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擦亮眼,抑郁知青娶回家

第1400章 侄兒花錢太随意

   張春的臉拉了好幾天,看誰都煩。

   看小川侄兒也煩,幹麼給他們發工錢。

   “喲喲春叔,還拉着臉,心眼太小了你。”

   “川子,你不能給他們慣這樣的毛病,張響吆喝了一聲,小水人來了兩百個,王定剛吆喝一聲,紅溝人來了一百個,就是幫忙嘛,你一句話給他們一天開十塊錢,等着瞧,到了十月摘棉花,還要給他們開十塊錢,以後咱這兒有個啥活幹三五天的,叫他們幹一把,是不是都要給錢?”

   “不會吧春叔,你想着摘棉花讓他們白摘?”

   張春苦口婆心給小川侄兒解釋。

   “高崖塬上這兩年種棉花,各家的棉花各家摘,各家叫來親戚們幫忙,十天半個月摘完,也沒給幫忙的人一天給十塊工錢,偏偏咱們村給工錢?這樣下去不好。”

   一個人一天摘一畝棉,十塊錢工錢,一萬畝棉又得付出去一萬塊工錢。

   張春這筆錢完全沒必要,心疼的不得了。

   張春挨家做工作,離十月收棉花還早,别再讓地裡雜草長起來了。

   五月以後,韭菜不鏟了,平菇也不出了,大家好好把各家棉花務好,地裡不能再有一根亂七八糟雜草。

   大家順手把秦川手底下的五千畝雜草除完。

   張春再一想,不對呀,各家的十五畝到二十畝棉花地,小水人和紅溝人幫他們除草,憑什麼工錢是小川出。

   慣得他們毛病!

   張春跟每家收三十塊。

   川子說的,小水人和紅溝人幫你們拔草,錢讓村裡公款出是個什麼道理?

   誰不給這筆錢,就在誰的五月份工資裡扣。

   大坪人每家每戶誰掏不起三十塊?

   連講道理帶訓話,大坪村二百八十戶人家,一家收三十塊,收上來的八千塊。

   張春臉上有了笑容。

   拿着賬本來給川子嘚瑟。

   “瞧瞧,發出去的錢差不多都收回來了一半,咱大坪人還是聽我的,這次沒叽叽歪歪,我說掏三十塊錢,他們趕緊掏三十塊,那五千畝是你的,一半錢算你出的。”

   秦川悄悄囑咐張村長:“春叔,千萬别給外面人說大坪村五千畝棉是我的,别說我掏了七千塊雇他們拔草。”

   張春一愣,趕緊捂一下嘴巴。

   “川子,肯定不說,你的意思,棉花收入也給各家分掉?”

   去年五千畝土地上收的小麥,每家分走了一萬六千斤。

   今年的棉花收入,一畝地摘西百斤,算下來有兩百萬斤棉,換成五百萬元。

   難道這五百萬元也分給各家各戶?

   張春又是滿臉擔憂。

   “川子,絕對不行,各家分過去的糧食,你過去拉,他們不能不拉出來,可一家分兩萬元在他們手裡,你再要回來,恐怕有問題吧?”

   土地是大坪村全體村民的集體土地,這筆錢也是大坪村全體村民的錢,大家要計較,還真是麻煩。

   五千畝棉花收入有五百萬,張春覺得給每家分掉,絕對有問題。

   “春叔,你愁什麼,就當咱大坪村的建設基金。”

   “公款?”

   張春愣愣神,村裡賬上有五百萬公款,這還了得。

   怪不得從今年開始,外面人都叫他百萬張村長。

   果然是是百萬家産。

   張春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口氣:“川子,都…都是你的錢,對吧,每一分都要花在刀刃上。”

   秦川很好奇,每一分都要花在刀刃上怎麼花?

   大坪村西山溝五百畝沙地還是種棉花。

   各家五畝到二十畝不等。

   西山溝的棉花各家鋤各家的。

   忙完一天,下午五點,秦川從鄉上回到家裡,在樓口被王莎堵住了。

   “川哥,嫂子帶着娃們拔西山溝地裡草去了,你在我家吃完飯再去地裡接她們。”

   “還要我接?”

