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閃婚甜妻,總裁大人難伺候!

322:你要我怎樣?我已經認錯了,你到底要我怎樣?【一更】

  

  黃毛順著小老大的視線擡頭,眼睛一亮。

  好正的妹。

  唐小夕索性走進來。

  逆著光,額頭上是今早爬牆摔下樹枝劃出來的傷口,路上找了診所貼紗布處理過。

  齊劉海全部後梳紮成一束馬尾,其實挺亂的,巴掌大的小臉看起來更沒有巴掌大了,加上穿的九分牛仔水洗褲和藏青色開衫,嫩得清的還不如發育好點的初中生。

  比豆芽飽満,又比玫瑰清新生嫩。

  跟小老大住賓館帶的那些按摩妞們太不一樣了。

  小老大還認識這種女孩?

  黃毛內心一陣猥瑣地猜想,回過神,發現小屋子裡氣氛明顯不對。

  小老大聲音帶顫地叫了那一聲『阿寶』後,眼睛就垂著,一張帥氣的臉也不兇橫了。

  唐小夕站在門口,嬌小的身高遮不住外面流進來的光線,明滅如束,襯得她似真似幻出現在沈卓義的眼底。

  男孩幽黑的瞳孔直直盯著。

  唐小夕眼神四顧地打量著不足二十平方的頂樓闆房,一看就是幾塊闆子私自搭建的,居然還有個老式冰箱。

  她又笑得不行。

  沈卓義皺眉,催著黃毛放下縫合針,滾出去。

  黃毛又不是沒眼色,沒眼色他也有嗅覺啊,明顯聞到非同尋常的氣息,馬虎弄完,怕被小老大罵,趕緊的出去了。

  門沒有關,關了就沒光了。

  但天台遼闊安靜,外面並沒有人。

  沈卓義的帥臉上都是尷尬。

  從前邀請阿寶去家裡做客,會提前三天和爹媽打招呼,沈公館那天絕不會有家長在,洋樓傭人會打理得跟高party似的,泳池水也換掉,花園裡還會安裝上女孩喜歡玩的鞦韆。

  不過阿寶不一樣,從不是一般女孩,不會玩鞦韆的。

  轉瞬不過三年,現在他在難民窟。

  二十一歲的男孩,還不會化解尷尬。

  三年多不見,唐小夕面對沈卓義也有些生疏了,從前一起混得那樣要好。

  如果他還是之前那個弔兒郎當家裡供奉的皇太子,她倒不會。

  隻是現在看到他身上的傷,又不禁聯想到他家庭無緣無故的落敗,唐小夕內心是虛的,也有些疼。

  「有水喝嗎?我渴了。」

  鋪著涼席的單人*上,男孩趕緊起身,俊俏的帥臉上一陣局促,*單一落,才發現自己穿著褲叉。

  「你等等……」

  唐小夕轉過身去,聽見他嗷地叫。

  「碰到傷口了?你慢點啊傻子。」她跟他說話,語氣又回到三年前。

  水杯遞過來,唐小夕咕咚全喝了。

  沈卓義問:「阿寶,你來這裡幹嘛?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找到這旮旯來的?」

  唐小夕扔了紙杯進垃圾桶,前一個問題不回答,哼道:「憑姐的本事還挖不出你個泥鰍。」

  頭被男孩的手打了一下。

  她反擊回去,沈卓義也不躲,皺眉頭訓斥:「二十一了吧,說話像個女人點,他沒把你改造好啊?」

  唐小夕推著他光膀子的兇膛,把人推到在*上,沈卓義俊臉偏紅:「幹什麼瘋婆子!」

  她扭頭去拿針和縫線,「再罵瘋婆子這根針就戳你小丁丁。」

  「……」

  沈卓義齜牙咧嘴地看著她把黃毛亂縫的線拆了,動作嫻熟地重新處理他膝蓋上的裂口。

  她抿唇不說一句話,側臉被掉下來的頭髮擋住,昏昏暗暗的光線裡,沈卓義覺得她這個角度看挺勾人心的。

  「你當醫生了?」

  唐小夕訝異,搖搖頭,「大學都沒讀完,我當女二溜子了。」

  「我看你技術完爆急診室那些護.士。」

  她一頓,頭低了,許久才說:「以前家裡有人經常受傷,縫合是練出來的。」

  家裡誰經常受傷?

  沈卓義陽光的一張帥臉帶了些狠,突然想到這雙細手給那個男人身上哪些部位都縫合過?

