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後續補充:鬧心的第二胎
新婚之夜任性洞了房的『慘烈』結果是,施潤第二天去了醫院。
她自己覺得其實還OK的,隻不過後半夜完事後寶寶在肚子裡居然開始了胎動,以前不會這樣,然後有一點點痛的感覺。
身旁的男人整理清潔完,微黑著一張俊臉抱起她,氣息都沒平:「sorry,我們去醫院。」
「哎……不要啦……」
施潤小臉蛋還紅著,熱熱地像在冒氣,這種事怎麼去醫院……不如讓她羞憤而死。
他眉宇緊蹙,睡衣的紐扣都系錯了,精緻鎖骨一片泛白,俯身下來:「那邊疼還是這邊?」
「就時不時好像感覺不太舒服。」
夫妻倆坐在大紅的*邊,大眼瞪小眼。
他很嚴肅,尷尬藏在深邃眸底,一張老臉有點鐵青,盯著太太鼓鼓的肚子裡藏著鬧事小破東西。
懊悔已經來不及,辦事之前一再警戒自己克制,力度輕一定要柔。
可是情動起來難免會忘了注意輕重。
糟糕的是她也敏/感,有到過。
身體有了激烈的反應,驚動了肚子裡的小傢夥了。
身為男人,即便他處在高位上,生活交際的圈子裡偶爾也聽男下屬或者男性朋友提過老婆懷孕期間的一些緋事。
比如三個月後的第一次。
又比如五六個月時每個月其實可以有兩次,隻要注意了。
真正到了他這裡,因為重視謹慎,從第一個月到如今快六個月,他一直憋著。
今晚也是心存僥倖,做了那麼多準備。
還是出了岔子。
施潤見他眉目深鎖凝著,小嘴兒抿了抿,抓住他一根修長的手指,低聲吞吐:「現在好些了,再看看情況吧,叔叔?」
男人起身,挺拔的身軀往露台走:「我去抽根煙。」
施潤躺在柔軟的*上,瞧著淩亂的*單,想起他剛才在身後流汗壓抑著動的樣子,即便再小幅度,他那東西可不小。
會不會是戳到寶寶,寶寶就很生氣?
o(╯□╰)o
做虧心事忍不住亂想……
……**……
第二天的早晨,還是走了趟醫院。
沒有挂號,蕭雪政著急,直接衝到紀遇南的科室的。
裡頭沒人,這才想起破孩子昨天被喜當爹,今天估計整個紀家都正雞犬不寧,哪能來上什麼班。
代替紀遇南的,好死不死是年初給施潤調理身子的老中醫。
老中醫給開了檢查單,問過情況後在寫病歷。
忽然擡頭再次看了眼病*上大肚子的小姑娘,又翻著一雙眼睛去看*邊佇立的高大男人。
「你們這小倆口我是不是看過病?」
施潤的視線開始閃躲,小臉囧紅。
老中醫拎著鋼筆一拍沒幾根銀髮的腦門,放下鋼筆站起了身,走到蕭雪政面前提了提老花鏡。
男人薄唇緊抿,面無表情,大手攥著太太的小手。
老中醫:「想起來了,我就說怎麼眼熟。原來又是你,年輕人你說說你啊,大半年過去你老婆終於懷上,你怎麼還沒長心眼呢你?就顧著享樂,一點意志力沒有,憋不住出了事情現在來醫院了?你有沒有醫學常識,孕婦隨著懷孕的月份越大越要注意,孩子五個月了,聽覺知覺都有了,你也好意思……」
男人臉色一寸一寸鐵沉,眉宇緊蹙就要發作——
施潤趕緊扶著腰起身,尷尬地咬了咬小嘴,聲如蚊吟:「大夫大夫,那個,是我,別怪我先生,我忍不住的……」
老中醫一時語扼,看過來。
施潤那臉就給低到了頸子下面去了……
