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搬空仇人庫房,醫妃挺孕肚去流放

第一卷:默認 第321章 宋景甯被逼婚

  “來者是客,陳将軍想吃幾口就吃幾口,管飽!”

  祁宴舟打趣完,将幾人引入正廳。

  大家在正廳落座後,孫楚從懷裡拿出兩張紙,遞給葉初棠。

  “這是我給孩子的年禮,你一定要替兩個孩子收下。”

  葉初棠沒和孫楚假客套,收下後看了眼。

  是兩張房契兩張地契。

  一個是“天下樓”,一個是“芙蓉堂。”

  也就是說,孫楚将兩個最賺錢的鋪子給了安安和樂樂。

  一個酒樓,一個美妝鋪。

  她笑着道:“孫公子的年禮很好,有心了。”

  宋景甯聽到這話後,從袖兜裡拿出了兩個平安符,遞給葉初棠。

  “我沒孫公子這麼财大氣粗,一點小心意,還請祁夫人不要嫌棄,替兩個孩子收下。”

  這平安符是他在守完歲之後,連夜去天山郡最靈的寺廟求的。

  為了燒頭炷香,請住持給平安符開光,他還腆着臉用了“皓月公子”的面子。

  葉初棠知道宋景甯送的絕不是普通的平安符,連忙接下。

  “宋公子有心了,我會給孩子貼身佩戴的。”

  聽到這話,阿蠻也插了句。

  “我送的鈴铛,也得貼身佩戴,有益無害。”

  葉初棠笑着道:“好,我記下了。”

  說完,她讓單兒下去準備午飯。

  因大年初一要吃齋,飯菜相對簡單,單兒一人便能準備。

  青平和青安在給她打下手。

  不用半個時辰,午膳就準備好了。

  棠舟院也有專門的膳房,就在小廚房隔壁。

  一行人移步去了膳房。

  桌上的菜雖然都是素菜,但種類多,賣相好,看得人很有食欲。

  祁宴舟問道:“你們喝酒還是喝茶?”

  陳奎立馬說道:“喝酒,喝暖和了好上路。”

  “陳将軍昨日才到,今日便要走?”

  “嗯,馬上又要下大雪,吃完午飯,我就得出發回臨州城了,以防蠻夷借着大雪的遮掩,偷襲邊塞。”

  蠻夷每年都會在下雪時來犯。

  有時小打小鬧,有時大舉進攻,誰也說不準。

  如今女兒在養傷,他必須待在軍營。

  不然沒有将領的士兵,就是一盤散沙!

  祁宴舟理解陳奎的擔憂,他讓單兒拿來酒壺,親自給陳奎倒了一杯酒。

  “若蠻夷起兵,祝陳将軍旗開得勝。”

  這話說到了陳奎的心坎裡。

  他連忙端起酒杯,“多謝祁公子吉言,陳某先幹為敬。”

  說完,他将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陳夫人見陳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勸道:“夫君莫貪杯,不然馬都騎不穩了。”

  “今日高興,多喝兩杯無妨。”

  說完,他給陳若雲倒了杯溫茶。

  “雲兒,你以茶代酒,陪為父喝一杯。”

  陳若雲點頭,端起茶杯說道:“祝父親歲歲年年,身體康健。”

  “好,爹也祝你傷病不侵,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了宋景甯一眼。

  宋景甯接收到陳奎的視線後,心裡咯噔一聲。

  緊接着,陳奎就朝他開了口。

  “宋公子,你打算何時娶小女進門?”

  這話一出,孫楚筷子上的豆腐都被夾碎了,掉進了他的碗裡。

  孫楚隻聽過榜下捉婿,還沒見過公開逼婚的。

  宋景甯穩了穩心神,放下筷子。

  “不知陳将軍這話是何意?”

  他的話讓受驚過度的陳若雲回神。

  “爹,你在說什麼呢?”

  她是心儀宋景甯,但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從未動過妄念。

  陳奎橫了陳若雲一眼,讓她不要插嘴。

  他看向清風霁月的宋景甯,回道:“字面上的意思,宋公子已經和小女有了肌膚相親,自然得成婚。”

  葉初棠震驚地看向宋景甯。

  宋景甯一個頭兩個大,解釋道:“陳将軍,當時是為了救人,不得已而為之。”

  “在将軍府的時候,是救人心切,那在來天山郡的路上呢?”

  宋景甯:“……”

  敢情陳奎夫妻堅持讓他給陳若雲換藥,是在這等着他呢!

  他輕笑了一聲,“我好心幫陳将軍救女,将軍卻給我挖坑?”