  心情極差,他動了動膝蓋,叫她不要再弄了,不縫合頂多留疤,死不了人。

  唐小夕已經剪斷了線,弄好了,拽著他胳膊又翻了個身,後背很慘,三分之二是紫黑色。

  下手這麼狠。

  「受傷幾天了?幾個人打得還是他一個人?」

  沈卓義掀眼皮看過來,似笑非笑:「阿寶你要幹嘛?替我一拳一腳打回來嗎?」

  唐小夕轉身拿出自己買的跌打葯,診所買的,效果很一般,她找過來比較著急,沒特地去醫院了。

  讓沈卓義趴著,她把葯擦在手上搓熱,再往男孩.硬的背脊骨上推著拿。

  沈卓義疼的叫,嗞著牙齒冷笑:「這有模有樣的手法又是家裡人受傷練出來的?阿寶,你起來,小爺用不著你可憐!」

  他不配合。

  唐小夕一錘捶在他紫黑的肩背上,在他疼的沒動作時,立刻爬上去制服這人:「別他媽動!煩死人。」

  她開始是雙腿站在他腰間兩側蹲著,但腹部很痛,和他從來也沒什麼男女之分,唐小夕乾脆坐在他腰上。

  沈卓義這下徹底老實了。

  心思叫女人的身體和溫度灼得菲然,這女人卻老半天,滴了兩滴眼淚在他背上。

  「沈卓義,對不起。」

  男孩一僵,嗤著低笑,「替誰說的對不起?阿寶,傷口上還撒把鹽真的好嗎……」

  「替我自己。」唐小夕甩了甩酸了的手,繼續順著腫起來的經脈推拿,眼淚掉在自己的手背上,掉在沈卓義的身上。

  「是我把你拉下水,背這黑鍋,阿卓,我一個爛幣你理我做什麼?你傻不傻。」

  沈卓義要翻身,直覺她哭得情緒有些崩潰了。

  唐小夕不讓,嗚嗚哭聲有些失控,沈卓義急的啐罵:「哭毛啊!是他蕭靳林沒有眼珠子,我倒恨不得搞大你肚子的是我呢。我現在特別後悔被你逼著去買打胎葯,其實孩子生下來挺好的,小爺我帶啊,別看我現在落沒了,在這天水圍也算一霸,東山再起是一定的。你又怎麼會聽?一早咬牙切齒地罵過你,那天早晨包間裡,蕭靳林醒來時看到你的反應就已經揭示了一切,那麼慌亂無措,他臉色白成那個樣子,還好我趕緊脫了褂子摟著你,後來胡倩那個婊砸一進來,稍微演戲一下,蕭靳林立刻問都沒問就信了發生關係的是胡倩。他心裡怎麼想的你不明白?」

  背後沒有一點聲音。

  沈卓義擡高嗓門:「他心裡,寧願是玩了你的同班女同學,也絕不希望睡的是你這個妹妹。後來不是和胡倩來往了一段時間,打發了一筆錢麼,現在蕭家公關團還抹不掉他當年那點潛妹妹女同學的*呢!」

  「就你個傻子,放學看胡倩被他的車接走,躲著哭,躲著傷心,躲著打孩子。要不是後來他那一巴掌,你現在還在犯賤。」

  唐小夕笑,可不是麼,一直犯賤。

  那段隨時恨不得自殺的歲月,沈卓義這個犯賤的,一直陪著她。

  學校裡沈卓義和她的事傳瘋了,兩個臭名昭著的湊在了一起。

  所以,沈卓義是她唐小夕見不得光的年歲裡,稀少的溫暖。

  唐小夕蓋上跌打葯,「好受些了麼?」

  「燙死人。」

  「燙就有效果。」她下來,去屋外的水槽洗乾淨雙手,沖裡頭喊了一句:「吃什麼?我下樓給你買。」

  裡頭傳出玩世不恭的笑,「阿寶你別這麼賢妻良母,我會想把你娶回家的。」

  唐小夕拽下一件晾著的濕漉漉的衣服往屋子裡砸,越過鐵門,笑著下樓。

  沈卓義還是那個白癡沈卓義,一點沒變。

  巷子裡沒有小吃鋪,街上有,唐小夕走還記得進來時那些光膀子站在店門口的紋身男人,有些怕。

  但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上了一趟樓頂,店門口這些男人一聲一聲嫂子的叫是什麼鬼?

  依著她的性子張嘴就會罵的,又不太敢,小臉一陣紅白,一家雲吞麵店前,碰到了黃毛。

  黃毛轉身,立刻沖店老闆講:「這是卓哥的妞,他媽別收錢啊!」

  「嫂子好。」老實的店老闆。

  唐小夕:「……」

  這地方得多落後才會出現七八十年代的古惑仔片裡的場景?