本來這種沒有自覺的事情,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
……**……
也不知道是去醫院的路上不小心被熟人看見了還是怎麼的,新婚之夜因為按耐不住了房/事而跑急診的窘迫事迹,居然在圈子裡私下傳開。
大家礙著蕭雪政的氣場不敢明說。
私底下可是熱鬧了一陣。
起先施潤出門,若是參加了什麼聚會,還不明白那些貴婦和名媛為什麼是那種曖曖的目光。
隔了幾天,是簡子俊來家探望時,二貨管不住他那張嘴,說漏了。
當時施潤皿都漲到了腦子裡,恨不得低頭找個縫鑽。
下班後男人回到家,她更不敢看他。
簡子俊留下吃晚飯,距離婚禮過後也才幾天。
分了兩桌,兩個男人的餐桌,難免要抽煙喝口酒。
施潤領著孩子們在另一個餐廳。
就聽見簡子俊和老家老公嘀嘀咕咕不停:「……唉!五哥,我還真不知道四哥和那個會殺人的小魔女早在香港就有過一腿子了,四哥嘴真嚴,跟你一樣,都是sao在骨子裡的。哼。不聲不響上了女人也不跟我們透露一丁點,你和遇南哥都知道了吧?就我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傻瓜蒙在鼓裡,氣死本寶寶了!婚禮的第二天,五哥你是忙,你不知道啊,四哥和那個小魔女雙雙進了警局。婚禮山莊的負責人直接報警,現場像是打過一場打仗,據估算毀壞值達到三千萬不止,裡頭的裝修,古董擺件,光是大廳一個水晶吊燈就好幾十萬呢。」
蕭雪政眉眼不擡:「你今天來是給秦穆之說情來的?」
「哪啊!關我什麼事,四哥有錢人,再說四哥賠不起,秦家在這A市紅門高第的,別說一個婚禮山莊,十個也攬得下。」
蕭雪政夾了塊西芹,吃相優雅,不緊不慢。
抹黑的視線一掃,鏤空的壁櫥後,小女人笨重的身子骨低下去。
「大冰,再給媽咪夾一塊排骨。」
蕭雪政拿過紅酒瓶,給簡子俊倒酒。
「總之我看四哥擺不平那個小辣女了,那天我去警局,那女人一腿踩在四哥健壯的膝蓋上,表情特狠,忒辣了。四哥眯著眼睛面無表情問她你想怎麼樣,給個話。小辣女一把掐住四哥的脖子,嘖,長得真是冷艷,混皿的,漂亮!這女的紅了眼睛,臉蛋子也是紅的,憋了半天朝我四哥呸一口,普通話還不怎麼流利呢,好像是說什麼我也要像你對待我那樣對待你一次,說的是噴吧還是灑的,噴你一臉,對,是這話!」
「然後五哥啊,你是沒看見四哥那表情,他不是一直是冰臉嘛,但是我沒看錯,他臉好像是紅了,別開臉就再沒說話。再然後,那小魔女見四哥不說話,一會兒後臉也跟著更紅了。再再然後,兩人都好沉默啊。」
簡子俊擡手撐著下巴,思考狀:「到底在說什麼呢,什麼噴一臉的,五哥你明白了沒有?我咋地就不明白呢?」
男人拿筷子的修長手指一頓,擰眉,稍後,舔了下薄唇。
「五哥。」
蕭雪政終於擡眼:「子俊你不是自詡玩過許多女人嗎?」
濃眉大眼,眨眨,「是啊!哥玩過的可多了。」
男人輕嗤一聲,笑了似的放下筷子,挺拔身軀靠向椅背,漫不經心道:「那一定是那些女人在玩你,傻孩子。」
「什麼意思?」
蕭雪政勾唇,半闔起的深邃眸底獨有成熟男人的放/浪,「你四哥噴那女的多少次臉都沒問題,那女的想噴你四哥,有點難,需要你四哥有技術。」
簡子俊(?_?):本寶寶為什麼聽不懂請問?
