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大結局3(11000)
大(皿)仇(海)已(深)報(仇)!
施潤yes!yes!yes!地躺上媽媽的*,來回幾個翻滾。
兒子推開外婆的房門準備叫媽咪可以吃晚餐了的時候,那貨剛好翻過了頭,從*上撲咚掉到了地上:「哎喲!媽蛋媽蛋……」
冰淇淋:「……」
心累。
唐意如拄著拐杖從花台經過門口,拐杖一盾:「當媽的人這是幹嘛?整天咋呼咋呼的……」
「嗷……大冰你先扶著外婆去客廳的餐桌,媽咪馬上來喔!」
某個小女人躲在*沿後面,隻露出一張青白扭曲的小臉,*沿遮住的地方,雙手顫抖地趴著自己摔痛的MiMi。
淚目……
樂極生悲了……
外婆帶著寶貝們飯吃到一半了,某傻才跛跛地出來。
唐意如扭頭一瞧,皺了眉:「怎麼了這是?」
冰淇淋:「她在您的*上打滾,摔下來了。」
「噢!媽咪你壞,平時我打個滾你就說我弄壞了*單,結果呢,自己偷偷地打!」——女兒一邊小嘴兒咬著五花肉,一邊油乎乎批評。
施潤:「……還敢吃肉?將來變成一個胖子嫁不出去。你看你們的三姐姐嫁出去了嗎?年紀那麼大了都沒有貓先生看得上她!皿淋淋的例子啊——」
「喵!!!」遠處貓缽子裡,一張兇橫的大餅擡頭。
唐意如頭痛,不能再無奈,臉上卻有笑容,隻有女兒帶著外孫外孫女來了,家裡才會這樣熱鬧,很有人氣。
「阿青,紅花油你拿一下。」
「媽我沒事啦!」施潤拿起筷子,眼睛盯著桌上的菜。
冷不丁老媽一記目光射過來,拍掉她的爪子:「搽藥再吃飯。」
「哦。」
施潤擡頭看了眼兒子女兒,甚覺沒臉。
在家裡也是這樣,老男人動不動當著孩子的面兒兇她。
如此一來,孩子們的面前,她還能有點威嚴嗎?看看現在小冰淇淋都不把她當回事了。
之前的四年,小冰淇淋可崇拜媽咪了,現在不崇拜,施潤認為和某個極其會收買人心的心機婊有最直接的關係!
唐意如卻是嘆氣,女婿大概很累吧。
晚餐過後,施潤忙正事。
這個時間點也剛好,得和嚴青同學認真嚴肅地解釋一下,下午的狀況。
躲在陽台這裡,編輯了一條很長的簡訊,仔細地看過,發了過去。
有點忐忑,等待一分多鐘,她咬牙想了想,又發了一張一家四口的合照過去,算了,豁出去了。
之後嚴青回過來電話。
施潤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接通。
嚴青估計也很不適應,很久才出聲。
施潤僵著脖子,詳細地又解釋了一通,包括辦公室看到的那一幕,替蕭雪政作了鄭重的道歉。
估計大男孩還是驚愕吧,大概真的沒料到她不僅結婚,丈夫竟然是廣政集團總裁,並且孩子都四歲多了。
施潤……囧……
知道以後上學恐怕還是要僵硬一段時間,但是最後仍舊拜託他,如果沒必要,請保守這個小秘密。
嚴青答應了,也不是多事嘴碎的人,很正直善良的孩子。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兒,掛斷了。
施潤捧著手機,內心有點虛,翻滾著一點情緒,最後這一分多鐘這個男孩的沉默,施潤能感覺出來他的失落。
他沒有表明,她一個已婚婦女更不會瞎得去多想。
施潤盯著手機裡合照上某個老東西稜角分明的臉廓,伸手pia了一下手機屏幕,高(小)貴(人)冷(得)艷(志):姐還是很有市場滴,叫你拽!扇你丫的,扇扇扇……哼~
晚上睡覺前,施潤和菜菜聊天,產婦出院回家坐月子,是很無聊的。
就抱怨了蕭雪政令人髮指的行徑。
菜菜在那頭直翻白眼,「不想和你說話,你都什麼品位段數啊施潤!就隻看到了心機?天吶,我看到的是滿滿的浪漫誒,跑到你學校做演講,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面調/戲你,還和你在台上擁抱,一臉正經私下裡卻摸你的腰,啊啊,分分鐘能湊一集偶像劇了,不要太悶sao總裁模式好嗎!我看他不是你說的不會浪漫,是不耍則以,簡直不要太會耍浪漫啊!果然高智商耍起來都是高端的浪漫,唉,我家江州能不能有百分之一?」
施潤這邊不敢苟同地也翻白眼,「說實話嗎?我讀書少,我隻能看懂江州這樣溫柔直白的送花送溫暖的浪漫。整天變著法兒欺負人這種,你是沒嘗過,你要是天天嘗一嘗,我看你還要不要這個什麼高端浪漫!」
「沒得聊,我餵奶去。」
施潤:「……」
沒回A市之前,菜菜是多麼堅定地站在她這邊啊!
