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搬空仇人庫房,醫妃挺孕肚去流放

第一卷:默認 第275章 宋景甯發現葉初棠有孕

  蘇成宗的心腹聽着祁宴舟的質問,立刻反駁。

  “祁公子是聰明人,怎麼能信百姓的胡亂猜測呢?”

  反駁完,他質問百姓。

  “剛才的話都是誰說的?站出來!”

  百姓怕引火上身,不僅不敢承認,還說自己什麼沒聽到。

  祁宴舟自然不會與百姓為難。

  他松開蘇成宗的心腹,替他将被抓皺的衣襟撫平。

  明明是很溫柔的動作,卻讓心腹覺得脖頸涼飕飕的,後背出了一層白毛汗。

  祁宴舟:“對不住,我剛才可能被煙熏得太厲害了,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這話是在替百姓開脫,讓官兵不要為難他們。

  蘇成宗的心腹見祁宴舟放軟了态度,立刻變得蠻橫。

  “祁公子,以後這種污蔑的話,可不能亂說,我家将軍的脾氣不太好。”

  話音剛落下,他就被祁宴舟一拳打飛了出去。

  砸倒了一片官兵。

  “铮!”

  長刀出鞘,對準了祁宴舟。

  蘇成宗的心腹被打蒙了,被扶起身都沒回過神。

  手下問道:“鄧參将,怎麼辦?要拿下祁宴舟嗎?”

  鄧參将回神,憤怒地看向祁宴舟,怒吼道:“毆打官差,抓起來!”

  韓沖上前,拿出皇帝的令牌,說道:“見令如見君,都跪下!”

  金色的令牌在火把的照射下,金光四射。

  百姓看到後,立刻跪下。

  雖然他們沒見過皇帝,但也知道見皇帝的令牌要喊什麼。

  “吾皇萬歲!”

  幾十個百姓,異口同聲的氣勢還是挺足的。

  官兵面面相觑之後,看向鄧參将。

  韓沖一記冷眼掃過去,“怎麼,你們要謀反嗎?”

  雖然這話是事實,但沒有蘇成宗的命令,官兵們也不敢承認。

  最後,在鄧參将的帶領下,官兵不情不願地跪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韓沖卻沒讓大家平身。

  他一腳踹倒驿站的大門,質問道:“鄧參将,本官想問一問,這驿站裡被動了什麼手腳?”

  這話問得鄧參将一陣心慌。

  “卑職聽不懂大人在說什麼?卑職隻是聽到有人喊驿站走水,便帶人過來瞧瞧。”

  言外之意,就算驿站的事敗露,也是驿丞和驿卒背鍋。

  韓沖收回令牌,快步走到鄧參将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既然鄧參将什麼都不知道,又是怎麼在本官昏迷之際,替本官說出那三句話的?”

  這話讓鄧參将知道,祁宴舟一早就知道驿站有問題,并破了蘇成宗的布局。

  然後将計就計,假裝入局,等着他來打自己的臉!

  想明白之後,鄧參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祁宴舟見他不吭聲,問道:“官爺誣蔑我是逃犯,還說我想殺蘇将軍,究竟意欲何為?”

  韓沖接着往下問:“還是說,剛才的話,是有人教鄧參将說的?”

  鄧參将很清楚,若他不背下攀咬祁宴舟的鍋,百姓會往蘇成宗身上想。

  将軍的大業還在準備階段,不能暴露!

  他把心一橫,起身看向祁宴舟。

  “祁宴舟,你不過是流放的罪臣,竟然敢和皇上叫闆,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本官若是能替皇上除了你,定能加官進爵!”

  “是本官大意了,沒想到你這麼狡猾,竟然識破本官的布局,但本官不後悔,你這逆賊,人人得而誅之!”

  鄧參将之所以敢罵這麼狠,是覺得他有蘇成宗保護。

  就算下了大獄,他也不過是在裡面舒舒服服地躺上幾日。

  等将軍拿下祁宴舟,他不僅能從大獄出來,還能升官發财!

