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閃婚甜妻,總裁大人難伺候!

224:她來兒童商城幹什麼?

  

  不感動是假的,謝謝他的什麼也不問,一點體溫,半個懷抱,一道依靠。

  施潤眼睛看著這個英俊翩翩的男人,他看她的眼神沒有不一樣,沒有複雜,很乾脆決斷地隻有關心。

  在他的支撐下,施潤勉強穿著那隻在洗手間掙紮得快壞的高跟,走出了咖啡館。

  旋轉門外的台階下,GE的司機開過來一輛黑色賓士。

  蕭靳林開了後門,手臂搭在車頂,防止女士上車頭部撞到。

  他隨後走向後座另一側,深緩的視線掃了眼咖啡館,彎身上車。

  賓士駛離。

  夜色靜謐,路燈發出沉白的色澤。

  咖啡館二層較暗的落地窗前,佇立一道修長如束的男人身軀。

  冷硬,深邃,成熟,令人無法忽視。

  他濃深幽黑的眉慣性豎起,額前黑髮極短,膚色冷白如玉,襯得那兩道淩眉入了鬢。

  視線油走窗外,俯視的姿態,目光看著似淡,卻又深沉暗湧得什麼也看不清了。

  不擔心她回去酒店會再和這個GE總裁發生什麼。

  女人的骨子裡,尤其是她的骨子裡,根本接受不了上一刻和這個男人親密,下一刻又到別的男人懷裡。

  所以洗手間碰她,深層次的原因,是兔子咬急先烙下印記再說!

  比無恥和直接,蕭靳林各方面狠不過他。

  蕭雪政承認,他骨子裡天生就是野的,這種野可怕時他自己也會忌憚。

  男人雙手插在西褲口袋,淡然若靜轉了個身。

  唐小夕歪在沙發裡,對著隨身攜帶的小鏡子處理嘴角的破口。

  嫣紅的唇時不時發出嘶的聲音,被藥水蟄得痛了。

  黑色光澤的長發逶迤覆蓋住小小的上半身,骨架很小,看著瘦,其實有肉,給人的感覺是軟軟的。

  不過性格上正好相反。

  蕭雪政審視幾秒,墨黑的視線深邃著,轉而淡若無痕,走過去,高大迷人的身軀朝女孩俯下。

  唐小夕猛地擡頭,男性馥郁的呼吸近在咫尺,她臉禁不住熱開。

  掩飾地埋怨:「走路沒有聲音嗎大叔?鬼一樣的。」

  蕭雪政視線擱在她的小嘴上,幾秒,眼瞼幾分懶散地垂下。

  西褲口袋裡抽出一隻大手,奪過女孩手裡的棉簽,皺眉湛了藥水,往唐小夕右邊嘴角的破口上摁。

  「唔……喂!痛啊痛啊……」唐小夕抽起來,雙手舞著推他。

  他盯著她,似笑似玩笑:「喜歡咬自己,那喜不喜歡咬男人?」

  說著,拿棉簽的手捏起女孩軟膩的白希下巴,動作屬輕佻那種,還晃了晃,十分惡劣。

  唐小夕被他成熟露.骨的話說的臉紅撲撲的,啊啊地叫著讓他別玩她下巴!

  雙手雙腳都在男人的堅硬的懷裡撲騰開,嘴唇那一處可能又要滲皿了!

  蕭雪政玩了幾下,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放開她,扔棉簽,點了根煙往最裡側的封閉洗手間走。

  唐小夕在後面嗚嗚地罵!

  他笑,邪侫迷人,走到洗手間門口,明亮如鏡的玻璃門映出來的卻是頗為深沉的男人五官。

  蕭雪政進洗手間,關門。

  男人長腿走到洗手台位置,一臂撐著洗手台,慵懶的姿勢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拿出手機。

  「調取咖啡館內晚上十點到十二點的監控,一小時後我去查看。」

  蕭雪政鎖眉抽口煙,撥下另一個號碼。

  「季林,身體怎麼樣?」

  ……

  「GE的內部情況安排的人在跟進?」

  ……

  「不急,我看看他的棋盤再說。」

  ……

  那邊季林不知道說了什麼,鏡子裡的男人眼眸眯起,眸底的冷厲顯露:

  「一年多前我沒把GE放在眼裡,它卻逐漸地讓我把它放在了眼裡,GE的總裁算個人物。這個敵人他永遠不會是朋友,因為他,想要搶走太太。四年的時間不動手,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他的自負成功激怒了我。」

  對蕭雪政來說,施潤找一個普通男人,或許他真的說放手就放手了,適合她,對她好,不複雜,就行。

  找的是蕭靳林?