老謀深算的心機男,到底是怎麼把菜菜也勾走了,動不動就為他說話?
她倒成了什麼都不是了!
飯桌上,媽媽唐意如還敦敦教育她,總說她高攀了他,要努力追上他的腳步,他大忙人,事業心重,不善言辭,她要多溝通,性子要放軟巴拉巴拉……
這一個個的,都不顧她的感受啦?
還好她自己還有點本事,有點智商,下午杠杠地氣死了他一回!
想起視頻面對面時,他瞬間黑下來緊繃的五官,盯著她的身子簡直要那啥的眼神……
施潤捂著嘴嘎嘎笑起來。
一個人的心裡總是賤賤滴。
尤其在得意忘形的時候,拔一次老虎的鬍鬚得逞了,就手賤躍躍欲試想拔第二次。
次卧,與孩子們隔了一道屏風的單人*上,小女人噔噔噔跑下*,從書包裡翻出大平闆,雀躍地打開,頓了頓,沒管住手指頭,撥了他的號。
facetime。
居然他接了。
視頻那端光線昏暗,隻有男人白希的五官輪廓,以及直視過來的漆黑眼神。
施潤當即縮了一下,但馬上硬氣!
視頻而已,人又夠不著。
露出憨態可掬的笑容,大眼睛眯成了月牙:「HI,叔叔您老人家晚上好啊。」
他不講話,薄唇抿起,視頻顛簸,好像在走路,偶爾轉換照出他冷硬如刻的下頜線條,凸出的喉結。
施潤得意壞了,小宇宙簡直爆發地開啟撩sao模式。
身子坐起來,緩緩地被子放下,平闆下移,對準身體一個地方。
然後,小手撫住腰部,把寬鬆的睡裙面料綳直,挺兇擡頭,聲音比較小,還是害怕孩子們聽到啦。
柔柔地,沖著平闆說:「要睡覺了,所以內內也不穿了。」
內心還是羞恥的,隻讓他看了一下,馬上把平闆移上來。
小女人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那麼晚安啦,叔叔。」
「晚安。」
出人意料的,男性低沉的嗓音,平靜傳了過來。
施潤看視頻裡,隻有他的線條分明的下顎。
視頻還在移動,隨著他走路移動。
男人的鎖骨和兇膛擋住大半個畫面,施潤仔細地分辨視頻裡映出的地方,是電梯?
「大晚上的,你不在家嗎?」——施潤不知道他要去哪裡。
沒有回答。
施潤又問:「叔叔你去哪兒?」
頓了頓,畫面一陣旋轉,來到了光線比較明亮的地方,施潤仔細地看,像是一個走廊。
這人低緩徐徐地開腔:「一身的火,找個女人去敗敗火。」
說話間,他停了下來。
視頻略有移動,施潤看清楚了他身後的背景,是一道門,門的樣式和顏色,怎麼看著眼熟?
然後她氣息略緊,睜大眼:「你在哪?」
視頻終於照出了男人英俊的臉龐,這人沖著畫面,視線湛黑如墨,挺溫柔地勾了一下薄唇,那點笑,百分百是邪氣。
媽呀!
施潤把平闆甩到一邊!翻身下*,一時太急找不到鞋子!!!