  可他低估了韓沖手上令牌的分量。

  韓沖冷笑一聲,“祁公子不僅得百姓愛戴,還屢次被皇上褒獎,怎麼到了鄧參将嘴裡,他卻成了逆賊?”

  “你知不知道,若不是祁公子和祁夫人,江南的瘟疫早就蔓延至全國了!”

  “你還能不能活着說話,猶未可知!”

  百姓知道韓沖代表着皇帝,權勢比鄧參将大,也就不怕他了,紛紛替祁宴舟說話。

  “祁公子和祁夫人流放的一路,不知道解決了多少地方的旱情!”

  “還有上次大陽鎮被投瘟疫和鼠疫,若不是他們以身犯險,幾千人都會被焚燒緻死!”

  “我們老百姓管不了朝廷争鬥,隻知道利國利民的人,是好人!”

  百姓憤慨的聲音此起彼伏。

  鄧參将恨不得讓手下将這群黑白不分的刁民殺了。

  “住嘴!”

  他剛吼完百姓,就見一道寒光閃過。

  脖子有些疼,又有些涼。

  他下意識低頭,想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結果腦袋掉了下去。

  鄧參将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皿淋淋的腦袋滾落在韓沖腳邊,脖頸的斷口噴出鮮皿。

  有膽子小的百姓吓得尖叫出聲。

  離鄧參将近的官兵被鮮皿噴了一臉,幹嘔不止。

  韓沖對百姓說道:“感謝你們能替祁公子說話,都起來,回家吧。”

  剛說完,鄧參将的身體就轟然倒地。

  韓沖看着不知所措的官兵,說道:“鄧參将死有餘辜,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官兵不敢和韓沖硬碰硬,離開去禀告蘇成宗了。

  百姓也相繼離開。

  韓沖扭頭看向驿站内,“驿丞,出來。”

  驿丞被扔到濃煙裡熏了好一會,渾身黑黢黢的,奄奄一息。

  他從驿站内爬出來,“大人有何吩咐。”

  嗓子被煙熏壞了,聲音像從喉嚨裡發出來的一般,有些含糊不清。

  “帶着鄧參将的屍體去知州府報官,竟然算計謀害祁公子,得讓全城人知道後果!”

  “小的遵命。”

  驿丞叫來兩個驿卒,擡着鄧參軍身首分離的屍體,踉踉跄跄地去了知州府。

  韓沖轉身,走向周影,眸底是看穿一切的鋒利。

  “趁機逃跑的葉老太太要怎麼處置?”

  隻一個眼神,就讓周影知道韓沖識破了他的身份。

  “進去說。”

  驿站是後院的柴房起火了,如今已被撲滅。

  但還在冒煙,一時半刻消不掉。

  驿站内充滿了煙味,沒法在這裡休息。

  周影說道:“大家将就一下,在驿站外的街道住一晚。”

  吳成剛點頭應下,“大人放心,我來安排。”

  荒野山林都睡了,睡大街也沒什麼。

  因為救火,一個個都被煙熏得黢黑,還得再沖一次澡。

  “葉老夫人呢?”

  “葉家人都在後院。”

  後院的煙很大,壓根就沒法待人。

  但葉家人企圖逃跑,該罰。

  “先讓他們待在後院。”

  周影說完,去了他和岚月被分到的房間。

  韓沖跟了上去。

  房内的煙味也很重,但不影響聊天。

  周影坦白身份,“我是主子的替身,主子早就來了甯州城。”

  “那祁夫人?”

  周影自然不會讓人知道他和葉初棠共處一室,哪怕這人值得信賴。

  “夫人也同我一樣,是替身。”

  “你們可真厲害,我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到。”

  周影腹诽,“是夫人掩護得好。”

  韓沖見周影不吭聲,也沒有在替身之事上多聊。

  他問道:“祁公子有什麼吩咐?”

  “好好休息,明日或有惡戰。”

  “行,他們兩人都不在,葉家人該如何處置?”

