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又是蒙面人
第二日一早,陶葉把江慧珍喊起來了,江慧珍昨晚上被元寶鬧了一通,現在還頂著一雙熊貓眼,眼見女兒叫自己,她委屈得不行。
「葉兒,你這是幹什麼啊?讓娘睡會兒吧……」
陶葉把江慧珍從床上拽下來。
「娘,我有一件大事要你幫我,這次你要是不幫我,就沒人幫我了,這可是振興咱們家生意的大事兒,我從來不求娘,就今兒這一次,娘你千萬幫幫我。」
江慧珍一聽是大事,這才勉強爬起來,開始穿衣裳,一邊穿一邊看著陶葉,有些力不從心。
「不是娘不想幫你,可是你也知道娘的身份,我隻敢躲在這山莊裡,要是出去,萬一被人認出來,那可就完了。
我自己倒是不怕,我就是怕連累你爹,還有你們,你說元寶還這麼小,娘可放心不下他。」
陶葉聽著她碎碎念,忍不住笑起來。
「娘,你放心,我也不是要你做什麼大事兒,你把這身衣裳穿上,和我去一趟有鳳來儀綉坊就成了,娘一句話都不用說,全交給我來說,娘放心,不會有人知道娘的身份的。」
陶葉說著就遞過來一隻鬥笠,上面有一圈黑色的紗,戴上根本看不清面容,而她給江慧珍的衣裳,卻是黑地鑲嵌銀色花紋的衣服。
黑色象徵尊貴,雖然不是帝王家的顏色,但是京城好多達官貴人都是穿這個顏色,要是江慧珍穿別的顏色,今兒去有鳳來儀綉坊,還不一定能進得去呢,陶葉就是要給大家一種錯覺,讓大家覺得,這靈綉居士是一位身份高貴,清冷孤高的人。
否則人家知道東西是她綉出來的,那可就完蛋了,她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片子,可沒有那個威懾力。
這也是為什麼陶葉會弄出來賈公子的原因,今日的靈綉居士和往日的賈公子,都是為了保證陶葉安全的存在。
江慧珍看著那身衣裳,忽然闆起臉。
「你老實和娘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陶葉知道瞞不過了,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江慧珍,聽完陶葉的話,江慧珍嘆了口氣,有心無力道。
「那你昨兒怎麼不來告訴娘?你現在才來,娘一點準備都沒有,到時候要是扮得不像,那不是砸了你苦心經營出來的,靈綉居士的形象了?你這孩子,哪有這樣逼著娘的,這分明是趕鴨子上架啊。」
陶葉討好的看著江慧珍。
「哎呀娘,我昨晚上回來得太晚,擔心打擾你休息,所以才沒來的,你倒是怪起我來了,我是您女兒,你不幫我,誰幫我啊。」
一見陶葉撒嬌,江慧珍隻能舉雙手投降,她無奈的穿戴好衣裳,看了元寶一眼道。
「我真是服了你們姐弟了,昨兒晚上元寶鬧我半夜,今早又被你折騰起來,這一天天的日子真是沒發過了。」
陶葉一聽頓時嘿嘿笑道。
「娘放心,待會兒到了有鳳來儀,那兒的東家會給咱們安排雅間,到時候我隻要吩咐不許人進去,娘在裡面坐著睡覺沒人會知道。」
被她這麼一說,江慧珍噗嗤一聲就笑了。
母女兩個穿戴整齊,倒還真有些世外高人的意思,江慧珍帶著黑紗鬥笠,身上穿著的也是黑色銀邊的衣裳,有些居士的意思在裡面。
陶葉也穿了一身白色帶銀色花紋的衣裳,頭上帶著白紗鬥笠,身邊的丫頭們都帶上了面紗,衣裳也是白色的,不過款式不如陶葉身上的那一套,這麼一看,倒是真有意思了。
幾人上了馬車,這馬車的車簾子包括華蓋,都是黑色,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大吉利的感覺,可是鑲嵌了彩色寶石,倒是顯得無比華貴。
馬車車角上掛著幾個大字,靈修居士。
等幾人到達有鳳來儀的時候,那東家親自迎了出來,首先下來的是丫頭們,接著就是陶葉,最後才是江慧珍。
有鳳來儀的東家是何許人也,他就算再眼拙,也看出來這黑衣蒙面人就是靈綉居士了,於是他趕緊迎上來。
「居士來了就好,來來來樓上請,我已經為您準備好雅間了,您可以坐在裡面觀看拍賣過程。」
江慧珍嗯了一聲,率先往裡走了,丫頭們慌忙跟上去,陶葉見有鳳來儀的東家一臉尷尬,隻能挑起自己鬥笠上的紗簾。
「東家,我說了,師父性子古怪,你不要見怪,趕緊上好茶來吧,你放心萬事有我呢。」
看見是老熟人陶葉,有鳳來儀的東家點點頭,高興的搓搓手道。
「那今兒就仰仗小娘子了,小娘子趕緊上去吧,我馬上就叫人送茶點過來,要是缺什麼少什麼,你隻管叫丫頭來吩咐一聲。」
陶葉點點頭,這才上樓去了,就在陶葉上樓後不久,京城的達官貴人們就都陸續到來。
有些人身份尊貴,自然也是在雅間裡,隻不過陶葉等人的雅間是最好的,好巧不巧的是,柳若璃和丞相夫人母女的雅間,就在陶葉等人雅間的隔壁。
一看自己母女不在最好的雅間,柳若璃有些不高興。
「來人啊來人啊……」
她站在雅間裡面喊道,不一會兒有鳳來儀的東家就親自過去了,一見對方是丞相夫人母女,有鳳來儀的東家賠笑道。
「不知丞相夫人有什麼吩咐。」
「有什麼吩咐?你倒是問得出來,這滿朝文武,誰不知道我母親是一品命婦,你怎麼給我們安排這麼一個雅間,最好的雅間為何不是我們的?難不成還有比我母親身份更高的人?」
有鳳來儀的東家一聽,頓時賠笑。
「柳二小姐,這倒不是,隻是那雅間裡面來的,是今兒這件珍品的主人,所以她理應在那裡,我總不好請人家把雅間騰出來吧?」
柳若璃一聽,頓時氣得拍桌子。
「你怎麼意思?那我母親還得屈居她之下了?什麼珍品這麼了不得?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
柳若璃說著便推開那東家,一臉囂張的往隔壁來了。
陶葉在隔壁聽得清楚,她看了連翹一眼,示意連翹守住門口,自己則放下鬥笠上的紗簾,率先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