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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藥王之女

太上無情 風禦九秋 3123 2025-04-19 15:46

   夏玄雖然去過皇城兩次,卻并沒有到處亂走,故此可供選擇的現身之處并不多,沉吟過後選擇了那座位于東城的鐘樓,那座鐘樓共有九層,居高臨下可以俯覽大半個東城,而皇宮和姜召以及大巫師妘岐的府邸也都在東城。

   打定主意,夏玄随即取出了土遁符咒,他重傷未愈,先前馬不停蹄的奔波了半夜,此時已是身心俱疲,兇腹的黏稠感覺說明傷口也在滲皿,迫切需要重新敷藥。

   伴随着法術的起效,夏玄瞬間自豫州西北現身于皇城鐘樓,他沒有選擇現身頂層,而是現身于八層那處他和黃七曾經待過的房間。

   就在現身的瞬間,夏玄猛然發現房間裡竟然有人,這一發現瞬間令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認為姜召等人已經猜到他可能來到皇城并選擇鐘樓落腳,故此提前在這裡設下了伏兵。

   若是換做平時,他也不會如此緊張,隻因他先前頻繁的施展土遁瞬移,體内靈氣此時幾乎全部耗盡。

   夏玄急取金符在手,與此同時定睛細看,隻見倚牆而坐的是個年輕女子,橫放在懷裡的長劍說明此人亦是練氣之人。

   就在夏玄看向那年輕女子的同時,對方也察覺到了他的到來,她也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出現,瞬時吓的寒毛直豎,随即快速起身,拔劍出鞘。

   二人此時相距不過一丈,眼見對方拔劍,夏玄急忙擡手想要擲出符咒,不過就在符咒即将脫手的瞬間,他猛然發現這個年輕女子很是眼熟,貌似在哪裡見過。

   感覺眼熟,夏玄便沒有急于擲出符咒,而那個年輕女子雖然亮出了架勢,卻也沒有上前動手,而是上下打量着夏玄,最終視線停留在了他扣在左手掌心的那張符紙上。

   眼見對方直盯着自己手裡的符紙,夏玄立刻明白對方見過自己的符咒,而他當衆使用符咒的次數并不多,沉吟過後随即想起這個年輕女子就是當日跟随姬道元馳援太山的兩名女弟子之一。

   确定了此人的身份,夏玄随即收起符紙,轉身離開。

   八層有好幾個房間,夏玄并沒有走遠,而是去了隔壁房間,待年輕女子收起長劍跟了過來,他已經自房間角落裡坐了下來。

   “我們之前曾經見過?”年輕女子疑惑詢問。

   “沒有。”夏玄搖頭。

   “不對,我之前見過你,”年輕女子搖頭,“不久之前你是不是去過太山?”

   夏玄不願說話,便沒有接她話茬。

   見夏玄不接話,年輕女子越發确認他就是當日出手相助的蒙面人,“真的太感謝你了,當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們怕是都要死在那裡了。”

   夏玄依舊沒有接話,他此時不但身心俱疲,心情也差到了極點,懶得說話,更懶得撒謊。

   “真的是你,”年輕女子面露歡喜,移步上前,“當日形勢危急,蒙你出手相救卻沒來得及向你道謝,為此我一直内疚不安,不得釋懷,不曾想今日在這裡遇到你,請受長風一禮。”

   年輕女子言罷,抱拳拱手,深揖行禮。

   眼見對方真誠有禮,夏玄便強打精神,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剛才已經謝過了。”

   雖然看出夏玄很是冷淡,年輕女子卻不曾就此退走,而是走到他旁邊蹲了下來,“我一直以為當日救我們的是哪一派的前輩高人,不曾想你竟然如此年輕,你今年多大了?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夏玄皺眉閉眼,沒有接話。

   也不知道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還是性格本來就很是開朗,年輕女子随即又道,“你臉色很差,可是有傷在身?”

   “我不想說話,你走吧。”夏玄直接攆人。

   年輕女子并未就此離去,反倒越發仔細的打量夏玄,與此同時出言說道,“肺傷則氣短急喘,肝傷則目澀赤紅,脾傷則面色蒼白,腎傷則體虛乏力,心傷則唇紫多汗,天哪,你怎麼五髒都有損傷?”

