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第一時間,上城城主傅昕翰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他的肩膀上明明是有肉的,結實的肌肉。他的肩膀是一個結實的肩膀,而且今天還特意穿了一身非常帥氣的衣服。
可是現在,衣服呢?
他立刻轉頭看向另外的肩膀,發現他另外一個肩膀竟然也是變成了粉色的骷髏。而且不單單是肩膀,他的手臂也已經沒有了皿肉,露出了骨頭。
「這是……」
「皿色藥粉,沾星必死,皿肉化水,紅粉骷髏,無人倖免!」
忽然家族族譜上的讖語飄進了腦海之中,終於他有些明白過來,他可能是中了毒,中了他們家族的家傳巨毒,沾之即死的「紅粉骷髏」。
可是為怎麼會中毒呢?
「剛才我明明沒有碰到呀!」
「難道是陳逍遙那個該死的剛才打中我的那一下?「
霎那間傅昕翰猜到了一種可能,可是他又覺得這不可能,因為「紅粉骷髏」根本就是無法控制的!他想不明白陳朔是怎麼能夠以靈力控制「紅粉骷髏」的。
「不可能!我不可能中紅粉骷髏!」
傅昕翰不相信,可是他卻看到了兩隻手臂變成了骷髏,粉色的骷髏,腥臭的氣味刺鼻。
「嗡」的一下,傅昕翰就覺得眼前一黑,天塌地陷,世界毀滅了。他曾經多次看別人變成粉色的骷髏,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他也會變成粉色骷髏。
他想大喊。
可是卻發現已經喊不出聲音。
他想逃跑,可是卻根本就跑不了!
他想掙脫紅粉骷髏,他想解藥,可是他自己都沒有解藥,這個世界上誰還有解藥呢!
「不!」
「不……」
傅昕翰驚恐大喊卻喊不出聲音,隻是幹張嘴巴,像是一條喝不到水的魚。
原來……原來……死在「紅粉骷髏」之下,是這樣恐怖的情形,看過無數次,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才真正的體會到恐怖可怕之處。
「不……」
在傅昕翰最後一聲撕破喉嚨的慘叫中,他的身影徹底模糊,或者說徹底的清晰,變成了一句骷髏,一具粉色的骷髏,自天空摔落,在地上摔了一個稀巴爛。
「唔!」
全場都是倒吸冷氣的聲音,終於他們看到了中了「紅粉骷髏」的凄慘模樣,一個個驚駭的後背直冒冷汗,全身都覺得不舒服。
太可怕了!
上城城主傅昕翰死的模樣太恐怖了!
儘管在場的人都是過刀口舔皿日子的人,可是看到傅昕翰在呼吸之間變成一具骷髏,還是產生了極大的恐懼和不舒適感。
使用「紅粉骷髏」的人,最後死在「紅粉骷髏」之下,這也許就是報應不爽!
觀看比賽的傅昕翰的情人袁姍在巨大的驚恐之下,直接昏死了過去!城主家族的很多靈修都是臉色蒼白如紙,一個個灰飛魄散了一樣,沒有了精氣神。
「紅粉骷髏」不是誰都能殺死,家主死了,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傅家從天堂跌進了地獄。不難想象,從此之後,傅家必將衰落!
「原來紅粉骷髏並不是沒有用!」
「隻是對於來自荒骨星的陳逍遙沒有用!」
眾人彷彿都明白了什麼,可是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明白,就連傅昕翰都被「紅粉骷髏」毒死了,而來自荒骨星的陳逍遙卻沒有事,實在是匪夷所思。
詭異!
就好像一個使用毒的高手,遇到了用毒的老祖宗,忽然之間相形見絀了。
「大膽!」
過了幾秒,一些城主家族的高手終於是反應過來,紛紛站起來,高聲質問陳朔。
「你竟然膽敢殺害上城城主!簡直是膽大包天,你可知罪?」
陳朔緩緩轉頭看向那些質問他的傅家人,一點也不慌亂,非常平靜地淡淡說道:「畫山論劍決賽可沒有規定不準殺人!」
「那你也不能殺人!」十幾位傅家的強者運轉靈力,形成了一股非常強大的氣勢,其中一人厲喝,「剛才城主明明已經認輸了!」
目光微微一寒,陳朔冷聲說道:「我這個人從來不亂殺人!但是如果有人要殺我,我必殺之!你們不會說剛才傅昕翰沒有準備殺我吧!」
「他……」
「他若是不是用劇毒,我不會殺他,但是他最後用了毒,明顯就是想緻我於死地!這樣的人我會留著他嗎!」陳朔一臉的肅然,釋放出不容質疑的冷然。
「我這個人從來不亂殺人!但是如果有人要殺我,我必殺之!」這句話是那麼的簡單明了,又是那麼的有力量,讓人無法反駁。
全場安靜。
沒有人再說話。
陳逍遙沒有做錯什麼,他之所以殺了傅昕翰,是傅昕翰卑鄙無恥用劇毒,是傅昕翰先要他的性命,如果不是他有什麼特殊的手段,此刻早就是一堆粉色的骷髏了。
陳朔昂首挺兇,頂天立地,傲骨錚錚,朗聲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字字璣珠,鏗鏘有力,震耳發聵。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的道理,所有人都明白,陳朔做的一點錯都沒有!
「好帥!」
沉悶的氣氛之中,突然有人尖叫起來,卻是在場的很多女靈修開始犯花癡了。並不是所有的男人耍酷就帥,但是有實力的男人耍酷就是帥!
「陳公子!」
「陳公子!」
「陳公子,我愛你!」
「陳公子,我要嫁給你!」
「我要做你的女人,小妾就行,小丫鬟也中,女僕也可以!」
很多大膽的女靈修直接高聲表白,完全不在乎周圍那些異樣眼神的男靈修,愛就要大膽地說出來,更何況愛上一個超級牛叉的人物,沒有什麼丟人的,反而是一件可以證明她們敢愛敢恨的光榮事!
羞澀一些的女靈修,則是在心裡默默地想:
「我不奢求做你的女人,隻要你能看我一眼,我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