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殺了狗官
原來王獵戶淩晨早起打獵,看見山腳下有土匪來過的痕迹,連忙去告訴了村民們。
現在顧挽月可是整個石寒村的希望,村民們自然不想她出事,家家戶戶都過來幫忙了。
顧挽月很感激眾人,「放心,我們已經沒事了。
昨夜來襲擊的土匪,也被統統制服。」
說完一揮手,盛老爺和李老爺立馬將五花大綁的土匪全部扔出。
村民們骨子裡害怕土匪,齊齊後退了一步。
突然,王大狗指著其中土匪大喊一聲,
「鐵柱,你是鐵柱?」
他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你們認識?」
顧挽月一臉意外,被叫做鐵柱的人,就是昨晚尿失禁的那漢子。
「不,不認識…」漢子低頭往裡縮。
王大狗連忙跑過去,將人從土匪堆裡拽了出來,按在地上,死死盯著他的臉,
「你是我二弟,你化成灰了我都認識!」
「你怎麼去做土匪了,你不是去鎮上做工了嗎?」
王大狗咬牙切齒,他以為二弟在外勤奮打工,結果他竟上山當了土匪?!
這喪盡天良的事他也幹?
王大狗氣得一拳頭加一拳頭,狠命的往王鐵柱身上砸。
「你快說,倒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
「大哥別打了,我說我說。」
王鐵柱哭著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原來他會一點武功,本來打算去城裡做個看家護院的打手。
結果卻被徐大人看中。
「徐大人把我們養在莊子裡,平常專門用我們去解決一些他看不順眼的人。」
王大狗不敢置信的癱倒在地,「那這一次是怎麼回事?也是徐大人?」
王鐵柱咬咬牙,不敢說話。
一邊的顧挽月冷笑,她本來就想揭露陳村長的嘴臉,眼看村民們都在,不如就趁現在?
「昨晚那些老鼠,還在呢……」顧挽月不經意提了句。
蘇景行附和,「我去拿。」
「等等等,」王鐵柱快哭出來,「我說我說,這一次是陳村長找到我們,說這群外來戶得罪了徐大人,讓我們來修理。」
誰料這群外來戶個個都會武功,竟反將他們一網打盡。
「是陳村長?」
「陳村長竟然跟土匪勾結?」
村民們不敢置信,但仔細想想,過去村子裡那些和村長家作對的人,不是夜裡被土匪襲擊,就是半路被土匪殺死。
漸漸的,石寒村再也沒有了敢跟陳家作對的人,陳家才能夠在石寒村一家獨大。
陳家族人連忙道,「胡說八道,村長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你們別聽這外來戶瞎說!」陳家族人兇神惡煞叉腰。
村民們長期受壓迫,又想到陳村長在渡邊城有人撐腰,敢怒不敢言。
此時楚豐來到蘇景行身邊低語了幾句。
「徐大人死了。」蘇景行走到顧挽月身邊。
兩人猜到徐大人會死,但沒想到死得這麼快,看來老天爺都看不過作惡多端的人,出手將他給收了。
「什麼,徐大人死了?」
「那我們怎麼辦?」
土匪們一聽徐大人死了,個個露出害怕的神色。
他們嘴硬全是因為有徐大人在衙門頂著。
顧挽月提醒,「你們現在多招供點,到時候能少受點苦。」
「我們招,我們招,昨晚是陳村長指使我們來的。」
「陳村長和徐大人勾結辦事。」
「以前村子裡不聽話的人,也是我們收拾的。」
「天殺的,原來是你殺了我兒子啊!」
一個老婦人撲了出來,抓著土匪又打又咬。
從前她兒子也看不慣陳村長的作風,沒少跟陳村長對著幹。
後面家裡就莫名其妙糟了土匪,將她那不滿二十的兒子活活砍死。
老婦人一直以為是天降橫禍,沒想到,是人為。
她哭得肝腸寸斷,恨得眼尾發紅。
「去找陳村長,必須讓他給我們一個說法!」
眾人一擁而上,將想要逃跑的陳家族人統統捆住,浩浩蕩蕩的包圍了陳家。
陳村長剛剛聽見風聲,準備跑路。
村民們便破門而入,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放開我,我是村長!」
「你們敢以下犯上,小心官府把你們抓起來!」
陳村長瘋狂大喊,村民們聽說徐大人已死,再也毫無顧忌,雨點般的拳頭瘋狂往他身上砸。
「你不是人,買兇殺人害死我兒子,不用等你報官,咱們現在就去官府!」
周六郎揚聲道,「還有我周家,陳村長,你買通我媳婦身邊丫鬟,給我娘子下藥,害我現在一無所出,我跟你沒完!」
在顧挽月的提點下,周六郎徹查了全府上下。
果然查到那潘田田有鬼,早就被陳家給收買了。
故意往許芸娘的飲食裡加入了絕嗣的葯,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周家絕後啊!
他恨啊,別人都老婆孩子熱炕頭了,隻有他,一直以為是命裡福薄,媳婦更是為了這事不知夜裡哭了多少次。
眾人一窩蜂將陳家人全部綁起來。
「走,咱們去衙門!」
顧挽月和蘇景行也跟著前往衙門查看情況。
好巧不巧的,兩人剛到衙門外,就碰見巡視回來的傅蘭衡。
傅蘭衡嫉惡如仇,聽完石寒村陳村長的罪行,當即決定進去旁聽。
劉縣令坐在上方,拍響驚堂木。
緊接著,台下的村民就紛紛說起陳村長的惡行。
一群土匪,也低著頭老實招供。
「大人,小人是石寒村村長,咱們之前還一起吃過飯的,您千萬不要聽這群刁民一面之詞啊!」
陳村長拚命朝田氏使眼色,示意她上去賄賂劉縣令。
顧挽月也不著急,安心的坐在一邊看戲,有傅蘭衡在這裡,想行賄賂,做夢呢。
不過這田氏弱柳扶風看起來不像是石寒村的人,顧挽月心裡隱隱有了猜測。
就見田氏撲通一聲跪下,
「回稟大人,民女要狀告陳村長他草菅人命!」
「你你說什麼?」陳村長驚了,怎麼也沒想到田氏會反水。
難道她知道了?
不可能!當年的事,他做得很隱秘田氏不可能會知道的。
而且田氏跟他做了五六年的恩愛夫妻,陳村長忽然閉上嘴,他看見田氏掏出了一本賬本。
「賤人,你敢?!」
田氏凄厲一笑,「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