  周影也不知道。

  他想了一會說道:“先關起來,等明日塵埃落地之後再處置。”

  餓一兩天死不了人。

  就算死了,也是活該。

  流放犯人若逃跑,是可以被就地斬殺的。

  韓沖沒意見,“行,就這麼辦。”

  他剛說完,後院就傳來一聲慘叫。

  是葉老夫人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理會。

  周影收拾房内的行李,韓沖離開去收拾自己的。

  但吳成剛帶人去了後院一探究竟。

  葉老夫人死了,懸梁自盡。

  但剛才那聲慘叫表示她的死很可能是人為。

  “誰幹的?”

  沒人回答。

  葉思音坐在離柴房最遠的地方,閉目養神。

  姜姨娘早就被葉初棠毒啞了,說不了話。

  葉靖川靠牆而坐,眸底一片死寂,對母親的死毫無波瀾。

  他早就厭煩了成為拖累的母親,如今死了,挺好。

  至于人怎麼死的,他并不在意。

  吳成剛見三人都裝作沒聽見他的話,怒吼道:“你們不說明白,就都是殺人兇手!”

  這話一出,葉思音就掀起了眼皮。

  “老太婆是自盡的,官爺若不信,可以查。”

  “她自盡,慘叫什麼?”

  “可能是給自己壯膽吧,畢竟越老越怕死,對吧?”

  葉老夫人是被煙嗆暈之後,被葉思音和姜姨娘一起拖拽,想将她挂在房梁上。

  結果老太太被拖醒了,被吓得尖叫了一聲。

  然後被葉思音用手捂暈,挂了起來。

  地上的拖拽痕迹被立刻清理。

  這會,葉老夫人已經死得透透的。

  後院因救過火,顯得亂糟糟的,吳成剛知道查不出什麼。

  他警告了一句“别鬧事”後,離開了後院。

  葉思音擡頭看着挂在梁上的葉老夫人,笑着道:“孩子,娘終于給你報完仇了!”

  自從老太婆害死她的孩子,她就期盼着這麼一天。

  姜姨娘心疼地将葉思音抱在懷裡,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葉思音大概能猜到。

  讓她要安分點,不要再想着逃跑,若被發現,會被就地正法。

  沒錯,葉老夫人想趁亂逃跑,是她慫恿的。

  一是想讓老太婆死。

  二是想試試能不能逃走。

  結果她再次高估了算計祁宴舟之人。

  用點藥就想讓人失去理智,變得狂躁,進而被誘導犯錯,簡直是癡人說夢!

  以祁宴舟的武功,若不是劇毒,怎麼可能藥倒他!

  想到這,葉思音很慶幸自己暗中勾搭了押送官差裡的大夫。

  不然中招後,指不定會做錯事,被罰被殺!

  葉老夫人的死沒有引起任何水花,隻被吳成剛劃去了名冊上的名字。

  然後由驿卒扔去了亂葬崗。

  在據點聽到消息的葉初棠,感慨了一句。

  “葉思音能忍到現在才動手,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

  南骁說道:“葉老夫人被扔去了亂葬崗,夫人您要不要……”

  葉初棠看向南骁,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冷。

  “怎麼?你覺得人死債消,我這個孫女該讓她入土為安?”

  南骁知道自己僭越了,連忙單膝跪下。

  “屬下不敢,願聽夫人吩咐!”

  “我的吩咐就是,葉家死人與我何幹?他們害死了我娘,讓我飽受苦楚,還想将我嫁給閹人,更是給我下毒,想讓我受制于皇帝,滅了祁家滿門。所以,我做不到以德報怨,隻想看他們自相殘殺。”

  葉初棠說着,眼神變得越發鋒利。

  “若你覺得她可憐,就去亂葬崗給她磕三個響頭,将她厚葬,感謝她能力不足,沒能滅祁家滿門。”

  南骁聽得臉色發白,立刻放下另一隻腿,變成雙膝跪下。

  “屬下知錯,請夫人責罰。”

  他沒想這麼多,隻是覺得葉初棠雖然和葉家斷了親,但若不替葉老夫人安葬,肯定會被說閑話。

  所以,他才會多嘴提了一句。

  葉初棠知道南骁沒有壞心,收起了淩厲的眼神。

  “起來吧,以後這種蠢話,不要再說。”

  原主死得那麼慘,她不可能會對葉家人心軟!

