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前些日子連日大雨使得許多地方生了澇災,戶部有些忙不過來,便從刑部調了些人手過去,誰曾想他們不過才走,刑部便出了好幾個案子,我這才忙完便趕緊回來看夫人了。”祁韫澤雖說彎了嘴角,可眼底卻根本不見任何笑意,“孩兒如何,沒有鬧你吧?”
宋千月一聽這關切的話不免羞紅了臉,笑道:“夫君記挂我,可我腹中的孩子尚小,哪裡就會鬧騰人呢,倒是母親今日問起夫君了,我嘴笨,打的不知深淺,反倒惹了母親不快,夫君一會兒去給母親請安的時候,可以一定要替我說兩句好話才好。”
她雖是客套的話,可目光卻一直盯着祁韫澤,好似要看穿他的心事一般。
祁韫澤點點頭,道:“想來是母親故意為難你了,我這就去跟母親說。”
宋千月并非是這個意思,又恐他在祁老夫人面前說錯了話,惹得老夫人對自己改了看法,正欲開口阻攔卻萬萬沒想到竟然連祁韫澤的人影都看不到了。
祁韫澤不過我是去給老夫人請了個安,絕口不提送宋千月口中的事,等回了書房,萍萍已經在那裡久候了。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聲質問:“府裡好好的,你為何叫人突然将我叫回來?”
“大人容秉――”萍萍跪地,趕忙将今日柳霜序受罰的事情細細說了,又道,“奴婢人微言輕,自是不能阻止夫人的,又恐貿然出面會使得夫人疑心奴婢,隻能出此下策,況且,奴婢還聽到......”
“聽到什麼?”祁韫澤顯然沒了耐性。
萍萍漲紅了臉,道:“好似自夫人嫁入尚書府以來,每夜伺候大人的并非夫人,而是表小姐,眼下夫人要把表小姐嫁出去,隻是覺得她沒用了罷了。”
祁韫澤的臉上并沒有任何的震驚。
他這些日子已經又将二人的事情細細理了一番,這才想明白了,宋千月嫁入尚書府,胎像不穩,這才隻能叫柳霜序代替她。
眼下,她胎像穩固,又無需有人繼續伺候自己,她自然就要過河拆橋了。
萍萍遲遲都沒有聽到他開口說話,還以為是自己方才的話惹惱了他,隻是垂着頭,不敢去看他,又道:“奴婢笨拙,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該替表小姐解圍了,還請大人看在奴婢一片好心的份上,繞過奴婢這一次吧。”
祁韫澤仍舊是沒有搭理她這一回事。
半晌,他突然道:“夫人這些日子胎像如何?”
“雖說每兩日都會喝上安胎藥,可身子好得很,胎像也沒有什麼異常......”萍萍道。
她大着膽子擡頭,卻見祁韫澤皺着眉頭。
祁韫澤冷哼一聲:“既如此,想來是她這些日子太清閑了些,等會兒你去叫高婆婆配一副藥,叫她胎像些些不穩,本來也就不會再鬧出這些幺蛾子來了。”
他的眼中分明隻有厭惡。
萍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擡頭,問道:“大人說的可是真的?夫人腹中的孩子到底是祁家的皿脈,要是有個什麼好歹,隻怕老夫人是先不同意的。”
“不如咱們還是另想别的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