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什麼器官能膨脹5倍
說實話,她第一個就想到了某個不可描述的器官。
但是,老仵作能問自己女徒弟的問題,那一定是個學術問題。
她眨巴一下眼,歪著頭認真想。
在光天化日之下,必須換個角度去想,他講的一定不是捉弄人的東西,定是個正經的學術問題。
正在這時,馬車猛地歪斜,向著旁邊的屋牆撞去。
顧少羽掀開車簾威嚴地喊了一聲:「南星!」
南星急忙道歉:「對不住,主子,屬下力道沒用好,馬上把馬勒回來。」
南星也想歪了!!!
謝昭昭拿帕子捂住嘴,低垂眉眼,無聲地笑起來。
顧少羽看她一眼,認真地問:「想出來了嗎?」
謝昭昭隻得把聲音端正,說:「我不是郎中,實在想不出具體哪個器官。」
「這個問題有點難,」顧少羽點點頭,「女仵作也想不出來,面紅耳赤。」
謝昭昭把頭埋在自己的雙臂上,微微咬唇。
顧少羽,你把人家南星坑得差點撞牆上去噢!
「老仵作又問了男徒弟,男徒弟說:是瞳子!瞳子放大5倍左右可以看到死之前的兇手模樣。」
「老仵作很欣慰,然後對那女仵作說:你學藝不精,思想不純,不適合做仵作。」
顧少羽看她眨巴著眼,有些驚訝還有些恍然大悟。
「老仵作在趕走女徒弟時,還說了一句話……你猜他說什麼?」
謝昭昭想,是可惜一個人才吧?
「他說——你婚後會非常失望!」
謝昭昭聽他講了這句話,微微愣了一瞬,便在車裡找能砸人的東西。
她就知道,隻要「大理寺」三字出來,就肯定沒什麼好事。
什麼說案子,鬧到最後,還是回到捉弄人上。
顧少羽捏住她砸人的手,附耳小聲問:「你有沒有失望?」
謝昭昭什麼話都不說,就拿著拳頭在他兇口狠狠地砸。
顧少羽無聲地笑,笑得花枝招展。
南星本來不想偷聽,無奈,兩隻耳朵不聽使喚,越不叫它聽,它越是豎得厲害。
所以,除了閣老的話,他連閣老的表情,都腦補得足以挨一頓軍棍!
馬車到了平陽侯府門前,謝昭昭的馬車先進府。
張清等人以為謝昭昭在自己馬車裡,客客氣氣地把下馬凳立即準備好。
滿滿掀開車簾下來,還沒等她去扶自己家小姐,顧少羽已經牽著謝昭昭的手,下了車。
剛巧,如畫帶著顧月白在前院跑著玩。
顧月白看著謝昭昭和顧少羽下來,府裡那麼多人對他們恭恭敬敬,他小小年紀也知道,坐這樣高大馬車,還有侍衛,一定是貴人,一定是不能惹的,隻能討好。
他掙脫如畫的手,跑到跟前,仰著一張小臉,:「我見過你,你是天上的仙女吧?」
謝昭昭看著他的笑容,一路上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上一世,顧月白進府裡沒這麼早,她和顧承彥大婚三年後,顧月白才進府。
那時候他已經7周歲,個子還不到她兇口。
顧承彥深情繾綣地說:「夫人,他以後就是我們的親子。」
兩人第一次見面,顧月白站在她跟前,小小年紀,眼神極其複雜。
敵對、嫉妒、受傷。
她當時沒有勉強,溫和地對他說:「你已經七歲,有權決定你自己的未來,你若願意做我的兒子,我便傾盡心力培養你,當然你也需要用孝道回報我和世子爺。」
顧月白仇恨地說:「我有父母,我不想做你的兒子。」
「行,我尊重你。」這是她當時說的話,她沒有和府裡的其他人那樣討好他,巴結他。
屠氏和老夫人都知道他是顧承彥的親生兒子,所以極其溺愛他。
謝昭昭無所謂,收養誰對她來說都一樣。顧月白不願意,旁支想過繼到她膝下的孩子多得很。
然而,不過兩天的時間,他自己主動找來了,眼裡的敵意沒了,而是認真談判的架勢。
「我若做你的兒子,你會給我嫡長子的位子嗎?」
「那要看你是不是人品貴重!」
「會幫我找夫子嗎?」
「會,請最好的大儒。前提是你願意好好讀書。」
「會隻養我一個嗎?」
「若你孝順,一個孩子足矣。」
「那我願意做你的兒子,我要做最聽話最孝順的兒子。」他笑起來,滿眼都是懊悔,「對不起,母親,那天兒子出言不遜,兒子以後不敢了!」
相對於眼前這個把心裡想法都放在面上的三歲半孩子,前世的顧月白,第一次見她,便已經是演戲高手了。
很好地扮演了一個情緒層層遞進的孤兒:懷念親生母親、為生活所迫、敬重養母、貼心兒子……
用稚嫩的臉,高超的演技,編製一套層層加碼的殺豬盤。
謝昭昭從沒有想過他第一次見面就演戲,一演就是十五年
……
「長姐,這孩子隻是來府裡玩的,並沒有送給侯府。」
謝湘湘聽春玲說顧月白正在前院裡和謝昭昭說話,緊張壞了,立即趕過來。
謝昭昭淡淡地掃謝湘湘一眼,腳下沒有停,繼續往青樸院走。
謝湘湘以為她會搶著養顧月白?
不得不說,有的人重生,是彌補遺憾;有的人重生,大約是歷劫的,還債的。
顧月白看謝湘湘擋在自己和謝昭昭之間,脫口而出:「你眼瞎了?哪裡不好站,專擋住我看仙女姐姐?」
謝湘湘驚呆了,問春玲:「他,他說什麼?」
夏花氣呼呼地說:「他罵你眼瞎……」
謝湘湘一巴掌拍過去,夏花被打得一個趔趄,低頭認錯:「奴婢錯了,奴婢該死!」
自己啪啪啪打嘴。
顧月白看夏花挨打,奶聲奶氣地說:「你們古人,腦子有坑,她打你,你就忍著?人都是爹生娘養的,憑啥你就是個軟骨頭?你爹娘生你就是被人打的?」
顧少羽看了看他,問如畫:「這是誰家的孩子?」
如畫都快嚇死了,趕緊地把顧月白抱起來,恭敬地回道:「閣老大人,這是夫人娘家的親戚,父母出了事,暫時寄養在府裡一段時間。」
顧月白看他威嚴沉肅,氣勢格外強大,如畫見了他敬重到恐懼,便知道他一定是大大的貴人。
掙脫如畫,跑過來,歪著頭對顧少羽說:「老爺,白白可愛嗎?」
顧少羽眼皮兒微微掀一下,扭頭往青樸院走去。
謝昭昭緊跟他身後半步,端端地走了。
大家隻看到,在西斜的金色陽光裡,她頭上步搖幾乎沒有晃動,身上的浮光錦披風流光溢彩,一步一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