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閃婚甜妻,總裁大人難伺候!

505:此情可待:阿雅這性子嫁個文秀的男孩靠譜,阿城你說呢?

  

  何敬國頓了有一秒,看向自家女兒純真樸素的小臉,笑了笑問,「怎麼的,阿妹,你席叔叔還送過你東西?」

  阿雅不覺得有什麼,這事兒她沒和爹地說,純粹是沒找到機會。

  後來,就忘了。

  清澈的眼睛眨呀眨,剛要點頭,

  身前襯衫革履的男人傾起身,接過何敬國茶盤裡的茶杯,氣定神閑地吹了口茶麵的霧氣,嗓音帶笑:「哪裡是送,上回去歐洲,軒儀非讓我給他的小女朋友帶個包,多帶了兩個,這不那小丫頭和國哥家裡的這個同班同學嗎,一塊兒牽著手的,當面也就都給了。」

  阿雅望向他。

  是四平八穩的沉鑄五官。

  何敬國放下端盤在玻璃桌上,落著眼眸如此說道:「阿城你太客氣了,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包啊,給她啊,都浪費了。」

  那人專註品茶,「放在那裡也是扔的。」

  阿雅仍舊端詳著他深邃的側臉,心想原來是這樣,是因為清夢管簡軒儀要,他給多帶了一個啊。

  說不上來是微微的失落還是怎樣。

  「阿妹,隨我來廚房幫把手。」

  「哦。」

  何敬國笑,「阿城你在客廳裡先無聊著,前庭後院都有盆栽,這個月份被我養開出花實在不易,地方不大,你湊合著欣賞欣賞,哈哈。」

  他點頭。

  阿雅跟在爸爸身後進廚房。

  背脊上有些灼熱,她不敢回頭,不確定是不是他在看她,小足加快,溜得就躲進廚房了。

  男人落眼,入鬢的長眉,墨色,淡淡蹙起。

  他掃向桌子上的小禮盒,來之前讓阿嫂專程去文和巷取的,上回經過,看到這支鋼筆,娟秀小巧,適合她,早就定下了。

  又是一個疏忽。

  不該今日帶來的。

  眉心漸漸地鎖起,他起身走到屋外,點了根煙。

  ……**……

  廚房裡。

  何敬國樣子無他,指揮著女兒摘了青菜頂端的花,戴上手套,瀝水。

  不經意地聊天問起,「阿雅,雖說你席叔叔是順帶的客氣,可你這丫頭,怎麼真好意思收他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和老爸說說。」

  阿雅低頭洗菜,髮辮的絨發微微擋著白凈的頰畔,她想起客廳裡那人剛才的話,略作思慮,回答爸爸:「就是席叔叔說的那樣,我和清夢是好朋友啊,爹地你知道的,可能席叔叔給清夢的時候,清夢順帶提了我一句,這樣子吧。」

