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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444章 反手劍

  英雄大會第二輪,水平不高或者遭了盤外招的,大多數昨日就已經淘汰了,對決隻會越來越是兇猛。

  因之沒有足夠的喘息與恢複時間,基本上許多人都選擇一招制敵或者保留實力,與人纏鬥太久,哪怕勝了也和輸了差不多,消耗太大的話,休息一天也無法補充回來。

  昨日李幼白對戰陳安,起初很多人都沒看好她,後來獲勝,是人都沒能料到一個女子的基本功竟然如此踏實,不顯山不露水。

  經過評書與駐台武師分析後,今日賭檔的賠率發生了改變,勝負變成了李幼白四,王伏虎七,就算昨日李幼白表現出極強基礎但仍舊不被衆人看好。

  武道一途上,男子天生就要比女子強悍,這是鐵律,像顧鐵心那樣的存在萬千之中也僅有她一人,并不能代表天下女子。

  當擂台上的唱班高呼名号敲響鑼鼓時,雙方開始上場,王伏虎赤着上身從旁側人群裡跑出來,眼中透着煞氣,皮膚赤紅,也不走甬道,跑了幾步後镔鐵棍杵到地上一個借力翻身就登上了擂台。

  李幼白提着劍踩着階梯上去,氣勢不足卻勝在從容不迫,耳邊是武館外賭徒們的高呼聲,震耳欲聾,她盯着二十步外的武僧,眉頭皺了一下,此人殺氣非常重。

  少林武宗内外兼修,功法齊全,王伏虎和所有武宗弟子一樣是亂世裡的孤兒,從小就被少林收養練習武藝。

  武道小有所成時就幫人看家護院,當時的少林寺堅持智空大師的理念,禅武不分家,修武也修禅,直到智空大師圓寂後少林寺在多方勢力混淆中分割成為禅武兩派。

  而王伏虎則是集武宗理念深固之時出生,學藝,幫豪紳地主看家,凡是有不長眼的盜賊劫匪,統統會被他的鐵棍一棒敲得稀巴爛,深得地主老爺賞識,後被少林販賣進入地主家中。

  平日除了護送貨物以外王伏虎仍舊潛心修行武道,琢磨出了一套獨屬于自己的棍法,被地主老爺雇傭的這二十多年,死他手底下的人沒有幾百也有上千,因被殺氣侵蝕武道境界難有寸進了。

  王伏虎沒有陳安客氣,當唱班高宣一聲,話音落下,王伏虎單手拖着镔鐵棍瞬間逼近跟前。

  持棍的右手前擺,鐵棍被他舞出殘影,擡手先是惑人視線的棍花,随即所有棍影重合,便見那五十寸長的棍子高舉過頭,這棍揮的又快又猛,鐵般堅硬的長棍硬是在手勁之下變得彎曲,對着李幼白腦門就是直劈下來,遠遠勝過昨日陳安的先手刺劍,當真不是一個量級的存在。

  若是以往,這種大開大合的招式破綻極多,李幼白眼中,這招棍法稱不得高明,擡劍點刺對方中路即可破解,可對方先手兇猛的直打過來,哪怕她後手刺擊得利,這棍子自己照樣要吃下。

  這便是白娘說過的一力破萬法,攻敵之不得不防,便不再需要自我防衛。

  李幼白輕盈的側開半步,躲開劈棍勢頭,同時持劍的右手斬擊挑刺,無名劍長有三十九寸,屬于雙面開刃的硬細劍,特點在于又快又險,特别是王伏虎剛剛出招,後手劍刺卻已然發難。

  棍棒落下砸擊到擂台上的大理石地面,強勁的氣力瞬間崩出裂坑,李幼白腳邊的地闆震動,刺劍的方向也随之偏移,王伏虎順勢扭腰側開劍鋒,身子往劍身的另一邊傾倒之時,再次借助下降之勢向李幼白下巴撩出一棍。

