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 自信自生風采
咀嚼了兩下,常守農的眼睛都在發光。
羊肉的香味、辣味、蒜末的辛辣味以及各種調料的味道,就這麼在嘴裡頭迸發出來,好吃的讓人慾罷不能。
「好吃,簡直是太好吃了,快快快,吃吃吃!」常守農顧不得說話,招呼了大家吃肉。
倪梁早就等急了,當下也不客氣,直接拿了勺子往鍋裡頭撈,好在謝玉蘿備了三個勺子,一人一個,大家都不會爭搶。謝玉蘿已經給大家都調好了料了,他直接開吃,一口肉下了肚子,直呼好吃。
蕭鈺也是默默咽了口口水,他舀了一勺子肉先放在了謝玉蘿的碗裡,借著放肉的功夫,他悄聲問道:「怎麼以前沒見你弄過這種吃法?」
謝玉蘿擡頭看,就見蕭鈺微微癟著唇,這傢夥,又吃味了。
「太多好吃的了,這不是忙不過來嘛!我還會做西餐呢,你下次要不要嘗嘗?」謝玉蘿笑。
「西餐?」蕭鈺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還是點點頭:「要吃。你做的東西,我都要吃!」
常守農埋頭苦吃,擡頭見蕭鈺還沒動筷子,招呼道:「蕭鈺你怎麼不吃啊,快吃快吃,好吃的不行啊!」
蕭鈺說了聲好,開始吃。
果真,好吃到不行!
這小姑娘,怎麼會做這麼多好吃的!
三個大男人吃了八盤羊肉,五盤牛肉,還有準備的各類其他菜色,喝了四壺酒,吃了兩個多時辰,實在是撐得連路都走不動了,這才罷手。
常守農滿意地打著飽嗝,激動地不行:「我說阿鈺啊,你這媳婦可真厲害,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呢!」
蕭鈺也笑:「是啊,我也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常守農讚許地看了看謝玉蘿,這丫頭人長得一副傾城絕色,驚艷絕倫,就這長相,怕是放在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美貌,這都別說,就連這做菜的方法也是獨樹一幟,這手藝,怕是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小丫頭今年多大了?」
「回常大人的話,過完年就十六了!」謝玉蘿不卑不亢地回答。
她眉眼精緻,眼神靈動,答話彬彬有禮,舉手投足都可見端莊大方,儀態萬千。常守農的子女就在京城,他也見過不少的權貴之女,京中權貴之女的儀態和風采,常守農也見過不少。
眼前這位長在鄉野的謝玉蘿,不輸那些權貴之女分毫,也不知是不是常守農的錯覺,他竟覺得,這女子身上有其他權貴之女所沒有的自信。
自信自生風采,更是將人襯的熠熠生輝。
蕭鈺的眼光,著實不錯!
常守農福撫撫鬍鬚:「不錯,這麼小的年紀,就會做這麼好吃的東西,你跟阿鈺可真是絕配啊!對了,你剛才阿鈺說的那個西餐,好吃嗎?」
謝玉蘿:「……」
這應該是個常吃貨吧!
時候不早了,兩個孩子還在客棧呢,二人這才拜別了常大人,要不是因為他不好露面,常守農要將人送到大門口去。
二人離開了飯堂邊走邊說話,言辭之中滿是驚艷和歡喜。
「這石頭記寫的可真是好,之前西遊記就已經夠讓人驚艷了,這石頭記更是延續了一貫的精彩,將人性描畫的淋漓盡緻啊!阿鈺啊,等到這石頭記下半本出來了,你可一定要過來,跟我一起探討下這本書,我發現,跟你探討之後,我對這書中的人物有了全新的認識!」
常守農撫撫鬍鬚,嘆了一口氣:「這人不服老不行啊,我的觀念老咯。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啊,這羅玉公子,簡直是我大越文采之首!」
謝玉蘿跟著常家的丫鬟,剛從凈房那邊過來。
剛一走近,就聽到常大人最後一句感慨。
大越文采之首?
她還未來得及多想,就又聽到蕭鈺的聲音。
蕭鈺跟著不住地點頭:「若是有生之年能見到這位羅玉公子,我蕭鈺此生也無憾了!」
「也不知道這羅玉公子多大的年紀,能有這般文采和見地、才華,這年紀,怕是也不小了。興許跟老夫年齡相仿,若是能夠跟這位羅玉公子見上一面,成為知己,老夫這輩子也無憾了。」
蕭鈺也是一臉的心馳神往。
謝玉蘿嘴角抽了抽。
吳先生和曹先生,你們這輩子是真的見不到了。羅玉公子倒是可以見到,隻是可惜是個冒牌的。
她擡眼看了看蕭鈺那一臉崇拜一臉嚮往的模樣,暗暗想了想,自己是不是該早些坦白?
倪梁親自將人送走了,這時,兩個父子般的人走了過來,衣著華麗,一看就是非富即貴,謝玉蘿淡淡地瞥了一眼,擦肩而過。
其中一位老者目不斜視,徑直帶著一個年輕人來到了倪梁面前,恭敬地說道:「倪大人,常大人可在府中?我帶著犬子俊倧來拜見常大人!」
謝玉蘿的身子,頓時冷地像是冰一樣!
俊倧,俊倧……
書中蕭鈺入仕之後,他的左膀右臂,名字就叫俊倧。
溫俊倧,女主溫靜安的雙生哥哥!
這二人便是晉昌溫家的家主溫時延和溫俊倧,書中女主的親爹和親哥哥。
謝玉蘿身子跟凍僵了一樣,動彈不得,她腦子裡頭隻有書中溫家的錦繡榮華還有女主的風光無限,以及蕭鈺對女主溫靜安的寵愛和喜歡。
溫家有多風光,自己就有多凄慘!
書中是直到蕭鈺考上了秀才,才被溫家人賞識,求到了常守農那裡,可是現在,他們竟然提前了這麼長時間,就已經碰到溫家人。
她的到來和改變,竟然已經將書給改變了這麼多!
那麼,還有哪一些,是她猜想不到的呢?
蕭鈺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攬著她腰的手悠的用力,關切地問道:「阿蘿,怎麼了?」
她不敢回頭看,努力擠出一抹笑,「沒事,阿鈺,我們回去吧!」
蕭鈺不疑有他,摟著謝玉蘿離開。
他們二人走的很快,沒發現,倪梁冷冰冰地拒絕了二人。
溫家的馬車怎麼來,怎麼走,連常府的大門都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