  “雲兒能文能武,相貌中上,更有軍功和官職在身,宋公子娶她,并不吃虧。”

  宋景甯最讨厭的便是脅迫。

  他看向陳奎的雙眸泛着冷意,“成婚是關乎一輩子的大事,不能按吃虧與否來算。”

  說完,他看向陳若雲。

  “陳姑娘對陳将軍逼婚一事,怎麼看?”

  其實他可以用給陳若雲治傷的大夫也是男子來拒婚。

  但他不想一心維護邊疆安定的巾帼英雄,傳出不好的流言,被人诟病。

  陳奎立即給女兒使眼色,讓她趁機将婚事定下來。

  既然喜歡,那就抓住!

  讀書人最重名聲,肌膚相親是事實,就算宋景甯心有不悅,也會答應成婚。

  陳若雲沖陳奎搖了搖頭後,看向宋景甯。

  “宋公子,你無需理會我父親的話,救人是聖舉,不該因此受脅迫。

  你若有心娶我,我願意嫁,你若心裡無我,便不用勉強。”

  宋景甯從這話裡聽出了陳若雲對他有情。

  但他對陳若雲無意。

  “多謝陳姑娘的體諒,今日陳将軍什麼都沒說,大家也什麼都沒聽見。”

  言外之意,他給陳若雲換藥的事,不會有人說出去。

  膳房的幾人連忙表示不會多嘴。

  陳奎快要被女兒氣死了,可他又不能強按頭,讓兩人成婚。

  “行,既然你們已有決斷,我就不摻和了。”

  說完,他端起酒杯,“各位,耽誤大家用膳了,我自罰三杯!”

  喝完三杯酒,陳奎又拿起酒壺準備倒,被祁宴舟按住了手。

  “陳将軍,你一會要上路,莫貪杯,我稍後會讓人給你準備烈酒和吃食,帶在路上吃喝。”

  “多謝祁公子,所需花費,等妻女離開祁家之時,一起算。”

  祁宴舟想着葉初棠掏光陳家家底的計劃,點了下頭。

  “我知陳将軍不想與祁家牽扯太深,陳夫人和陳姑娘的所有花費,我夫人都記得很清楚,請将軍放心。”

  陳奎點了點頭,松開握着酒壺的手,拿筷子吃菜。

  酒足飯飽後,他起身告辭。

  “雲兒,送送爹。”

  陳若雲的外傷還沒恢複,不能久坐也不能久站。

  但從棠舟院走到前院,還是沒問題的。

  “好,我送爹。”

  陳夫人也跟着一起走了。

  陳若雲送陳奎到了前院的馬廄。

  陳奎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下女兒的額頭。

  “你這傻孩子,為父都已經替你鋪好路了,你為何不走上來?”

  陳若雲恭敬地向陳奎行了一禮。

  “爹,女兒知你是好意,但強扭的瓜不甜,若強逼宋公子娶我,他一定會對女兒生厭,進而讓女兒蹉跎一生,這是爹想看到的嗎?”

  這話雖然有道理,但陳奎不苟同。

  “日久見人心,爹相信隻要成了婚,日日相處,宋景甯定能看到你的好。”

  “可是爹,若宋公子瞧不上我的好呢?他從文,我從武,不是一路人。”

  這話把陳奎問住了。

  他覺得女兒很好,可别人不一定這麼認為。

  男人想娶的大都不是舞刀弄棒的巾帼,而是溫柔小意的閨秀。

  陳夫人将馬從馬廄裡牽出來,将缰繩遞到了陳奎的手上。

  “夫君,我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給雲兒吧,她的婚事讓她自己做主。”

  陳奎歎了口氣,“宋公子是良人,錯過就可惜了。”

  “他是良人,但不一定是雲兒的良配。”

  陳若雲附和道:“娘說得在理,天底下的好男兒有很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當夫婿。”

  說完,她笑着道:“爹,您趕緊出發吧,再耽擱下去,就要天黑了。”

  “行,爹先走了,你養好傷再和你娘回臨州城。”

  “女兒省得,爹一路平安,若是遇上下雪,便騎慢一些。”

  “知道了,外面涼,你和你娘趕緊回房。”

  陳奎牽着馬走了。

  從大門離開的時候,祁宴舟将烈酒和吃食遞給他。

  “陳将軍,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陳奎将行囊放在馬鞍上固定,然後上馬離開。

  祁宴舟目送陳奎離開後,回棠舟院。

  他四下看了眼,去廂房看安安和樂樂。

  孫楚和阿蠻被葉初棠打發走了。

  她和宋景甯在偏廳談話。

  “兄長,你和陳姑娘是怎麼回事?”

