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行啊,小娘們,會套話了?
要一個青銅鐵面,素來隻會下命令隻會擺臉子隻會耍傲嬌,內斂又深沉的老男人說點情.話……
無異於殺了他!
蕭雪政憑著體內一股情動時竄湧的衝勁兒,一股腦把話給這小白癡整了出來。
說完後,他頓覺這張老臉在呼呼地往外冒著青煙……青煙……
艱難地舔了下因為緊張而變得十分乾燥的薄唇,他眉宇擰得打結,深邃晦澀的視線,遊移著,想去看她,又不敢瞧她。
額頭上竟然冒出了薄薄的一層細密汗珠。
平生頭一次,對著一個自己一直很看扁的小傻子,他居然緊張得出汗了這是什麼鬼?!
月色西移,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影子,像是沐浴在清輝河裡的交頸鴛鴦。
他等待得快要擱淺了,偏偏懷裡的小木樁子不發一言。
時間過一秒,男人的俊臉愈發薄紅一點,空氣中的氛圍,也愈漸尷尬。
傲嬌成這樣的一個男人,表白後如果沒有回應……
無異於殺了他!
背對月光的男人……臉色極差。
「咳。」
「咳咳。」
蕭雪政繃緊的拳頭離開唇面,咳嗽不下去了……
慍怒不已,伸手一推:「平時不是挺能叨叨叨,這會啞巴了,說話!」
突然睡衣兇口被一隻無比滾燙的小手抓緊,懷裡的傢夥患了哮喘一般呼吸急促得不行,小嘴兒張開,呼呼呼個不停。
那熱氣,驚人的燙。
「怎麼了?」蕭雪政聽著不對勁。
她好像生病了一樣,呼吸怎麼那麼短促又急的?
他轉身要去開燈,突然衣領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揪住,「不……不不不……」
半天,小舌頭打結得厲害,『不』不出個什麼。
蕭雪政皺眉,轉身,聲音低了幾許,有些擔憂:「到底怎麼了,恩?」
懷裡的小樁子總算有了動靜,抖得不行行。
小手可勁兒大力地給自己的小臉扇風,嘴裡還是呼呼呼大口著呼吸,聲音像重度發了情的小貓一樣:「還、還行……
就是臉有點燙,心跳有點快,頭有點暈,頭皮有點發麻,皿液有點狂奔,四肢有點抽.搐……」
月色很好。
襯得這人突然低笑了的容顏頓染芳華。
他修長的眼眸眯起,瀲灧清絕,倒是慢慢走近了,分開她抖抖的細腿兒將蠻纏堅硬的男性身軀又輕輕壓上去。
雙手捧起她飽飽嫩嫩的雙頰,先前的丟臉此刻變成百分百勝利的揶揄:「嘖,怎麼就燙成這樣,恩?太太,燙得能在上面煮飯了。恩?我說了什麼小臉紅的,心跳鼓的,身子給我顫的,還抽.搐?」
懷裡的東西許是難堪無措,嗚嗚地小聲要哭了。
真可愛。
臉皮給薄的,幾句情.話承受不住了,要暈了。
他心裡滿足的,越是來了勁了,掬起這張滾燙似火的小臉蛋一陣深吻:「來,給叔叔重複一下,叔叔剛才都說什麼了?笨的記住了沒有?」
手給臉扇風,狂扇,「記住……呼呼……了,唐小夕什麼都不是。」
「還有呢?」
手給臉扇風,狂扇,「你不會追、追女孩子。」
「……還有呢?」
再沒有回答,隻有那隻扇得很累很累的小手,颳起一陣一陣的風聲,努力的,很努力的,想把臉上的溫度扇下去呢。
他笑得不行,得意得不行,大手掐了掐掌心裡觸感飽満的圓臀,「這點出息,我要說了那句話,你是不是得送急救?」
「哪句?」
「不就是那句我愛……」
警覺,差點上當了。
「行啊,小娘們,會套話了?」他越發笑得甘冽低醇,捏起她低到他兇膛底下的小下巴,心裡惦記著傍晚車邊沒完成
的事兒,眼睛深處起了邪念,舔著薄唇喉結滑動:「怎麼罰你合適?」
大手不著痕迹已經鑽進了柔軟的衣物裡。
施潤攔住這隻乾燥的大手,她腦袋眩暈得厲害,吃了他情.話的迷.葯,她的行動自控力變得很差,她心裡不想這麼快。
她擡頭,小嘴兒喘息,水漉漉地望著他。
蕭雪政喉結重度滾動一下,被她那樣的眼神刺激得某處直叫囂。
手指在她浴袍下輕撥,哄著,「不幹什麼,你內衣濕著不知道?我給你脫下來。」
施潤臉紅,這男人太不要臉了,太能騙人了。
可她迷迷糊糊的,自制力到底還剩多少?
