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為什麼?
傅野的目光落在顧晚晚身上,他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剛剛車燈照射在這個女人跟楚焰身上的時候,天知道傅野有多想要直接撞過去。
蘇影則一臉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顧晚晚,對著蘇牧野開口道,「牧野,跟顧阿姨問好。」
蘇牧野將糾結複雜的目光落在顧晚晚身上,這些年來他一直都聽媽媽的話,可是每次在面對顧晚晚的時候,總是會有著強烈的愧疚感。
蘇牧野緊閉嘴巴頭一次忤逆了蘇影的命令,蘇影眼中閃過慍怒,語氣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牧野。」
蘇牧野渾身一僵,有些不情不願的開口道,「顧阿姨好。」
顧晚晚隻是微微點頭頷首,下一秒便主動挽住了楚焰的手臂,對著他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來,語氣帶著幾分撒嬌意味,「我們趕緊走吧。」
顧晚晚拙劣的演技讓人一看就知道她隻不過是為了氣傅野罷了,可是對於楚焰而言他根本不在意顧晚晚的初衷到底是什麼,隻要顧晚晚這麼做能夠虐到傅野就好了。
「寶貝這麼著急,那就趕快走。」楚焰說完,瞥了一眼傅野,跟顧晚晚兩人一起往前走去。
蘇影看著楚焰跟顧晚晚離去的背影,心裏面嫉妒得要死。
她就不明白顧晚晚這個女人到底哪裡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優秀男人整天圍著這個女人轉。
她一定要撕開這個女人虛偽的面具。
「我還以為顧小姐會因為結婚的事情傷心一段時間,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找到新歡了,傅野,你當真是愛錯了人。」
蘇影滿臉都是為傅野痛心疾首的模樣,傅野隻是牽著蘇牧野的手,也往前走了。
蘇影自討沒趣的撇撇嘴,這才跟在他們身後。
大概四五分鐘的時間,顧晚晚在楚焰的帶領下竟然來到了一個晚宴現場。
這個晚宴現場布置得非常的獨特,尤其是牆壁上面掛著的那一幅幅畫,有的顧晚晚隻是在收藏雜誌上面見到。
「這是什麼晚宴?」
顧晚晚詢問道。
「這是沈瀾玥舉辦的一個畫展晚宴。」楚焰說話的同時還跟一個穿著性感火辣的女人打著招呼眉來眼去,紈絝貴公子的姿態被他演繹得淋漓盡緻。
「沈家?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顧晚晚小聲的嘀咕著。
「沈家是蓉城首富,後輩人才濟濟。尤其是是沈家獨女沈瀾玥更是其中翹楚,說她是女中豪傑也不為過。沈瀾玥貴為蓉城第一名媛,還未成年就在商界嶄露頭角,這些年來她賺了很多錢,帶領沈家走向更高的榮耀。而沈瀾玥一大愛好之一,就是喜愛收集字畫,曾經她為了一幅畫花了三十億的天價。而今晚這場晚宴就是她在帝都舉辦的一場個人字畫收藏展覽,她打算將重心轉移到帝都,所以打著這場晚宴的名號,實際上是為了拉攏權貴。」
顧晚晚聽著楚焰口中誇讚的話,雖然沒有見過沈瀾玥,可是這個傢夥素來都是毒蛇別人,如今第一次見他這般擡高一個人,顧晚晚心中沈瀾玥的形象已經上升到了一個無人可以匹敵的高度。
「隻不過沈瀾玥如此成功,婚姻卻……」楚焰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晚晚——」
胡芝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顧晚晚朝著聲音看過去,便看到胡芝一臉欣喜的朝著她快速走來。
「你不是說有事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胡芝將擔憂的目光落在顧晚晚額頭上面,雖然已經用頭髮將其遮住,可是如果湊近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到被擦傷的地方紅腫。
「我不知道乾媽讓我出席的是這個晚宴……」顧晚晚解釋著,好在胡芝很快就轉移話題。
「你額頭上面的傷沒事吧?」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傷口不算深。」顧晚晚回答。
「今天真是擔心死我了,那些粉絲實在是太瘋狂了,你放心這樣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會發生了,我會跟張導說明情況,讓他在劇組多安排幾個保鏢,這樣不僅僅是你,所有演員的人身安全都能夠得到保障。」
顧晚晚跟胡芝又聊了一些工作上面的事情,等到她意識到似乎將楚焰這傢夥給忽略了,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哪裡還有楚焰的身影。