  何敬國把燉鍋端上電磁爐,嗓音和藹帶笑,「還記得阿城第一回來家裡,你怕生的喲,現在是好了?」

  阿雅靦腆地點點頭。

  「這一個多月,和你席叔叔有見面過嗎?」

  「沒有呢,」阿雅誠實地跟爹地交代,「不過上次我和您說過,席叔叔解題方面比老師還棒對不對?」

  何敬國扭頭。

  「所以我問過席叔叔幾次題目,在msn上面。爹地,我現在化學有進步一點點!」

  她用水嫩小指,比出那麼一點點距離,黑白嫣澈的眼睛裡分明高興。

  「學習進步是好,」何敬國略深地看著白紙般的女兒,溫和教育:「不過下次,堅決不準再麻煩阿城了,他繁忙是你根本不能想象的。他是不好拒絕,可阿雅你得明白,知道嗎?」

  阿雅聽老爸這麼說,沉默下來。

  原來那人忙裡抽時間給她解題,是因為不好拒絕,也是呢,畢竟她是『國哥的女兒』。

  阿雅謹記地點點頭,「好啦爹地,我知道羞恥的。」

  女兒最讓他引以為傲的,也就是純凈無暇,內秀自立,知羞知恥。

  何敬國微微緩上半口氣,另外半口,卻不知那人,會不會心善,念他天下父母苦心,讓他緩了。

  ……**……

  菜算豐盛,阿雅有幫忙做兩道,都是青菜,擺在自己這邊。

  三人用餐,午後的陽光從窗棱裡透進來一些。

  何敬國淡淡笑容,給他倒酒,一杯,他就喝一杯。

  阿雅聽著老爸和這人說話,他低低沉沉的嗓音,越聽越醇厚悅耳,相反老爸的聲音,文氣許多,年輕時老爸其實是科技大學的才子。

  聊些什麼,阿雅也聽不懂。

  低頭,一雙小手舉著自己的碗,吃自己的飯。

  倒是注意到,他往自己這邊的菜碟裡,多夾了幾筷子。

  阿雅擡頭時無意中發現,是她做的那兩道青菜。

  好疑惑,難道她做的菜和爹地的有明顯差別嗎?

  阿雅自己看不出來。

  男人的視線不曾望向過她,吃相溫文爾雅,倒與他呈現出的淩厲貴氣不太符合,總聽見乾杯的聲音。

  阿雅數著米粒,盡量吃得慢,不知道怎麼離桌,到後來,不去夾自己炒的菜了,剩下不多,都給他留著好了。

  席城在和何敬國說九龍這邊的制度,泛泛而談。

  偶爾餘光會瞥向她,她做了什麼菜,他真能認出來。

  圓圓的青花瓷紋碟子,和她一樣秀氣小巧的擺盤,規規矩矩,菜就在中心堆得小小一落,何敬國的就大方多了。

  他嘴邊的笑意掩藏得很好,看見她許是發現了,一開始還夾自己做的菜,到後來覺出他老動筷子,她就不夾了,讓著他。

  將來,興許賢惠?

  何敬國也是銳利之人,尾隨他的目光,忽而點了點阿雅的餐盤,「阿妹多吃魚,爸爸不光給你席叔叔熬的好湯,蛋白質補腦,今年六月,就看我家阿妹的了。」

  哎哎哎,阿雅乖乖喝湯。

  何敬國扭頭沖席城笑,「別看內向怕生,志向遠大著呢,阿雅,告訴你席叔叔,志願是哪座大學?」

  他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疑問的目光看向她。

  阿雅靦腆得臉頰微微升起桃紅,畢竟不是百分百把握,說出來需要勇氣的。

  「說嘛,爹地和客人做個證。」

  「香港……中文大學。」

  他笑,雅然英俊,「是個好學校。」

  「可不是!」何敬國挑眉,「多好的學校,阿雅,還有四個多月,要心無旁騖,你心氣高就要做好心氣高的覺悟,學習這條路上越走越巔,永無止境,保持初心,就能成功!雖說孫清夢是你的好朋友,爹地也喜歡那個孩子,個性鮮明,不過她家的情況和咱們家不同的,阿雅啊,不能學她早早談朋友哦。」

  阿雅簡直想找個地縫鑽。

  席叔叔都在呢,爹地這些話怎麼不找兩人獨處時說啊,雖然說是教育的沒錯啦。

  但是,對面那兩道深幽靜靜的目光,阿雅總覺得,有些丟臉,自己也十七歲了呢。

  匆匆吃了飯,阿雅起身,「爹地,席叔叔,您兩位慢吃。」

  碗送回廚房,阿雅定了定,小臉恢復鎮定,出來時爹地說,「上樓溫習功課去吧。」

  「噢。」

  噔噔噔——

  何敬國回頭,搖頭失笑,「是乖,可是當父母的啊,總也不放心。」

  席城沒開腔,給他倒酒。

  何敬國是喝多了還是怎麼的,突然笑著說:「阿城啊,順便也給你上上經,咱們都是為人父母的,你家裡的奶娃娃雖說還小,五歲吧?我跟你說,這年歲過得快,一不眨眼就十歲了,十五了,到時候你就知道當個爹不容易了。」