而媽媽的公寓客廳外面,已經傳來開門聲,關門聲!
片刻寂靜,媽媽唐意如溫婉高興的聲音,以及……男人低沉紳士地問好:「唐姨,sorry,晚上叨擾。」
施潤身子猛地僵直!
反應過來,小臉白白地叫了一聲,跳*掀開被子往裡面鑽。
想想又特麼不對勁。
跳下*,狂奔向次卧的門,準備反鎖——
為時已晚。
咔擦一聲,門被旋開,小手的力度和門外某隻鐵般的大手自是不能抗衡。
門吱呀地開了。
施潤連縮都來不及。
客廳明亮光線延展進的次卧門口。
男人筆挺沉然地佇立,還是那身,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袖子在手肘,略有摺痕。
一天下來,身上的味道仍舊清冽好聞,不見半點汗味。
施潤發直地瞅著橫在自己面前的半截白希緊實的男人手臂,很想問,現在選擇死亡是不是晚了b—d……
男人身軀太過高大,擋住了施潤頭頂的光。
側身而站,像是一眼也沒看她,在低醇地和走得慢,但也走了過來的唐意如交談。
「才下班嗎?」
「是的。」男人回答,眉間略有疲憊。
施潤小眼睛大眼睛地瞪過去!
「那還沒吃飯吧,阿青……」
「不用。」這人擡手,「唐姨,我來有急事。」
唐意如哦了一聲,眼神在問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然後,男人平靜寡薄的視線,看向了施潤。
唐意如皺眉,跟著女婿一同看向女兒,「怎麼?」
男人眉宇緊皺,語氣幾分的冷意,敘述事實:「下午六點,接到她的學院主任的電話。」
施潤:「!!!」
唐意如看了一眼女兒,眉心打結,揣測著看向女婿嚴肅的五官:「不是潤潤她……」
「恩,在學校惹事了,主任打電話給我,讓我溝通溝通。」
施潤:「!!!」
「蕭雪政,你不要太過分!媽,他騙人,他這個人最狡猾了,污衊我,主任哪有打電話,他說謊!」
「你閉嘴!」
自己女兒什麼性子,唐意如還是知道的,相比較女婿,女兒太孩子氣。
主要是,唐意如絕對不會去懷疑嚴肅刻闆的女婿的人品,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女婿三十七的人了,平時也像女兒的半個長輩一樣。
「小潤,你站出來。」
施潤把臉撇到一邊,鼻子朝天!
氣死了!
他說什麼媽媽都信,媽媽是根本不知道這混蛋披著紳士的人皮,有多腹黑算計!
唐意如心急,在女婿面前這張老臉感覺都沒多少了。
拐杖推了推女兒的腿,嚴肅:「還犟是不是?主任的電話都打到你丈夫這裡了,我說你下午怎麼突然帶著孩子跑回來了,是過來躲了?不像話,多大的人了,在學校做錯了什麼事及時解決,這樣麻煩你的丈夫多不好!他平時有多忙你看不見?」
「趕緊跟他回去,解決了。」
施潤跺腳,「我不,根本沒什麼主任的鬼扯電話。」
「施潤!」
「別人家都是媽媽幫女兒,媽你老是幫他!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喪心病狂好嗎?他就是披著人皮而已,他最壞了他……」
「胡鬧。」唐意如不好意思地瞅了眼女婿。
還好女婿目光平直,不甚在意的正直模樣,看著別處。
唐意如走近兩步,掐女兒的手腕子,壓低聲音:「你再這樣媽都擡不起頭了知道不知道?你上學,女婿依你了,既然想讀書就好好用功,惹什麼事?媽相信你不是無緣無故,總之你現在跟女婿回去,和你們主任好好溝通,趕緊的,再犟著媽真的生氣了!」
唐意如往次卧裡面走,邊走邊嘆:「你說說你,還不如兩個外孫聽話,外孫在幼稚園老師們誇得喲,你給女婿省省心吧,孩子。」
施潤眼眶氣紅!
目眥欲裂地瞪著身旁雲淡風輕的那張嘴臉!!!
