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她是我的命運
徐渭北根本沒放在心上,隻把那些大臣的彈劾當個屁放了。
——他們算什麼東西,敢對他乖巧的女兒指手畫腳?
他的女兒,就是一輩子不嫁又如何?
沒想到,徐姿聽說這件事情之後,找到了父母。
“爹,娘,你們還是幫我找一門親事吧。”她說。
十七歲的她,身高超過一米七,自小習武,身材挺拔。
徐渭北現在奉皇上之命,統領禁軍,徐姿平時經常穿着男裝跟在他身旁。
不過和小時候的霸王花不一樣,也不像徐渭北的嚣張跋扈,徐姿現在安靜内斂,乖巧柔順。
——如果在比武場上,她不用一杆長槍連挑十八人的話,誰都覺得她宜室宜家。
徐姿的傳說,隻流傳在親眼所見的禁軍之中。
關于徐姿的傳說是割裂的。
禁軍:無所不能的許統領之愛女,虎父無犬女。
其他人:沽名釣譽,徐渭北給女兒貼金,無恥。
徐家人,對此從來不澄清。
徐渭北:這個人,是非得嫁嗎?
他覺得女兒現在這般就挺好的。
顧婉甯則道:“這個,得你喜歡。你有喜歡的人嗎?”
徐姿從出生到現在,就是活在衆人眼皮底下的,基本上沒有什麼獨處的時間,也沒有認識亂七八糟人渣的機會。
“沒有。但是成親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是讓爹娘操心吧。”徐姿道。
顧婉甯:為什麼有一種被甩鍋的感覺?
她自己找男人都稀裡糊塗,全靠先皇歪打正着的賜婚,她怎麼給女兒找?
不過因為這件事,很多人家也知道了,徐姿要嫁人,就有不少上門提親的。
徐渭北本來堅持入贅,但是後來發現,就算不要求入贅,都挑不出什麼好東西來配他的寶貝,再要求入贅,恐怕更沒有什麼好人了。
所以他的條件變成了,成親以後可以單獨住,不用伺候公婆。
然後生的第一個兒子姓徐,繼承徐家家業。
這些條件雖然苛刻,但是好歹不是入贅,大把的人家願意。
畢竟颍川侯府有錢有權,背靠這樣的嶽父,前程一片光明。
而且徐姿自己,容貌氣度,都挑不出毛病來。
徐渭北拿着顧婉甯整理來的各種名單——垃圾,垃圾,都是垃圾。
老父親頭發都白了好幾根。
最後,夫妻倆商量着,準備定下吏部尚書之孫王起。
“王起比你大一歲,已經中了舉人。你在國子監應該也見過,”顧婉甯道,“而且他身邊沒有通房那些糟心事,他家往前數三代,都沒有納妾的。”
徐姿笑道:“我都聽爹娘的。其實有通房也沒關系的,畢竟就是這樣的風氣,也不能要求人獨善其身。”
顧婉甯:???
女兒啊,你娘對你的影響,這麼小嗎?
你怎麼可以接受三妻四妾啊!
她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徐渭北則道:“他敢!他若是敢三心二意,我就閹了他!”
徐姿掩唇偷笑。
完全沒有反對之意。
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顧婉甯躺在床上,盯着床頂發呆。
徐渭北上床,見她這般模樣不由笑道,“怎麼了?”
“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呢?”顧婉甯怅然若失,“姿姿太乖了。”
徐渭北接話:“乖得我都心疼,王家小子若是以後敢欺負她,我宰了他!”
顧婉甯:“……”
我和你說的不是一回事好嗎?
她是覺得孩子太乖的時候,多半是在默默做壞事。
與此同時,徐姿回到屋裡,沒有形象地躺倒在床上,擺擺手道:“都下去吧,我累了。”
丫鬟魚貫而出。
片刻之後,門被叩響。
徐姿唇角勾起,沒有說話。
門卻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進來,走到床邊,單膝跪在腳踏上,替她脫了鞋。
徐姿懶洋洋地道:“腿酸。”
徐十一沉默地替她捏着小腿。
徐姿問他,“聽說了我要和王起定親的事情了?”
“是。”徐十一手上力度輕了幾分。
“你覺得這婚事怎麼樣?”
徐十一喉頭微動,半晌後才道:“自然是配不上姑娘,不過他在一衆人選裡,尚可。”
矬子裡拔高個。
“看來十一對他也是滿意的。”徐姿笑得意味深長,忽然擡起腳來,用腳背勾住他下巴,“那就定他了。”
徐十一一動未動,靜靜地看着她。
十一生得樣貌極好,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對徐姿死心塌地。
那些嫉妒他得徐姿偏愛的人罵他,說他是徐姿的狗。
徐姿聽說後,問他怎麼想。
十一說,“屬下的榮幸。”
徐姿咯咯笑。
“不怕失寵?”徐姿問他,眼神靈動俏皮,卻讓人看不清其中真正的情緒。
“姑娘高興,十一就高興。”
“你又沒好好伺候,我怎麼高興?”徐姿的腳,順着他的兇膛往下,“讓人備水,伺候我沐浴。我今日,不想動。”
過了一會兒,水準備好,徐十一熟練地替徐姿脫下所有衣裳,然後用浴巾裹着她,抱着她走進池子裡。
“你洗過了?”徐姿靠在他懷中,柔弱無骨,伸手随意撥弄着他的兇。
“洗過了。”
并且用了她最喜歡的香露。
否則怎麼敢伺候她?
徐十一小心翼翼地撩水替懷中的女孩洗着,甚至手指劃過她嬌嫩的肌膚,都害怕弄傷她。
徐姿用兩條大長腿一上一下地拍打着水面,濺起一串串水花。
她隻負責玩,徐十一會替她洗。
她不僅玩水,她還玩他。
徐十一從來不會反抗。
他把他的一切都交給她,虔誠的,忠誠的。
等洗完澡,已經滿地是水。
徐十一把徐姿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要去收拾,卻被徐姿拉住了手。
“我睡不着。”
徐十一立刻明白了她的話外音——她還想意猶未盡。
他毫不猶豫地從她腳下的被子裡鑽了進去……
後半夜,有丫鬟無聲地收拾着殘局,而徐十一單膝跪在腳踏上,看着安然熟睡的徐姿,眼神溫柔缱绻。
她是他的主子,她是他的命。
沒有誰,比他更了解她。
徐姿不會屬于任何男人,她這一生,隻屬于她自己。
也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能讓她長久駐足。
她的心,比她的身體更加自由自在,不受束縛。
他愛這樣的徐姿,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她。
倘若有一日,徐姿厭倦了他,不再喜歡他,那他就退到她身後的位置,長長久久地守護她,直到自己生命的終點。
徐姿曾經問過他,想不要要名分。
他不要。
名分約束不了徐姿。
他隻希望,自己被厭棄那日,來得更遲一些,讓他能夠更長久地陪她。
他不敢揣測徐姿對任何其他男人的想法,那樣嫉妒會讓他扭曲。
他是他的暗衛,他是她的刀劍,是她的狗。
他時刻記住自己的本分。
沒有男人可以占有她,而是她在享受男人。
她可以做一切讓她高興的事情。
他為她劈山開路,為她掃清所有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