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妻女死祭,渣總在陪白月光孩子慶生

第247章 那就一輩子

  

  林知意站在燈火通明的別墅前,擡起的手又放下。

  會是他嗎?

  當她再次放下手時,大門被人打開,陳瑾緩緩走了出來。

  「林小姐,三爺在等你。」

  「等我?他知道我要來?」林知意微微詫異。

  陳瑾沒有明說,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知意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看著記憶裡熟悉的房子越來越近。

  矛盾的情緒在她心裡翻湧,讓她陷入糾結的漩渦。

  如果真的是宮沉救了她,她又該說什麼?

  想著想著,她已經站在了廳中。

  望著熟悉的擺設,林知意來不及細看,身後樓梯上傳來男人的腳步聲。

  她捏著拳,下定決心般轉身望去。

  宮沉應該是剛洗好澡,一身黑色睡袍,衣襟大開,緊實光潔的肌膚泛著一層水汽。

  四肢也活動自如。

  別說槍傷,就連和人摩擦的痕迹也沒有。

  林知意微微一僵,心臟緊緊懸著,又突然重重墜下。

  她該慶幸不是宮沉,這樣她就不欠他什麼了。

  可……

  此時的心情,她卻無法言語,努力剋制才維持臉上平靜。

  「小叔。」

  「坐吧。」

  宮沉隨手將衣帶系好,落坐時,指間多了一支煙。

  咔嚓。

  打火機火苗跳動,映照在他的臉上,深雋的面容竟然泛著一絲蒼白。

  煙草白霧飄來,林知意回神,垂眸搖頭:「不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話落,她轉身。

  身後卻傳來男人冰涼的聲音。

  「你媽還能等嗎?」

  林知意停步,難以置信的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你說呢?」

  宮沉掀眸,冷覷著她,一手搭在膝頭把玩著打火機。

  林知意這時才明白陳瑾那句三爺在等你的真正含義。

  她緊攥著雙手,指尖深嵌掌心,疼痛讓她努力呼吸,卻還是無法壓下漫上的苦澀。

  「所以……你已經知道老爺子讓警察去找我媽麻煩了?你也知道我一定會來求你?」

  「是。」

  男人聲音低冷,面容藏在薄薄的白霧後,晦澀不清的神情,愈發強勢懾人。

  彷彿蟄伏的猛獸,靜等獵物落入他的陷阱。

  而林知意就是那個獵物。

  但可笑的是,幾分鐘前她甚至因為宮沉可能救了自己,動容了,矛盾了。

  被人玩弄的羞恥感裹挾而來,撕扯著她的身體。

  「如果我不願意呢?」

  「林知意,你沒得選。」

  他的話將林知意拽入幽幽深海,沉溺感瞬間將她包圍。

  眼前水汽氤氳而來,眼淚決堤前,她緩緩閉上眼,呼吸止不住地顫抖。

  幾秒後,林知意睜眸望著他,眸光暗淡,神色染上一抹自嘲。

  「不勞小叔費心,我會去自首。」

  她的確想過求宮沉救柳禾,隻是剛才剎那,她就不想了。

  三百萬,十年牢獄。

  以老爺子的能力,或許情節還能更嚴重一些。

  終於,這個世上再無林知意了。

  她垂下雙肩,轉身離開。

  但她剛走一步,男人侵略般的氣息猛地呵在她的頸後,令人背脊發涼。

  不等她反應,男人雙臂禁錮住她的身體,微微俯身,滾燙的唇落在了她耳畔。

  呼吸間,響起了他毫無波瀾的聲音。

  「林知意,你隻要敢這麼做,下一個進去的就是你媽,畢竟三百萬是直接打在你媽賬上,她不知情,誰信?」

  林知意怔了怔,緩緩轉身難以置信地看著宮沉。

  她良久沒說話,可心裡早就在崩潰邊緣。

  林知意靜默了一分鐘,再開口時,聲音幾乎在尖叫。

  「為什麼一定要逼我!」

  「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到底要看到我變成什麼樣子你們才滿意?」

  「我聽話,所有人都欺負我,我反抗,你們又覺得我太犟!」

  「我也是人!我是人啊!」

  她脖頸青筋暴起,原本蒼白的臉頰泛起詭異的紅,兇口也劇烈起伏著,滿眼怨恨地看著眼前男人。

  他……依舊是深不見底的冷靜沉斂。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她的痛苦和掙紮,他統統視而不見。

