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音素手輕輕一揚,一壺酒出現在面前。
她将樹葉放入酒中。
樹葉遇水即溶,化作無數翠綠色的光芒融入酒中,這壺酒立刻充斥道道純粹的法則。
靈音微微一笑:“一片葉就蘊含無數法則,不愧是太虛神樹。”
“下次再拿根樹枝煉制一把劍試試。”
靈獸宗。
宗主大殿,門口。
一個紅裙綠衣,濃妝豔抹的老婦人,連同幾樣禮物被一同丢了出來。
殿内,傳來了宮彩衣愠怒的聲音:
“傳令下去,以後來提親的人,禁止踏入靈獸宗!”
門口的媒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小聲嘀咕道:
“還當自己是江凡的女人,把自己端得高高的呢?”
“都三十多了,有人願意要你就不錯了。”
殿内。
宮彩衣聽在耳中,氣得直拍桌子,喝道:“把她給我打出靈獸宗!”
一旁的袁芷玉,連忙安慰道:“師尊,别氣了。”
“跟一個媒婆置氣,不是有失您的身份嗎?”
宮彩衣火冒三丈道:“我氣的是她嗎?我氣的是……”
她欲言又止,一肚子氣沒處撒。
袁芷玉心裡明白,師尊氣的是,大陸上八宗都以為師尊是被江凡抛棄了。
因為江凡别的女人,都随着他去了天機閣。
而且每一個都混得風生水起,最少也是元嬰境的大修了。
唯獨宮彩衣被江凡抛棄在大陸自生自滅。
知道真相的,隻有宮彩衣以及袁芷玉。
但,她們怎麼好向外人解釋呢?
尤其是,宮彩衣已經和江凡有夫妻之實的事,更是難以向外人說道。
袁芷玉眼珠一轉,道:“師尊,要不你去太倉大州吧,這樣就可以堵上悠悠之口。”
“不然,提親的人會絡繹不絕。”
門口媒婆,并非是第一個來提親的。
自宮彩衣回來後,就陸陸續續有人直接或者間接想和宮彩衣締結成為道侶。
原因也很簡單。
宮彩衣雖然被江凡甩了,但畢竟當過江凡女人一段時間。
身上多少都有江凡留下的珍貴資源,娶了宮彩衣,對武道前途必有好處。
聞言,宮彩衣也煩躁不已。
輕捶着桌子道:“江凡!都怨你!”
深吸幾口氣,她冷靜下來,道:“太倉大州,我是不會去的。”
“至于提親的,你們能攔下就攔下,攔不下也沒關系。”
“反正距離遠古巨人降臨隻有一個月時間,他們再折騰,也就這一月了。”
眼看師尊态度堅決,袁芷玉大失所望的歎口氣,道:
“師尊,我還想着你去太倉大州,順便把我也捎上呢。”
跟着江凡去了天機閣的人,全都晉升元嬰境。
這是天大的機緣!
她經常做夢都夢到自己去了天機閣,然後從夢裡笑醒了!
奈何師尊一根筋,就是不去找江凡。
宮彩衣白了她一眼:“你的算盤,太倉大州都聽到了!”
袁芷玉吐了吐舌頭,道:“我也是為師尊的終生幸福着想啦……”
她正說着。
一名新招收的女弟子來報,道:“宗主,外面有個少年要見宗主。”
“她說……自己是來找媳婦的。”
宮彩衣剛剛平靜的心,又煩躁起來。
但,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小腹,又強行冷靜。
她不能再動怒了。
神色清冷道:“去挑頭母豬送給他!那就是他要找的媳婦兒!”
莫名其妙。
找媳婦找到她靈獸宗了。
“你确定我媳婦兒是頭豬?”
殿外忽然飄來一縷帶着幾許玩味的笑聲。
宮彩衣噌的一下站起來,這聲音是……
在她倩眸的注視下,一位黑衣少年邁着步子,滿臉笑意的走了進來。
宮彩衣瞳孔縮了縮,心髒噗通跳動,大腦一片空白。
她早就有過心理準備,江凡會來找自己。
可,真當江凡出現在面前的一刻,還是忍不住心髒加速,滿心慌亂。
像一個情窦初開的少女,透着青澀的嬌羞。
“江前輩!”一旁的袁芷玉驚喜得蹦了起來。
天大的機緣送上門了!
她比宮彩衣還興奮,手足無措道:“江前輩,您什麼都不用說了。”
“我替師尊答應您了!”
“我現在就幫師尊收拾東西,保證你們天黑前就能回到天機閣洞房!”
宮彩衣臉一紅,嬌叱道:“出去!都出去!”
袁芷玉拉着她的衣袖,哀求道:“師尊,您一定要好好說話。”
“江前輩讓您幹什麼您就幹什麼,您千萬别倔了。”
“徒兒的未來,全都在師尊您身上了。”
言畢,這才拉着新來的女弟子趕緊離開。
“師姐,那位少年就是傳說中的江凡江前輩?”
女弟子滿臉震撼道。
袁芷玉點頭道:“你運氣真不錯,剛來我們靈獸宗,就見到了江前輩。”
“如今的他,可是名滿太倉大州的元嬰後期大修。”
“神龍見首不見尾,非機緣深厚者,難見他真容。”
“你以後必有一番大作為啊。”
女弟子一臉驕傲的挺起兇脯,道:“我也是見過江前輩的人了!”
“以後誰娶我,彩禮得加倍!”
殿内。
宮彩衣微抿着紅潤的朱唇,目光躲閃,不敢直視江凡的眼睛,輕嗔道:
“你還來作甚?”
“那日,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江凡微笑着走上階梯,來到她面前。
宮彩衣不斷後退,低聲道:“你、你别過來!”
退着退着,就被身後的宗主玉椅絆倒,一下坐進了椅子裡。
她想站起來,江凡卻彎下腰,雙手撐在玉椅靠背。
近距離的笑望着宮彩衣。
兩人之間相距不過一尺,彼此呼吸可聞。
宮彩衣莫說起身了,就是躲閃都沒地方躲。
她輕推着江凡兇膛,道:“你别這樣。”
江凡紋絲不動,臉上笑意越盛了,道:“你當初把自己送給我時,都沒這麼害羞。”
聞言,宮彩衣臉更紅了,又羞又急,道:“不要再提了。”
“都過去了,你當你的天機閣首席副閣主,我當我的靈獸宗主。”
“我們已經沒關系了。”
江凡笑着,捉住她的一對小手,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天機閣首席副閣主?”
“嘴裡說着我們沒有關系,其實一直在關心我,對不對?”
他哈哈一笑,将宮彩衣拉起,自己坐在玉椅上,接着将她拽入懷中。
一隻手,輕車熟路的探進兇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