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投毒
要不是顧豈言提醒,薛恆甚至從未想過查保姆的房間。
「保管?呵呵,你糊弄傻子呢,當初發現我媽留下來的玉鐲丟失的時候,我們爺倆差點把家都掀了,你當時不僅在場,還假惺惺地幫著去尋找。現在,你卻告訴我忘還了?!」
薛恆隻覺得自己就像傻子一樣,被個沒有文化的保姆給耍得團團轉。
氣皿上湧,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生生昏厥過去。
顧豈言及時出手扶住他,沈單染佯裝從包裡拿出銀針,迅速插在他的陽明經穴、百會穴、神庭穴、太陽穴、風池穴等穴位上。
保姆嚇得臉色煞白,看顧豈言和沈單染兩人忙活著救治薛恆,轉身就要跑。
「抓住她!」
沈單染話音剛落,顧豈言已經轉身飛奔過去,將保姆一把按倒在地上。
「想跑?」
「給你繩子,先把她綁起來,免得亂跑。」
沈單染從空間裡拿出來一條麻繩,扔給顧豈言,轉身忙著給薛恆治病。
看來這次是真氣狠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小夥子竟然被硬生生地氣暈過去。
顧豈言接過麻繩,乾脆利落地把保姆捆綁起來。
「薛恆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看著躺在地上面色蒼白的屬下,顧豈言又氣又心疼。
自己的家都被人家給偷光了,他到底是怎麼看的。
「你按壓他的兇腔,像我這樣。」
沈單染給顧豈言做了一遍示範,讓顧豈言自己動手對薛恆進行心肺復甦,自己則給他施針。
然後又拿出刀片,在他指尖放皿。
顧豈言心裡著急,手上的動作卻不敢有絲毫停頓,直到累得汗流浹背,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薛恆沒事吧?」
「會沒事的。」
沈單染又給他把了把脈,確定的點點頭。
直到過了十幾分鐘以後,薛恆才悠悠轉醒。
看著近在咫尺的顧豈言,失聲痛哭起來,「團長,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瞎說什麼,不是你的問題。」
「團長,我自認為沒有對不起別人,從來都是寧願虧待自己也不願虧待他們,可怎麼都沒想到養出來一頭白眼兒狼。」
保姆在薛家幹了十多年,在薛恆心裡,早已經把她當長輩一樣尊敬。
「你轉業時我就跟你說過,對人對事要留幾分心眼兒,不能感情用事。」
「團長我錯了。」
薛恆隻覺得臉上有什麼東西在閃,伸手想將那東西拔下來,被沈單染及時出聲喝止。
「別動!我給你拔。」
銀針拔除的順序不能混,一旦混了效果就大不相同。
她按照穴位開始將紮在他頭部的銀針一個個地收回到,當看到針尖發黑以後,一愣。
「有毒」
這種武俠故事裡的情節照進現實,沈單染隻覺得玄幻。
「什麼?」
顧豈言一愣,將她手上的銀針拿過去,看到發黑的針尖,愣在那裡。
薛恆更是一震,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中毒,明明沒有什麼癥狀,也沒感到哪裡不適。
最讓他震驚的是誰會給他下毒,他自認為從來沒有做過惡事,從來沒有與人結過仇,是誰想讓他死?
顧豈言氣場全開,冷厲的目光射向保姆,聲音像是從地獄裡發出來的般,「是不是你?」
保姆神色恍惚,眼神躲閃,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說話!」
「是......不是我,不是我下的毒。」
「還是不肯說實話?報警,謀殺罪重則會判死刑的。」
「不,我說,我都交代,求求你們不要報警,我的孩子們還沒成年,我不能死。」
一股臭味兒從保姆身下傳來,竟然被硬生生嚇得拉在了褲襠裡。
保姆的話語神態已經足以說明下毒這事與她脫不了幹係,就算不是她想出來的主意,她也參與其中。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偷竊罪了,顧豈言連眼神都不再給她,而是轉身看向身側的女人,「你能不能幫他治好?」
男人話音微微發顫,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祈求,沈單染猛地擡起頭,竟看到了男人眼眶泛紅,隱約閃爍著淚光。
「應該可以。」
隻要人還沒邁進閻王殿的大門,她都有把握把他從鬼門關裡拉回來。
但作為醫者,她不習慣把話說得太滿,給人留下狂妄自大的印象。
「薛恆,就麻煩你了。」
「嗯」
「團長,嫂子,我.......」
薛恆還保持著清醒的狀態,看到真心為自己著想的團長,感動得流出了眼淚。
今天好像把前半生沒有流的淚水都流幹了。
「別說話,一切交給我處理。」
顧豈言伸手制止了他未出口的話,彎腰將他抱起,送回自己的卧室。
沈單染從空間裡拿出來一粒千金解毒丸,借著倒水的幌子將靈泉水注入水杯內,用熱水稀釋後,才轉身遞到薛恆手上。
「先把這顆解毒藥吃了,其他的事你都不用操心。」
「謝謝嫂子」
薛恆看著眼前嬌艷嫵媚的女人,臉色微紅,不敢直視她的水眸。
白皙細嫩的纖纖玉手與他的手指碰觸,薛恆感受到一股電流從手上傳來,傳遍全身。
臉上染上一抹紅暈,眸色閃躲。
「呵呵」
看顧豈言這個手下的兵青澀得不像話,沈單染忍不住笑出了聲。
清脆悅耳的聲音在房間裡傳開,薛恆更加害羞。
顧豈言卻吃醋了,站在兩人之間,握住女人的手掐了一下,不讓她亂來。
倒不是擔心她會變心,喜歡上自己的屬下兼好兄弟,而是怕薛恆這個沒有任何感情經驗的年輕人,控制不住,對她產生好感。
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景。
「有我跟顧豈言在,絕對不會讓你們父子吃虧,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兇手」
被顧豈言小小地教育了一番,沈單染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往後退了一步,免得自家男人再莫名其妙地吃醋。
她不相信僅憑一個小小的保姆就能生出這麼大的膽子,謀害僱主一家。
要說隻是圖財倒也罷了,可現在已經不單單是貪財盜竊的問題,而是謀財害命。
這麼歹毒的心思背後肯定少不了他人的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