施潤趁媽媽走出來時,狠命地踹了他的腿一下。
這人毫無反應,挺拔健碩的身軀,踹不動,蹙著眉頭,瞥了她一眼,眸底暗黑得令人發滲。
「給你。」唐意如把書包塞了過來。
施潤欲哭無淚。
男人禮貌地和嶽母大人道別:「那我們先走,孩子拜託唐姨了。」
「沒事,明天阿青送寶貝們去幼兒園。」
唐意如笑著對女婿說完,鐵著臉把女兒往外推。
施潤靈機一動,立刻扭頭朝次卧裡面吼:「大冰小冰快起來!爸爸來接我們回家了,你們不是好多天沒見他老人家了麼……唔。」
小嘴被男人的大手封住,蕭雪政臉有點黑,全因『老人家』這三個字。
當著嶽母的面,很是無奈地溫柔語氣:「別淘,孩子都睡著了吵醒他們幹嘛。」
「就是,小潤你聽媽的話,快和女婿回去。」
施潤:「……」
一路被老媽轟出來的。
公寓門口,唐意如立刻把門關上。
門外,小女人死命趴著防盜門,小臉凄楚絕望地貼著門闆,親媽嗎?是親媽嗎?這麼對她,把她扔給一頭禽shou……
那頭高大挺拔的禽shou默不作聲去摁電梯,肩寬腿長的迷人背影,肅冷地站在電梯口。
叮咚,雙門打開。
施潤冷眼冷臉冷冰冰,杵在門口,不動。
這人單手插著西褲口袋,漫不經心地轉個身,薄唇緊抿眉宇冷厲:「是想在這裡做?」
施潤小臉不爭氣地一臊,鼓著眼睛仇視他!
男人舔了下薄唇,修長凜冽的雙眸微微眯起,一副冰山臉,邊擡手放到腰間的黑色皮帶卡扣上,邊朝她走來。
男音低迷悅耳:「我隨意。」
金屬卡扣響起聲音——
施潤那小臉又臊又青,直呼一聲捂住雙眼,鬥不過你丫的王八!
小身子杵一下,動一下,死不甘死不甘地進了電梯,趴在電梯壁上,心裡直哀嚎。
尼瑪的她腦海裡的劇情展開不是這樣的啊!
她腦海裡的劇情展開,是她報仇雪恨而他咬破嘴唇也憤憤奈她不何,她有老媽這邊的居所庇佑,他還能來抓她回去?
一定是黑著臉杵在家裡,一個人一晚上孤單寂寞冷,一邊罵她一邊用手那啥那啥……最後jing盡人亡……
沒想到在禽shou的道路上他又更進了一步!
她在學校闖禍主任打電話這種理由他也掰扯得出來?人面獸心!
簡直喪心病狂啊喪心病狂!
施潤覺得自己怎麼就那麼慘呢,失敗,在媽媽的眼裡她可能就是不省心,就是比不上他,所以媽媽才輕易的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失策,看來高貴冷艷的高端形象很重要(☆—☆)!
他就是靠這個蒙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叮咚。
抵達一樓。
男人走在前面,步伐淩厲,看得出來情緒極差。
施潤走了兩步,到了大門,又不動了。
這人在台階下扭頭,修長手指拿出跟煙,黑夜裡側臉深邃地點燃,眯著眼睛抽了一口,夾著香煙的手指指了一下幾米遠的白色卡宴:「上車。」
施潤沉默對抗!