這傢夥已經摟著剛剛那個穿著性感的女人在跟另外幾個男人聊天了,那個女人就像是蛇一樣纏在楚焰身上,因為她穿著的是露背裝,顧晚晚甚至看到了楚焰把手伸到女人的後背……
這麼高大上的畫展因為楚焰這顆老鼠屎,一下子就變得有些色情起來。
「既然今天晚上你也來了,我帶你去認識幾個人。」胡芝在面對顧晚晚的時候,每次都充滿了耐心。
顧晚晚其實對於這些交際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想著哪怕不為自己的演戲生涯考慮,也能夠為自己以後開公司攢下基礎。
於是她拿著倒著紅酒的高腳杯,跟著胡芝一起一杯一杯的敬著那些老總。
顧晚晚長得漂亮,那一張純欲的臉今晚看上去帶著神秘,把好幾個老總迷得喜笑顏顏,尤其是在聽到顧晚晚是胡芝的乾女兒之後,落在顧晚晚身上的目光更加不懷好意。
顧晚晚覺得噁心極了,這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就像是一雙雙無形的手,恨不得將她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下,她感覺在這些油膩的老男人面前自己彷彿什麼衣服都沒有穿。
在敬完了最後一位老總,顧晚晚腦袋暈乎乎的。
她想要出去透透氣,沒想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現在她們面前。
這個男人穿著一套淺灰色的西裝,帶著一副眼鏡,整個人看上去溫潤斯文。
顧晚晚隻感覺這個男人很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十幾秒之後她才想起來,這不就是上次慈善晚宴見到的段行之嗎?
「好久不見,胡編劇。」段行之並沒有看顧晚晚,而是以一副寒暄的口吻在跟胡芝聊天。
「是啊,好久不見,段先生——」胡芝最後三個字冷冰冰的沒有多少感情。
「沒想到竟然會在我夫人的晚宴上見到你,我很意外。」段行之開口道。
胡芝卻微微一笑,「您夫人舉辦的晚宴,我自然是要來的,你這是不歡迎我嗎?」
段行之連忙否認順帶轉移話題,「胡編劇能來出席我夫人的晚宴,我簡直受寵若驚,對了,你身邊的這位是?」
段行之說完,便將充滿好奇的目光落在顧晚晚身上。
顧晚晚因為段行之的話,心中騰起了一抹不舒服的感覺。
明明他們已經見過面,而且顧晚晚可以肯定,這個段行之一定記得自己的。
如今他故意這樣問,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女兒,顧晚晚。」胡芝非常鄭重的跟段行之介紹,她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段行之表情一僵,好半晌也沒有回復。
「女……女兒?」段行之有些失態,「你的女兒不是已經被別人撿走了嗎?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呢?不可能的……不可能……」
「乾媽,我有點腦子暈,我想出去透透氣。」顧晚晚對於段行之跟胡芝的聊天一點興趣都沒有,尤其是太陽穴位置傳來的痛感,讓她有點想要逃離這個晚宴。
「好,你注意安全。」胡芝說道。
顧晚晚點點頭,對著段行之禮貌而又疏遠道,「段先生,我先失陪了。」
「好。」
很快,顧晚晚就往外面的草坪走去。
今天舉辦晚宴的地點是一個中型莊園,大部分人都在莊園的別墅當中欣賞著那些天價字畫,在外面的人不算多。
顧晚晚漫無目的的散步,在走到一個長椅旁坐下,頭也不回的開口道,「你還想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
顧晚晚說完,周圍變得很安靜。
大概半分鐘左右的時間,一個小小的身影才從身後繞到她面前。
是蘇牧野。
「大晚上的你不陪你爸媽,跟著我幹什麼?」
顧晚晚質問道。
蘇牧野低垂著腦袋,語氣悶悶的,「對不起。」
聽到小傢夥的道歉,顧晚晚被逗樂了,「好端端的你跟我道歉幹什麼?」
「對不起,我媽媽搶走了你的丈夫,對不起……」
「嘖嘖嘖,你竟然會有這樣的覺悟,這些話應該不是蘇影教給你說的吧。」顧晚晚語氣很肯定,蘇影那樣的女人隻要得勢就會趕盡殺絕,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兒子還假惺惺的來道歉。
「不是媽咪教我的,是我自己想的。我原本以為隻要爸比回到我們身邊,那我跟媽咪就會很開心。可是……可是我一點也不開心,媽咪甚至不管我。」蘇牧野很想要說他這段時間最開心的日子就是在顧晚晚家裡面度過。
那段時間他就跟普通的小孩子一樣,再也不需要去學習那些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的東西,也不需要每天都在小心翼翼當中度過。
「你不開心跟你爸媽說,你跟我說幹什麼?怎麼我是開心果嗎?
