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真福寶揮手糧滿倉,全家悔斷腸

第431章 我給晚晚做了件衣服

  

  白夫人爽朗地笑出聲來,一把將趙巧娘拉到身前,親昵地介紹:

  「這是我認的乾女兒,打從認下她那天起,我就把她當成親閨女。

  晚晚是我的小孫女,晚晚,快叫奶奶!」

  林晚晚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脆生生喊道:「奶奶!」

  夏夏高興得雙手不停地搓動,忙不疊回應:「誒!我的小乖乖,這小嘴可真甜,我去燒飯。」

  白夫人微微嘆了口氣:

  「這個莊子,如今落在夏夏名下,原本,我想著讓她靠這個莊子養老。

  可她怎麼都不願意接受,偏要守在這兒。」

  白夫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感慨:

  「夏夏這一輩子,都沒成個家。

  別看她年紀不小了,心思卻單純得像個孩子。」

  白夫人擡手捋了捋鬢髮,繼續說道:

  「這莊子,是我娘家陪嫁的產業,規模不大,勝在安寧。

  莊子裡住著十幾戶人家,都是白家的家生子。」

  不多時,廚房裡炊煙裊裊,香氣瀰漫在整個莊子。

  一個莊戶急匆匆走進廚房,神色憂慮地說道:

  「夏夏,咱們要是把這幾隻雞都殺了,往後可咋辦?

  今年莊子收成不好,要是沒了這些雞,日子更難熬了。」

  夏夏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輕嘆了口氣道:

  「沒事兒,就幾隻雞而已,我相信,莊子以後肯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這都春天了,夏天也不遠了,到時候莊稼長得快,日子肯定有轉機。」

  幾個莊戶在一旁小聲議論起來:

  「真沒想到,隔壁莊子竟做出斷咱們水源的事。

  要不是他們,咱們今年也不會收成這麼差。」

  「就是啊,太不地道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臉上滿是憤懣。

  白夫人看著他們道:「這隔壁莊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夫人踏入廚房,眾人瞬間噤聲。

  她目光掃過眾人問道:「你們在聊什麼,這般熱鬧?」

  夏夏趕忙上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小姐,沒什麼大事,就是去年,咱們莊子水源本就少,隔壁莊子又在上遊,把咱們的水給截斷了。

  沒了水源,田裡的稻子大片大片枯死,導緻今年收成不好。」

  白夫人柳眉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慍怒:「他們竟敢如此!你沒找他們去理論、算賬?」

  夏夏無奈地搖搖頭,神情黯淡,聲音裡透著幾分無奈:

  「小姐,那莊子的主人是個小官,有些權勢和背景。

  咱們這些平頭百姓,拿什麼跟人家鬥?去了也是自討沒趣,說不定還會招來更多麻煩。」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唉聲嘆氣地說道:「是啊,小姐,咱們胳膊擰不過大腿,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白夫人微微眯起雙眼,聲音不緊不慢,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小官是何許人,幾品官職?」

  夏夏忙不疊地擦了擦手,上前一步,神色凝重:

  「回小姐,是個六品官,叫許昌寧。

  之前,我們壯著膽子去理論,對方竟大言不慚,聲稱那條河是他們莊子挖掘的,所以有權截斷水流。」

  白夫人聽聞,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語氣中滿是譏諷:

  「荒謬!這許昌寧可真有意思。

  當年窮得連飯都吃不上,我祖母可憐他,還接濟過他們家一陣子。

  現在居然截斷我們莊子的水源,可夠不要臉的。」

  夏夏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憂慮:

  「小姐,今年水源的事依舊懸著,我就怕他們還像去年那樣,不給咱們放水。

  原本大夥想著打口井,解決用水難題,可莊子連年收成不好,又要繳納繁重的苛捐雜稅。

  大家連溫飽都成問題,根本湊不出打井的錢。」

  一旁,一位身形佝僂的莊戶,苦著臉說道:

  「這幾年,日子愈發艱難。

  上頭的稅賦越來越重,地裡又沒多少收成,大夥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

  白夫人皺眉道:「沒想到你們過得這般艱難,不用擔心,我回來了,以後咱們都能吃飽。」

  林晚晚在莊子裡晃悠著,這個莊子真的窮,有一大半地裡的莊稼都枯萎了。

  奶糖蹲在歪倒的木柵欄旁,指尖摩挲著粗糙的柵欄紋路,面前三隻灰撲撲的老鼠正用爪子比劃著,吱吱呀呀訴說著莊子的境況。

  放眼望去,莊子約莫三十多畝大小,十來座土坯房錯落分佈,牆壁被風雨剝蝕得千瘡百孔。

  去年,上遊水源被截斷,三十多畝地,如今僅二十來畝勉強存活。

  除了賦稅,每一粒糧食都被精打細算,一部分要留作種子,剩下的還要應付日常吃喝。

  但這點糧食,根本無法填飽眾人的肚子。

  之前莊子裡倒是養了一些豬,一些雞鴨,可是總是被偷掉,就算他們每天守著都沒用。

  後來索性就不怎麼養了,林晚晚皺眉道:「不會吧?這汴京的治安不應該特別好嗎?怎麼還有人偷東西啊?」

  奶糖「吱吱吱」把農莊情況問得一清二楚,林晚晚這才點了點頭道:「好了,咱們回去睡覺吧!明吧!」

  奶糖這才點了點頭,林晚晚回了屋,白夫人抱著她道:

  「我幫你洗個熱水澡,咱們今天先住下,這莊子小時候奶奶經常來,也不知道怎麼荒廢成了這樣。

  也怪我,汴京最是會看人,主人得勢才有人怕,主人不得勢,那些人都會捧高踩低,哪裡都是這樣。」

  林晚晚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白夫人給她穿上睡衣,就聽到臭臭的敲門聲:「白奶奶,您睡了嗎?」

  白夫人開了門道:「臭臭,你怎麼還沒睡啊?」

  臭臭看著林晚晚道:「我就是過來看一下晚晚,還有我給晚晚做了件衣服,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穿?」

  臭臭捧著一件春裝,布料質地輕盈,衣服領口和袖口,綉著栩栩如生的桃花。

  隻見那花瓣層層疊疊,粉白相間,每片花瓣的邊緣都用極細的絲線勾勒,針法細膩,連花蕊的紋路都清晰可辨。

  蜜蜂在花蕊間飛舞,彷彿下一秒就會振翅離去。

  白夫人嘴角上揚,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就講過一遍,你竟把所有步驟都記住了?」

  臭臭眼眸亮晶晶的:

  「做衣服並不難,我瞧了一遍就記下啦!

  針法、步驟理清後,自然就能做好。

  就是不知道晚晚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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