  “是,夫人。”

  “下去休息吧,明日有一場硬仗要打。”

  南骁離開後,葉初棠就上床睡覺了。

  随着孩子的長大,擠壓到她的各個器官,導緻她晚上睡得不太好,每日都很困。

  想到冬日還得頻繁起夜,她就忍不住煩躁。

  胡思亂想沒一會,她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葉初棠感覺被子被掀了起來。

  她吓得一激靈,眼睛都沒睜開就本能地出招。

  “阿棠,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葉初棠放下防備。

  她不高興地嘟囔道:“我睡覺淺,以後回來的晚,你就自己睡,别吵我。”

  祁宴舟看着嬌軟的葉初棠,心軟得一塌糊塗。

  “好,以後不會了。”

  保證完,他親了親葉初棠的額頭。

  “睡吧,明早醒來就能和你哥見面了。”

  葉初棠很想回應一句,但實在太困,直接睡着了。

  祁宴舟見她這樣,心疼地不行。

  他小心翼翼地躺下,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幾日不見,肚子明顯又大了一些。

  祁宴舟心想:這孕肚怕是要遮不住了。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這句話馬上就會應驗。

  ***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宴舟在身邊,葉初棠這晚睡得格外好。

  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

  剛坐起身,她就感覺到了明顯的胎動。

  這兩個小家夥,越來越活潑了。

  祁宴舟端着洗漱的水進門時,見葉初棠在摸凸起的肚子,眉眼間浮現溫潤的笑意。

  “阿棠,孩子又動了?”

  昨夜,他感受到了好幾次胎動。

  每次被驚醒後,都覺得驚喜又感動。

  葉初棠低着頭,嘴角含笑,臉上的溫柔仿佛要溢出來。

  “嗯,雖然已經習慣了,但每次感受到,還是覺得很神奇。”

  “是的,就像孩子在打招呼一般。”

  祁宴舟說完,将木盆放在桌上。

  “早飯已經做好了,洗漱吃飯,然後帶你去見宋景甯。”

  葉初棠想起了祁宴舟昨晚和他說的話。

  她一邊穿衣裳,一邊問道:“那些被關在大牢裡的學子,放出來了嗎?”

  “放出來了。”

  昨晚,鄧參将誣陷祁宴舟當逃犯的事,已經傳開。

  随後又傳出了蘇成宗是主謀,想借着宋景甯和祁宴舟謀權篡位的消息。

  如今這消息越傳越廣,滿城皆知。

  若不是甯州城晚上會封城,今日城門又未開,這消息鐵定已傳出城了。

  蘇成宗沒想到算計祁宴舟不成,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慌得一晚上都沒睡。

  如今氣候未成,他并不想将野心公之于衆。

  不然就沒了退路。

  但祁宴舟身後的兵馬,蘇成宗太眼饞了,不想錯失壯大的機會。

  是趕緊送流放隊伍離開,将謀反的野心藏起來?

  還是用強硬手段将祁宴舟留下,暴露野心?

  當他考量這兩個問題的得失時,收到了宋景甯的信。

  宋景甯信上的内容很簡單。

  隻要蘇成宗願意放學子歸家,他就連同學子一起,替他澄清謀反之事子虛烏有。

  蘇成宗很清楚宋景甯說的話有多少分量。

  他立馬就同意釋放學子。

  但崔家的那兩兄妹,依舊被關在大牢,以便牽制宋景甯。

  宋景甯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并沒有說什麼。

  救一群人很難,救兩人卻很容易!

  為了讓蘇成宗放松警惕,他和被釋放的學子在華庭書院辦了一場詩會。

  一邊展現才學,一邊替蘇成宗破謀反的流言。

  蘇成宗為了證明宋景甯說的是真話,将看守書院的官兵都撤了。

  當然,撤的隻是明面上的,暗地裡依舊有人盯着書院。

  而本該在今早離開的流放隊伍,他也以邀請喝喜酒的名義,将其暫時留了下來。

  他打算在婚宴之上,再次對祁宴舟下手。

  婚宴上人多手雜,就算計劃再次失敗,也能輕松找到人背鍋。

  祁宴舟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訴給葉初棠之後,從懷裡拿出蘇成宗送給他的請柬。

  “阿棠,明天傍晚的婚宴,我想和岚月出席。”

  雖說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但他不想葉初棠冒一丁點風險。

  葉初棠看了眼大紅的請柬,點頭。

  “行,我現在身子重,确實不适合去人多的地方,容易露餡。”

  主要是,她還得去搬空蘇府!