顧晚晚沒好氣的回答,在看到蘇牧野本就低垂的腦袋都快要戳穿兇口,她才從長椅上起來,打算往別墅裡面走去。
沒想到視線裡面竟然出現了三個男人的身影。
這三個男人就是不久前胡芝一一介紹給她認識的幾位老闆,但是顧晚晚對這三個男人的印象很不好,說話輕浮也就算了,尤其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像是在視奸她一般。
顧晚晚本能的想要躲開這幾個男人,沒想到他們竟然加快腳步往她身邊走去。
「顧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其中一個男人抓住了顧晚晚的手臂嬉皮笑臉的詢問道。
他說話的時候口臭伴隨著酒臭竄入顧晚晚的鼻腔裡面,本就懷孕的顧晚晚熏的胃中翻湧。
顧晚晚試圖甩開男人的手,沒想到男人力道很大,直接將顧晚晚拽入懷中,一雙手往她兇口襲去。
顧晚晚尖叫,「啊……放開我……放開……救命啊……」
隻可惜周圍並沒有人,蘇牧野見狀想要去救顧晚晚卻被一個男人一腳踹開。
「叫什麼叫?大晚上的不好好在裡面待著,在外面浪,可不就是想要讓男人玩嗎?你看看你這騷樣,裝純給誰看?」
另外兩個男人也把鹹豬手伸了過來,顧晚晚穿在身上的衣服被撕扯著,就在她以為今天要被這三個畜生侮辱的時候,胡芝尖叫一聲。
「放開我女兒,你們這幾個人渣。」
胡芝拿著手提包往其中一個男人腦袋上砸去。
隻是胡芝的這個行為在男人眼中隻不過是撓癢癢。
被砸的那個男人一把抓住胡芝的手,「沒想到今天母女倆齊上陣啊,好好好,那我們今天就來個雙飛。」
說完,就把胡芝也鉗制住。
哪怕已經在劣勢,胡芝也依舊抱著顧晚晚,用自己的身軀保護著她。
「不準傷害我女兒,不準傷害她。」
「救命啊……救命……」
「你們要是敢傷害我女兒的話,我跟你們拼了。」胡芝插在頭髮上的發簪取下,用力將尖銳的部分往男人手臂紮去。
男人手臂被紮破,怒罵道,「臭婊X,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
說完,揚手就給了胡芝一耳光。
那力道直接將胡芝扇到一邊,男人還不解氣,一腳又一腳往胡芝身上踹去。
胡芝是為了保護她才如此,顧晚晚自然也不可能撇下她一個人逃跑。
她想要去救胡芝,但是這三個男人卻圍著胡芝拳打腳踢。
顧晚晚好不容易擠進去,胡芝為了保護她又把她抱住。
各種拳打腳踢都落在胡芝身上,顧晚晚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為什麼要這樣保護她?
「你們在幹什麼?」不遠處傳來驚呼聲,這三個男人害怕惹麻煩這才住手趕快離開。
「你怎麼這麼傻要救我?你剛剛……剛剛應該趕快逃跑的。」胡芝耳朵,嘴巴都在流皿,可目光卻灼灼的落在顧晚晚身上。
「您救了我,我不能拋下您。」顧晚晚回答。
「不……我沒有救你……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當年把你……把你弄丟了,你也不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