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新婚夜被賜死?火爆醫妃她有喜了!

第18章

  小啞巴聽不見,說不了話,也不懂唇語。

  謝莺眠嘗試着用手語跟小啞巴交流。

  小啞巴看不懂手語,小臉一片迷茫。

  憨厚丫鬟道:“王妃娘娘,小啞巴應該會寫字。”

  “我見她用樹枝寫過。”憨厚丫鬟說,“她經常在空閑的時候用樹枝重複寫幾個字,寫完就弄亂。”

  “俺不識字,也不知道她寫了什麼。”

  謝莺眠眼睛眯起。

  長相端莊大氣,氣度非凡,還會寫字。

  小啞巴的來曆,怕是不簡單。

  “拿紙筆來。”她道。

  憨厚丫鬟找了紙筆來。

  謝莺眠将要求寫下來。

  小啞巴看到謝莺眠的字迹,表情一言難盡。

  謝莺眠知道自己的字不好看。

  她實在不擅長用這種軟趴趴的毛筆。

  “字醜,你将就着看。”

  說完,謝莺眠又想到小啞巴聽不到,索性閉了嘴。

  小啞巴認真看完。

  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大字“請主子賜名”。

  這是同意留下了。

  謝莺眠最不擅長取名,也不太在意這些。

  用原來的名字就好。

  她問憨厚丫鬟:“你叫什麼名字?”

  憨厚丫鬟道:“俺從小頭大,他們都叫俺大頭。”

  謝莺眠:......

  大頭大頭,下雨不愁,别人有傘,她有大頭的大頭?

  女孩子怎麼能叫這種玩笑一樣的名字。

  “你呢?”謝莺眠又問膽小丫鬟。

  膽小丫鬟:“奴婢,奴婢叫求弟。”

  謝莺眠對這種重男輕女的産物非常厭惡。

  這些丫頭,果然需要新名字。

  “玉藻。”謝莺眠對憨厚丫鬟說,“你以後叫這個名字。”

  對膽小丫鬟說,“你以後叫珠月。”

  小啞巴眼巴巴看着謝莺眠。

  小啞巴年歲不大,小臉紅紅的像蘋果。

  她穿着荷色衣裳。

  荷色與紅撲撲的小臉相襯,謝莺眠莫名想起一首詩。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聞歌。”她在紙上寫下,“你的名字。”

  小啞巴非常喜歡,不斷地點着頭。

  三個丫鬟很喜歡自己的名字。

  尤其是珠月,原本的求弟,激動到哭出聲來。

  她害怕哭聲吵到謝莺眠,壓抑着,極小聲。

  謝莺眠還是聽到了。

  “哭什麼?”謝莺眠生怕吓到這個膽小的丫頭,放軟了聲音,“不喜歡麼?”

  “若是不喜歡,咱們就再換個。”

  聽到謝莺眠柔柔的聲音,珠月忍不住哭出聲來。

  她用力搖着頭,小聲解釋:

  “王妃娘娘,奴婢很喜歡這個名字。”

  “奴婢就是太高興了,沒忍住哭了出來,奴婢是開心的。”

  謝莺眠不理解。

  一個名字而已,不至于高興成這樣吧。

  八卦小能手玉藻憨憨地接過話來:“俺可以作證,珠月真的是喜極而泣。”

  “王妃娘娘您有所不知,珠月上面有五個姐姐。”

  “四姐、五姐一生下來就被父母摁到尿桶裡溺死了。”

  “珠月生下來也要溺死的,那會兒珠月的三姐再過幾年就得出嫁。”

  “三姐出嫁,家裡沒了幹活的人,珠月才僥幸活下來。”

  “珠月三歲那年,她父母終于生了弟弟。”

  “生了弟弟後,珠月要幹很多很多活,要帶弟弟,吃不飽飯餓得面黃肌瘦,每天還要挨打挨罵,身上沒有一塊好肉,特别可憐。”

  “後來鬧饑荒,她父母為了給她弟弟換肉吃,把她賣給了人牙子。”

  玉藻巴拉巴拉說了一頓,眼眶都紅了。

  “她三個姐姐說是出嫁,其實就是被賣掉了,大姐懷孕的時候被丈夫打早産,難産了一天一夜一屍兩命。”

  “二姐被大她三十歲的屠夫丈夫活活砍死分屍。”

  “三姐去年上吊死了。”

  “您給珠月改名字,改的不僅僅是名字。”

  珠月用力低着頭。

  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往下落。

  她朝着謝莺眠跪下來,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謝莺眠終于理解了。

  珠月改的不是名字,是新生。

  “我不會虧待你們的。”謝莺眠将珠月扶起來。

  珠月淚眼婆娑。

  玉藻也哭得稀裡嘩啦。

  聞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别人都哭,她也跟着流淚。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謝莺眠無奈。

  “對了,你們應該餓了吧。”

  與扶墨分别時,她跟扶墨說了一嘴讓大廚房送些飯菜過來。

  算算時間,差不多要到了。

  玉藻正想說自己不餓。

  肚子咕噜咕噜響起來。

  她不好意思地撓着頭:“俺是有點餓。”

  “王妃娘娘,俺飯量有點大,不過您放心,俺會少吃一點的。”

  話正說着。

  送飯的人也到了。

  因是扶墨吩咐,大廚房不敢偷懶耍滑,送來的食物又多又好。

  一靠近,飯菜飄香。

  出門迎接的是玉藻。

  玉藻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好美味。”

  “聞到這麼好聞的味道俺更餓了。”

  管事婆子的臉色不太好看:“這些飯菜是給你們的?”

  玉藻人憨,說話也直:“這不是你送來的?”

  “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給俺們的,俺們哪裡知道?”

  管事婆子大怒。

  她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玉藻臉上。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告訴你,王府的飯菜分好幾個等級,等級不一樣,飯菜标準也不一樣。”

  “扶墨大人讓我們送飯,是送給主子的,不是給你們這些下賤貨吃的。”

  玉藻氣得要命,卻不敢反抗。

  她知道規矩。

  在謝家時,她們這些粗使丫鬟地位最低,動辄挨打挨罵,吃飯也隻能吃殘羹剩飯。

  管事婆子粗魯,卻沒說錯什麼。

  她們這等低賤身份,不配吃這麼好的飯菜。

  管事婆子罵罵咧咧:“什麼下賤玩意兒,也配讓我們送飯,走,全帶回去。”

  “這位嬷嬷好大的威風。”謝莺眠聲音幽幽傳來。

  “不知道在這位嬷嬷眼裡,我配不配讓你們送飯?”

  謝莺眠越過玉藻,來到管事婆子跟前。

  管事婆子沒想到謝莺眠也在,眼神閃了閃。

  她不蠢,知道扶墨大人不可能讓廚房給丫鬟們送飯。

  她就是故意刁難。

  她的妹妹是表小姐身邊的嬷嬷,早晨那會兒被謝莺眠打斷了肋骨。

  她又氣又恨。

  若不是淩王殿下病情惡化,太妃需要找個女人沖喜,王妃這個位置怎麼可能輪的到一個莊子裡長大的村姑?

  王妃這個位置,隻有表小姐才有資格。

  一個村姑攀上了高枝,真當自己是鳳凰了!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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