  男人抽著煙,修長的眼眸懶懶闔動,他,冷笑起來。

  業內有種說法,北卓億南GE,蕭靳林與他旗鼓相當。

  說他嫉妒也好,疑心重也好,終歸是,放心不了那個傻傻什麼也不知道的女人。

  ……**……

  商務酒店A棟七層,商務套房。

  身穿純白休閑褲襯著一雙筆直長腿的男人,行走在房間內置洗手間外,長毛地毯,走路無聲。

  洗手間裡有嘩嘩的水聲。

  蕭靳林來回踱步,步伐略顯淩厲,垂頸的姿勢緻使額前黑色碎發遮住了一雙清墨的眸。

  眸底情緒,看不見。

  男人擡手,看了眼腕錶,視線深沉地又掃了眼浴室裡洗澡快超過半小時的女人,遲遲不出來。

  水聲,掩飾不住哭聲。

  他的五官冷下來,走幾步,出了套房門,門開著,蕭靳林在幾步遠的位置打電話,嗓音少了平日裡的清越,嚴肅幽沉。

  打完電話,推開門,施潤裹著嚴實的浴袍出來,飽飽的小臉被水霧蒸的泛紅,粉暈如桃尖。

  但掩飾不了整體的那層蒼白。

  長發用毛巾包裹成一個小水桶,齊劉海垂在白凈的額頭上,低頭走路的呆樣子,哪裡是快二十五歲經歷職場兩年的女人?

  蕭靳林瞧著,瞧著他眼底夜裡時褪去鉛華,面相是怎麼也長不大的小女孩。

  施潤疲憊不堪,無外人在她的情緒都寫臉上,嘟著小嘴心情差差地走到*邊,拖鞋一蹬,四腳朝天死在*上。

  「……當媽的人能不能別用這種上.*方式?刷低你在我眼裡的魅力值。」

  施潤鑽進被子裡,有模有樣還道:「蕭總裁再不走就刷低你在我眼裡的人品值了。」

  她打開手機解鎖密碼,翻出寶寶們的照片。

  看了眼時間,心裡很想念,但是不能打攪他們睡長高長壯的覺。

  後天就回去了,能抱著兩個小玩意兒睡覺了。

  蕭靳林端來一杯熱水放在*頭櫃上,冷斜一眼:「你不用說謝謝。」

  施潤:「……」

  「勞煩蕭總大人給我一介賤民沏茶。」

  他這才滿意地轉身,頎長英俊的背影,他解襯衫的領口的扣子,自顧往施潤用過的浴室走。

  施潤翻身起來:「蕭靳林你房間有浴室啊!」

  「我剛拔了牙。」

  「我說你可以回房洗澡,這是我房間!!」

  男人轉身,那真的是幽怨的眼神:「拔了牙,好疼。」

  「……」

  施潤管不了他。

  大不了明天叫客房服.務把浴室清理,或者她去昭昭的房間洗澡。

  在微信上和菜菜聊得興起,沒多久,浴室門打開,氤氳的水霧氤氳的暖燈光線裡,出來一道清玉峻挺的男性身軀。

  施潤目光從手機上遊移過去,快速掃了眼。

  不自然地往被子裡鑽了鑽。

  沒心情聊天了,看著他在房間裡東轉西轉,就是不走。

  「兩點半了,蕭總裁。」

  「牙疼。」

  「……」

  施潤不知道這個分裂的神經男人要拿牙疼說多長時間的事兒!

  掃了眼他的穿著,施潤不禁皺眉:「襯衫領口系那麼死幹嘛,洗完澡後舒服?」

  他手裡打字的速度慢了片刻,垂眸之後再擡眸,朝她看過來,輕扯薄唇:「想看我解開三顆紐扣露出大片鎖骨兇膛的樣子?」

  施潤徹底沒話說了……

  扯過被子捂住頭。

  過了一會兒,聽見收拾東西的聲音,然後,房門輕輕關上的聲音。

  施潤身體拱出被子,深深呼吸,臉上沒了面對他時的輕鬆笑容,因為情緒低落。

  蕭靳林賴著不走,其實是守著她,怕她一個人心情糟糕。

  施潤感動,謝謝,同時不想自己的心情影響到他,關心都是相互的。

  她想,她和蕭靳林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什麼狀態?