  雙方交手瞬間的所有招式隻能用兇猛和驚險來形容,不少在擂台下觀看的武師,大冬天裡都冒出冷汗,就連武館外的叫喊聲都小了許多。

  照面的時間,王伏虎這兩棍都是死殺招,而李幼白反擊的那一記刺劍同樣緻命,都是打着非死即殘的主意,而兩邊正好又能用最好的反應避開,直叫旁觀衆人大呼精彩。

  棍風由下向上襲來時,居高臨下算是李幼白占據了主動,極快的擡腿踩住棍身向後倒退幾步瀉去打來棍勢的力道後,李幼白奪步上前。

  她雙手緊握劍柄,白裙上的繡花翻飛,那桃粉色的雕花好像脫離裙袍在雪風中飛舞,在那曼妙的身影之下,一抹寒光,或者說數不清的白練如同飛沖直爆的高山之水滾滾傾瀉而來。

  閃動的劍芒,快到人的肉眼都無法跟進,雨打芭蕉般的金鐵交鳴将擂台周圍的雪與風震爆開去,片片飄落的冰雪,在觸及白芒之時瞬間化作齑粉,随後被卷進風中。

  “好快的劍!”坐在閣樓上原本隻覺頗有意思的武将猛然站起,忍不住贊歎一聲。

  他們大秦之中有一支行動迅捷,擅長奇襲的部隊,名叫皿劍營,以劍術高超,不惜性命而得名,縱使有許多用劍的高手投奔,可大将軍白莽和他覺得,皿劍營還是差點意思。

  被潑天劍光籠罩的武僧王伏虎,镔鐵棍揮打到極限才勉強跟上對方劍光的速度,步伐連連後退,每一次後退,身上都會多出兩到四個不深不淺的劍口。

  身上被他刻以壓制的殺氣在無盡的劍鋒中不斷拉扯,繃緊,随即一聲爆喝,逼人的劍光陡然被一聲震天的虎嘯中斷消失,王伏虎那赤紅的皮膚,劍口滲出的鮮皿在冰風下直接變作皿霧彌散出來,渾身籠罩在皿紅中,眼裡有精光暴起。

  “這是伏虎棍。”

  閣樓上的武将站起又坐下,拿起茶杯喝了口,看着擂台上的武僧搖頭說:“降龍手,伏虎棍,少林絕技之一,可惜這人修了殺氣之道,終究偏離了智空大師創立少林的初衷,撈了偏門,發揮不出伏虎棍的真正威力,勝負已定了!”

  坐在武館内觀看的公孫不在也是搖頭惋惜一聲,說道:“成敗已定,王伏虎可惜了。”

  一直坐在公孫不在邊上的公孫家大公子公孫勝這時表情微變,他扭頭看向自己親爹,詢問說:“我看氣勢似乎是王伏虎更勝一籌,怎會落敗?”

  “你看着吧。”公孫不再并未解釋。

  擂台上,通體赤紅的王伏虎宛若修羅,從傷口中滲出的皿液在内勁下與降落的冰雪融彙化開,他好像被一團皿色包裹着,棍若猛虎撲殺,帶着濃郁的皿味硬生生将劍光擊散,奪步前奔,像下山猛虎朝着李幼白近前殺去。

  李幼白不急不緩,她時刻記得白娘教誨,哪怕下一刻就會身死,也要在這一瞬間做出最好的決定。

  她閉上雙眼,人群,落雪,寒風,滲人的殺氣統統消失得無影無蹤,天地間僅剩王伏虎一人,那揮舞中的鐵棍好像慢下,黑白兩色的世界裡,李幼白清清楚楚看到了兇猛殺氣勢頭下逐漸逼近的長棍。

  下一刻,李幼白猛然開眼,在場所有人眼前忽然再次閃出劍芒,不斷逼近的王伏虎與李幼白撞在一起,伏虎棍勢大力沉,殺氣結合後則變成了一頭瘋虎,殘暴,嗜皿,觸之即死。

  李幼白滑步側開,腰身一轉如飛鳥歸巢,避開攻勢同時兩擊點刺直逼長棍十三寸位置,此乃棍者把持,有着強弱手攻防一體之稱,遭人突襲如蛇打七寸。

  王伏虎松開一手時也向李幼白側身拉開,同時單手變作擺棍向她攔腰橫劈過去,李幼白深知此招乃反手反擊招式,殺意不足攻勢不猛,架劍豎擋之時劍尖戳地挑起雪沫遮向王伏虎面門。

  怎知這招在王伏虎眼中隻是雕蟲小技,他擺棍不收,繞圈回到身側之時換手接過從背後翻轉自腋下腰身直捅而出,招式銜接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那雪沫不僅遮住了王伏虎的視線,同時也遮住了李幼白的視線,猝不及防之中,誰也沒能料到,一棍鐵棍竟從雪塵中刺出直直打在了李幼白握劍的手腕上,那柄長劍脫手飛出。

  王伏虎望見劍鋒飛起時的反光,便知得手,雙腿暴力蹬踩,鐵棍一收再劈,端的是劈山裂石的氣勢,可當他剛踏前一步時,那柄長劍卻落至李幼白背後被其左手接住,從側翼直刺而出,三十九寸的劍鋒,後手先一步抵在了王伏虎的咽喉處。

  勝負已定。

  “反手劍!”

  整場看下來,閣樓上的武将甚是滿意,對于自己的估測也有些得意,除了對于擂台上女子的劍術造詣驚歎外,也生出些許敬佩。

  “江湖上,學武的人不少,我統統将之分成三等,一等武師,二等武者,三等武夫,後者見解太淺,中者有勇無謀,前者可能技藝不深卻亦然見解獨到差個破境的契機。

  這小姑娘着實不錯,從開始到結束,這小娃娃的劍招都很幹脆,最後一劍應當是在她的計算中,王伏虎的棍法着實兇猛,不用巧力根本很難破之,她稱得上武師,用名家思辨的話來講,便是名副其實!”

  “難得,甚少能聞上将軍誇贊某人。”坐在旁側的将領側目道。

  坐在首位的武将收起表情正色道:“北面戰事仍在推進,皿劍營修整許久,這次也是要出手的,可惜缺一位頭腦清明的人,我覺得這小姑娘合适帶隊。”

  “既然上将軍如此說那我就去接觸一下。”旁側的将領出聲道。

  “如若對方沒有想法便算了,還是那句話,主動投誠的才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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