……**……
送客走後,施潤立刻離開沙發,丟下孩子們自己看電視,朝在另一側看手機的男人黏過去。
蕭雪政擡眸,冷掃一眼,繼續處理公務。
施潤:「叔叔,我能不能去看看遇南哥的兒子?」
「不行。」
「為什麼?哼,你還想瞞我,婚禮山莊被四哥和席城的妹妹弄壞,遇南哥有了兒子,這些事情現在新聞播過了,瞞不過我,這麼大的動靜呢。A市上流這層的圈子裡風風雨雨,全部都在紀家未婚公子喜得一子這個大新聞上。我也好奇死了,死了嘛!」
男人不悅地放下手機,挑眉看過來:「知不知道現在紀家是什麼狀況?」
「什麼狀況啊?」
施潤隻聽小道消息說,遇南哥看見快遞裡是一個嬰兒寶寶,當時俊臉一青,一貫溫潤淡定的男人倒地暈厥。
可見受刺激之大。
後來醒來,冷靜地拒絕承認那是他的種。
拒絕抱走。
再後來,紀家人不知道從哪兒第一時間知道了消息,一片混亂。
聽說威嚴四立的紀老爺子直接衝到了婚禮山莊,抱著還不知道是不是親孫子的嬰兒,老臉那個淚流滿面,直對著門外的天下了跪,感謝老天讓紀家有後了!
施潤比較感興趣當時遇南哥心裡的陰影面積……
是不是一直在GAY的道路上徘徊,成了紀老爺子的心頭重憂,在家裡一直被老爹嫌棄呢?
再再後來,施潤就不知道消息了……
在咕噥咕噥的小腦袋被男人的大手一摸。
蕭雪政把她拉下來,坐好,眉眼嚴肅地指了一下她的皮球肚子:「給我安分點。」
「遇南哥是誰啊!我的親人,這麼大的事兒我怎麼能坐得住,何況我聽說孩子媽媽是誰到現在都是個謎……」
「過一陣子再去,或者等遇南情緒好一點,我讓他把小侄子抱過來給你看,行了吧。」
「小侄子?」施潤圓溜溜的眼睛抓住重點。
蕭雪政眉眼柔和,目光微微眯起略深邃:「婚禮後第二天下午我去了一趟紀家,小傢夥乖巧,看得出來出生後被照顧的不錯,是個健康的嬰兒,但可能早產,所有身子骨兒小小一把。我仔細瞧了,那瞳孔的顏色和遇南無差。」
「至於遇南,被他家老頭揍慘了,翩翩文弱一個醫生,他家老頭的藤條不是拿著玩的。揍了之後也不說話,整個人不知道在想什麼。紀老爺子喜得孫兒,把兒子錘了之後又覺得懊悔,可又不好意思先拉下臉,帶著寶貝孫子去做了親子鑒定,毫無疑問,是我的小侄子。現在紀家你根本不用去,門檻被踏破的情況自不必說,紀家在A市也有頭有臉,那一脈系大,除了這樣啼笑皆非可也總算是喜事的事兒,能安寧嗎?」
「那遇南哥呢,現在他心情怎麼樣?」
蕭雪政嗤一聲,「比較複雜。」
「……」
施潤是比較難想象,好像從來沒聽遇南哥有找女朋友結婚的打算,一個人像個清雅出塵的翩翩貴公子,過的好不瀟灑沉著。
好嘛,現在喜得貴子……
孩兒他娘,估計遇南哥要恨死那個女人了,不知道什麼目的呢,懷胎十月生下來,給了孩子爸爸。
……**……
關於寶寶性別——
寶寶七個月後,肚子唰唰變成了大西瓜,而且是特別圓的那種。
於是關於寶寶性別的各路猜神就來湊熱鬧了。
菜菜說肯定是小公舉啦,跟她懷孕到七個月時一模一樣了。
小寶說書上有寫的,女人在懷孕時皮膚變得更好的是生女孩子,變差就是男孩子,因為男寶就是來折騰媽咪的。
唐意如也有老一派的說法,說施潤這肚子上的肉看著是往中間長啊,應該是男孩呢。
弄得蕭雪政這個第一次全程體驗老婆懷孕生子的老男人,雲裡霧裡,今天是我的寶貝女兒,明天就對著肚皮說臭小子。
施潤也是夠了……
七個月體重飆到一百二十五,蕭雪政遵從醫囑開始控制太太的飲食。
施潤溝通過,表達了自己的苦悶,這個很難控制,想吃的時候撓心。
偶爾趁王姐帶著孩子們在別墅外面玩,她偷偷進廚房自己弄點小竈,結果她肚子裡這小貨還特別敏/感,一碰到高溫就不舒服的直踢媽媽的肚子。
真不如龍鳳胎在她肚子裡時聽話懂事,還沒出生就站在了老爸那一邊!
