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狗咬狗的好戲,爸比麻麻來撐腰
且那渾厚的功底,氣勢奔騰,分明在他之上……
她的年紀還那麼年輕便有如此成就,引得世界級鋼琴王子都讚嘆不已,未來在音樂藝術界的地位隻會比他高不會比他低,她的前程高不可攀,不可限量。
所以去維納斯的人是她,將小提琴帶回來的人也是她,她才是赫卡忒暗夜女神真正的主人。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段青松就有預感,畢竟維納斯是出了名的偏愛絕色,娛樂圈的一線在維納斯面前都要瞬間被秒成渣渣。
曾聞那維納斯幕後的神秘老闆在繪製洛神卷,尋天下之最美,畫於百美藏圖,每一副都珍惜無比,極具有收藏價值,是眾多收藏家萬金也難求的仙品。
而能入百美藏圖的,百分之百擁有維納斯的樂器。
因為維納斯不僅要求萬裡挑一,同樣要求在音律方面得天獨厚的造詣,這也就是為什麼全世界幾十億的人口,入百美藏圖的卻隻有區區百人的主要原因,維納斯的要求過於苛刻,甚至可以說是在『雞蛋裡挑骨頭』。
而賴詩妍有哪一樣是經得住維納斯的挑剔的?她美過繆斯了嗎?
答案顯而易見的,充其量她就是路邊一塊臭石頭,這石頭仔細一觀,還坑坑窪窪毛孔粗大。
段青松之所以遲疑是因為在他的認知裡,黎顏沒有任何的音樂天賦,甚至每一次都將登台演出搞得一塌糊塗。
而今所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已經成長的如此驚人,甚至他開始要仰望她了……
……
眾人沒將賴詩妍的反應忽略。
「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真的是刷新了我的三觀和認知,太無恥了……」
「說得對,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做偷雞摸狗,畜生不如的東西。」
「明明不是自己的卻冠冕堂皇的想要據為己有。」
「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可不就是想將黎大小姐推於眾矢之的,真是用心險惡……」
「大抵她自己也沒料到黎大小姐還有這麼一手,直接就是給整蒙了哈哈哈,太打臉了……」
「這年頭做賊連遮羞布都懶得蓋了嗎?上手直接搶?很光宗耀祖?」
「難怪黎大小姐要發脾氣,換我我也不能忍,真的很討厭這種隨隨便便動別人東西還說是自己的人,未了還要倒打一耙,絕了。」
「更何況那可是維納斯的小提琴,還位列眾神,跟殿下同一級別,要是我,我得和她拚命!!」
「我聽說她倆以前是好朋友好閨蜜來著,形影不離的,現在鬧成這樣估計就是賴詩妍做這種事情做多了惹得黎大小姐厭煩,這才翻了臉。」
「害,難怪要被斷手,是上癮了吧?」
「居然還說被斷手是因為黎大小姐嫉妒她小提琴天賦,噗……明明就是兩碼事好不好!?」
「你見過上位者會將螻蟻放在眼裡嗎?還嫉妒?嫉妒什麼呀?她有什麼值得被嫉妒的價值嗎?」
「嘶……誒?賴詩妍現在不是跟梁倩倩玩的好嗎?梁倩倩發帖子煽動抹黑黎大小姐的事情她能不知道??」
「挖槽,你這麼一說,細思極恐啊,虧得她還有臉擺出一幅受害者的姿態,最愚蠢的是我之前居然相信了她……」
「她留在皇浦真是屈才了,她應該去宮鬥!」
「……」
……
她騙她,她騙她,她居然敢騙她,還拿她當槍使?!
梁倩倩猩紅著眼,惡狠狠的盯著癱坐在地上的賴詩妍。
如果不是她給她下心理暗示,如果不是她話裡話外都在塑造一個無辜可憐,忍辱負重,堅強善良的形象,她能信了她的鬼話嗎?!
