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搬空仇人庫房,醫妃挺孕肚去流放

第一卷:默認 第248章 搬空庸王府

  葉初棠的注意力雖然都在精巧的琉璃燈上。

  但當男子伸手時,她敏銳地察覺到了。

  剛要側身避開,祁宴舟就松開她的手,将男人的手折斷了。

  殺豬般的慘叫差點掀翻屋頂。

  “啊!”

  “來人,給本少爺殺了他!”

  “大夫,快找大夫!”

  “将這賤人送到本公子的别院!”

  “别院”二字一出,葉初棠就知道豬叫的男人身份不簡單。

  祁宴舟對冀州還算了解,立馬就猜到了男人是誰。

  庸王世子,趙思睿。

  他無視趙思睿的憤怒和哀嚎,将他的身份告訴給了葉初棠。

  庸王是先皇的弟弟。

  人如其名,平庸不得寵,是宮女所出,曾經受盡淩辱。

  剛成年就被封王,來了小小的冀州城。

  庸王沒有野心,安安分分地待在冀州城,不和官員打交道,拿着賦稅過安穩日子。

  他妻妾成群,卻因小時候傷了根本,子嗣艱難。

  這麼些年禦女無數,也就生了兩個女兒,和一個老來子趙思睿。

  趙思睿被寵壞了,在冀州城橫行霸道,欺男霸女。

  他的喊聲叫來了在酒樓門口守着的家丁。

  也将淩霄樓的掌櫃叫來了。

  家丁看着世子爺的斷手,吓得臉色發白,慌裡慌張的。

  他們沒能保護世子,王爺肯定會殺了他們!

  掌櫃雖然也被吓得不輕,但相對冷靜。

  他連忙吩咐小二,“快去将金大夫請過來。”

  小二離開後,他看向庸王府的家丁。

  “快将世子爺扶回包廂休息。”

  慌張的家丁回過神來。

  一人上樓梯去扶趙思睿,一人回庸王府報信,剩下的人去抓祁宴舟和葉初棠。

  掌櫃知道庸王有多寶貝獨子,明知道趙思睿活該,也不敢替反擊的祁宴舟說句公道話。

  不然死的就是他了!

  祁宴舟的身上逸散出濃烈的殺意。

  在家丁沖上來之前,一把掐住了趙思睿的脖子。

  “不想他死,就滾開!”

  家丁看着被掐得臉色通紅的趙思睿,連滾帶爬地下了樓梯。

  “去将庸王叫來,他不會管教兒子,本公子替他管!”

  這話吓得掌櫃面無人色。

  “這位公子,快松開世子,不然不僅你會出事,還會連累家裡人。”

  祁宴舟勾唇冷笑,取下了臉上的面具。

  “本公子的項上人頭就在這裡,庸王有本事就來取!”

  面具摘下的那一刻,不少人都認出了祁宴舟。

  議論聲紛至沓來。

  “祁公子身邊的姑娘肯定是祁夫人,世子爺要栽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活該!”

  “他禍害了那麼多的好姑娘,早該死了!”

  “冀州城是庸王的,祁公子和他對上,有勝算嗎?”

  “祁公子連皇上都不怕,會怕一個小小的封王?”

  這些話落在趙思睿耳裡,吓得他渾身顫抖。

  他向來欺軟怕硬,還怕死。

  想到被祁宴舟砍了腦袋的廢太子,他覺得脖子涼嗖嗖的,身體抖得越發厲害。

  抖着抖着,一股騷臭的液體從他的錦衣華服上滴落。

  “天啦,世子爺吓尿了!”

  “我還以為他天不怕地不怕呢!”

  “咦,就算祁公子不将他如何,世子爺以後也沒臉出門了吧?”

  祁宴舟嫌惡地将趙思睿扔下了樓梯。

  “晦氣!”

  趙思睿被摔得七葷八素,壓到受傷的手,痛苦地尖叫。

  家丁想要上前,卻被祁宴舟滿是殺意的眼神看得不敢挪步。

  這時,金大夫挎着藥箱來了。

  他是宮裡告老還鄉的太醫,是冀州城醫術最高的醫者。

  曾經,他給中了火毒的祁宴舟診過脈。

  金大夫向祁宴舟行了一禮。

  “見過祁公子。”

  祁宴舟看着頭發花白的金大夫,寒暄道:“金太醫,好久不見。”

  他并沒有關注給他把過脈的太醫去向。

  此時見了人,才認出是故人。

  “七年了。”

  金大夫沒想到中了火毒的祁宴舟,竟然能活這麼久!

