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搬空仇人庫房,醫妃挺孕肚去流放

第一卷:默認 第174章 葉初棠夫唱婦随

  老王爺和辰太妃為了把戲做足,立刻跪在皇帝面前。

  “皇上,舟兒是在說氣話,辰王府沒有謀反之心,更沒有和‘鬼盜’勾結,請您徹查兵器和貢品一事!”

  皇帝沒有理會兩人,問祁宴舟,“辰王還是一家之主嗎?”

  言外之意,自請流放的話,能作數嗎?

  祁宴舟肯定地點頭。

  “臣的決定,就是辰王府的決定,若有人不願和祁家共進退,那就拿上休書或者斷親書,離開辰王府,從此榮辱不再相幹。”

  蘇姨娘是皇帝的眼線,一點也想流放受苦。

  她剛要讓老王爺寫休書,就被皇帝的冷眼吓得閉了嘴。

  祁宴舟見沒人要脫離祁家,再次對皇帝說道:“臣自請流放!”

  皇帝的心裡樂開了花,卻一闆一眼地問道:“既然辰王問心無愧,為何自請流放?”

  “因為皇上不信任祁家,早就想要褫奪祁家的封号,将祁家一網打盡!”

  這話直白又犀利,将皇帝不堪的心思袒露于人前。

  皇帝雖然是這麼想的,但他不會承認。

  “胡說八道!若朕沒有容人之量,就不會給你兵權,讓你帶兵打仗!”

  祁宴舟想着已經和皇帝撕破臉,就沒什麼不能說的。

  “多謝皇上信任,讓我帶最少的兵,剿最悍的匪,打最沒有把握的仗。”

  皇帝:“……”

  “朕是相信你的能力,才會對你委以重任。”

  祁宴舟看向賓客,語氣嘲弄,“皇上,您問問他們,信嗎?”

  隻要不是眼瞎心盲,都能看出皇家早有鏟除祁家的心思。

  大理寺卿是皇帝的人,連忙應道:“信!”

  不少大臣随之附和。

  “信!”

  祁宴舟早就對腐朽的朝堂不抱希望,對官員的溜須拍馬也習以為常。

  他覺得多說一句都是浪費,便看向皇帝。

  “皇上,臣自請流放,從此以後,您不用再擔心祁家會擁兵自重,功高震主,祁家也不用時刻擔心犯錯,禍及滿門。”

  皇帝不知道祁宴舟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但不重要。

  流放比幽禁更合他的心意。

  “沒想到辰王對朕有如此深的誤解,既然你流放的心意已決,朕也就不勸你了。”

  皇帝看着院子裡的百官,說道:“自現在起,辰王被褫奪封号,收回先祖賞賜的免死金牌和尚方寶劍,沒收全部家産,擇日流放。但兵器和貢品一事,朕會派人繼續查下去,給百姓一個交代。”

  他這話也就随口說說,不可能還祁家清白。

  祁宴舟向皇帝行了一禮。

  “謝皇上成全!”

  “在流放的聖旨下達之前,祁家人不得離開前院。”

  皇帝說完,看向大理寺卿。

  “康愛卿,抄家一事,由你來處理。”

  “臣領旨。”

  “德公公,你在一旁協助。”

  “奴才遵命。”

  皇帝又交代禦林軍統領,“看好祁家所有人。”

  聽到這話,祁宴舟說道:“皇上,草民是自請流放,不是戴罪之身,還請您放過辰王府無辜的下人。”

  這對皇帝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辰王府的所有人都會被徹查,若他們是身家清白,朕自然不會為難他們。”

  說完,皇帝看向葉初棠。

  “葉姑娘還沒上祁家族譜,不是祁家宗婦,可以離開。”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葉初棠身上,對皇上勸她離開的話,一點都不意外。

  他們又不傻,早就看出辰王府被冠上謀逆的罪名,是皇帝和葉靖川做的局!

  所有人都以為葉初棠會毫不猶豫地和祁宴舟撇清關系。

  結果她卻說:“我和阿舟三書六禮,拜堂成親,結發為夫妻,就算還沒有入族譜,也依舊是祁家的人。”

  這話一出,除了知情的三人,所有人都驚了。

  “皇上都開金口了,葉初棠卻不領情,在想什麼呢?”

  “怎麼會有人自讨苦吃,不知道流放路上是會死人的嗎?”

