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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将功補過

太上無情 風禦九秋 3052 2025-04-19 15:46

   此時被關押在二進院子裡的共有二十幾人,其中以婦人居多,也有一些年輕女子和幾個女童,這些人并沒有被五花大綁,隻是橫七豎八的躺在院子裡,也不知是中了迷藥還是中了什麼可以令人昏迷的法術,皆是癱軟在地,昏迷不醒。

   雲裳也在其中,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她是被捆住了手腳的,雙眼也被蒙住了。

   除了這些女眷,院子西廂的台階上還坐着一個衣衫華貴的年輕男子,此人一看就是個傻子,流着長鼻涕,目光呆滞,一直在嘿嘿傻笑。

   這個年輕男子引起了夏玄的注意,通過此人的穿戴不難看出此人身份尊貴,其年齡應該比雲裳大幾歲,想到此前姞缜一直稱呼雲裳為大小姐,而姜召則稱呼雲裳為二姑娘,夏玄随即想到這個傻子很可能是姜召的兒子,由于家醜不可外揚,外面便很少有人知道姜召還有個傻兒子。

   這個傻子之所以沒有昏迷不醒,很可能是因為九州盟認為他沒有威脅而沒對他下手,也可能是九州盟施展的法術對傻子無效,九州盟之所以沒有為難他絕不是輕敵大意,而是這個人長的就像個傻子,說來也奇怪,很多傻子都是這種長相,哪怕沒有皿緣關系,樣貌也極為相似。

   此時院子裡共有五個九州盟武人巡邏看守,除此之外東西廂房的門也是開着的,不确定裡面有沒有人,北面的正房裡有三個人,其中一人在先前的打鬥中受了外傷,另外兩個人正在幫他包紮。

   仔細的觀察過後,夏玄并沒有急于動手救人,倒不是擔心失手,九州盟雖然看守嚴密,但他以有心算無心,若是突然動手搶人,這些人是絕對攔不住他的,之所以沒有急于動手,乃是不确定自己動手搶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就算自己救走了雲裳,也不會對九州盟造成什麼損失,因為除了雲裳,院子裡還有其他人質,這些婦人很可能是姜召的妻妾,而那些滿身绫羅綢緞的女童很可能也是姜召旁出的女兒,有她們在,姜召同樣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不會對九州盟不利,那就隻需要考慮救人會對自己産生什麼影響,雖然自己可以隐身,但是想要将雲裳救走,唯有施展土遁,由于自己當日在江陵使用過土遁,此時再用,九州盟立刻就知道當日搶走地元丹和今日救走雲裳的是同一人,再加上自己先前在太山幫助姬道元等人沖陣時也曾使用過地元丹,如此一來,九州盟就會知道做這三件事情的是同一個人。

   自己聰明,人家也不是傻子,隻需稍微一想,九州盟立刻就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因為隻有他才有既幫九州盟,又幫朝廷的動機,不但有動機,還他娘的有前科兒。

   思前想後,夏玄最終得出一個他很不願意接受的結果,那就是自己一旦救人,身份立刻就會暴露,最要命的是此番暴露幾乎是徹底的暴露,修為和能力全都暴露了,傻子也會懷疑他可能就是真正的夏玄,因為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會打洞,雖然老鼠生的都希望自己能變成龍鳳,但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因為天賦這東西主要來自于皿脈遺傳,一個普通漁民的孩子怎麼可能擁有如此之高的天賦和悟性,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晉身紫氣修為,不但九州盟不信,連朝廷這邊也不會相信。

   就在此時,那名受傷的武人已經包紮好了傷口,旁邊一人随即出言催促,“快走。”

   “你們呢?”傷者反問。

   “殺掉剩下這些,我們也走。”那人回答。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朱尚忠自前院兒走了過來,聽到他們談話,随即快步來到正房,“還殺呀?”

   “為什麼不?”有人反問。

   “剛才殺的都是護院,勉強也算半個兵,殺了也就殺了,”朱尚忠反手指向院子,“這些可都是老弱婦孺,也殺了是不是不太好?”

