臉埋進枕頭裡,雙手死死抓住*單,弓著腰腹嗚嗚地痛哭出聲。

  寶寶,對不起,對不起……

  你還會再來到媽媽身邊的,還會的……

  太愛他了,捨不得他跟著一起痛苦,不忍心看他做不了決定的樣子。她來當惡人,狠心的媽媽,不去計較後果,義無反顧,犧牲這一次,日後和他還會再有孩子的,還是這個孩子,寶寶一定會再來到媽媽身邊,一定會的……

  她似乎,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

  兩天後,施潤再次去了那家醫院。

  名片預約過,直接去的流產手術科。

  她面如死灰,揣著病例穿過長長森冷的走廊,渾渾怔怔間,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她。

  施潤神經一緊,經過洗手間趁著人多快速閃身進去,她隱在門後面,屏息盯著洗手間外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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