梁倩倩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掙脫了兩邊扶住她的人,然後像厲鬼似的掠向了賴詩妍,坐在她身上發洩似的左右開弓。
「啪啪啪」的巴掌聲接連響起,伴隨著梁倩倩因為腫脹的臉而略有幾分含糊的怒罵,「賤人,賤人,你敢耍我!!」
賴詩妍的手還沒好,自然是敵不過梁倩倩,隻能拚命的掙紮,拚命的閃躲,一邊像瘋子一樣發狂的尖叫,用力的用肩膀和腦袋去撞身上的人。
梁倩倩一個不察,竟然真的被她撞開。
賴詩妍在得以喘息的那一刻,發了狠的一腳對著梁倩倩踹去,後者結結實實的被她踹了一腳,痛叫出聲。
賴詩妍此刻的形象狼狽的像是路邊的乞丐,頭髮亂糟糟的,身上灰撲撲的,臉上是巴掌印,皸裂的嘴唇破了皮,滲透了點皿出來,整個給人一種很髒的既視感。
她被打的有點慘,整個人也是火冒三丈,理智全無,雙目駭人的紅,死死的瞪著梁倩倩,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
隻見她臉紅筋暴,嘶聲力竭的沖著梁倩倩吼道:「那是因為你蠢!!!」
「你要是不嫉妒她,能被我利用嗎?!」
「照片是我逼著你拍的?帖子是我逼著你發的?麻煩是我逼著你找的?」
「還不是你自己!!!」
確實,梁倩倩不可否認,這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她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她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煞是好看,惱羞成怒的更甚。
「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著梁倩倩又再次撲了上去。
兩人互相毆打,互相謾罵,互相揭短,狗咬狗咬的激烈,徹底撕破了臉皮,那架勢是恨不得你死我活。
眾人吃驚這信息量,看向兩人的眼神鄙夷嫌惡以及不屑。
但到底這麼鬧下去不好,不少人開始一左一右的拉架。
……
黎顏冷眼看著這一幕,眼神還略有幾分戲謔。
她去到後排坐的那個位置上取了自己的背包,下意識看了看相距自己隔了兩個坐的位置,那裡原本坐著的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不在了。
精緻的眉一揚,黎顏直起腰來,眼神環顧了下,確定男人真的走了。
黎顏心底劃過異樣,總感覺男人有那麼些違和感,且對方看她的眼神……
嘶……
該怎麼說呢?
跟負心漢似的,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且對方似有若無的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難不成是她缺少的記憶裡與她有過交集的人?
黎顏微斂了下下巴,略微沉思,留了個心眼。
她掐著時間,估摸著人就要到了。
果然,就在她想到這事兒的時候,一腔霸氣的嗓喉,人未至,聲先到的傳了過來,「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欺負我的寶貝女兒!」
!!!!
賴詩妍瞪大目眥,聞聲色變,整個人掉色似的滲白。
彼時她也無心跟梁倩倩毆打和相互辱罵了。
她驚恐的看著門口,呼吸被無情剝奪,欲要窒息而亡。
很快,夏晚棠跟黎朔東以及身後一群魁梧高大,西裝革履的保鏢便進入了眾人的視野之內。
看到兩人,賴詩妍腿一軟,險些重新跪倒在地面上去。
真的是夏晚棠和黎朔東!!
黎顏居然真的將人叫來了!!
空白的大腦浮現一個念頭,完了……
……
夏晚棠一眼就看見了黎顏,她皺著眉神色焦急小跑過來一把就摟抱住了黎顏。
「顏顏,有沒有傷到哪裡?」
「擔心死媽媽了,讓媽媽好好看看。」說著夏晚棠拉著黎顏左右察看起來。
她以為寶貝女兒是身體哪裡出了問題,可從黎朔東那裡得知,居然是受了欺負還被叫家長了。
是誰?
居然敢欺負她的女兒!!