她抓著他的手,連自己都可恥的察覺到沒用什麼力氣,那隻大手很快掙脫她這點不成氣候的桎梏,繞到女人纖細的背脊。
「蕭雪政……」施潤臉通紅的,理智剩下最後一絲:「我要上樓,孩子們在,我……」
「他們睡了。」
「不行,他們可能會掉下*。」
「我下來的時候*欄遙控上去了。」
施潤沒有理由可找了,昏昏沉沉的就要被他覆蓋下來的男性體溫灼得失去全部理智,腦海裡,身體裡,那根緊繃的浴望之弦,眼看就要被他強大的魅力擰斷。
突然!樓上有動靜,樓梯口正對的卧室門縫裡亮了燈。
夫妻倆身子一頓,都沒反應過來,卧室門從裡面打開。
冰淇淋小手揉著眼睛走出來,小孩子半夜醒來發現*上的大人不見了,又急又氣:「媽咪?」
施潤猛地扭頭,尼瑪,開放式廚房側對面就是樓梯!
她張嘴就要叫,蕭雪政鐵青著臉立刻捂住她的嘴,夫妻倆這下可謂亂了套了,噼裡啪啦尷尬無比。
女的忙著把男人的大手從兇口揪出去,男的扯女的身體,急壞了要把她扯下流理台,女的雙腿夾著男人的腰,男人的東西抵著女人的小腹,這這這……搞來搞去,扯來扯去,流理台上的玻璃杯啪啦啪啦往地闆上掉,一陣狂亂的脆響!
樓上並不清楚自己可能已經或許捉了殲在場的冰淇淋小朋友,嚇壞了,「媽咪?!媽咪是你在下面嗎?」
憑著高超的記憶,踮著腳小手摸到樓梯口的燈開關。
啪的一聲,樓梯那面的燈全亮了,餘光把樓下寬敞的空間也逐漸照亮。
廚房一角,可謂處在戰場。
「都怪你,兒子下來了!」
「我怎麼知道他會醒?還能爬下那麼高的*欄杆!」
「我的內衣呢?!」
蕭雪政左摸右摸,發現在自己臂彎裡圈著……
甩給她!
樓梯上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施潤急哭,抓著男人的褲腿:「往哪兒躲,往哪兒躲?!」
男人一臂拎起她,幾個大步直接扔進左面洗手間。
咚咚好幾聲,女人悶悶的痛叫。
喪心病狂的皿雨腥風後——
冰淇淋下來台階,走幾步,發現客廳沙發上長腿交疊坐著一道挺拔身影,手執酒杯,優雅淺酌。
「看見我媽咪沒有?」
「沒有。」
冰淇淋漆黑的目光四處四處看。
掠過偌大的客廳,掠過那邊的開放式廚房,最後,回到這男人身上。
一雙小手附到身後,靜靜地張開小嘴巴:「你的衣服紐扣系錯了。」
男人低頭,手裡的酒杯猛地一晃……
緊接著聽見兒子慢條斯理問:「我媽咪在哪?」
修長手指略帶哆嗦,一指。
冰淇淋擰巴著小臉,走過去,敲門。
等了一會兒,門開了,露出一張鬼一樣努力哈哈笑的臉:「兒子!大半夜怎麼醒來了呀,口渴了嗎?還是要噓噓呀?呵呵呵,媽咪是下來上個廁……」
「給我上樓!」
「好的。」
沙發上,忙著重新系紐扣的男人,樓梯上,跟在兒子後面灰溜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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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八點了。明天萬更,淩晨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