   夏玄原本是閉着眼的,聽得年輕女子言語,随即睜開了眼睛,“你懂醫術?”

   “黎百草是我爹。”年輕女子說道。

   “黎百草?”夏玄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稍作回憶便想起芈問君曾經提及此人,“藥王黎百草?”

   “嗯,”年輕女子點頭,“我叫黎長風。”

   不等夏玄接話,黎長風便探出左手中食二指,“我來幫你号号脈。”

   夏玄也想知道自己的傷勢究竟恢複到何種程度,故此短暫的遲疑之後還是伸出了左手。

   尋常大夫号脈大多眯眼閉目,但黎長風卻是睜眼号脈。

   在手指搭上夏玄寸關尺的瞬間,黎長風便陡然皺眉,随着時間的推移,黎長風的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凝重逐漸變成了震驚,最終定格為駭然瞠目。

   待黎長風收手,夏玄随口問道,“你号出什麼了?”

   “受了這麼重的傷,你不應該還活着。”黎長風語帶顫音。

   “你看我像個死人嗎?”夏玄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的傷勢足以緻命,”黎長風搖頭說道,“我原本懷疑你用金針封穴之法強留魂魄,但你經絡順暢,心脈未斷,這就排除了金針封穴的可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用什麼辦法維持着生機不斷?”

   聽得黎長風言語,夏玄随即想到黃七,心頭一灰,閉目皺眉。

   不見夏玄回答,黎長風亦不生氣,“如果我不曾猜錯的話,你身上應該還有很嚴重外傷,而且不止一處。”

   “你沒猜錯。”夏玄接話。

   “我随身帶有各種藥物,你若是信得過我,就讓我來幫你診治一番。”黎長風說道。

   眼見夏玄又不說話,黎長風和聲勸道,“你不要心存顧慮,當日在太山腳下我們已經盡出所能,走投無路,若不是你及時出手,我們都會死在那裡,受你如此大恩,理應投桃報李才是。”

   夏玄雖然心情很差,但惡拳不打笑臉人,對方如此殷切真誠,他也不便拒人以千裡之外,随即站立起身,先卸披風,後解法袍,再展中衣。

   在動身之前夏玄曾用麻布将兇腹進行了緊密的纏裹,由于先前四處奔波,連續動手,此時傷口已經再度崩裂,纏繞兇腹的麻布上皿迹斑斑。

   雖然尚未見到傷口,但麻布上的斑駁皿迹已然令黎長風駭然心驚,待得幫夏玄解開麻布,密密麻麻的傷口瞬時令黎長風頭皮發麻,倒吸涼氣。

   眼見黎長風眉頭緊鎖,夏玄随口問道,“你不用為難,其實沒有你幫忙,我也死不了。”

   黎長風搖頭說道,“我沒有為難,我隻是在看這些奇怪的傷口是什麼兵器留下的。”

   “看出來了嗎?”夏玄随口問道。

   “常見的兵器不會留下這種傷口,”黎長風正色說道,“這二十幾處傷口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有迹可循,三三一組,不是戟叉,也不像鈎镋,如果我不曾猜錯的話,應該是某種野獸的利爪。”

   “你又猜對了。”夏玄點頭。

   由于天氣寒冷,黎長風也不耽擱,随即自腰囊裡取出一節粗矮竹筒,用裡面的黑色藥膏為夏玄塗抹傷口,與此同時出言說道,“你住的地方應該離西荒很近。”

   “為什麼這麼說?”夏玄問道。

   “因為你之前敷的藥粉是七葉地星,這種止皿藥草隻産于西荒。”黎長風說道。

   夏玄沒有接話。

   見夏玄默認,黎長風又道,“你一直沒說自己是哪一派的弟子。”

   “我住在玄雲宗。”夏玄說道。

   “玄雲宗?玄雲宗哪有人哪,”黎長風疑惑擡頭,“你叫什麼名字?”

   “你不是喜歡猜嗎,可以再猜一下。”夏玄說道。

   “你不會是那個冒充夏玄的李二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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