   “姜召搜刮的民脂民膏她們用沒用?绫羅綢緞她們穿沒穿?雞鴨魚肉她們吃沒吃?”有人沉聲反駁,“不是隻有親手幹壞事的人才是壞人,那些跟着壞人沾光受益的同樣該死。”

   朱尚忠無言以對,夏玄聞言亦是眉頭大皺,這話好像也有道理,如果站在這個角度上看,這些人好像也不是完全無辜。

   眼見朱尚忠啞口無言,說話之人随即催促他扶着傷者先走,朱尚忠随即攙扶着傷者去了二進的東廂。

   見此情形,夏玄心裡有數了,他先前猜的沒錯,九州盟果然事先挖好了一條地道,此時除了留守的這些人,大部分人都已經撤走了,隻可惜姜召并不知道這種情況,不然完全可以硬闖救人。

   就在夏玄發愁不知該不該出手救人之際,突然想到朱尚忠二人進入東廂之後,東廂裡并沒有人說話,按照常理推斷,如果東廂裡有人的話,朱尚忠二人進去之後,裡面的人一定會跟他們打個招呼,既然無人說話,就說明東廂裡面很可能沒人。

   想到此處,急忙輕身去到東廂,恰好看到朱尚忠撅着屁股幫那傷者進入地道,此時傷者已經下到了地道,房間裡并無他人。

   見此情形,夏玄急忙站到傷者的視線死角現出了身形,轉而伸手拍了拍朱尚忠。

   “嗯?”朱尚忠疑惑擡頭,眼見夏玄站在一旁,好生吃驚,“呀,你,你,你…...”

   “怎麼了?”地道裡的人疑惑發問。

   眼見夏玄皺眉擺手,朱尚忠立刻會意,反手蓋上了地道的蓋闆,“沒事兒,你先走,我馬上來。”

   待得地道裡沒了動靜,朱尚忠壓低了聲音,“你怎麼來了?”

   “說來話長,”夏玄低聲說道,“你一會兒出去找個借口,把雲裳帶到後院兒去。”

   “啊,你想幹嘛?”朱尚忠愕然瞠目。

   “我要把她帶走,”夏玄說道,“這個人暫時還不能殺。”

   “那麼多人看着呢,我找什麼借口啊?”朱尚忠犯愁。

   夏玄想了想,低聲說道,“我先去三進正屋後面等着,你什麼都不要說,找準機會扛起雲裳就往後院去,如果有人跟你說話,你也不要接話,事後你就裝作被人作法控制了心神,做了什麼自己全然不知。”

   “能行嗎?你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朱尚忠打怵。

   “找麻煩?”夏玄皺眉,“你在雲崖山口無遮攔,給我惹了多少禍,找了多少麻煩,你還有臉說。”

   “我也沒說啥呀。”朱尚忠撓頭。

   夏玄瞪眼,“你還想說什麼,你就差沒把我祖宗八輩兒說出去了,你還差點害死黃七你知道嗎?”

   “啊,真的假的?”朱尚忠錯愕。

   “行了行了,趕緊辦吧,就算将功補過了。”夏玄說完便隐去了身形。

   朱尚忠見狀急忙一把拉住了他,“你先别急着走,我問你,我為什麼跑的這麼快?”

   見朱尚忠還知道分辨真假,夏玄哭笑不得,“神行衣可是我送給你的,我肯定是本人,别瞎尋思了。”

   “把雲裳放走了,好嗎?”朱尚忠還有顧慮。

   “好,”夏玄點頭,“你剛才在外面扯着嗓子罵姜召,他已經記住你了,要是以後碰上他,他非殺了你不可,将雲裳救了,他就不恨你了。”

   “你啥時候來的,怎麼什麼都知道?”朱尚忠問道。

   “有一會兒了,你往破屋扔酒壺我也看見了。”夏玄說道。

   “呵呵。”朱尚忠多有尴尬。

   黃七顧左右而言他的本領其實是跟朱尚忠學的,眼見夏玄揭醜,朱尚忠急忙岔開了話題,“行吧,不過咱可說好,我就把她送到三進正屋的後面,你能不能帶走她我就不管了。”

   “行,我先去後面等着,你找個機會把雲裳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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