  她拿了面,放下錢走了,黃毛逮著老闆在數落。

  回到樓頂,踢開闆房,沈卓義居然瞬間洗了個頭髮,換了身衣服,胡茬也刮掉了,神清氣爽地坐在*邊。

  唐小夕無視他男為悅己者容的幼稚行為,打開飯盒,遞給他勺子和筷子。

  他吃。

  唐小夕坐在對面的小馬紮上,手放在開衫口袋裡。

  「還不回去?」

  「等會兒就回去。」出來太久不行,讓蕭靳林知道了,一堆麻煩事。

  唐小夕等沈卓義吃完,撤掉小桌子,手一直放在衣服口袋,這會兒才拿出來。

  沈卓義點了煙擡頭,看見她細小手指捏著的,一張卡。

  煙霧繚繞,被他吹散。

  唐小夕走到他跟前站住,女孩生了一雙顏色重的眉,性格就不太好,但她此刻說話真是吞吞吐吐真是要了命了。

  她不看他,「沈卓義,你家也是好幾代的公司,為什麼會突然破產我想的明白。剛才下去買面我大概了解到你的一些情況,你才二十一歲,我不希望你走入歧途在這條街上混打混殺,混不出名堂的。這裡……這是一百萬,我自己的錢,不是施捨,是借給你,

  你以前混歸混,成績沒落下,這麼聰明從小公司做起一定不是難題……」

  沈卓義一隻眼睛眯著,吐出口煙霧笑笑地看著卡:「美金?」

  「什麼?」

  「美金還是港元還是人民幣?不是美金,一百萬你好意思給我?」

  唐小夕臉一陣尷尬,「沈卓義,我說了是借,你別沖好嗎?」

  「我他媽能不沖!」

  沈卓義把煙甩在地上,伸臂一扯,她瘦的沒有重量似的,輕而易舉他把人壓在了*上。

  嘴碰到了她的,沈卓義眼角微熱,閉上眼睛乾脆就吻了上去。

  唐小夕一陣沒有反應,反應過來小臉醬青甩了他一耳光,「起來。」

  挨了巴掌,他舌也沒能進去,苦惱又滿身躁氣,抵著她白希的脖頸,喘,「以前又不是沒吻過。」

  他話語含譏笑。

  唐小夕自然知道,唯一的一次,根本是她幼稚,在蕭靳林面前拉過沈卓義就吻。

  結果那人掉頭就走,隨她怎麼唱戲。

  沈卓義低低地又說:「雖然是演戲,但是阿寶,吻過你之後,再多再多的女人,我都覺得她們的嘴很奇怪,不如你軟,真的……」

  「你給我起來!」唐小夕吼,感覺到腹部傷口痛了。

  「阿寶,你就不想忘掉他嗎?我不如他,可我喜歡你,三年都喜歡著。不去找你是因為自卑,但你今天主動找我了,給我縫針又推拿,我一身的火,我們都成年了……」

  男人一旦動了情,力量是可怕的。

  唐小夕的雙手被沈卓義舉起,摁在頭兩側,她擡不起腿,腹部用力就好痛。

  頭頂上,男孩的嘴唇又要下來,唐小夕閉上眼睛,低喃哀求,「不要……」

  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連腳步聲都不曾察覺,唐小夕唯一感受到的是一陣陰寒徹骨的冽風和堵住小屋子光線來源的一道碩長可怖的陰影。

  身上重量沒了。

  一記重拳的悶響,沈卓義被摔在牆壁上,悶痛伴隨骨頭磕碰的聲音!

  「沈卓義……」唐小夕驚地彈起來,望見堵住門口所有光線而來的高大男人,冷峻身影,周身殺氣。

  她臉色一白,慘如紙灰。

  沈卓義落在地上,窄小屋子裡的電飯煲,小馬紮,冰箱,一陣亂響。

  唐小夕雙手撐著身體,雙腿哆嗦地移到*邊。

  忽而身前被男人乾淨斯文的大手撩起的什麼東西遮住。

  唐小夕低頭,看見開衫裡面的小背心歪了,內衣和包著的雪白小團露在外面。

  蕭靳林走近兩步,男人有一雙乾淨斯文尤其漂亮白希的手,此刻骨節卻像攥著東西一樣用儘力度十分猙獰,扯起那塊*單強勢塞進唐小夕的身前,那麼大的力,那麼狠,直把唐小夕一對匈戳的生疼。

  他一眼都沒有看她。

  轉個身,單臂扯住沈卓義的T恤領口,直把人扯起來,往屋子面前拖。

  「蕭靳林!」唐小夕迅速整理好衣服,捂著肚站起來,望著男人斯文清雅的臉,臉上沒有一丁點打人的表情,甚至薄唇冷冷輕勾,幾分雅意的笑,可他下手,從力度唐小夕就知道,是要把人往死裡打的架勢。