  “祁宴舟認定是尚書府栽贓陷害他,葉初棠卻要跟着流放,瘋了吧?”

  “她怕是被所謂的情愛蒙蔽了雙眼,想要夫唱婦随呢!”

  皇帝聽着百官的議論,怒氣翻湧,臉色陰沉得可怕。

  “葉初棠,你确定要随祁家去流放?”

  葉初棠聽出皇帝在用解藥威脅她,讓她進宮當皇妃。

  她說道:“皇上,民婦有要事單獨禀告。”

  皇帝将葉初棠帶去了花園的涼亭。

  辰王府被禦林軍全面控制,花園也有人在查,但不影響兩人談話。

  涼亭的石桌上擺放着一套白玉茶壺。

  皇帝一巴掌将其掃落在地。

  “葉初棠,你不想活了是嗎?為何要去流放?計劃出變故,是不是因為你心儀祁宴舟,從中作梗?”

  好好的皇妃不當,要當随時丢命的流放犯,讓他不得不多想。

  面對帝王之怒,葉初棠十分平靜。

  “皇上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我有心幫祁宴舟,也弄不到葉靖川勾結皇子的書信,以及做龍袍的布料。”

  “你是沒這個本事,但你可以将朕的計劃告訴祁宴舟,他有本事聯合‘鬼盜’翻盤!”

  葉初棠将碎裂的茶具踢開,在石凳上坐下。

  “皇上請坐,容我給您好好分析。”

  皇帝看着傾國傾城的葉初棠,壓下怒意,在她對面坐下。

  “說吧。”

  葉初棠在胡說八道之前,問皇帝。

  “皇上,您覺得‘鬼盜’出現在京城的目的是什麼?”

  皇帝不假思索地說道:“偷盜錢财。”

  “不,是滅國!”

  “滅國”二字一出,皇帝的臉色就陰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來。

  他冷冷地盯着葉初棠,“你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錢财乃國之根本,沒有銀子就買不了糧草,發不出軍饷,讓将士寒心的後果,皇上應該知道。”

  聽到這話,皇帝恍然大悟。

  “原來‘鬼盜’打的是這個主意,朕小看他的!”

  葉初棠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又問。

  “皇上,您覺得祁宴舟為何會自請流放?”

  皇帝想過這個問題。

  “自然是擔心朕借着私藏兵器一事,将祁家幽禁起來,找機會滅其滿門!”

  他擔心祁家留在京城會平反,祁宴舟也會擔心幽禁之時被斬草除根。

  自請流放,遠離京城,是保全祁家最好的選擇。

  葉初棠點頭,給出結論。

  “所以,‘鬼盜’和祁宴舟不是一夥的,謀逆之罪對祁家沒有任何好處,總不能祁宴舟的目的就是流放,對吧?”

  皇帝贊同地點頭。

  祁宴舟沒理由毀掉祁家百年聲譽,跑去流放吃苦!

  “繼續說。”

  “我猜測,‘鬼盜’對辰王府出手,一是為了報祁宴舟誘捕他之仇,二是為了給皇上挖坑,讓您被萬民唾棄。”

  皇帝沒聽明白,“這話怎麼說?”

  “皇上想要滅祁家的心思昭然若揭,如今在辰王府查出了三千來曆不明的兵器,若皇上因此處置祁家,‘鬼盜’定會放出辰王府被冤枉的證據,您就成了迫害忠良的昏君!”

  皇帝聽完葉初棠的分析,後背一陣發涼。

  “好歹毒的心思!”

  “的确歹毒,隻要皇上對祁家出手,‘昏君’就當定了,如今祁宴舟自請流放,隻要皇上不趁機踩祁家一腳,便能化解危機,皇上想要對付祁家,流放路上和流放地,有得是機會。”

  葉初棠和狗皇帝說這麼多,就是為了不讓祁家背上謀逆之罪。

  祁家沒有罪,就不用受流放的規矩約束,少吃很多苦。

  皇帝覺得葉初棠說得十分有理,對她越發欣賞。

  他伸手去摸葉初棠的臉,“初兒覺得流放的聖旨該如何寫?”

  葉初棠忍着惡心,一把拍開皇帝的手。

  在皇帝發怒前,她先發制人。

  “皇上還想聊正事嗎?”