  雖說去婚宴能更好摸清地形,但她得找機會脫身,也是麻煩事一件。

  祁宴舟等葉初棠用柳枝刷了牙,将擰幹的毛巾遞給她。

  “孫楚讓我轉告你,今晚給你一個驚喜。”

  葉初棠将臉擦幹淨之後,好奇地問道:“他能給我什麼驚喜?”

  “不清楚,隻說包你滿意。”

  “行,一會去哪見我兄長?”

  祁宴舟說道:“你兄長被盯得緊,你們就在華庭書院見。”

  今日去詩會的人很多,不會引人注意。

  “那我得換身男裝?”

  “不用,今日書院對所有人開放,去的女子也很多,你換張臉就好。”

  “行,你先把水盆端出去,我一會就出來。”

  葉初棠支走了祁宴舟後,畫了個偏中性的妝容,看起來和宋景甯有三四分像。

  吃完早飯,她和易了容的祁宴舟一起去了華庭書院。

  詩會已經開始了好一會,整個書院人滿為患。

  前院的面積最大,宋景甯就在正屋的門口,點評學子作的詩。

  他看到葉初棠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

  薄唇揚起笑意,眸底蕩漾着久别重逢的欣喜。

  他怕被人發現異常,很快就收回目光,繼續點評。

  葉初棠為了不引人注意,并沒有冒頭,隻站在一旁專心地聽着。

  這是她第一次直觀地了解宋景甯的文采。

  說一句文曲星下凡都不為過。

  宋景甯以如今的天下局勢作了一首詩後,說道:“各位先品一品,我稍作休息,一會再來。”

  說完,他朝葉初棠遞了個眼神。

  葉初棠等宋景甯離開後,以如廁的借口跟了過去。

  書童得了吩咐,不僅沒有攔她,還将她帶去了院長的書房。

  “五公子,要關門嗎?”

  宋景甯點頭,“關上吧,吩咐下去,誰也不準來打擾。”

  書童雖然覺得奇怪,卻沒有多問。

  “是,五公子。”

  當房間的門剛被關上,宋景甯就一把抱住了葉初棠。

  “妹妹,這一路辛苦了。”

  不對勁!

  他并沒有将妹妹抱得很緊,兩人隻将将靠在一起。

  可他清楚地感覺到,大腿被凸起的肚子貼上了。

  就算早上吃得多,肚子也不能這麼大吧?

  宋景甯立刻松開葉初棠,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

  衣裳遮擋了孕肚,肉眼看不出來。

  “妹妹,你……”

  他不知道該如何問,怕唐突了,惹葉初棠不快。

  葉初棠被抱得猝不及防。

  當她感覺到肚子被擠壓的時候,便知道懷孕的事要被宋景甯發現了。

  其實她可以用脹氣來解釋,但又覺得沒必要說謊。

  她抓着宋景甯的手,放在自己孕肚上。

  “兄長,恭喜你,要當舅舅了。”

  話音剛落,孩子就踢了一腳宋景甯的手心。

  他吓得瑟縮了一下,說話都不利索了。

  “剛……剛才……”

  “是胎動。”

  葉初棠說完,拉着宋景甯在桌邊坐下,給他倒了杯涼茶壓驚。

  宋景甯喝完茶,混亂的思緒變得清晰。

  他的眼眶泛着紅,雙眸水霧彌漫。

  “我不是個好哥哥,對你一無所知,也什麼都沒能為你做,對不起。”

  妹妹單槍匹馬為娘報了仇,被皇帝逼得卷入權謀黨争,身懷六甲不僅要吃流放的苦,還一步一驚險!

  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做不了。

  第一次,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無能。

  也是第一次,他想要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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