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紅可是個不受欺負的主,潑辣程度比起黃菊花,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下就嚎開嗓子:
「大夥兒可來評評理,這臭娘們的狗崽子把我家小子打成這樣,我家小子一個人說可能說不出個對錯來,現在也把羅家小子給打了,你們說說這到底是誰的錯?」
經向紅這麼大嗓門一分析,眾人頓時心裡有了傾向,又開始對黃菊花指指點點。
「胡家真是太不像話了,倒打一耙,黑的給說成白的。」
「做人真是太不厚道了,看準人家羅家好欺負,上趕著來要錢,咋這麼不要臉?」
「趕緊賠錢吧,要不然一會兒給支書知道了,可能連家裡的男人都要跟著沒臉。」
「可不是嘛,咱大隊支書的那臭脾氣,誒呦……」
黃菊花慌了!
這這這……
她氣急,狠狠擰了一把胡金寶倆兄弟,惡聲惡氣道:「你們咋沒說跟狗子打架的事情?」
「娘,我忘了。」胡元寶弱弱地說。
「這他娘的也能忘嗎?」向紅惡狠狠揪住胡元寶的耳朵,都要被兒子氣死了。
胡元寶被擰疼了,哇哇大哭起來,黃菊花直接一巴掌扇過去。
她家小子都是棍棒底下長大的,不乖不聽話就打,自個平日裡受氣了也拿孩子出氣,一個個皮實著呢!她一點都不擔心給打壞了。
隻是黃菊花眼下不知道該怎麼收場是個大問題。
向紅他男人是大隊裡的副隊長,而她的脾氣又辣又潑,典型的鐵公雞,自己一開始就存著訛羅家一筆,聽說羅家男人在外頭髮達了,有的是錢,不訛一筆天理難容。
誰知道還牽扯出向紅的兒子?
向紅見黃菊花眼珠子轉啊轉,就像在憋壞水似的,當下眼珠子瞪得老大,嗓門一聲比一聲高亢,「咋地,知道跟我兒子打了架,是不是還想來訛老娘一筆?」
「沒沒沒,我這不是不知道情況嗎?」黃菊花在向紅面前有點硬氣不起來。
沒法子,自己男人就在狗子他爹的手下幹活,工分還在人家手裡攥著呢。
向紅用力扯住黃菊花,說話時口水噴她一臉,「賠錢!今天要是不賠錢,我就到支書那裡告你們去,真是沒王法了,連我兒子都敢打!」
黃菊花這回是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聲音弱了不止一點點,「我沒錢。」
向紅扯著大嗓門,「沒錢就能打人?我告訴你,今兒個就算你們砸鍋賣鐵也得給我賠錢,瞧把我兒子俊俏的臉給撓的,以後還咋娶媳婦兒?」
「這也不是我兒子的錯啊,都是羅家小子先挑的事,你問他家賠錢啊!」黃菊花被逼得沒辦法,就開始轉嫁危機,可不能一口鍋全給她家背嘍。
胡金寶緊跟著自家娘的腳步,弱弱說:「狗子跟大安關係鐵,他兩合起來欺負我哥倆。」
羅愛仙著急上火,「你可別瞎說八道,我家孩子比誰都乖,從來不會惹事情,他年紀又比你家那倆小子小……」
黃菊花唾沫橫飛反懟回去,「小什麼小,都把我兒子的鼻子打出皿了,能叫小嗎?」
今天她非要刮下羅家一層油不可!!
要不然她黃菊花的名字,以後就倒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