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
宮彩衣衣襟敞開,一縷垂落的發絲濕漉漉的貼在微微紅彤色的臉頰上。
她喘了幾口氣,捧起茶杯漱了漱口。
這才發現,嘴巴沒知覺了,不由幽怨的嗔道:“滿足了吧?”
江凡嘗到一點甜頭後,就食髓知味,沒完沒了起來。
她不方便,都被江凡這樣對待。
真想不出來,雲裳仙子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江凡盤膝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神情依然,嘴角帶着釋然之色,道:“我悟了。”
宮彩衣撲哧一笑,捶了他胳膊一下,道:
“事前淫如魔,事後聖如佛!”
“真該把白馬寺的和尚請來,度你入佛門!”
江凡也忍不住笑出聲,将她一把攬入懷中,熟練的握住一隻真白道:
“委屈你了,等回了天機閣,你方便了,我再好好補償你。”
宮彩衣臉一紅,這家夥,還不罷休呢!
她輕戳了江凡眉心一下,欲言又止。
沉默片刻後,道:“江凡,我想好了,不随你回天機閣。”
江凡吃驚道:“你反悔了?”
宮彩衣認真道:“我要是反悔,也不會這樣伺候你了。”
“我隻是不想去天機閣,你若想我,可以随時回來找我。”
“我的大門,随時為你敞開。”
江凡皺了皺眉。
意思是,心回來,但人不回來?
“彩衣,你有什麼難言之隐瞞着我嗎?”
江凡隐約察覺到一點不對勁。
宮彩衣為什麼非要留在大陸呢?明明跟在他身邊會更好。
宮彩衣悄悄看了眼自己的腹部。
若是回天機閣,她的變化肯定瞞不過别人,尤其是雲裳仙子。
所以,她想留在大陸,如果遠古巨人結束,那就作為驚喜告訴江凡。
如果一直持續,那她就在大陸,一個人生下孩子。
望着江凡緊皺着的眉頭,她兩手勾住他脖子,整個人依偎進他懷裡,道:
“我能不說嗎?”
江凡狐疑的望着她,道:“你該不會,舍不得那群向你提親的人嗎?”
媒婆被趕出去的畫面,江凡是看到了。
殿内宮彩衣和袁芷玉的談話,他也都聽到了。
嗯?
宮彩衣怔了一下,旋即噗嗤笑起來:“你居然會吃醋?”
她沒有生氣,反而滿心歡悅。
江凡是真的很在乎她呀。
江凡沒好氣道:“給我一個你非留下來不可的理由。”
宮彩衣吧唧的親吻了他臉頰一下,依戀道:
“傻瓜,我曾經都沒有看上九宗的男子,孑然一身三十載。”
“如今,成了你江上人的女人,怎麼反倒會看上他們?”
江凡眉頭微微舒展開。
這倒也是,宮彩衣真想找男人,也不會三十歲依舊獨身。
宮彩衣又道:“我原本是打算一生不嫁的。”
“沒想到,遇到了你,更沒想到,我比月明珠還大膽,竟然主動獻身給你。”
“我有些理解,為什麼雲霞妃子那樣的人,會背着蒼穹妖皇委身于你。”
“因為喜歡一個人到深處,真的會舍棄自我,什麼底線都不顧了。”
說到這,她微抿着紅唇,滿臉羞澀。
江凡心中的疑慮也散去,輕輕摟住了她。
是啊,宮彩衣這樣保守的人,主動獻身,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沉吟良久,他無奈歎道:“好吧,我就不問你留在大陸的原因了。”
“但,兩地相隔終究不好。”
“我隻同意你留在大陸半年。”
宮彩衣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也選擇了退讓半步,道:“好。”
江凡心情舒暢,一樁缺憾圓滿了。
想了想。
江凡取出了一隻劍匣,塞進宮彩衣懷裡。
“這是什麼?”宮彩衣好奇的想要打開。
江凡卻按住了劍匣,道:“這是如意劍匣,裡面封印着一道厲害的劍意。”
“蓄養足夠,威力有九竅元嬰一擊。”
“你留在關鍵時刻再打開。”
啊?
九竅元嬰一擊?
宮彩衣吓得連忙縮回手,道:“給我幹什麼呀?”
“你自己留着保命吧。”
江凡道:“我如今的實力,這道劍意已經派不上大用場。”
“留給你足可應付巨人王之下的一切遠古巨人。”
說着。
江凡又取出了一道玉符,正是心孽尊者空間儲物戒中的化神一擊玉符。
“這道玉符你也拿着,要是遇上劍意都解決不了的敵人,就用掉它。”
宮彩衣不用感知,也能猜到玉符比劍意更加寶貴。
眼中流露深深感激。
又是通天髓,又是劍意,又是神秘玉符。
江凡把最好的都留給她了。
她捧着江凡的臉,柔聲道:“謝謝夫君,能遇上你,是上天賜予我的恩惠。”
江凡笑着從後面握住她的兩隻真白,笑道:“那你要怎麼感謝我?”
宮彩衣臉一紅,幽怨道:“昏君都沒你昏。”
嘴上說着,她從江凡的身上滑下去,跪在了他面前。
然後彎腰,低頭。
一個時辰後。
江凡長途一口氣,神清氣爽道:“我又悟了!”
宮彩衣擦了擦嘴角,好氣又好笑,道:
“那你多留幾日,豈不是要悟得立地成佛?”
她隻是說說,心裡很明白,江凡事務繁忙,是不會留下來的。
沒想到的是,江凡竟然十分爽快,笑道:“好啊。”
“但我要一日三悟,不,五悟,還不行,得十悟!”
宮彩衣抱住他胳膊,驚喜道:
“好好,隻要你肯留下來,你想悟多少次都行!”
她簡直不敢相信,江凡會為了她留下來。
江凡摟住她的腰肢,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以後,能陪你,我就多陪你吧。”
宮彩衣驚喜之餘,心中有一縷詫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凡好像變了一些。
似乎更加随性而為。
也似乎更加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機會。
但,這是好事,她斂去心中的詫異。
不禁想起了同樣得不到陪伴,落寞迷茫的月明珠,道:
“夫君,你也多照顧一下玉宗主吧。”
“她其實跟我一樣,也因為覺得自己成為累贅而郁悶。”
“隻是她性格開朗,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江凡斂去笑意,認真的颔首:“我待會就去合歡宗找找她,給她一個交代。”
什麼?
宮彩衣猛地坐了起來,吃驚道:“玉宗主沒有回天機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