  他笑笑地仰頭灌酒,沒注意到那人緩緩眯起的眼眸。

  席城定定地,審視的看著這人,唇邊不知是什麼意味的笑意,似有似無,何敬國這番突然的『提點』,他是領略得百分之百,可他,有怎會是輕易動氣之人,沒有魔鬼的修鍊,他坐不上今日這個位置。

  今天這頓飯,非常美麗的一頓鴻門宴。

  席城垂頸,男人薄唇,俊得妖冶,也利如刀削,淺淺漫漫,勾起。

  撤了桌,兩人手裡都有一根煙,何敬國喝的是真多了,他心裡苦笑,不喝這麼多,有些話面對那人,清醒時是不夠膽量說出來的。

  沙發落座,何敬國皺眉抽了口煙,燃燒的煙頭指著櫃子上的相框,牆壁上的結婚照,眸色裡一抹柔情,「阿雅的媽媽。」

  「恩。」他接著腔。

  何敬國失笑,「不怕你笑,年輕時我的夢想,竟然隻是想娶到這個女人。」

  「國哥用情專註,十餘年不另娶,難得。」

  何敬國搖頭,「是隻愛這麼一個,不過,更多是為了女兒啊。阿雅媽媽當初間接因我而死,那之後,阿雅對我來說,便成了全部,珍貴的,這世間上的全部,那是我的寶貝。」

  席城煙霧裡,輕吐著片狀煙霧,半闔半眯的眼睛裡看著他。

  何敬國說道激動處,眼泛微紅,「阿雅和他媽媽長的一模一樣,小巧玲瓏又青翠青翠的,性子也沒差別,柔來聽話,懂事很早。我以前就想啊,該怎麼培養她,該怎樣努力,才能讓寶貝女兒過上安生日子呢,現在一步步的,艱難也不艱難地維持著。一眨眼,她都這麼大了。再短短幾年就要走入社會的小人兒了。」

  「我越來越老,她越來越綻,我尋思著,得給她好好把把關咯,找個性格好,善良,家庭簡單的男孩,阿雅這個性子啊,也隻能吃住文秀些的男孩子啦,再俊一點富貴一點什麼的,我的阿雅吃不消,平凡中來,平凡中去。呵呵,阿城,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話說到此處,其實已經攤開了。

  這人,他嘴角那點隱約的笑意仍舊不散,紳士風度任何時刻彰顯著。

  襯衫領口隨著他傾身的動作,筆挺地刮著下顎線條,那些線條,行雲流水,渾然天成的英俊,也,冷峻。

  他擡眸時眯起左眼,漫不經意那模樣,修長手指下,煙灰一片不落地進了煙灰缸裡。

  笑著回答何敬國,「國哥倒急,將來的事誰說得準。」

  何敬國臉上的笑,慢慢收攏,可謂僵住。

  客走茶涼,帶來的禮物安靜地躺在玻璃著的一角。

  何敬國積蓄起力氣,拿了過來,面無表情和禮盒扔進垃圾桶裡。

  他記起那人站起身時,他已堆不出笑容說的那句話:「阿城這話也不錯,不過,我的女兒,還未成年,我這個做爸爸的,路肯定是要給她鋪正,鋪好。死之前,無論如何拼了命,也要保住她安寧平和的一輩子。將來說不準,可事在人為啊,阿城,這個道理你且說,是不是呢?」

  午後的陽光,斜度剛好凝在男人站起身時的鬢角一處。

  他目色裡有絢麗的日光,可這人的一雙黑邃眼眸,卻霸道狠戾,吃了這日光,眼底,複雜萬象,唯不見了善良。

  他淺笑,望著何敬國說的,「事在人為,這倒是真。」

  何敬國閉眼,寒慄至骨頭深處,如此,無需再多談,一分情面不講,眼裡根本無法無天,這人,他之前怕是看錯。

  和他同輩,已婚,有子,黑老大,看上他的女兒?

  何敬國死也不會讓這齷齪的可能性發生一分一毫,他的阿雅不是富貴大家,那也是清清白白出身,正正統統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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