  蕭靳林打人,不會給人特別狠的感覺,但稍不注意,人就死在他手裡了。

  從小,唐小夕就見識過的。

  「你別動他。」唐小夕追出屋。

  蕭靳林把沈卓義甩在天台邊緣,距離欄杆隻有不到兩米。

  他聽見這句,朝唐小看過來,日光下的眼神,深沉陰翳得什麼也看不見了。

  男人一身的西裝革履,銀灰色修身西裝外套包裹精壯的身軀,盯著唐小夕。

  沈卓義爬起來,一個飛身踢在蕭靳林背上,蕭靳林前倒兩步,薄唇一抿,看唐小夕一眼,眼神彷彿在冷冷的笑。

  轉過身,男人長腿淩厲大步,三兩下就把沈卓義再次打翻在地,並且怎麼也爬不起來,直吐皿。

  「蕭靳林你吃錯藥了!你已經把他打了一頓了,發什麼瘋?你發什麼瘋?!」

  唐小夕急了,跑過去要扶起沈卓義,被蕭靳林拽到一邊。

  真的生了氣了,唐小夕被他拽得撞到牆,頭暈眼花到動不了。

  蕭靳林脫掉西裝外套甩在地上,捲起襯衫衣袖,男人健康膚色的小臂露出,左臂內側有一道很長的疤痕,看得出來年代久遠,縫合比較生硬,導緻留疤。

  他拽起沈卓義,把男孩的頭顱磕在欄杆上,抵上去慢條斯理地一陣拳腳招呼。

  沈卓義開始還喊痛,後來沒聲音了。

  唐小夕哭出來,他多少年沒如此恐怖過了,她再也硬不起來,蹣跚地走過去,拽住他腰間的皮帶,低低哀求:「哥哥,求你了,別打了,他會死的,會死掉的。我求你了。」

  那聲哥哥,蕭靳林身軀一僵。

  扭頭眯著清潭般的幽冷又狠的眼睛,「心疼了?」

  唐小夕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哭得沒有力氣,肚子又很痛。

  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匕首,刀鋒距離沈卓義的身體似遠似近,黑色的視線盯著唐小夕。

  唐小夕的雙手發抖,知道他真的做得出來的,蕭家當主不是白當的,他平日裡隻是太會掩藏本性,看著有多斯文乾淨,骨子裡就有多狠多令人膽寒。

  她身體下滑,雙手順著他冷硬的西褲也下滑,倒在地上,「放過他,是我錯了,我跑出來了。」

  蕭靳林鬆手,失去意識的沈卓義倒在地上,倔強地看著唐小夕,說阿寶,別求他。

  蕭靳林垂頸,對著女孩烏黑的腦袋,他闖進來時看到的情景,讓他身體裡所有的皿液都凝固了一樣,接著皿湧,爆炸。

  現在爆炸的碎片依舊割裂著他的神經。

  他不能再看這個女人。

  赤紅的雙眸閉上,霜白的薄唇輕聲嗤道:「爬牆摔了跑出來也要來這裡和他睡上一覺?蕭遙,真的要這麼賤?再被他搞大一次肚子,再打一次胎?」

  唐小夕輕笑著擡頭。

  一頭馬尾被他揪住,得多生氣才會這樣的不疼惜,蕭靳林扯著她頭髮,把她拽起來,接著抓住她背脊的衣服,連拖帶拽,男人面部毫無情緒,唐小夕被他半拖半摔的,拽下樓。

  巷子裡,兩排黑衣保鏢,樓上窗戶裡,居民探出腦袋,紛紛看著。

  唐小夕跌跌撞撞,幾度回頭,不知道沈卓義傷的怎麼樣,昏迷了,嘴裡吐了那麼多皿,腿都動不了。

  她想拿手機打120.

  口袋裡直接被男人的大手撕裂,手機掉在水泥路上。

  蕭靳林控制著她半個身體在懷,男人的懷,冷如冰霜。

  他看過來一眼,接著伸手,立刻有黑衣保鏢遞過來他的手機,蕭靳林撥下號碼,扯了扯薄唇,低緩斯文地沖那頭說:「有人嫌我當年太仁慈,沒把沈卓義一家趕盡殺絕。他爸媽給我找到……」

  唐小夕抓住他的襯衫衣襟,撲在他懷裡,聞著他乾淨的薄荷味道,入鼻卻滿是惡魔的氣息,她去搶他的手機,男人並未擡手,身高太高,唐小夕搶不到,終於淚眼滿面,唇齒髮抖地哀求:「你要我怎樣?蕭靳林,我已經認錯了,你到底要我怎樣?」

  男人手指捏著通話中的手機,漫不經心側目看過來,視線釘在唐小夕有些腫的唇上,腦海裡所有的理智,全被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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