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桃看着她,嘲諷的笑道,“娘,她們想算計月梅,難道我這個做娘的,還不能過問一句?”
“月梅這不是好好的麼?”秦老夫人皺眉,臉上帶着憤怒,“你要不開口,那事也牽扯不到月梅的身上來,可你口口聲聲說月柔和老大媳婦要算計的人是月梅,這髒水,就潑到月梅的身上來了,你說說,你……你怎麼就這麼糊塗?”
“我不過是問幾句而已,怎麼月梅就染了髒水?娘,你把他們喊過來,就是特意訓斥我們的?”對于老夫人,丁三桃是滿臉失望。
丁三桃道,“娘,今日早上,你說隻要我一家人去了鄭家拜年,江家的銀子就會還給我們,娘,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鬧出這種事來,你還想要銀子?”秦老夫人怨恨的瞪着她,“我秦家的臉面,都被你丢盡了,你得賠償我秦家多少銀子?”
丁三桃臉色大變,“娘,你什麼意思?你不想把江家的銀子,還給我們?”
“我是江家的當家主母,我拿着銀子怎麼了?難道你還想要忤逆我這個婆婆不成?”
秦老夫人的變臉,讓江家五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江政軍道,“母親,當初父親遺言,這銀子要留一部分給飛黃飛達娶媳婦用的,還有買地的銀子,也得給他們置家用?母親拿着銀子不給,是想要吞了他們的銀子嗎?”
“我是你母親?飛黃飛達也是我名下的孫子,我一個老太婆,怎麼會吞孫子娶媳婦的銀子,不過,這銀子就先暫時放我這兒?等飛黃飛達娶媳婦時?我在拿出來。”
就是擺明了不給,找借口推托。
江政軍氣的眼紅?“母親,買地的銀子?你得先給我吧,我現在在這裡也住不下去了,我一家人要出去租房子?要吃喝?你總不會就讓我一家人這麼出去吧?”
“你急什麼?我說了?等過了元宵節?就讓你們一家人搬出去住。”秦老夫人臉上出現了不耐煩,“為了江家?我連月柔的聘禮銀子都要舍出來給你們買宅子?你們卻還疑心我會私吞你這一百多兩銀子?政軍啊?這做人啊?要憑良心,這沒了良心?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我就是再缺銀子花,也不會私吞江家的銀子,我要吞了?你讓我百年之後,怎麼還有臉去見你父親?”
秦老夫人說的義憤填膺?讓丁三桃和江政軍啞口無言。
銀子一文錢都要不出來,丁三桃陰沉着臉,走出了東屋。
就在年如意想,要不要夜雨幫他們把銀子偷出來時,突然,丁三桃坐在廊檐下,嚎啕大哭起來,還大聲囔囔道,“要人命哦,這做人兒媳婦的要趕我一家人出去,這做婆婆的卻把着我江家的銀子,一文錢不給……這秦家一家人都想要我江家人死哦……公公啊,你死的早啊,你要是在地下有靈,你睜開眼看看啊,你都子孫都快要被人欺負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