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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鎖春宵 香蕉披薩 2431 2025-01-18 14:02

   又把剛剛發生的事,對李雲州說了起來。

   聽說張家老太君一直罵沈月喪門星,還把張磐的死怪在了沈月身上,李雲州氣得雙拳緊握。

   還有李朝雲和李雲淮,竟然還敢拉偏架。

   此刻張老太君正對着張磐空蕩蕩的袖子哭,孫子平安歸來是喜事,可丢了一條胳膊,讓人心疼。

   李雲州走到張磐和張老太君身前,“玄武侯是不是該給本将軍一個交代,你張家想要我未婚夫人賠命,這事怎麼說?”

   他也刻意拉高了音量,就是為了讓張老太君聽見。

   張磐一張臉泛着苦澀,事情的經過他剛剛已經聽沈三夫人說了。

   祖母也真是的,就算他真的戰死邊城,跟沈月又有什麼關系。

   他無奈地看了李雲州一眼,兩人在北疆并肩作戰,情同手足,早就直呼名諱。這下可好,因為祖母,李雲州又開始叫他玄武侯了。

   張磐擡腳,打算鄭重地給沈月道個歉。

   可他還沒邁步上前,張老太君就先開口了。

   “我說的不對麼?外面都這麼傳,還好我孫兒無事,不然我饒不了她。”

   李雲州怒極反笑,高聲說道:“好好好,玄武侯張磐在北疆救了我一次,我救了他兩次。”

   “他等于還欠我一條命,你張家什麼時候還回來?”

   張老太君一愣,張磐是被李雲州救的?

   張磐也拽了下張老太君,示意她别再說話。

   他則走到沈月身前,彎腰鞠躬。

   “今日的事是我祖母不對,我替祖母給沈三小姐賠不是。”

   之後,又走到李雲州身前,歎了口氣。

   “我祖母年紀大了,回去我好好跟他說。欠你的這條命,我先還半條,要不你現在打我一頓?打個半死也行。”

   兩人畢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哪能真的要張磐的命。

   李雲州斜了張磐一眼,“先記賬,往後你張家若是再有人對沈月出言不遜,别怪我上門挑了你們家房蓋。”

   張磐賠着笑,“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又低聲道:“咱們先辦正事,不能内讧。”

   李雲州也知道,不能因為張老太君,影響了他和張家的關系。往後張磐坐鎮張家,老太君也再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可他能放過張家,卻不會放過李家。

   李雲淮和李朝雲此時都沒了主意,李雲州死而複生,京中的形勢還會按照他們預料的發展麼?

   李雲州走到蘇清妤身前,低聲說道:“還請沈三夫人先帶着沈月上馬車,我要跟着大軍到城門口,等事情處理完了,再去沈家叙舊。”

   蘇清妤點點頭,和李雲州對視了一眼後,帶着沈月上了馬車。緊接着,張老太君也被張家的下人扶着上了車,張磐命令他們直接回府。

   李朝雲卻沒走,她要看看李雲州後面會做什麼,為以後的事做打算。

   之後衆人都翻身上馬,大軍繼續朝着城門處出發。

   李雲淮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疼的龇牙咧嘴。

   張磐嘲諷地看了李雲淮一眼,這點小傷,臉就抽抽的跟蛆似的,還想在北疆領兵?

   邊城的将士都慕強,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隻會紙上談兵的小白臉。

   此刻守在城門處的,除了禮部和兵部的官員外,還有忠勇王宋弘深,内閣次輔沈之修,詹事府少詹事劉郴。

   衆人先是看見了李家的大旗,之後又看見了兩具棺木。

   可目光往邊上一掃,就發現不對勁了。

   那一左一右還有兩人騎着馬,離得遠的時候衆人以為是護着棺木的将官。

   可走近了,才發現,那兩人赫然就是戰死的張磐和李雲州。

   宋弘深先是神色一喜,随後嘴角抽搐。

   開口說道:“自己護着自己的棺木回京,本王還是頭一次見。”

   這話一出,邊上的幾位官員都憋不住笑。

   沈之修則立馬吩咐身邊的侍衛。

   “你趕緊進宮,告訴皇上一聲,李将軍和玄武侯沒死。”

   那侍衛也知道事關重大,連忙轉身跑了。

   大軍到了近前,衆人翻身下馬。

   李雲州和張磐也走上前,給衆位大人行禮。

   禮部和兵部的官員面面相觑,人沒死,他們後面的事要怎麼辦?

   今日所有的事,都是比照着死人準備的。

   就連禮部侍郎手裡的聖旨,寫的都是追封。

   禮部侍郎為難地看向沈之修,“沈大人,您看這……”

   沈之修沉吟着說道:“除了給李将軍和玄武侯的追封聖旨不用念,其他的照常封賞。”

   “兵部安置好換防的士兵,幾位将軍請随本官進京。”

   李雲州卻站在那一動未動,沉聲道。

   “本将軍不能進京,尚有冤情要陳訴。冤情什麼時候昭雪,本将軍什麼時候進京。”

   第449章 動刑

   張磐站在李雲州身邊,也冷笑了一聲。

   “害本侯的人還好端端的站着,不處置了那人,本侯心頭這恨意可難消。”

   說話的時候,張磐還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李雲淮兩眼。

   李雲淮心裡一慌,能感覺出張磐這眼神别有深意。

   張磐和李雲州知道這事是他做的不奇怪,但是他們竟然現在就想挑破這事,是有證據麼?

   李雲淮心裡安慰自己,他們不可能有證據。所有泉眼谷的馬賊,都被他派人盡數斬殺。

   這兩人八成是詐他呢,他可不能被他們迷惑了。

   這麼一想,李雲淮立馬收起了驚慌的神色,但是眼神還是不自覺亂瞟。

   喜怒不形于色這點,他還沒學會。

   沈之修負手垂眸,頃刻後問道:“冤情?那就請李将軍詳細說說,本官才好酌情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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