  以前是上下屬,有點朦朧施潤可以忽視。

  但今晚他表白了。

  不過表白後,相處也很自然,他就有那種令人感到自然的魔力,繼續拌嘴相互仇視,其實挺輕鬆的。

  ……**……

  出差的第三天,施潤閑下來。

  談單勉強算談成,中間的不如意可以忽視,她的任務也就完成,工資和提成都可以拿到手。

  電話中答應了小冰淇淋那個無比貪婪的小傢夥,施潤記下她點名要的哪幾款芭比娃娃,還有哪幾種形狀的星星糖。

  上午施潤從酒店出發,搜索B市兒童大型商城的地址。

  提成到手,對孩子們真正闊綽一次,她的心情是很振奮的。

  兒童商圈都在市中心一帶。

  施潤逛了幾家,給冰淇淋買了變形金剛的玩具,但是小冰淇淋指定的芭比娃娃款型,施潤沒找全。

  她有時間,童心未泯,一個人逛兒童商場逛得流連不已。

  一家兒童商城一層大廳,施潤進去,先存了給冰淇淋買的玩具。

  她在琳琅滿目的專櫃中間逡巡一圈,終於找到了小冰淇淋要找的芭比娃娃專櫃。

  施潤進去跟老闆交涉,並拿出手機搜索到的圖片,老闆根據髮型拿出幾款芭比娃娃。

  施潤仔細對照過,沒有錯,全部買下。

  出來店門,走在玻璃櫥窗位置,施潤撞到了人。

  一個打扮時髦三十多歲的女人。

  兩人蹲下撿東西,互看一眼,微微訝異之餘,都露出了笑容。

  「李總夫人?」

  「施小姐。」

  這位年輕婦人是施潤談單中一位老闆的夫人,前天下午逐一找這幾位老闆時,李老闆在酒店房間,帶著妻子女兒一同出差。

  兩人握手寒暄。

  李夫人看到施潤手裡的芭比娃娃包裝,驚訝地問起:「施小姐是媽媽了?」

  施潤被看的有些臉紅,知道自己不像個媽媽。

  「寶貝們四歲了。」

  李夫人瞪圓眼睛,望著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娃娃臉,膚色有少女般的暈紅白希,身材極好,哪裡是生過孩子的?

  「我的天哪。」

  施潤腦袋更低了,她生孩子早,加上面相小,經常遇到這樣的驚嘆眼神,很尷尬。

  都是當媽媽的人,就孩子的問題有很多話聊,忍不住多聊了幾句。

  施潤說到小冰淇淋,八個月後沒再剪過頭髮,所以長出來的毛毛特別軟,絨黃絨黃的摸著舒服可是看起來不好,王奶奶總勸施潤給剪掉,孩子長頭髮快,現在不剪長大了頭髮是黃的多不好看!

  可是小冰淇淋一頭毛毛都長到她的小背那麼長了,施潤捨不得,小冰淇淋自己也不願意啊,可寶貝著她那頭小長發呢。

  李夫人熱情好心地說:「施小姐,我家孩子從一歲留的頭髮到五歲,也是黃毛,我也捨不得剪,但是六歲給她剪掉後她長出來的就黑不了了,可把我急壞了。」

  「我呢,多方打聽,找到了兒童醫院一位中醫,給的方子可管用!給我家孩子連服用帶洗頭髮的,一個月,長出來的頭髮慢慢就黑了,再不用反覆剪。」

  「真的?」

  「我和這位中醫成了朋友,給你她的名片,你要有時間這兩天去B市兒童醫院找她開藥。」

  施潤感激:「謝謝李夫人了。」

  目送李夫人走,施潤低頭看了眼名片,粉唇露出點點笑容,小壞蛋的頭髮有救了。

  正準備把手裡的名片放進錢夾,商場夏天用來阻隔空氣的門簾嘩啦沉沉一響。

  無意地,施潤擡頭看過去。

  這一看,短暫的怔懵後,施潤的眉心狠跳了一下,心臟都險些跳停。

  她今天齊劉海放了下來,齊眉,露出大大的眼睛,長發在腦後紮成一個鬆軟隨意的包子,沒有多餘的髮絲遮擋,整張圓飽飽的臉蛋暴露在光下。

  緻使她黑黑的大眼睛,她小臉上的每一寸表情變化,都格外明顯。

  蕭雪政無聲無息看在深邃眼裡,看她幾乎本能地把手裡的什麼東西往身後藏。

  她穿的是娃娃領的連衣裙,很普通的款式,舊的像是幾年前的,裙擺較大,完全遮住了她手裡拎著往後躲的那個提袋。

  男人修長的手指裡拿著打火機,進來時是準備點根煙的,不過現在望著她這幅幾乎掩飾不了的驚慌失措模樣,他長指一曲,把玩著打火機,倒忘了點煙。

  大約五分多鐘前。

  一輛白色賓利行駛在商場外的馬路上,等紅燈的當口,蕭雪政降下車窗,皺眉點煙。

  吸食香煙時偶一擡眼,便看到了明亮櫥窗裡一道純白色的纖細身影。

  在櫥窗位置和一個女人相撞,蹲下東西,蕭雪政看著她把一個長方形印有粉嗇徒案的紙盒放心黑色的紙袋裡。

  提在身側,晃啊晃,笑容甜甜輕鬆地和撞到的女人在交談。

  紅燈過去,男人修長的手指轉動方向盤,賓利行駛約五米遠,卻是鬼使神差般倒了回去。

  男人濃重深刻的眉目微微擰起,視線重新定在了那道白色玲瓏身影上。

  她來兒童商城幹什麼?

  蕭雪政雙手把住方向盤,男人的手指骨節修長,頗有力度,手背上的青筋也凸出來。

  男人垂眸的姿勢,看不清眼底任何情緒。

  幾十秒後,他把車停好,拿了車鑰匙下車,長腿邁得淩厲,步入商場正門。

  來得晚了,剛進門簾,她們交談結束,什麼也沒聽到。

  不過不要緊。

  男人把手中的打火機把玩摩擦到有了熱度,掀起雙眼皮摺痕特別深顯得無比犀利鋒銳的幽暗雙眸,朝著施潤怎麼也鎮定不來的蒼白小臉,深深地,緩慢的,刺穿般,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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