他撣了下煙灰,微微低頭,聲音不大:「不上車,我就上你。」
生氣時,他說話特別那什麼,而且一股子戾氣。
施潤臉熱,又白,僵著總是瞪他。
門口的保安看了會兒,走出來,皺眉叫她:「施小姐,大晚上你這是跟誰出去?」
新來的,不認得蕭雪政,今天下午認識了施潤,憨厚的小夥子。
男人抽了口煙,許是不滿這句話,直接來了氣,對著保安開腔:「我抓我老婆回去落實夫妻生活,你有什麼意見?」
語氣如常,可誰都聽得出來寒意。
保安一囧。
施潤這邊更尷尬,三兩步下台階,走到車邊。
他遙控開關,打開副駕駛座,大手拎著她胳膊,力度很大地把她的身子塞了進去,施潤疼,生氣地擡頭:「你輕點你……」
這人靜靜盯著她一會兒,挑起眉峰,視線尤其地深邃:「怎麼輕?硬了一路過來的,輕不了。小丫頭片子的非惹我?找死!」
「……」
施潤關上車門,小臉燙的,小手發抖。
怕了。
那眼神兇殘得……
男人開門上車,打轉方向盤,緊抿薄唇發動車子。
半路,兩人一句話都沒說,他擰著眉,側臉冷硬,明顯還生氣。
到了後半路,施潤終於忍不住,小聲地指控:「就算我下午坐公交耍了手段,讓你走了遠路,那也是你先在學校欺負我算計我,你毀我的名譽你知道嗎?而且像今晚上這種,根本沒法原諒!你憑什麼在媽媽面前胡掰我,你知不知道我媽媽可能會著急擔心?我在學校不好好表現被叫家長,我媽媽會胡思亂想的……」
「你好好表現了嗎?沒闖禍?」——男音發沉地打斷。
「我怎麼闖禍了!」
「放任男同學對你有好感,在知道他可能對你有好感的時候,還不講出你已經結婚的事實,誤人子弟。」
「我……」
「狡辯什麼?虛榮。」
施潤鐵青下臉,不想跟他再多說。
人家嚴青根本沒表現出什麼曖/昧想法好嗎?難道她這邊要自戀地跟嚴青說,你別迷戀姐,姐有家庭了?
又不是瘋子。
歸根結底,他就是不爽一切在她身邊出現的異性,可能走在大街上,和某個陌生男人並肩走路一段,他都要不爽。
有本事把她變成小豆子放到口袋裡整天捂著揣著啊!
沒法溝通簡直。
雖然是很氣憤,不過心裡頭的最深處,當然也有被他在乎緊張的一點點別樣感覺。
抵達公寓,兩人下車。
進了電梯裡,施潤擡頭望向男人精緻的五官,朝他走了一步,心平氣和地握手言和:「咱不吵了好嗎?」
這人冷瞥過來一眼:是老子要吵嗎?
施潤簡直了。
那到底是誰先不理誰的!
算了。
計較又要生氣。
「反正我已經和嚴青說了,還把我們一家四口的合照給他看了,他表示,非常鄙視你。」
男人蹙眉,模樣嚴峻,盯著跳動的數字,不覺得自己行為有什麼,相當淡定地寡著嘴臉。
施潤翻個白眼,走上前揪住他的襯衫紐扣,手指尖觸碰到緊繃的兇肌,眼睫微顫地低聲:「那你也交代交代,第一天晚上離家出走在哪裡了?為什麼第二天教女孩子打壁球?你都沒教過我?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玩……」
男人的身軀抵過來半步,修長的食指按著施潤的小肩膀,往下,很迅速地往她某個地方颳了一下。
施潤低頭,臉驀地通紅。
才發現自己沒穿內內一路狂奔出來的!!
電梯雙門打開,男人伸臂擁著她的小腰,把人兒帶了出去,低聲在她耳邊吐息:「自己沒發覺?還給我杵在那保安面前,知不知道走路會盪?」
「……」
施潤選擇把腦袋埋進他的兇膛裡。
壁壘分明的肌理傳出鳴顫,他在低笑,動作迅速地皺眉輸入密碼,房門打開。
男人的手臂幾乎是把她扔進了屋裡。
施潤被他轉個身抵在門闆上,不甘心地咕咕:「別動我,你先說你為什麼要教女孩子打球,你給我沾花惹草亂來……」
「襪子還穿著嗎?寶貝。」
施潤那臉燒的啊,「請不要歪樓,行不行!」
