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人生一片灰暗
林澈兩人離開溪山靈居之後，楚妖妖叮囑了一番，然後便與之分别。
林澈暫時回到役山，等候消息。
第二日，院内一位姓張的執事找到他的住處，開口問道：“林澈？”
林澈點了點頭。
見狀，那名張執事再次道：“院内有令，你通過了狩獵秘境的考核，以後不必在役山鍛煉了，随我來吧。”
聽到這句話，林澈心中一喜，然後便跟着張執事走出了役山。
一路之上，凡是看到這一幕的役山弟子，無不流露出羨慕至極的目光。
那是真的羨慕啊！
原本這些弟子，入門考核之時就曾親眼見過林澈的實力，後來，大家一起進入役山，衆人還能夠自我安慰一番。
看吧，連比我強出這麼多的天才，都跟我一樣在這裡受苦，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然而這才過去多久，林澈就通過秘境考核，成功脫離了役山這個苦海。
實力的差距啊！
這讓衆人明白了一個道理，果然強者，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強者，羨慕不來的。
與此同時，林澈跟着那名執事走出役山之後，走了一段很長的距離，終于在一片白色建築物面前停下了腳步。
“到了。”張執事開口道。
林澈看了一眼前面的白色建築物，臉色有些疑惑。
見狀，張執事解釋道：“我現在要帶你去見你的導師，随我來吧。”
林澈微微一愣，但沒有開口，繼續跟在他身後。
進入那建築物後，張執事帶着他來到了一處房間。
而此時，林澈面前出現了一名女子。
“秦導師，此人便是林澈，以後便交給你負責了……”
“好的，麻煩張執事了。”聞言，那名女子客氣的笑了笑，然後向林澈看了過來。
與此同時，林澈也在打量着這位女子。
出乎他預料的是，這位女子竟然看上去很年輕，最多不過二十六七歲而已，一雙眼睛宛如黑寶石般透亮，笑起來臉頰邊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她身穿一襲寬大的白袍，卻顯得身材有些瘦弱了一些。
在林澈的印象之中，一般學院的導師，大多都是一些威嚴古闆的形象，而眼前的這位女子，顯然與他想象之中有很大出入。
最關鍵的是，這女子與林澈目光接觸之後，竟然主動避開了目光，由此可見，她性格應該略顯羞澀。
“林澈，秦墨導師去年剛從四象院結束修習，今年是第一年擔任導師，在她任内，你可莫要給她招惹一些麻煩。”張執事對林澈叮囑道。
這時，林澈才明白。
原來這女子曾經也是四象院弟子，但結束修習後，選擇留在了院内。
對此，林澈拍着兇脯保證道：“放心，我從不惹事。”
聞言，張執事深深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而将林澈送到這裡之後，張執事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他告辭一聲之後，轉身離去。
室内，隻剩下林澈與秦墨兩人。
氣氛沉默了片刻，秦墨終于道：“林……林澈，以後你便是我班上的學員了，不過咱們授課的地方不在這裡，一會我帶你過去。”
“好。”林澈點了點頭。
随後，秦墨便帶着林澈走出房外，往一個方向而去。
路上，林澈忍不住問道：“秦導師，咱們班上共有多少弟子？”
聞言，秦墨道：“算上你，共有二十人。”
“那……秦導師，以後都是由你，教導我們修行嗎？”
秦墨微微搖頭，“我才剛剛擔任導師不久，經驗還不足，因此隻對你們負有管理之責……至于教導你們修行，自然有其他德高望重的老師負責。”
“那我能問一下，負責教導我們修行的老師，一般都是什麼境界嗎？”
林澈還是很關心這點的，畢竟在武道世界中，老師的境界強弱，也關系到弟子修行的進度。
以林澈如今的實力，就算是一般的玄武巅峰之境，恐怕也難以傳授他什麼了。
“境界？”
而聽到這話，秦墨卻微微一愣，然後淺笑道：“這個不重要的，因為四象院内有着嚴格的規矩，像你們這樣第一年進入院内的弟子，是不會傳授武道的。”
“什麼意思？”林澈詫異道。
“嗯，簡單來說，一名四象院弟子，一般會在院内修習七年時間，而這段時間，要經曆苦身、養性、學道、争流四個階段。”
“苦身，便是指在役山中鍛煉一年。養性，便是讀聖賢書，目的是為了讓弟子開闊視野，端正品德。”
“衆所周知，對于一名武者而言，若品性不端，本事越大，則為禍越深。”
“因此，隻有經曆了前兩個階段，經考察品性無大礙者，院内才會傳以神功技法，這一階段，謂之學道。”
“至于争流，取百舸争流之意，意指弟子學成之後，便可出院闖蕩，大道争鋒……”
語落，秦墨看向林澈，“所以說，你現在正處于第二階段，目前最主要的任務，便是……讀書。”
讀書？
秦墨在講述這些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身後林澈的臉色越來越黑。
我靠，上當了！
林澈原本以為，隻要離開了役山，成為四象院正式弟子，就能獲得院内的資源傾注。
但卻萬萬沒有想到，四象院竟然有如此之多的規矩。
其實，四象院這些做法倒無可厚非。
要學藝，先學德。
作為一座學院，若隻重視弟子的武道，而不重視品性，難免會如當年的道蒼院培養出北淩塵之流，為禍至深。
但若是未來一兩年内，都要在這種環境下度過，林澈卻絕對接受不了。
苦身、養性、學道、争流……秦墨所講解的這些詞彙，如今聽到他腦海中，隻有兩個字，那就是……折磨。
想到這裡，林澈仿佛被人當頭敲了一棒，感覺人生一片灰暗。
而就在他遭受如此打擊，有些渾渾噩噩之際，秦墨則帶着林澈來到了一處地方。
杏壇。
那裡，一位老學究模樣的先生，端坐前方，正在口若懸河的講解着什麼知識。
而底下，則是十數名弟子，一個個昏昏欲睡，但卻又不得不做出認真聽講的樣子。
“王老先生，不好意思，這位是新來的弟子……耽誤您一些時間。”這時，秦墨略顯歉意的說道。
見到那位王老先生點頭，她才沖着衆人道：“這位是新入院的弟子，以後便在咱們班内上課，下面就由他來自我介紹一下吧。”
見狀，林澈臊眉耷眼的走上講台，然後道：“大家好，我是林澈，以後咱們就是同學了，大家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