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陳子雲被打了
經過知青點的時候,知青點的人也都出來看熱鬧。
了解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後,知青點的人全都朝陳子雲投去了嫌棄鄙夷的目光。
負責知青點的老知青鄧立農更是直接說道:「陳子雲,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丟我們知青點的臉!」
「各位同志,你們該把他送大隊部送大隊部,該剃陰陽頭就剃陰陽頭,該批鬥批鬥!
我們知青點,絕對不會包庇任何一個破壞人民大團結的流氓分子!」
王雨檬站在人群最後面,看著陳子雲的目光沉得能滴出水來。
陳子雲這個沒用的東西,連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
可這不太對啊!
陳子雲明明是這本書裡的男主,作為男主跟女主應該有很深的羈絆才對,為什麼現在書中女主沈初寧對陳子雲這個男主,好像……
王雨檬皺了皺眉。
難道是她穿過來,改變了劇情走向?
這時候,站在王雨檬身邊的陸巧晴卻急得都要哭出來了,她抓著王雨檬的衣角,「雨檬,你快想想辦法,救救陳知青啊!
陳知青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去騷擾沈初寧那個狐狸……」
她狐狸精三個字還沒說完,王雨檬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壓低了聲音呵斥道:「別亂說話,你還想被帶去進行思想改造是不是?」
陸巧晴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建國以後動物不許成精,狐狸精這種話就是怪力亂神。
她剛才的話要是被舉報了上去,那可是會被扣帽子的。
等陸巧晴鎮定下來的時候,陳子雲已經被帶著走遠了。
她著急的抓著王雨檬,「雨檬,咱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帶走陳知青啊——」
王雨檬倒是鎮定得很,「放心吧,聽他們剛才說,陳子雲跟沈初寧沒見面。
既然沒見面就構不成流氓罪,陳子雲頂多就是被批評一頓,再記個過,去接受思想教育。
不會直接給他剃陰陽頭,送去農場的。」
陳子雲好歹是這本書裡的男主,怎麼也該有點男主光環吧!
那麼多人吵吵嚷嚷的從自家門外經過,周昱白自然也聽見了聲音。
他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張小兔子一樣的驚慌小臉。
她膽子那麼小,陳子雲又去找她圖謀不軌,她該有多害怕?
他下意識的就朝沈家走去。
站在沈家院門外,他原本想敲門進去,但擡手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當。
他這時候來,倒像是興師問罪的。
隻站在院門外,看了一會兒那燃著昏黃煤油燈的屋子裡,從窗戶上倒映出那個嬌小的身影。
沈初寧這時候剛好想看看哥哥們回來沒有,沒想到一出門就看見門口立著的高大身影。
她心裡「咯噔」一下。
昱白哥肯定是聽說了陳子雲的事情才來找她的。
他會不會誤會她跟陳子雲……
她咬著唇,忍著腳底的疼痛,跛著腳上前想跟周昱白解釋清楚。
但腳底破了的燎泡實在是太痛了,她一動,鑽心的疼痛傳來,還沒說話,眼眶就先紅了,淚水順著臉頰止不住的滾落。
周昱白因為在部隊長期鍛煉的緣故,視力本就比常人要好。
此時看見沈初寧又哭了。
不由得微微皺眉,這女同志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實在是太嬌氣了些。
他有些慶幸當初他答應了娶她,要不然,她還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兒呢!
