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寵外室吞嫁妝?重生後我換婚嫁權臣

第399章 殺解差,聖旨不遵了

  

  黃昏,鮑偉達驅逐他們快點趕路,去前面的鎮子找個野道邊的大騾馬客棧住下。

  從城裡走出來時,靠著一股勁走到十裡亭。

  歇過之後再走,那腿便疼得再也難以邁動。

  枷鎖沉重,繩索磨得手腕格外疼痛,雙腿灌鉛,便是死也走不動了。

  謝老夫人與鮑偉達商議:「差官,親戚送我們的馬車,我們能不能坐一下?」

  說著把一張銀票遞過去。

  鮑偉達銀票是接了,但是一鞭子抽過來,說:「想什麼美事呢?坐馬車?要不要再來個宮殿住住?這才走幾步?你就開始磨蹭?」

  謝老夫人硬生生受了鮑偉達一鞭子,咬牙沒有聲張。人在屋檐下,不低頭,就會給兒孫招緻禍端。

  謝昭昭看祖母強忍的樣子,對圓圓說:「殺了他!」

  李雲幕本來怕給謝昭昭他們招麻煩,隻是拿鞭子威脅鮑偉達,此時聽了謝昭昭的話,等什麼?開殺!

  鮑偉達是軍戶,武功不弱,不然也不會成為解差首領。

  圓圓拔了軟劍,鮑偉達才知道她竟然攜帶兇器。

  四十多個解差都圍攏來殺圓圓。

  謝安奉還想與鮑偉達講理,鮑偉達冷笑道:「你還以為還是一呼百應的謝大人呢?拿什麼官腔給老子講話?」

  李雲幕說:「謝伯父,你別和這種小人講道理,三千裡的路,他們雖有考核,但是死亡率在兩成以內,他們都不受懲罰。像祖母這樣的,他們巴不得早早地死掉,好趕腳程。」

  玲瓏是武婢,也加入打鬥。

  眼看圓圓和玲瓏雙拳難敵群毆,謝昭昭拍拍手,叫道:「冷刃、無痕、專諸、玉戈!」

  他們是張嫣嫣給的四名死士。

  四人忽然跳出來,刀劍快成一團殘影,隻聽叮噹幾聲兵器相撞,鮑偉達、李二等六名解差脖頸已斷,皿流不止。

  謝昭昭淡定地說:「處理了。」

  四人不吭不聲一人拎了一個,片刻不見了蹤影。

  其餘解差,嚇住了,跪地求饒:「求大小姐饒命。」

  「可以坐馬車了嗎?」

  「可以,可以,請老夫人上馬車。」解差們化身上馬凳,叫謝老夫人等人上了馬車。

  當天晚上,緊趕慢趕,到距離京城五十裡的伊川鎮。

  找了鎮上唯一的客棧,謝昭昭直接與店家要了大通鋪和所有上房。

  謝老夫人很不安,說:「昭昭,他們隻怕會報告地方官府!」

  謝安奉也憂心忡忡:「昭昭,殺六名解差是大罪,隻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那就不忍了!」謝昭昭淡然對謝安奉說,「祖母盡可與嫂嫂、嬸嬸等歇息,我有話與父親和兄長講。」

