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麗見狀,立刻在旁邊煽風點火,「是啊是啊,我都看見了,那活魚可鮮了,好大一條,小姑偷偷放在柴房裡養著,趁我們不在就偷吃。」
她發現這事兒後就偷偷跟秦大花說了,兩人也是為了這事兒才提早回家,就是為了捉住秦香穗的把柄。
附近幹活的秦家幾個小子也跑過來看情況,最大的小子叫秦寶糧,是秦二嫂生的,當即就很憤怒,「姑咋那樣,平日裡偷懶不幹活就算了,偷吃咱也可以不計較,咋能打人罵人呢?」
秦老大瞅了瞅自家閨女的臉,腫得老高,氣得臉面青黑,「爹,這事兒你得管管,香穗那性子現在跟她娘越來越像了,蠻橫霸道不講理,我成天辛辛苦苦在地裡刨食養家,她在家偷吃打我閨女,這事不說個清楚,我跟她沒完!」
秦老二說:「花著公中的錢自己吃獨食兒,爹,這事你真得管管!要不然我們累死累活算啥?」
老秦頭也是氣壞了,面色深沉道:「走,都家去說說。」
於是老秦頭帶著一家老小氣洶洶朝家去,沈檸剛來給下地幹活的羅錚送茶水,夫妻倆瞧見秦家這陣勢,好像要去掀誰家的房子似。
沈檸不解地問:「咋了這事兒?」
「不知道。」羅錚根本懶得理秦家的破事。
周大山倒是聽見了剛才他們秦家一夥兒人說的話,過來跟羅錚說:「好像是你妹子在廚房偷吃魚,剛巧被家裡的侄女發現了,非但不認錯還動手打人!」
羅錚嘴角一抽,一臉無語!
他想起劉紅霞讓他去秦家吃魚的事情,莫不是同一條魚?
沈檸輕聲問:「你想啥呢?怎麼走神了?」
羅錚捏了捏她的手心,「想著回頭給咱閨女弄條魚補補。」
「那敢情好。」
秦家。
劉紅霞正在給閨女上藥,那滾熱的魚湯潑在身上,燙了秦香穗的手臂,身上,脖子上,還有臉上,大片紅紅的,還起了水泡,還好秦香穗自己搶救及時,要不然皮都要脫去一層,保不齊皮都要爛了。
總之這幾天是沒法子出門見人了。
「娘,你不能放過那兩個小賤種,氣死我了,秦大花是成心要毀我啊!」秦香穗想到剛才那驚險的一幕就心有餘悸,萬一自己的漂亮臉蛋毀了,以後還怎麼嫁吃商品糧的?
想到這個,她就恨不得用熱水一遍遍澆在秦大花的臉上,以洩心頭之恨。
劉紅霞:「那臭丫頭早晚會回來,看老娘一會兒怎麼收拾她?」
正說著,老秦頭已經帶著兒孫回來,那氣洶洶的樣子把劉紅霞母女給怔了半晌。
秦老大二話沒說,上來就打了秦香穗一巴掌,「死丫頭,大花年紀那麼小你都下得去狠手,你配做長輩嗎?」
秦香穗捂著臉,委屈得直掉眼淚,「大哥……」
劉紅霞上來一陣捶打秦老大,「你那黑心爛肺的閨女朝香穗身上潑熱湯,差點沒給香穗脫去一層皮,你們倒是說說那丫頭啊!打我閨女幹啥?」
劉紅霞被秦老大推一邊去,「我閨女被你閨女打,你沒看見?」
老秦頭的大孫子秦寶糧說:「小姑躲在廚房偷吃魚,不承認還打人,瞧把我姐給打的,她簡直不是人!」
「就是就是,小姑不是人!」
「不是人不是人!」
一眾孩子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