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一臉苦逼的劉國慶,在聽完歲歲的話後。
瞬間變得一臉幹勁十足的樣子。
聽聽,高考恢複後第一批普招京大高材生!
這名頭,誰聽着不覺得牛逼?
而他劉國慶,僅僅隻是一個勉強算是小學畢業的包工頭。
這樣的身份,跟宋一梅,哪裡談得上般配呢?
到時候,他恐怕連跟他老婆一起出門的勇氣都沒有。
光是想想,有人會在得知他學曆後。
借此笑話宋一梅,劉國慶心裡就有些接受不了。
一個男人,就算不能成為自家媳婦的靠山,那也不能成為媳婦的笑柄啊!
“歲歲,你說得對!
這個夜校,我去上!什麼金融管理,經濟學,我都去學!”
最起碼的,要拿個夜大的文憑。
今後不管跟人談生意也好,還是跟媳婦出門也好。
他怎麼也算是拿得出手了,不是?
歲歲滿意地點頭。
“成,你好好學,白天料理好分公司的事情。
晚上就去夜大學習知識,努力提升自己,跟上一梅姐的步伐!
加油哦,劉哥,我看好你!”
說着,她還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還真别說,一提宋一梅。
劉國慶就跟打了雞皿似的。
誰能說這不是真愛呢?
這要是以後,劉國慶想甩手不幹。
那也能拿宋一梅來拿捏他。
歲歲還能不知道,劉國慶做什麼來找自己嗎?
這擺明了就是,他不想幹。
又明知道歲歲是鵬遠的老闆,他腦子裡想的。
一準兒是要把這擔子給她。
怎麼可能?
歲歲會是接手别人擔子的人嗎?
絕無可能。
她隻想投錢,投錢,再投錢。
要讓她管事。
不可能。
别說鵬遠,博遠,就算是在上頭過了名号的。
她名下實打實的,唯一一個夕山農場。
也不是她在管。
而是她親愛的師父,秦老爺子在那兒給她管着。
見劉國慶毫無察覺。
并且下定決心努力,要好好管理分公司的模樣。
歲歲總算是松了口氣。
還好她反應快。
這要是等劉國慶将話說明白了。
她再來講推辭拒絕的話。
那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想當個甩手掌櫃,安心躺平的事了?
這可不行,她擺爛歸擺爛。
手底下人必須勤勞刻苦。
不然她年底怎麼拿分紅?
目送劉國慶離開。
歲歲抻了個懶腰,一臉祥和地捧着杯子喝熱水。
而另一邊,從和風居出來的劉國慶。
走了一會兒,直到走出歲歲家所在的巷子。
站在街邊。
正好公交車從他身邊駛過。
帶起一陣冰涼的風。
此時天上正飄着細微的雪花。
紛紛揚揚落在人身上,涼意穿透皮膚。
這一下子,劉國慶突然醒神。
他撓了撓後腦勺。
轉頭看了眼和風居那條巷子。
一時間,神情又有些茫然。
他怎麼就覺得,好像自己來了這一趟。
不僅沒能把擔子還給歲歲不說。
反倒是還給就自己攬了不少事兒呢?
該不會是歲歲也不想接手。
所以想了個法子刺激他,讓他自己不再提這件事吧?
想完,劉國慶又搖搖頭。
不可能,絕不可能。
歲歲能是那樣的人嗎?
分明是考慮到他跟一梅之間的差距。
這是在激勵他努力向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