夏晚棠溫柔的神色一改,目光淩厲的掃過教室裡的人,最終視線落在了惶惶不安的賴詩妍身上,眼睛危險的眯了眯。
後者霎時驚懼低下頭去不敢與她對視。
黎顏:「媽我沒事。」
「真的?」
黎顏點了點頭,乖軟著臉蛋,「真的。」
夏晚棠鬆了口氣,心肝肉寶貝的捧住黎顏的臉,滿眼溫柔和疼惜。
忽的她想到什麼,轉頭去看顧謹舟,睜大眼睛愣了愣後,綻放了炙熱驚喜的光芒,「這,這不是舟舟嗎?」
顧謹舟反應很迅速,溫文爾雅的笑道:「是的,伯母。」
「你,你叫我伯母?」
顧謹舟似有些無措,旋即帶著些歉意道:「有什麼不對嗎?」
夏晚棠趕忙搖頭,「沒有沒有沒有,伯母好,伯母很好。」
「哎呀,伯母很喜歡你的,你的鋼琴彈的特別好!」
「謝謝伯母。」
「可以給伯母簽個名嗎,合照的話那就更好了。」
顧謹舟君子儒雅,氣質絕俗,笑的大大方方,「當然可以!」
「我家寶貝明天在金顏酒店有一場宴會,不知道舟舟有沒有空?」
顧謹舟餘光看了看黎顏,笑容更盛了幾分,「伯母盛情邀請,謹舟便卻之不恭了,但不知道會不會很打擾?」
「不會不會不會,怎麼會呢?求之不得!」
「老實說伯母還有一事相求。」
「何事?伯母請說!」
「就是……」夏晚棠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似乎太得寸進尺以及為難人家了,一時間表情有些猶豫和糾結。
顧謹舟何等聰明,一下子便猜中了夏晚棠想要說什麼。
「伯母是想要我在宴會上為令千金演奏上一曲?」
「對對對,就是想要個祝福,這孩子身體不太好,現在大病初癒,主要圖個吉利嘛……」
顧謹舟點點頭,答應的毫無壓力,「沒問題!」
夏晚棠張了張嘴,表情訝然,隨之而來的是難以言喻的喜色,「真,真的嗎?!」
她激動的抓住了顧謹舟溫涼如玉的手。
「……」
「……」
黎顏站在一邊,摸著自己的鼻樑,看了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又悄咪咪的瞅了瞅她老爹的臉色,果然黑如鍋底,能滴墨汁。
黎顏也沒想到她麻麻居然喜歡顧謹舟,看樣子還是顧謹舟的粉迷……
嘶……
空氣好酸吶……
為了遠離戰場,黎顏清了清嗓子說道:「爸媽,具體的你們問段教授吧,有點悶,我想先出去隨便逛逛。」
說著黎顏就走了出去。
「誒誒……顏顏?」夏晚棠反應過來,來不及將人叫住,隻得吩咐兩個保鏢跟上去。
保鏢恭敬領命,立馬亦步亦趨的跟在黎顏身後。
見到黎顏出去,蘇欣綿的目光閃了閃,緊接著也離開了教室……
這邊黎朔東黑壓壓著臉將夏晚棠勾到自己懷裡來,狹長深邃的眼如狼般危險的逼視顧謹舟。
不就一小白臉嗎?
還留長發,娘們兮兮的,有什麼好喜歡的?
他也會彈鋼琴的好不好!
心中腹誹著,黎朔東卻不說出來。
顧謹舟無視那敵意,君子有禮的打著招呼,「伯父您好。」
黎朔東不怎麼領情,「你叫我伯父?你跟我家顏顏什麼關係?」
顧謹舟斟酌了下,旋即道:「我與令千金一見如故。」
聞言,黎朔東注視了顧謹舟幾秒,而後冷笑著哼出了聲來。
說的比唱的好聽,同為男人他會看不出顧謹舟那點心思,還不是起了狼子之心。
「啪——」夏晚棠一巴掌打在了黎朔東的手臂上,一雙漂亮的美目瞪他,「你哼什麼哼呢?」
面對自家老婆,黎朔東顯然慫了下去,委屈的喉嚨裡又溢出了一抹「嗯哼……」
夏晚棠歉意的對著顧謹舟笑了笑,對顧謹舟的善意和熱情不減。
黎朔東臉綠了下,心裡冒酸泡泡,兩指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夏晚棠的衣服,提醒她道:「我哼是因為寶貝女兒不是受欺負了嘛?」雖然知道兩人不可能,但黎朔東這個醋罈子還是二十多年如一日的打翻了。
噢對……
夏晚棠輕輕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她是見過段青松的,因此認得出來。
「段教授能否告知一下事情的起因經過呢?」
顧謹舟原本是想追黎顏出去說幾句話的,但現在顯然來不及了,夏晚棠又如此喜歡他,乾脆他就留下來了。
「伯母有何不解也可問謹舟,謹舟也在場。」
……
夫妻混合雙打過於強勢,段青松根本頂不住,於是耐心的想跟兩人講道理。
黎朔東叉著腰,西裝外套隆起,裡面的黑色襯衫勾勒著他強勁有力的體魄,他五官俊美不凡,眉宇間噙著陰騭的傲氣,「老子不是來講什麼狗屁道理的,老子是來撐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