  皇上識趣地收回被拍紅的手。

  “請葉姑娘賜教。”

  四十多歲的性無能老男人裝紳士,葉初棠被油膩得想孕吐。

  “聖旨隻要講事實就行了,從辰王府查出三千件兵器是真,祁宴舟為自證清白自請流放是真,皇上查抄辰王府充盈國庫是真,皇上放過辰王府下人是真,皇上體恤祁家人讓他們輕松流放也是真。”

  皇帝聽得連連點頭,“不錯,先将表面功夫做足,再背地裡痛下殺手!”

  說完,他盯着葉初棠,問道:“你為何要随祁家去流放?”

  “我不想和後宮三千佳麗争一個男人,更不想被困在皇宮,不得自由。”

  皇帝知道葉初棠和一般女子不同。

  他說道:“朕會給你最多的寵愛,賜你皇貴妃之位,允你每月出宮三次。”

  葉初棠毫不猶豫地拒絕,“不需要。”

  這話讓皇帝的臉色冷了下來。

  “你看上祁宴舟了?”

  “一個将死之人,我怎麼可能看得上。”

  聽到這話,皇帝壓下心底的激動,明知故問。

  “什麼将死之人?”

  葉初棠挑眉。

  “火毒不是皇上給祁宴舟下的嗎?您不知道他命不久矣?”

  “當真?”

  “以祁宴舟的身體情況來看,他活不過一個月。”

  皇帝更好奇了,“那你為何要随他流放?”

  葉初棠信口胡謅,“我想在幫皇上鏟除祁家之後,求一個恩典。”

  “什麼恩典?”

  “我要一片封地稱王。”

  皇帝看着野心勃勃的葉初棠,說道:“不用你幫忙,朕也能鏟除祁家!”

  “那就打個賭,如果皇上不用我,就能鏟除祁家,我會回京當皇貴妃,如果皇上需要我幫忙,就給我封地,如何?”

  “朕答應你!”

  “那就立個字據吧。”

  皇帝想着葉初棠的命還捏在他手裡,不敢出賣他,便答應了。

  他吩咐禦林軍去找筆墨紙硯。

  葉初棠問道:“皇上想好要将祁家流放到何處嗎?”

  皇帝對葉初棠不設防,将自己的分析說與她聽。

  結果和葉初棠的猜測一樣。

  流放地——荒漠西北。

  葉初棠說道:“祁家肯定走不到西北,皇上可以将天山郡當成流放的最終地點,以彰顯皇恩浩蕩。”

  “好,就天山郡!”

  皇帝剛說完,禦林軍就拿來了筆墨紙硯。

  葉初棠親自寫下賭約。

  皇帝用自己的年号寫下落款——永昌帝,并按了手印。

  葉初棠收下賭約,起身說道:“皇上,民婦該回前院了。”

  “去吧,朕等你回京,當朕的皇貴妃。”

  離開前,葉初棠提醒道:“皇上,不要過早下流放聖旨,得先查一查兵器的來曆,不然顯得太過急切,百姓該懷疑了。”

  她得留出時間,搬空仇人庫房!

  皇帝看着處處為他着想的葉初棠,點了點頭。

  “朕知道了,你放心,流放路上,朕不會讓你受苦。”

  “皇上,祁宴舟生性多疑,還是讓官差一視同仁的好,抄家可以,但别搜身。”

  葉初棠說着,撥弄了一下頭上的金簪。

  皇帝明白了葉初棠的意思。

  “放心,朕會給祁家人留下身上戴的金銀之物,路上用。”

  但祁家人能不能守住金銀,就不好說了!

  葉初棠回前院時,院子裡擺宴的桌椅都被清空了,放滿了從辰王府抄出來的财寶。

  禦林軍還在陸陸續續地往外搬。

  因皇帝沒走,官員和家眷們也沒離開。

  他們全都擠在偏廳和正廳的廊下,驚歎地看着祁家攢下的潑天富貴。

  皇帝從花園回來時,也被富貴迷了眼。

  他一直都知道祁家的家底頗豐,卻沒想到比他的私庫還多。

  如此多的珍寶,不僅能充盈國庫,還能填補他的私庫!

  想到這,皇帝心情愉悅。

  轉瞬,他的心裡又浮現起擔憂。

  “鬼盜”會對這些珍寶動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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