  葉初棠知道宋景甯用回春丹救陳若雲的事,卻不知道細節。

  宋景甯輕咳一聲,臉上浮現薄紅。

  “當時形勢所迫……”

  他将給陳若雲保命的經過說給了葉初棠聽。

  然後說起了來天山郡的路上,給陳若雲換藥包紮的事。

  “當時,馬車内隻能容納四人,加上我懂醫理,便沒有帶大夫。

  我便沒想太多,就按陳家夫婦的要求,一路上幫陳姑娘上藥。”

  他想過這麼做不妥當,但陳奎夫妻不通醫理,隻能他來。

  而且隻要兩夫妻保守秘密,就沒人知道他和陳若雲有肌膚之親。

  結果讓他給陳若雲上藥,竟然是兩人故意挖的坑!

  “所幸陳姑娘講理,不然拉攏勢力不成,反倒要結仇了。”

  聽到這話,葉初棠松了一口氣。

  她還真怕宋景甯為了拉攏陳家軍,委屈自己。

  “兄長,我希望你将來娶妻,娶的是自己心儀之人,不要因任何人任何事妥協。”

  宋景甯揉了揉葉初棠的發頂,笑容清朗。

  “放心吧,在人生大事上,我不會委屈自己。”

  不然宋家父母逼婚好些年,早成功了。

  “初兒,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葉初棠見宋景甯語氣鄭重,便知是要緊事。

  她正色道:“兄長請說。”

  “天山郡的刺史一職空缺,我想頂上。”

  這話讓葉初棠瞪大了眼睛。

  “兄長,你這麼做會打破宋家不入仕的家規,會被逐出宋家。而且你沒有考取功名,要如何當三品官?”

  宋景甯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我要走的路很難很險,可能會牽連到宋家,脫離是最合适的。

  如今,天山郡已在祁家的掌控之中,誰當刺史,壓根不用經過朝廷。”

  沈钊被趕出天山郡之後,因大雪封路,他被罷官的消息并沒有傳往京城。

  他完全可以拿着刺史的俸祿,在其位謀其政。

  将來,江山易主,他便能憑借政績謀高位。

  葉初棠看着心意已決的宋景甯,問道:“兄長的打算是什麼?”

  “當帝師!當攝政王!”

  既然要做官,便做最權利最大的官。

  “是因為我嗎?”

  宋景甯沒有瞞着葉初棠,直言道:“一半為你,一半為我自己。”

  他最初的确是想成為葉初棠的依仗,才想要權勢。

  但為此做出努力,接觸官場之後,他發現自己更想讓這世道變好。

  葉初棠對上宋景甯坦誠的雙眸,點了下頭。

  “兄長的決定,我支持,隻是宋家那邊,你要怎麼說?”

  “如實說,而且即便我脫離了宋家,我也依舊是宋家五郎!”

  “兄長做得對,宋家于你有再造之恩,不可辜負。”

  宋景甯笑着道:“這是自然。”

  說完,他起身告辭。

  “初兒,你要多休息,切莫太勞累,兄長得空了再來看你。”

  葉初棠起身,将宋景甯送到門口。

  “宋公子慢走。”

  宋景甯離開後,她回卧房休息。

  沒多久,祁宴舟進來了。

  葉初棠和他說了宋景甯要當天山郡刺史的事。

  祁宴舟二話沒說,立刻答應下來。

  “兄長學富五車,見多識廣,一身正氣,定會是個好官。”

  “阿舟,官場險惡,你多提點一下兄長。”

  “你太小瞧你兄長了。”

  “不是小瞧,是以防萬一,畢竟我就這麼一個親人了。”

  祁宴舟拉住葉初棠的手,保證道:“放心,隻要有我在的一天,便保你兄長無恙。”

  接下來的幾日,都是走親訪友,相互送禮回禮。

  時間一晃便到了初六。

  今日是“天下樓”開張的日子。

  孫楚早就做足了宣傳,各種試吃、儲值、打折、買贈的活動,讓人眼花缭亂。

  祁宴舟還邀請了天山郡的名門望族捧場,主打一個熱鬧。

  紅綢一拉,鞭炮一響,酒樓人山人海。

  孫楚培養了不少“銷售”。

  因有提成,每個人都很賣力,儲值卡和酒水劵賣了不少。

  加上酒樓的菜品新奇,且味道好,半日光景便賺足了名聲。

  一整天,酒樓都爆滿。

  縱然孫楚做足了準備,一些需要提前準備的菜品也在午後就賣光了。

  于是,他立馬又推出了預定的活動。

  一天下來,酒樓進賬近千兩。

  其中一半的銀子是儲值、酒水券和預定。

  剩下的刨去成本和開支,淨賺二百兩。

  當然,開張日的營收,肯定比平日要多上許多。

  但折中再折中,一日也能賺五十兩。

  聽起來不多,可對貧苦的天山郡來說,這收入已經很可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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