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一起去看雪
葉歡兒回來了。
但是她是一個人回來的,池晚並沒有來。
林老奇怪的問道,「小幺,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池晚呢?」
葉歡兒解釋,「爸,晚晚有事,今天來不了。」
霍司寒看著葉歡兒抿了一下薄唇,「她有什麼事?」
葉歡兒勾唇,「表哥,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晚晚出去玩了。」
池晚出去玩了?
「她去哪裡?」
「威海啊,聽說威海快下雪了,晚晚和大家去看冬天裡的第一場雪了,對了,周錦也在。」
霍司寒想起來了,昨天伊校說要帶著大家去威海看雪,當時他拒絕了,沒想到池晚去了,周錦也跟去了。
葉歡兒笑道,「表哥,我看周錦很喜歡晚晚,今天早上他開車來接晚晚一起走的,這下好了,不用你費心介紹什麼老總給晚晚認識了。」
說著葉歡兒佯裝嘆息一聲,「有些男人就是眼瞎,明明明珠在手,他竟然去撿不值錢的砂礫,這下明珠要被別的男人哄搶了。」
霍司寒,「……」
葉歡兒句句沒罵他,卻句句在罵他。
池晚是明珠,池嬌是不值錢的砂礫,葉歡兒諷刺他丟了明珠撿了砂礫。
…………
池晚到達了威海,這次同行的都是同門的學姐學長還有各府的頂尖學子,一行十幾個人,周錦也在其中,很熱鬧。
大家住在了靠海的度假酒店裡,出了酒店,前面就是威海。
學姐將房卡遞給了池晚,「池學妹,你住在608號房。」
池晚接過房卡,「謝謝學姐。」
周錦看了一下房卡,他是612號房,離池晚遠了,他立刻和身邊的學長換了,「學長,我可以跟你換609號房嗎?」
大家都已經看出了周錦對池晚的心思,不禁打趣道,「609號房就在池學妹對面,看來我們周學弟想離池學妹近一點。」
「周學弟這是喜歡上我們池學妹,想要追求池學妹了吧。」
周錦看著前面的池晚,雙眼發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們小聲點,不要嚇到了池學妹。」
幾個學長都笑了,這還沒談就護上了,周錦是真的很喜歡池晚。
周錦來到了池晚的身邊,「池學妹,你很喜歡看雪嗎?」
池晚點頭,「我從小就喜歡看雪,我跟我爸爸有個約定,就是來威海看雪。」
身邊的學姐問,「池學妹,那你爸爸呢,你怎麼沒帶他一起來?」
那時候池晚還有爸爸,爸爸給她做了一個鞦韆,下雪的時候她坐在鞦韆上,爸爸會站在後面為她撐傘,在她最愛的雪天將她拋的很高很高。
爸爸說,「聽說威海的雪最美了,明年爸爸帶著晚晚去威海看雪。」
第二年的時候,爸爸就永遠離開了她。
池晚勾了一下唇,「我爸爸已經走了。」
身邊的學姐們心疼的拍了拍池晚的肩。
周錦道,「沒關係,你爸爸不能陪你看雪,我們陪你。」
氣氛又熱絡了起來,「根據氣象台的最新消息,威海的第一場雪很快就要來了,大家回到房間放下行李就出門,我們一起去看冬天裡的第一場雪。」
大家各自回了房間,池晚放下行李,拿出了手機,當她打開微信的時候看到了霍司寒的微信好友添加申請。
他想加她為好友。
他和她已經離婚了,現在他的身邊有池嬌,池晚不想跟他糾纏不清。
所以她沒有通過。
池晚打開房門走出去,正好看到周錦從對面的房間出來,周錦笑道,「池學妹,我就住在你的對面,有事你就叫我。」
池晚勾唇,「好。」
池晚周錦和學長學姐們一起出了酒店,前面就是遼闊無邊的威海。
這時周錦道,「池學妹,下雪了。」
池晚擡頭,天空突然飄起了鵝毛大雪,真的下雪了。
此時的街道上人煙稀少,漫天的雪花從空中飄下來,迅速將大地染成了白色。
前面兇猛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的拍打而來,藍白交接,一半是海,一個是雪,美的美輪美奐。
池晚穿著一件白色長款的羽絨服,將纖柔的自己緊緊的裹在裡面,她秀瓊的小鼻翼和白皙的眼眶都已經凍到通紅通紅的,她迎著肆虐的寒風一步步的走上前。
她看到了威海的雪。
真的像爸爸說的那樣,好美啊。
但是也好冷。
「天哪,這裡好美啊。」
學長學姐們都開心的跑開了。
池晚澄亮的翦眸裡突然覆上了一層晶瑩的水霧,她來到海邊,將兩隻手放在嘴邊,對著前面的大海放聲喊道,「爸爸,你失約的威海,我替你來了!」
兇猛的巨浪擊到了塔台,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這冬日裡的浪漫也許是爸爸最好的回應。
這一刻池晚突然釋懷了,釋懷了爸爸走後,她從來不被愛。
周錦在後面看著池晚,在他看來再美的雪景都不如池晚的美。
身邊的學長提醒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池學妹身邊啊,冬天要跟最愛的人一起看雪。」
周錦想要上前,但是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先回去一下,馬上就來。」
周錦跑回了酒店。
池晚伸出小手,讓一片接著一片的晶瑩雪花落在了她的手心上,她清麗的眉眼裡都溢出了歡喜。
但是這時一把黑傘突然撐到了她的頭頂,有人給她撐傘了。
池晚扭頭開心道,「周學長……」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來的不是周錦,而是霍司寒。
霍司寒來了!
霍司寒穿了一件黑色薄呢大衣,裡面是灰色的高領毛衣,他矜貴俊拔的佇立在她的面前,這一刻漫天的大雪都成了他的陪襯,他從畫中來。
池晚怔在原地,她不知道他怎麼會來?
這一場威海之旅他明明是不來的,但是他改變了行程,突然來到了這裡。
他在最浪漫的時刻裡,來到了她的身邊。
霍司寒的目光落在池晚巴掌大的小臉上,凍紅的鼻翼和眼角顯得她又白又幼,眼睛裡的水光更添了幾分瀲灧和楚楚,他撐著黑傘,勾起薄唇,「玩雪手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