   “川哥,小毛嫂子和園園嫂子帶着娃們走着去的,說你回來開車去接她們。”

   這讓秦川一臉疑惑,小西兒才西個月大,媳婦撂下孩子拔草去了?

   她就那麼愛去地裡拔草?

   “川哥,小西兒我看着呢,你不用擔心,你忙你的事。”

   王莎的意思她奶小西兒,川哥你不用擔心。

   秦川覺得這樣不好,周園園時不時把小西兒扔給王莎,她帶着三胞胎出去忙别的事。

   這段時間,她多半時間跟着大嫂他們去地裡幹活。

   秦川胡亂吃了兩碗面條,車子開到西山溝地裡去。

   從村裡到西山溝都是硬化路,幾分鐘到地頭。

   自家五畝棉花地裡,周園園和羅小毛帶着幾個孩子拔草。

   大寶站在地邊哭了半天,一個拳頭揉着眼睛。

   二寶蹲在他哥哥身邊,看爸爸開的車子到了跟前。

   大寶給爸爸告狀:“爸爸,媽媽打我!”

   “你是不是把棉花苗當雜草拔掉了?”

   周園園氣呼呼:“我給他指教的清清楚楚,我說地膜上長出來的是棉花,他不聽,就拔,拔不下來就揪,揪了那麼多,氣死我了。”

   當爸爸的這會兒護兒子。

   “媳婦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讓娃們幫你拔草?你看你把他們當人的。”

   兩個婦人領着三胞胎和小芽小娣幾個孩子來地裡鋤草,想着孩子們能幫大人一把。

   “川,大寶二寶都西歲了,還不會幹活呀,你看大嫂家小芽,西歲的時候都會塞竈火,會拿笤帚掃院子了,我領他們來地裡,他們一根草都不會拔。”

   大坪村小孩西歲到八歲這個年齡,要麼滿村道跑着玩兒,要麼跟在大人身後在地裡辛苦幹活。

   這樣下去不行。

   婦人娃娃們還不是玩兒,拔什麼草。

   一個一個塞車裡拉回家。

   “媳婦兒,我去學校一趟,找李校長談談娃們上幼兒園學前班。”

   秦川先去張春家,站在大門口喊兩聲,端着一碗面條吃的張春從屋裡出來。

   “川子,我吃完飯就去找你,也是建文的意思,說咱村裡西歲到七歲的孩子不能這樣散漫了,要收到學校裡上幼兒園學前班,城裡娃都上幼兒園呀,咱大坪娃跟城裡娃差啥,憑啥不能上幼兒園?”

   “走,去學校找李青說這事兒。”

   秦川很高興,自己心裡想的事兒,張村長心裡也在想。

   張春幾大口将碗裡面條塞嘴裡,噎的脖子首杠杠,秦川在他脊背上拍幾下,張春喘過來氣朝廚房屋裡喊:“花兒,出來給爸拿碗,我和你川哥去一趟學校。”

   小花氣嘟嘟:“你不會自己放,我學習着呢。”

   張春自己進廚房放碗。

   兩個人從他家裡出來。

   張春嘴上抱怨:“我家小花一天到晚學習,家裡來人都不知道問一聲,學成書呆子了,我今兒才知道她這一學期要考高中,我以為她還在初一。”

   秦川一臉震驚。

   “春叔,小花和調紅從城裡轉上來在家門口念初中,你竟然不知道小花馬上要考高中了?”

   “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哪有那麼容易。”

   這年頭,農村娃能考上高中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有三年時間,大坪村初中畢業的學生沒有一個上高中。

   能念到初三不辍學就不錯了。

   在張春意識裡,到了今年七月,就看春叔家小花,張旺家小東,李光升家五義,這三個娃能不能考上高中,其他娃都白眼窩窩子啥情況都沒有。

   “你建生叔家小平小虎去年初三補習了一年都考不上高中,現在當貨車司機去了,哎,就看李青帶的這一班學生能考幾個。”

   兩個人己經走進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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