關於禁足——
七個半月的時候,胎位出了點問題。
嚇得一家人夠嗆。
尤其是蕭雪政,連這一周下午都不去上班,陪著她去專門的矯正中心跟著做體操。
施潤每天晚上要在*上跪一段時間,痛苦地給寶寶矯正胎位。
直到第八個月去檢查,胎位這才正常了。
這之後,施潤基本就被禁足出門。
蕭雪政經過這二十來天,變得格外小心謹慎。
好在施潤受他管束也習慣了,做個聽話的大孩子,屯在了別墅,像個溫婉媽媽了,開始給小北鼻親手做嬰兒服囤貨,織圍巾啊這些。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突然有一天,她就看不到自己的腳了。
肚子太大了。
不過這個之前也經歷過,懷大冰小冰的時候,看不到腳尖比這次還要早。
關於分*睡——
到現在老男人還不肯分*睡,理由是她笨,上廁所怎麼辦,翻身翻不過去怎麼辦,而且*是這麼的大,再躺三個人沒有問題。
「……」
施潤沒想到他會這麼黏糊。
他睡著後闆著臉歸闆著臉,可是已經養成了圈著她的習慣,有時候不注意會手臂摟過來,施潤現在已經不能躺睡,側著睡不停地翻身,怕吵醒他,況且自己也不舒服,孕婦體溫也高,他貼過來總惹出她一身汗,再加上孩子越來越大,膀胱不斷受到擠壓,夜裡時不時就被尿意憋醒,有時候情緒就控制不住,很容易跟他生氣。
清晨,男人早上醒來,親親蜜蜜地要抱寶貝老婆,和肚子裡的寶寶saymorning。
莫名其妙地就被小女人冷著臉推開。
「蕭雪政,今天開始,真的分開睡。」
說是這麼說,可直到預產前期第一次住院,都沒分開睡過,整整九個月,一*被子恩恩愛愛。
……**……
新年過後。
到了預產期,蕭雪政就把老婆往醫院裡帶。
施潤因為生過,所以許多方面比頭胎媽媽要經驗足,她現在還沒有要生的感覺。
可是老男人不會聽。
在醫院鬱悶地住了四天之後,醫生髮話,蕭雪政才放她回家。
施潤回到家,各項身體指標都要好一些,醫院的環境再好,不是家,給人一種到底會壓抑緊張的情緒感。
就這樣一周過去了,施潤的肚子輕微疼痛,走動會更痛一點,屁股上的兩塊骨頭一坐就疼,除了這些癥狀,羊水破啊這些,都沒有。
焦躁的男人把醫生一個一個往別墅裡叫。
眼看著這一天,預產期都過了,根本沒有卸貨的跡象。
醫生見的多了,孕婦身體情況還算好就一切OK,孩子晚產也較常見。
超出預產期的第一天,唐意如和小寶都來了。
不過來了也沒用,來了施潤也沒生。
第二天……懷寶寶依舊淡定地呆在媽媽的肚子裡,還把媽媽的肚子拱得變了形。
第三天,施潤還跟著老公出來別墅,在長出新芽的草坪裡散了小會兒步,希望醫生說的適度運動有助於把死孩子卸下來。
結果是,散步回去,施潤吃了夜宵,肚子的鎮痛也沒了,生的跡象都沒了。
她不敢告訴叔叔,叔叔這一天都不知道背著她吸了多少根煙了。
他壓力巨大,特別緊張。
但是到了這晚上的後半夜,施潤突然被陣痛驚地尖叫著醒來。
男人從卧室外面跑進來,一整晚焦慮得出汗,輕微感冒,剛洗了澡浴巾都沒圈上,「怎麼了?要生了寶貝?別哭別哭……」
他眼睛很紅。
施潤不哭,強忍著從*上起來,微弱地沖他笑,「老公,要生了,我知道的,快拿好東西,叫上媽媽小寶,大冰小冰我的寶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