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安海見他冥頑不靈。
除了跟自己耍嘴皮子,自己想知道的,他是一個字也不吐露。
不願意給自己添堵,聶安海起身,走出審訊室。
剛出來,就撞見賀南生跟歲歲。
他還吓了一跳。
“你們,你們兩個大好的日子,來這兒幹啥?”
說完,聶安海還瞪了賀南生一眼。
還以為是賀南生撺掇歲歲過來的呢。
“小賀,你這是做什麼?不帶歲歲去逛街看電影,就算是爬山也好。
來地牢,也不嫌晦氣的!”
賀南生委屈得很。
簡直可以說有苦難言。
他能說自己就是想帶歲歲去逛街。
可是都沒有機會說出口,歲歲就來了農場。
他能不跟着嗎?
路上賀南生很快就想明白了。
反正去哪兒都好,跟她在一起不就得了。
歲歲笑着看了一臉委屈得賀南生一眼。
這才說:“聶大隊長誤會了,是我要過來的。”
聶安海瞪賀南生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轉過頭看向歲歲。
“你不必給他遮掩,賀南生這小子我還不知道嗎?
腦子裡一門心思就隻有工作,當初在我手底下的時候。
受了傷住院,人家小護士給他抛媚眼,他全都看不見,滿腦子都是什麼時候出院。
給人家小姑娘都氣哭了。”
說到這,聶安海還很是同情,歎了口氣看向歲歲。
“他這麼不解風情,真是難為你了。”
賀南生:“……聶團!”
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屁事兒,怎麼聶團還拿出來說?
這不是給他找事兒嘛?
歲歲眼含笑意,瞥了他一眼。
沒忍住笑出聲。
“還真就是我自己要過來的,聶大隊長。”
聶安海不信,眼神狐疑。
歲歲也不想解釋太多,隻問:
“有交代的人嗎?”
她下巴朝審訊室一擡。
聶安海收起疑惑,“啧”了聲搖頭。
“沒有,就沒一個肯說的,嘴比死了三年的鴨子嘴還硬!”
歲歲點頭,“都是些什麼人?全是花國人?”
“不是,有幾個老外,白皮膚金發碧眼的,黑皮膚卷發黑眼睛的。
但我又不懂外語,跟他們談不攏。
隻有回了華安處,再另外找專業的人來審了。”
通過剛才審訊室的那一出。
聶安海也明白,靠他自己,是問不出什麼了。
歲歲點了下頭,随後問:“聶大隊長介不介意,讓我來試試?”
聶安海愣了下,目光打量了下歲歲。
不是他不信任歲歲,而是他在想。
就算歲歲本事再多,再大。
難不成還能撬開死鴨子的嘴?
想歸想,但聶安海還是沒有拒絕。
“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試試。”
說到這兒,他頓了下,“你是想審外國人,還是花國人?”
歲歲在聽到有外國人的時候,心裡就有打算了。
“就老外,那些個花國人,都被人洗腦了,不好審。
老外都是拿錢辦事,他們可不想死,巴不得多說點什麼,好能活着離開花國。”
這麼一聽,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聶安海覺得有道理。
歲歲跟賀南生都是大學生,高材生,鳥語他們肯定會。
聶安海當即讓人,随便帶了個老外進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