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你害我
宮沉攏了攏西服,轉身牽住林知意的手,轉身離開。
走到姜老爺子面前,他伸手,指尖壓在老爺子面前文件上。
「到此為止。」
說完,他帶著林知意離開。
不過他們並沒有離開宜園,而是去了別的包廂。
林知意回過神,發現桌上已經備了菜。
「三爺,你準備的?」
「那種場合,讓你多吃點,你也吃不下去,等一下還有人來。」
宮沉坐下倒茶。
林知意拿起面前的茶杯,舒了一口氣。
「你把他們兩家放在那,不會出事吧?」
「出什麼事?反正不會打起來。」宮沉抿了一口茶。
林知意睜大眼睛:「他們倆打起來還得了?」
宮沉勾唇:「有時候,我還真希望他們倆打一架,應該能解決很多問題。」
聽聞,林知意想象了一下兩個老頭打架的場景。
想歸想,那兩個人絕對不會打架。
林知意忍笑道:「我看李歡給傅彬和姜老爺子的文件似乎不太一樣,裡面有什麼?」
宮沉放下茶杯:「傅彬的裡面有他開出停車場的照片,至於舅舅……是我和傅舒胚胎的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
林知意說完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難以置信地看著宮沉。
宮沉平靜道:「傅舒做完手術,我就讓人做了親子鑒定以防萬一。」
「那你給姜老爺子……」
「警告。」宮沉聲音驟冷。
林知意一怔,意識到宮沉的語氣很不對勁。
宮沉:「我說過,誰也不能碰你和星星,哪怕是他。」
頓時,林知意嘴裡的茶水都有些回甘。
她挪了一下位置,靠近宮沉,伸手貼在他手背上。
「有機會和姜老爺子好好聊一下吧。」
「但願他會收手。」
說著,宮沉反手緊握林知意的手。
正聊著,包廂門再次被推開。
任希雅和李歡走了進來。
「你們倆在這裡躲清閑,可不知道隔壁多熱鬧,吵得桌子都在震,平時一個個都裝得高雅,一吵架全暴露了。」
任希雅直接坐下端起碗就吃東西。
李歡看向宮沉道:「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提醒了姜老爺子。」
林知意來了興緻。
「提醒什麼?」
「提醒他,傅舒壓根沒想留下那個孩子,隻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她還不至於蠢到帶著不屬於自己的孩子冒充三爺的孩子,就算現在能瞞得住,以後也瞞不住。」李歡解釋道。
林知意詫異道:「你們怎麼知道傅舒不要這個孩子?」
宮沉淡淡道:「因為傅舒的醫生說,傅舒挑選孩子時,說了句隨便。如果真的打算冒充我的孩子,她一定會格外謹慎,畢竟她還要過了舅舅那一關。」
林知意明了點頭。
「如果隻是應付一下,那這個孩子是誰的都與她無關,反正最後……隻是誰也沒想到最後她卻因為這個孩子再也無法成為母親。」
唉。
是因果嗎?
林知意作為一個母親,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垂首時,任希雅咽下食物提出疑惑。
「既然她早就決定了這個孩子的生死,那她為什麼在明知道兇手另有其人的狀況下咬定知意?這怨恨可不淺。」
林知意想了想:「是不是因為被摘除了子宮?」
「是嗎?」任希雅回想傅彬的表情,「不像,你看傅舒的哥哥,格外偏激。」
「這……」
林知意不明看向宮沉。
宮沉思考道:「傅彬是舅舅培養的人,十分沉穩謹慎,絕對不是偏激的人。」
林知意托腮。
那就奇怪了。
宮沉看向正在吹涼熱湯的李歡。
「上次傅舒缺頁的病歷,找到了嗎?」
「我那個同事隻有周末才回去,平時都住宿舍,還得等等,三爺是覺得傅舒的病歷有問題?」李歡問道。
「你查了那麼多遍,有查出問題嗎?」宮沉反問道。
「沒有,十分正常。」
「那就更不正常,她一個未婚未育的女人,對生育的事情居然這麼了解。」宮沉道。
林知意連忙點頭,接話道:「對,這也是我覺得困惑的地方,我還記得她的檢查報告,十分齊全,我要是沒懷孕,很多檢查項目我都不知道。更奇怪的就是她怎麼想到輔助生殖?她才回國,門道比李歡都摸得清楚。」
任希雅猜測:「會不會是姜老爺子替她安排的檢查?」
「不像,老爺子和傅彬聽到傅舒輔助生殖明顯很吃驚,顯然根本不知道傅舒做了什麼,所以之前三爺的猜測或許是真的,還有人在幫傅舒。」林知意鄭重道。
聞言,李歡道:「那個私人醫院早就自成一套說法,上下齊心,什麼都問不出來,隻怕問多了他們會銷毀證據。」
房中安靜了一會兒。
宮沉握著茶杯遲疑片刻。
「陳瑾,你去查一下傅舒在國外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歡,你再查查還有什麼醫生接觸過傅舒。」
李歡詫異道:「三爺,你懷疑有醫生在幫傅舒?」
「嗯,這是傅舒能如此迅速找到醫院和賣家的辦法。」宮沉道。
「好,我知道,那我們先吃點東西吧,我都餓死了。」
李歡悶頭就是吃。
林知意看了看李歡和任希雅,心中竊笑。
「歡歡,你吃素怎麼行?來來,多吃點牛肉,增加肌肉,力氣大。」
「真貼心啊。」李歡笑了笑,接過了牛肉。
任希雅喝著湯,慢悠悠道:「她是說你虛了。」
李歡瞪大眼睛:「誰虛了!誰虛了!你說我虛不虛!」
他指著任希雅。
任希雅手裡的湯差點灑了。
「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李歡反問道。
宮沉蹙眉:「咳咳……」
「事關我的名聲,必須說清楚。三爺!」李歡伸手抓住宮沉。
宮沉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
「我證明不了。」
李歡看向陳瑾:「陳助理……」
陳瑾:「我拿什麼證明?」
李歡哼了一聲,有些幽怨地盯著任希雅。
像個怨婦,不,怨夫。
林知意偷笑,想給他打圓場。
沒想到,宮沉開口道:「李歡,有人能證明,你大學時期還是個搶手貨,聽說大學的白月光找回來了,足以證明。」
「白月光啊,真不錯。」任希雅陰陽道。
李歡僵硬,擡手顫巍巍指著宮沉。
「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