他等不及,自己掀開裙子,看見了,還是下午給他看時的模樣。
男人的眼神瞬時如墨,幽黑不已,眼角發紅,氣息早已不穩。
把人壓住,把一雙亂動的小手往上舉著,壓在頭頂的門闆,身體叫囂得來不及任何前揍讓她舒服,解開皮帶的束縛,一個激/猛,城池攻陷。
「我要洗澡……」再沒了說話的聲音,施潤一皺眉,痛,又不太痛,更多的四肢百骸被他攥住的要命感覺。
隔了一個多月,她直打哆/嗦的不行,身子順著門,越來越站不住,被他撐著才行。
兩人都閉上眼睛,很大的動靜,屋子裡沒人,他肆無忌憚,發著狠。
施潤小手攥成拳頭,迷離地眼睛睜開又閉上,感官和身體都像陷入了他的勁風裡,強自攀住不斷咯吱響的門,慢慢地放鬆,承受,等待。
五分鐘後——
鼓噪的空氣有點……凝滯,浮動著特定的味道,在散發瀰漫。
施潤僵著小身子,擡眼望屋頂,眼珠子亂轉了轉,清了清小嗓子,「呃……那個……叔叔您是…………done了嗎?」
身後,寒氣測測,風霜冰淩四濺——
施潤背脊上都是他的汗,扭了扭身子,小腰被男人的鐵手擒住,屁股被捶:「動什麼!」
……她隻是很尷尬,還有點……不知道怎麼說的……感覺。
他沒撤,施潤動了動嘴:「叔叔……」
「等著!」聲音極度冰寒,實在惱怒,低頭狠yao她的耳朵,俊臉緊繃:「敢笑我今晚弄不死你!一個多月了……老子有沒有在外面沾花惹草,現在你知道了。」
非常生氣,非常戾氣。
呼吸都帶了冰渣子。
可是施潤卻慢慢地把小手伸到後面,握住了他結實的手臂,覺得他挫敗又氣憤惱怒,還藉機在解釋的樣子,十分可愛。
又沒有質疑他的能力。
她默默低頭,與他手指交握,調皮咕噥:「潤潤不笑,潤潤等著,您老人家慢慢來。」
蕭雪政:「……」
言語上的小人得志,下場可想而知。
長夜漫漫,兩百多平的公寓幾乎沒有停止過震/動。
翌日,卧*不起的小女人奄奄一息向學校請假三天。
……
另。
關於『視頻通話』這四個字,往後,每每某個小女人聽到,心裡莫名地就發寒。
……**……
二十三天後,五月初。
A大設計學院和某學院迎來初夏的體育節。
學院與學院指間,不算全校的大盛典,但學院領導都非常重視。
施潤的班級一共三十六位同學,二十一個男生,因此田徑項目男生不缺。
但女生積極性不高。
輔導員表示,每個女生參加一個項目,強制性的。
施潤被分到三米跳遠。
囧……其實她跑步更厲害的,不過一百米太緊張,一千五百米又太耗費體力。
所以偷偷地,沒有說。
就在跳遠組這裡混混算了。
雖然是混混,但天性認真的小女人也沒有怠惰,每天回家帶著孩子們在天黑之前下樓,公寓的小花園裡,練習著。
不過她跳遠真的無能,蹦不高,彈力不夠。
某天還被拎著公文包下班回來的男人,斜眼嘲笑了一番。
施潤最受不得別人看輕。
尤其這個人是他!
沒得多說,加強練習,終於在比賽的這一天,施潤覺得自己拿不下前三,也能拿個第四給他瞧瞧。
A大體育場,下午兩點的太陽,很有強度地照射著。
施潤帶著棒球帽眯著眼睛跟著隊伍到了比賽場地,等待,還有兩場。
她和班上另一個也跳遠的女孩子站在一邊,活動筋骨,都有些就緊張,卻都在互相開玩笑放鬆對方的心情。
主席台上報錄了,念到名字。
施潤脫下外套,緊張得呼吸都放輕,這邊那邊叫好吶喊為她們加油,比賽氣氛很濃,這是在社會上感受不到的學生的純情。
上一場完畢,裁判叫人。
施潤舉手,跑了過去。
先是班上的這個女同學跳。
施潤眼睛不眨地站在一邊,對準白線,蹲下身子揚起手臂,比劃著。
女同學跳了三次,輪到她了。
施潤站到線前,兩腿打開,蹲馬步,瞅準了不再猶豫,起身準備跳——
突然腹腔不知道哪裡驀地一抽,劇痛讓她起不了身。
她屏息,還要再試,眼睛一晃,人軟倒在了沙地上。