他大踏步上前,擡手有些粗魯的抹了抹沈初寧臉上的眼淚,「別哭了,以後他不敢再來欺負你了。」
沈初寧眨巴著一雙迷濛的淚眼,眼淚汪汪的看著兇巴巴的男人,委委屈屈的說道:「腳疼,嗚嗚嗚……」
周昱白:……
他下意識的就將沈初寧打橫抱起,大步進了屋裡。
沈初寧猝不及防,一張粉嫩的小臉兒瞬間紅到了耳後根。
小手下意識的緊緊抓住周昱白兇前的衣襟,男同志結實而有力的心跳聲傳來,她小臉兒到脖子根兒都染上了一層緋色。
周昱白面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也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他的心臟幾乎要從兇腔裡跳出來了。
把沈初寧放在椅子上坐下後,他冷聲說道:「腳疼就別亂跑,老老實實在家待著。」
「嗯。」沈初寧癟著小嘴兒,看著他,乖乖巧巧點頭。
周昱白一個鐵打的漢子,看著她這模樣,隻覺得一顆心都快化成水了。
他意識到他不能再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沉聲道:「我先走了,你老實待著。」
說完,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沈初寧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後,就老實在堂屋等著哥哥們回來。
她做的那個夢裡,陳子雲的運氣特別好,誰跟他作對,都會倒大黴,她有點擔心哥哥們。
很快,沈錚旭和沈錚亮就回來了。
兩人看妹妹還坐在堂屋裡,有些驚訝。
「寧寧,你咋還沒去睡?」沈錚旭驚訝的問道。
沈初寧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些委屈巴巴的看著剛回來的大哥、二哥。
「大哥、二哥,我怕……沒敢睡。」
沈錚旭心疼的摸了摸妹妹柔軟的發頂,「寧寧不怕,大哥、二哥已經把他送大隊部去了。隊上給他記了大過,還要讓他進行一個月的思想學習改造。
他要是屢教不改,再敢來騷擾你,下次就給他剃了陰陽頭,讓他遊村。」
沈初寧這才放下心來,點點頭,在兩個哥哥的攙扶下,回了自己房間。
她還是先進空間查看空間裡的作物,又用意念控制著給那些作物都澆了一遍靈泉水。
那些作物肉眼可見的又拔高了一截兒。
離開空間後,她就安安穩穩的休息了。
之後幾天,沈初寧一直在家裡養傷。
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也聽說了一件讓她十分痛快的事情。
陳子雲被打了!
聽二哥說是陳子雲去大隊部學習,半夜回知青點的時候,被人套了麻袋,直接拖進路邊高粱地裡,揍暈了過去。
還是第二天上工的時候,村裡人發現他,才把人送去了衛生所。
陳子雲覺得是沈家人在打擊他,鬧著要揪出兇手,但剛好那晚爸和兩個哥哥都在譚木匠家給譚木匠打下手,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最後也沒查出來,到底是誰揍了他,最後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幾天,周昱白天天都會來沈家一趟。
也不跟沈初寧說話,就今天送一包大白兔奶糖,明天晚上又提溜一隻山上打的野兔子,東西放下就走了。
沈初寧養了五天,腳上那些起了燎泡的地方才完全結痂脫落了。
她出門就看見院子裡停著的自行車。
原本漂亮的紅色自行車,現在已經被沈父用舊布條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現在大多數人家買了自行車後,為了保護車子,都是這麼做的。
沈初寧想到騎自行車雖然有點怕摔跤,但跟走路進城把腳底磨起燎泡比起來,學騎自行車好像也沒那麼難了。
她咬咬牙,跨上自行車。
一腳踩在踏闆上,一腳撐著地面,撐著地面的腳用力一蹬,就在她慌忙想要把另一隻腳提上踏闆的時候,自行車已經滑了出去。
她頓時失去了平衡,下意識的「啊——」的一聲尖叫,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她提著一顆心,等待著疼痛傳來。
但就在她要跟大地親密接觸的一剎那,一雙堅實有力的手臂先把她提了起來,她身體落入了一個安全溫暖的懷抱。
周昱白一手提著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的女同志,一手穩住了自行車。
沈初寧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擡頭就對上男人一雙深邃的黑眸。
男人眼中看不出情緒,聲音淡漠的開口,「膽子倒是不小,都敢自己騎自行車了。」
沈初寧一顆心頓時忐忑得七上八下的。
昱白哥是不是嫌棄她笨了?
她低著頭不敢說話。
周昱白眉心微微擰了擰,剛才還誇她膽子大,怎麼這會兒見了他,又連頭都不敢擡了?
他難道會吃了她不成?
沈初寧緊張的絞著手指,正努力想著應該跟周昱白說點兒什麼。
下一瞬,男人粗壯有力的手臂,卻緊緊的抱著她的腰肢,直接把她提起來放在自行車座上。
同時,男人充滿安全感的磁沉聲音從身後傳來,「目光平視前方,雙臂握好車把打直,我幫你扶著,別怕。」
男人最後兩個人像是有什麼魔力一般,沈初寧那顆忐忑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她蹬著自行車就往前騎了出去。
沈家院子小,沈初寧在院子裡騎了兩圈兒,膽子漸漸大起來。
她轉頭看向後面幫她扶著自行車的周昱白,「昱白哥,我想去曬壩那邊練練,可以嗎?那邊更寬一點。」
周昱白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