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臉色微微一沉。
“你胡說什麼?”
“誰在搞花樣?”
趙虎山冷笑道:
“當然是你們兩位了。”
“我聽說,你們把藥庫寶地打開,并且讓一個外人進去了!”
“我們在外面拼死守護,你們卻在背後濫用私權,如此做法,讓我們這些守在谷口的人,豈能不寒心?”
聽到此話,大長老臉色一沉,此事谷主千叮咛萬囑咐不能洩密,趙虎山他們是怎麼這麼快就知道的?
他眼睛一咪,看向執法長老,執法長老卻一臉驚恐的連連搖頭。
而這時,趙虎山呵斥道:
“你看其他人做什麼?”
“難道我說錯了嗎?”
說着,趙虎山振臂一呼。
“各位長老,你們說,這件事,谷主該不該跟我們有個交代。”
“要有交代!!!!”
“必須說清楚!!!!”
一衆長老,群情激憤的怒吼道。
“各位長老,大家先别激動……”
大長老臉色一變,想要平息衆人的怒火,但是,衆人卻愈發的憤怒。
這時,谷主開口了。
他簡簡單單的一聲冷哼,瞬間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如驚雷一般。
這一下,所有人就都安靜了下來。
随後,谷主平靜的說道:
“副谷主說的,确有此事。”
“不過,那個人于我有大恩,救了我的命,我身為谷主,讓他進入藥庫寶地,這有什麼可交代的?”
“并且,那人用的,也是我的時間。”
“這并沒有損害各位的利益吧。”
大長老當即附和道:
“如果超出,也可以用我和執法長老的時間補上。”
聽到此話,旁邊的執法長老,眉頭微微一皺,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而其他一衆長老也是一愣,若是谷主和大長老要是用他們的時間給别人的話,那倒也說得過去。
想到這裡,原本衆人憤怒的神态,也逐漸的消退了。
看到衆人不說話了,谷主眼神威嚴的掃視着衆人。
“各位長老,現在正值大敵臨頭之際,還請各自歸位,做好分内的事情,莫要自亂。”
“如果再有下次,我定不會輕饒。”
谷主目光所過之處,一衆長老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不敢與谷主對視。
眼看着這次緊急的事态,就要平息。
但,就在這時,趙虎山再度開口了。
“慢着。”
“谷主,大長老,你們剛才說的話,都隻是你們的一面之詞,我們這些人都在外面死戰守敵,誰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
大長老聞言,當即眉頭一皺,怒道:
“趙虎山,你放肆,要不是谷主,藥王寨能有這麼多年的平安無事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谷主欺騙大家不成?”
趙虎山冷聲道:
“欺騙不欺騙,我不知道。”
“但是,我很好奇,谷主口中的恩人,到底有什麼恩于谷主?能讓谷主舍得拿出藥庫寶地贈予對方?”
大長老怒道:
“你這算什麼?審問嗎?”
“你有什麼資格審問谷主……”
趙虎山冷笑一聲。
“大長老,我隻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你如此激動是為什麼?”
“難道,被我猜中了?這裡面果真有鬼?”
此話一出,剛剛平靜下來的一衆長老,頓時又開始騷動起來了,不少人的眼神中,都露出了懷疑之色。
這時,谷主皺着眉頭,開口道:
“既然大家都很好奇,那就說給你們,也無妨。”
“大長老,你把事情的經過給大家說說。”
大長老聞言,滿是陰怒的瞥了一眼副谷主,随後把周宇救了谷主的事情,說了一遍。
然而,大長老話音剛落,就聽到趙虎山放聲大笑,眼眸中更是充滿了嘲諷。
“各位,聽到了吧,大長老說,一個外界跑來的小子,毫發無損的闖入了護谷大陣,并且,還在錢大夫失手的情況下,把谷主給救活了。”
“這件事,你們相信嗎?”
一衆長老面面相觑,皆是搖頭。
“這絕不可能!”
“對,胡說八道。”
“一派胡言。”
能闖進護谷大陣就已經很離譜了,現在居然在醫術上把谷内第一神醫錢大夫都給壓制了,這不純粹是扯淡嘛!
誰會相信!
大長老臉色一怔,他沒想到,衆人居然是這個反應。
他頓時怒道:
“怎麼?”
“你們覺得老夫是在胡說?”
趙虎山冷笑道:
“是不是胡說,得有證據。”
“當時的事情,除了你和谷主,還有誰看到了?”
大長老怒道:
“當然是錢大夫和他的手下、阿紮,還有執法長老這些人了。”
趙虎山聞言,冷笑道:
“看來,當時在場的,不是谷主的女兒,就是你們的心腹,都是你們的‘自己人’啊”
‘自己人’三個字,趙虎山咬得特别重。
大長老怒道:
“趙虎山,你什麼意思?”
趙虎山冷聲道:
“沒什麼意思。”
“既然都是你們‘自己人’,那我也隻能找一個你們的‘自己人’來問一下這件事了。”
說完,他看向執法長老:
“執法長老。”
“這件事,往小了說,關乎我們所有長老的利益,往大了說,關乎藥王谷的生死存亡。”
“所以,我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現在我問你,剛才大長老說的事情,是否是真的?”
聽到此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執法長老。
執法長老緩緩的擡起頭,他看了一眼大長老,随後又看向衆人。
“各位,正如副谷主所言,這件事,牽扯到所有人的利益,因此,我不得不放下所謂的派系,實話實說。”
“剛才大長老說的……”
執法長老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而後他的語氣猛然一變,變得冰冷且憤怒。
“純屬子虛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