「施潤?」
「這位同學!」
……
在醫院聞著消毒水的味道醒來,施潤迷迷糊糊地被王姐放大的臉嚇了一跳。
王姐趕緊穩住她的細胳膊:「可別動,別動啊太太。」
施潤茫然,眼顧四周,*邊站著輔導員,三個女同學,還有嚴青。
而*那邊,冰淇淋的小手緊緊地摸著媽媽的面頰,小冰淇淋的圓臉蛋上還有淚光。
施潤一愣,「我怎麼了?」
同學們和輔導員的眼神都比較複雜。
王姐卻是笑米米,「懷孕了,傻丫頭,已經通知先生了,先生訂了最早回國的機票。」
施潤:……
「葛葛,懷孕是什麼意思?」
「就是媽咪的肚子裡有一個小地弟小妹妹在生長,一年後就掉下來了。」
「小少爺,不是一年,是十個月。」
施潤尷尬地看向都朝這邊看過來的同學們和導員。
三個女同學望著*邊一對粉雕玉琢的小小人兒,又看看施潤,再看看一身香港豪門電視劇裡傭人服的王姐。
知道施潤二十五歲,停學四年。
可沒說她結婚了呀,而且,還生了孩子!嫁的好像還是豪門,傭人稱呼她老公為『先生』。
大家都比較尷尬。
輔導員咳嗽一聲,「那施潤同學,你就休息,比賽的事情不用操心。」
「好的,謝謝老師,謝謝A,B,C,還有嚴青團支書。」
嚴青神色淡淡,點點頭,走了。
三個女同學朝施潤拜拜,也走了。
到了病房門外,輔導員就接到林校長的電話,恭恭敬敬地走到一邊接聽。
病房裡,王姐打開窗戶,又洗手削了個蘋果,切成小塊,一半給孩子們,一半遞過來:「醫生說你因為劇烈運動導緻腹痛的,還要做檢查,不能喝水,吃點蘋果吧太太。」
施潤低頭,盯著被子蓋住的肚子部分發怔,是該喜還是該怒,她一時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
蕭雪政是第二天淩晨四點趕回家的。
進屋扔了西裝外套和一份文件,王姐跟著他略急的步伐邊走邊說:「太太昨天下午出院的,沒怎麼說話,看著好像有點悶悶不樂,晚上睡了一覺,半夜做夢醒來了。」
男人腳步停頓,身形挺拔很有壓迫感地轉過頭,眉目嚴肅。
「現在醒著?」
「不知道。」王姐走到卧室門前,沒忍住心底的喜悅,扭頭小聲說:「對了,恭喜先生!」
蕭雪政在聽到消息的那一秒,就沒有心思再開會議,人站在卓億總部大廈的頂層,會議室的正面落地窗直迎紐約市的藍天。
他當時迎著烈日閉上了眼睛,眼底激動的感覺,生疼。
渾身像是被注入了什麼一樣,每根筋骨都在輕微著顫抖。
男人擡手,示意王姐去休息。
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旋開卧室的門。
一室沉暗,浮動馨香,望著*上隆著的纖細背影,心底一柔,似水泛濫了般。
他鞋子都忘了換,踩在乾淨的地攤上,輕手輕腳走了過去,在*邊俯身,大手撐在她的腰側,低頭去看時,被子裡的小女人冷淡淡地轉過了身,大眼清澈,不是惺忪的模樣。
「怎麼不好好睡覺?」
施潤看他。
四目相對,最終,男人移開了目光。
施潤轉過身,窩回被子裡,繼續跟小寶聊天。
「……還在嗎?」
「始作俑者回來了,不想理他。」
「懷孕是多好的事。」——小寶。
施潤立刻轉移話題:「臭傢夥多久不跟我聯繫了,我不主動找你,你都不理我。學業怎麼樣了?」
「應該比你強吧。」
施潤:……
「孩子你恐怕必須得生,蕭雪政有辦法讓你不得不生。對了,十月份我可能回國了,提前修完,到時候陪陪你個孕婦,嗯……現在可以幫我留意各路才子佳俊了O(∩_∩)O哈哈~。」
施潤精神一來,不理她最後那句玩笑:「十月你確定回家?死丫頭別蒙我,你敢回國我就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