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金鬥煥三人,此刻卻一臉輕松惬意,嘴角挂着似有若無的笑意,眼中滿是不屑。
顯然在他們眼中,對面的陳二柱等人已如甕中之鼈,毫無反抗之力。
金鬥煥仰頭大笑,笑聲肆意張狂:“何必這麼着急呢?你們華夏人平日裡不是一個個都狂得很嗎?今日,我非得跟你們好好玩玩不可,哈哈!”
他一邊笑,一邊前俯後仰,那嚣張至極的模樣,讓人看了恨不得立刻沖上去,狠狠給他一拳,打掉他這副令人作嘔的嘴臉。
迪亞哥和泰亞聽到金鬥煥的話,也跟着放聲大笑起來,兩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愈發顯得嚣張狂妄。
迪亞哥伸出舌頭,緩緩舔了舔嘴唇,那動作像是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眼神中透露出絲絲殘忍,幽幽開口道:“就是啊,着什麼急呢?慢慢折磨他們,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說罷,還意有所指地朝着陳二柱等人的方向瞟了一眼。
泰亞笑吟吟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腦袋像撥浪鼓似的左右轉動,四處張望着,仿佛在尋找一個最為有趣的折磨人的法子。
嘴裡念叨着:“要怎麼戲耍這些家夥呢?”
金鬥煥眼珠子滴溜一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絕妙的主意,眼睛猛地一亮,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神色,大聲說道:“有了!這樣吧,我給你們這些人一個機會,隻要你們現在立刻跪在我們面前求饒,若是能讓我們滿意,說不定大發慈悲,饒你們一命。”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得意地掃視着陳二柱等人,仿佛此刻自己已然成為了這世間的主宰,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控在他的一念之間。
陳二柱、宋老、趙守乾等人肩并肩站在一起,他們的臉色因憤怒而變得鐵青,恰似被烏雲重重遮蔽的天空,陰沉得可怕。
趙守乾那原本就剛毅硬朗的臉龐,此刻因憤怒而嚴重扭曲,雙目圓睜,瞪得像是銅鈴,眼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燒。
他的兇膛劇烈起伏,恰似狂風中的波濤。
每一下都宣洩着内心翻江倒海的憤怒。
牙關緊咬,面部肌肉因盛怒而抽搐。
額上青筋暴起,正竭力壓抑那即将噴薄的怒火。
緊接着,洪鐘般響亮、堅定且充滿力量的聲音從喉嚨深處迸發而出:“士可殺不可辱!
你們這群狂徒,竟妄圖讓我們跪地求饒?
簡直白日做夢,絕不可能!
我等堂堂正正之人,豈會向你們這些卑劣之徒低頭!”
這聲音雄渾有力,裹挾千鈞之勢,如驚雷在場館上空回蕩。
周逸清如冷峻冰山,靜靜伫立一旁。
臉上寒霜密布,神色冷峻得令人膽寒。
雙眸似鋒利冰刀,散發徹骨寒意。
微微揚起的下巴帶着與生俱來的高傲與不屑。
隻見他嘴唇輕啟,冷冷開口:“哼,你們這些鼠目寸光之輩,太小看我們華夏人了!
華夏曆經數千年風雨,先輩以熱皿生命鑄就堅韌民族脊梁。
你們不過跳梁小醜,也敢大言不慚,妄圖讓我們求饒?
簡直自不量力!”
那聲音不似趙守乾般高亢激昂,卻帶着千年寒潭的凜冽。
字字如冰錐刺向對面嚣張的敵人。
鄭鐵剛臉色陰沉如暴風雨前的天空,微微眯眼,眼中怒火閃爍。
他冷哼一聲,從鼻腔中重重發聲:“就是!
你們這群家夥,簡直異想天開。
妄想幾句狂言就讓我們跪地求饒?
荒謬至極!”
孫振豪身形挺拔如蒼松。
嘴角上揚,露出不屑冷笑。
鼻孔輕張,冷哼道:“哼!
我孫某人自幼受華夏忠義精神熏陶,甯為玉碎不為瓦全!
你們以為幾句恫吓就能讓我屈服?
簡直癡人說夢!”
可不想。
就在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時刻,五大門派中譚家腿的十幾個弟子,竟毫無征兆地沖了出去。
他們腳步踉跄,跌跌撞撞地跑到敵人面前,“撲通”一聲,整齊劃一地跪了下去,動作之迅速,讓在場衆人都猝不及防。
緊接着,他們便開始拼命磕頭求饒,額頭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擊在地面上,那沉悶的撞擊聲在這寂靜得可怕的場館内顯得格外刺耳。
他們的身體如同篩糠一般瑟瑟發抖,口中不斷呼喊着:“饒命啊,饒命啊……”
那聲音中飽含着深深的恐懼與絕望,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在苦苦哀求着屠夫的憐憫。
陳二柱看到這一幕,原本就陰沉得可怕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趙守乾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背叛氣得渾身發抖。
孫振豪怒不可遏,向前跨出一大步,用手指着那些跪地的弟子,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幫軟骨頭,簡直跟狗沒什麼兩樣!把我們華夏人的臉都丢盡了!”
鄭鐵剛也跟着怒吼起來,他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果然不愧是譚家腿的人,跟馬烈風都是一路貨色,沒一個好東西,哼!”
他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不斷抽搐,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條條憤怒的小蛇。
另一邊,馬烈風聽到這話,原本就陰沉得像鍋底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他眼神驟冷,兇狠厲色一閃而過。
如刀般冷冷掃向鄭鐵剛,那目光仿佛裹挾着千年寒冰。
似要将人瞬間凍僵。
轉瞬,他猛地扭頭,緊盯金鬥煥,咬牙切齒道:“還愣着幹什麼?動手,把他們全宰了!”
聲音低沉又陰冷,好似從地獄深淵傳來的咆哮,令人脊背發涼。
金鬥煥臉上仍挂着那副令人作嘔的笑容,微微歪頭,眼中滿是戲谑,仿佛眼前這場混亂是一出絕佳好戲。
輕聲笑道:“這不正有趣嘛,看他們自己窩裡鬥,多有意思。”
說着,還輕輕拍了拍手,像是在為這場鬧劇叫好。
迪亞哥也跟着大笑起來,那笑聲尖銳刺耳,讓人渾身泛起雞皮疙瘩:“沒錯,這麼好玩的場面,急什麼呀?慢慢欣賞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