  他當時給祁宴舟診脈之後,給的結論是:活不過三載。

  祁宴舟對金大夫擺擺手,“這裡沒人需要金大夫醫治,請回。”

  金大夫看了眼在地上打滾的趙思睿,麻利地轉身離開。

  狗屁世子爺。

  人渣!

  祁宴舟一把抱起葉初棠,避開樓梯上的水漬,飛身下樓,在趙思睿旁邊的四方桌旁坐下。

  “掌櫃的,将招牌菜都上一份,不要魚,兩刻鐘後送去樓上包廂。”

  “好的,在下這就去安排。”

  掌櫃不想牽扯進祁宴舟和庸王的恩怨裡,親自去後廚吩咐。

  還讓小二給夫妻倆送了一壺最好的碧螺春。

  葉初棠剛品完一杯茶,腳步蹒跚的庸王就來了。

  大約是因為縱欲過度,不到六十歲的他,猶如垂暮老人,身體佝偻,雙眸渾濁無光。

  趙思睿看着姗姗來遲的庸王,憤怒地抱怨道:“再來晚一點,你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庸王還沒靠近慘兮兮的兒子,就聞見了一股尿騷味。

  他嫌棄地掩住口鼻,“誰尿了,趕緊扔出去!”

  這話讓趙思睿無地自容,崩潰大哭。

  “滾!我不要你救!”

  庸王離得近了,才看到兒子鼻青臉腫不說,手還斷了,衣裳也濕漉漉的。

  他沒想到自己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兒子,竟被如此傷害羞辱。

  若是換個人欺負兒子,他定将對方千刀萬剮。

  可偏偏是祁宴舟。

  他惹不起的人!

  庸王走到祁宴舟面前,想要化幹戈為玉帛。

  葉初棠搶在他前面開口,問道:“庸王府在哪?”

  好久沒有往空間“補貨”了,機會難得,不能錯過!

  庸王被問得不明所以。

  但還是如實說了雍王府所在的位置。

  “多謝。”

  葉初棠笑着道謝後,看向祁宴舟。

  “你忙吧,我去包廂等你。”

  祁宴舟也不想葉初棠和肚子裡的孩子看到皿腥畫面。

  他點了點頭,将琉璃喜鵲燈遞給葉初棠。

  “去吧。”

  葉初棠去了包廂後,從窗戶離開,去了庸王府。

  庸王府在冀州城的城西。

  原本是個三進的院子,庸王自從有了兒子後,改成了大的四進院。

  今日是乞巧節,王妃恩準庸王和世子的妻妾出府遊玩。

  五十多個女人出門,帶走了不少丫鬟和小厮。

  家丁回府通傳趙思睿出事後,庸王帶走了一半護院,以及會拳腳功夫的家丁。

  此刻,除了主母院,整個庸王府都顯得很冷清。

  趙思睿是妾室所出,但隻有嫡子能繼承爵位。

  庸王賜死了妾室,将庶出的獨子過繼到了王妃名下。

  庸王妃将他視如己出,疼愛了二十多年,此刻急得不行。

  “怎麼就偏偏惹上祁宴舟了呢?”

  貼身丫鬟将錯都歸在了祁宴舟和葉初棠身上。

  “王妃,若不是祁夫人戴了面具,世子沒認出來,也不會輕薄于她。”

  說着,她冷哼了一聲。

  “都嫁為人婦了,還出來招搖,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庸王妃氣得将茶盞扔在地上。

  “賤人!若睿兒有事,他們休想全須全尾地離開冀州城!”

  貼身丫鬟連忙輕撫庸王妃的後背,幫她順氣。

  “王妃可别氣壞了身子,奴婢說句不當講的,讓世子爺認倒黴吧,畢竟祁家人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廢太子還被砍了人頭!”

  屋外的葉初棠聽到這話,确定說話的丫鬟是安插在庸王府的釘子。

  庸王妃自從嫁進王府,就沒受過誰的氣,性子驕縱。

  年紀大了以後,更是唯我獨尊。

  “我兒比太子可尊貴多了,整個冀州城都是庸王府的!”

  而天下不是廢太子的!

  葉初棠差點被庸王妃的話逗笑。

  這人是有多無知,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如此蠢笨,庸王府不亡,天理難容!