  謝老夫人忐忑,可是她實在是太累了,長平郡主也累。

  所有的女眷都沒多少話,倒頭就睡。

  謝安奉、謝瑜與謝昭昭談話。

  謝昭昭說話依然慢條斯理,但是謝安奉立即感覺到女兒前所未有的強勢。

  「父親、阿兄,謝氏一族已經被陛下逼到山窮水盡。」謝昭昭說,「我們沒有退路了。」

  謝安奉和謝瑜都沒有說廢話,他們都想得通。

  「父親把玄衣衛都上交了,換了一府的流放機會,假如隻是行路難,我們也有一半的活命機會,但是隻怕陛下不會叫我們好好地到流放地。

  姑姑的事他顧及皇家顏面沒有公開,但他對世家的忌憚一直存在,能拔除,他毫不猶豫。

  謝家、張家等都是他的心頭大患。

  陛下會在死前,為下一任君王肅清道路,謝家隻是第一家。」

  謝安奉、謝瑜沉默不語。

  大家都是老狐狸,都懂,原先窗戶紙沒有戳破罷了。

  「他會殺我們?」

  「會!今天我們才出來第一天,一路上,所謂山匪、劫匪應該會頻繁出現。」

  謝安奉問謝昭昭:「殿下給你說了什麼?」

  「他什麼也沒說。他與陛下是親生父子,他不可能弒父,也不想傷害我。他可以拒絕做太子,拒絕接管天下,阻撓陛下殺害謝氏,但越是這樣,陛下越會記恨謝家。所以保護謝家人的最好辦法,就是遠離他,劃清界限。」

  謝昭昭說,「兵權在陛下的手裡,陛下其實也防著殿下。」

  謝瑜問道:「妹妹有什麼打算?」

  「我不想遵照聖旨去流放了!祖母根本承受不住。我們明天就強行改變路線,往東走。我的府兵提前兩天出的城,他們會接我們去鄴建港,那邊停靠著我的大船。」

  「妹妹有大船?」謝瑜震驚。

  「有,這幾年風靡大乾和周邊十國的海上絲綢之路,是我的!」

  謝昭昭的話,謝安奉和謝瑜都極其吃驚,那個著名的絲綢之路,那個每一船貨都貴比黃金的航線,是謝昭昭的?

  謝昭昭不再隱瞞,把開通海上航線的前後經過撿著他們能接受的說給父兄聽,她必須用足夠的保障,說服父親和兄長,帶領全族抗旨!

  「就是這樣,航線是我、殷槿安、李雲幕、周令胤四個人一起開通的。

  我們賺了非常多的錢,比國庫的要多好幾倍。西北伐魏,糧草都是我一個人捐贈的,數百萬兩銀子也是我出的。

  另外,船隊除了一艘漕運退下來的船是周令胤的,其餘的都是我與殷槿安的。

  我們不僅賺錢,還在蠻荒之地奪了好幾座城池,百越城是我的,殷槿安的是世安城。

  北方三十六州已經被顧重錦、殷槿安、謝珏收服大半。

  這兩年,大乾的鹽、鐵、馬匹、糧食,代替魏氏的,不是地方官府供鹽鐵,也來自我和殷槿安的鹽礦,鐵礦……」

  謝昭昭一項項說下來,謝安奉和謝瑜汗毛直豎。

  他們從來沒想到謝昭昭,能有這樣的底牌!

  「北部三十六州,彪悍善戰,你,是如何收服他們的?」

  「用物資籠絡,或用瓦罐雷攻打,打怕了,他們就歸屬了。」

  「瓦罐雷?」

  「是,瓦罐雷是我和殷槿安琢磨出來的兵器。」

  「......」

  謝安奉和謝瑜已經麻了,若非謝昭昭自幼禮儀無可挑剔,從不撒謊,他們是根本不可能相信的。

  「昭昭,你是不是早就想造反?」謝安奉嚴厲地說,「你和你姑姑是一樣的想法?」

  「不,我從沒有想過謀反,我所作所為,隻不過為了保住謝氏一族。姑姑不知道我開通航線,就連周少羽都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謝昭昭隻好又搬出那個溫柔的,從未謀面的母親,「父親和阿兄還記得我做過的夢嗎?在夢裡,母親告訴我,我們謝家會滅門,滿府墳塋……

  夢裡,太子周景瑞登基,因為家裡翻出那封信,把謝家滿門抄斬。所以我賺錢,支持陛下正大光明地消滅魏氏。父親,阿兄,我所有的野心,就隻是想保住謝家。」

  謝昭昭說的都是實話,隻不過沒說自己重生,隻說是母親給她托的夢。

  說到最後,謝安奉沉默,謝瑜熱淚盈眶。

  「用之則行舍即休,此身浩蕩浮虛舟。父親,我同意妹妹的建議:這聖旨,我們抗了!這崖州,我們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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