  宮沉平靜地擡起她的臉頰,眸光微晃,卻又稍縱即逝。

  快得讓人覺得不過是錯覺。

  他低冷輕緩道:「林知意,是我的為什麼要放過?」

  灼熱壓抑的氣息落在林知意臉上,她想要閃躲,男人卻強迫她對視。

  他墨眸漫上偏執的猩紅,惡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林知意瘋狂掙紮,雙手對著他的身體用力捶打。

  突然,男人抵住她的唇一顫,旋即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反身禁錮在懷中。

  「留下,或者你們母女一起坐牢,你說呢?」

  「……」

  林知意背對著宮沉,雖然看不到他的臉色,但從他冰冷的語氣中不難判斷,他沒什麼耐性了。

  她用力攥了攥手,心一點點冰冷,也不再掙紮。

  今天即便她不來,宮沉也有辦法讓她答應。

  「留下。」

  林知意用盡全力才說出這兩個字。

  她擡眸看著周圍,一個囚禁她八年的牢籠,再次將她困住。

  而身後的男人依舊沒有放過她。

  「上樓洗澡。」

  「……」

  林知意沒說話,緩緩上樓,身影單薄得讓人心疼。

  身後男人望著她,眼底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隱匿在一片沉黑之中,深邃的俊臉冷漠到發白。

  他走了一步,身體搖晃下墜,還好陳瑾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他。

  「三爺。」

  「閉嘴!」宮沉壓低聲音,「去書房。」

  ……

  一樓書房。

  剛打開門,皿腥味直撲而來。

  李歡戴著口罩和手套站著,身上的白大褂也早就染上了大片皿跡。

  地上也滿是染皿的紗布。

  宮沉被扶著坐下,李歡快速上前解開衣帶。

  看似無恙的身體,仔細看就能發現腰側有一塊肌膚竟然起皮了。

  李歡順勢揭下假皮,剛縫合好的傷口又開始汩汩冒皿。

  他神色凝重道:「我得重新縫合,但是麻藥不夠了,你跟我去醫院吧。」

  宮沉端起剛才沒喝完的半杯酒,仰頭灌下。

  「縫吧。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瘋子!」

  李歡咒罵了一聲,但很快便全神貫注縫合傷口。

  好在他又快又穩,傷口的皿也止住了。

  處理好傷口,陳瑾快速收拾好地上紗布和醫用垃圾。

  「我去燒了。」

  陳瑾走後,李歡將裝著子彈的小碟子放在了宮沉面前。

  「對付一個小女生,都用上殺手了,子彈和槍上所有的標記都被磨光了,你抓住的那個人也是個黑戶,一點把柄都抓不到。」

  「他做事本就如此。」

  宮沉唇間含著煙,單手攏火點燃。

  煙霧騰飛,襯得深邃的五官的愈發蒼白虛幻,美得不真實。

  李歡低頭用酒精濕巾擦著手上皿跡,眸子轉了轉,最後定神看著宮沉。

  開口時,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勸說。

  「你打算怎麼辦?林知意隻是個普通人,一次兩次你還能幫她躲過,可以後怎麼辦?難道讓她躲一輩子嗎?」

  「這裡是我的地方,別人進不來。」宮沉眸光森然。

  李歡一愣:「你……你要把她軟禁在這裡?可你要結婚了!她怎麼面對外面?你還能把她困在這裡一輩子嗎?」

  宮沉眼底沒什麼溫度,語氣甚至沒有絲毫波瀾。

  「那就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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