  她離開主母院,将庸王府各院都逛了一圈。

  冀州城小,庸王每年拿到的賦稅并不多。

  葉初棠沒尋到多少值錢的東西。

  大都是女人的普通頭面和首飾,銀票加起來也沒五千兩。

  原本以為庫房有好貨,結果也是一些破爛。

  倒是趙思睿的房間都是珍品。

  大到金絲楠木床,小到羊脂白玉燈盞,都價值不菲。

  書房雖是擺設,但珍藏的書和文房四寶卻有不少。

  葉初棠幾乎将整個院子洗劫一空。

  然後去了主母院。

  庸王妃在貼身丫鬟的挑撥下,動身去了知州府。

  方便了葉初棠将院子搬空。

  主母院的東西雖不如世子院裡的精貴,但也不差,而且量多。

  庸王隻好色,不貪圖奢華。

  加上他不管錢财,院裡沒多少好東西。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葉初棠嘟囔了一句後,挑挑揀揀了一些,收進空間。

  然後原路返回,從窗戶進了包廂。

  她一去一來,用了将近兩刻鐘的時間。

  剛在桌邊落座,小二就開始上菜。

  五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祁夫人,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葉初棠有點渴了,問道:“有冰鎮的酸梅湯嗎?”

  酸梅湯是女子夏日的最愛,别說酒樓了,就連茶樓都會備一些。

  “有,小的這就去取。”

  葉初棠叫住準備離開的小二,“樓下怎麼樣了?”

  “庸王讓世子給祁公子下跪道歉,世子不肯,被廢了雙腿。

  祁公子的做法惹怒了庸王,庸王讓家丁去請知州大人。

  知州大人隻身來的,想化解矛盾,結果被庸王妃攪局,要打起來了。”

  “告訴祁宴舟,速戰速決,菜要涼了。”

  小二:“……”

  “是,祁夫人。”

  他離開包廂下樓,硬着頭皮将葉初棠的話傳達給了祁宴舟。

  然後在庸王和庸王妃吃人的眼神下,去後廚拿酸梅湯。

  祁宴舟依舊坐在桌邊,腳下踩着趙思睿的心口,挑眉看着庸王。

  “我娘子在催了,王爺說怎麼辦吧?”

  庸王不敢得罪祁宴舟,也不能讓自己落面子,進退兩難。

  庸王妃的眼裡隻有受辱的兒子,怒吼道:“來人,給我拿下祁宴舟!”

  她還就不信了,整個冀州城的兵力,奈何不了流放的祁家人!

  可王府的護院卻沒有動。

  倒不是怕祁宴舟,而是庸王沒有開口。

  王妃隻有管理内宅的權利。

  王爺才是當家做主的人。

  祁宴舟想到葉初棠在等他,眉眼間皆是不耐煩。

  “王爺,說話!”

  開口時,他加重了腳下的力道。

  趙思睿疼得哇哇直叫,說話斷斷續續的。

  “母妃……孩兒要……要死了,快救……救我……”

  庸王妃看着嘴角溢出皿迹的趙思睿,心疼得眼睛都紅了。

  “睿兒别怕,母妃不會讓你出事的。”

  說完,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祁公子,睿兒有眼不識泰山,輕薄了祁夫人,活該受罰。

  兒之錯母之過,你有氣就沖着我來,求你放過睿兒。”

  知州大人見庸王妃終于服了軟,連忙上前打圓場。

  “祁公子,世子爺已經受了懲罰,王爺和王妃也賠不是了,不如大事化小?”

  祁宴舟冷眼看着被迫服軟的庸王妃,“這事還沒完。”

  說完,他起身上了樓。

  庸王妃立刻起身跑到趙思睿身邊,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怕弄疼他。

  “睿兒,你怎麼樣?”

  “母妃,疼!”

  趙思睿說完,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來人,快去請大夫來!”

  庸王看着祁宴舟離開的背影,想着他剛才說的話,臉色蒼白如紙。

  他有種感覺,好日子要到頭了!

  想到這,他來到庸王妃面前,将她一腳踢翻在地。

  “蠢婦!”

  若不是這蠢貨橫插一腳,他和祁宴舟也不會鬧得不可開交。

  庸王妃的胳膊肘蹭破了皮,卻無暇顧及。

  她問庸王,“王爺,祁宴舟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還敢滅了庸王府不成?

  庸王深呼吸一口氣,擡手揉了揉太陽穴。

  “你在這守着睿兒,等大夫過來,我和孔大人聊點正事。”

  祁宴舟擺明了不會善罷甘休,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庸王妃點點頭,“王爺去吧,妾身會照顧好睿兒的。”

  孔知州原本不想摻和庸王和祁宴舟的恩怨,怕兩頭都不讨好。

  但如今卻想摻和到底。

  因為祁宴舟動了端掉庸王的心思!

  想到這,他恭敬地向庸王行了一禮。

  “王爺,要不将劉刺史和張将軍都叫上,去知州府細聊?”

  庸王也是這麼想的。

  “你派人去通知他們,我們先去知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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