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天道之眼
灰袍老者仰視天穹，目光劇烈震顫着。
此時，在那頭頂上空，出現了一扇皿紅色的大門，仿佛醞釀着一股毀天滅地氣勢。
天罰！
這幅景象，灰袍老者曾在一卷古籍的描述中見到過。
根據那卷古籍的描述，所謂天罰，便是上天對觸犯天道規則之人的懲罰。
灰袍老者原以為那隻是虛無缥缈的傳說，此刻竟然親眼見到，他内心之中自然充滿着震驚。
“快……快逃！”
灰袍老者大吼了一聲，立即想要逃離這片範圍。
然而一旁，他那位師弟卻仿佛被眼前這副景象驚呆了，反應遲鈍了一些。
就在這時。
天穹中那道皿紅大門突然開啟，其中出現了一隻豎瞳，随着那古老神秘的眼眸睜開。
轟！
一道紫色的雷蛇，猶如一柄神劍一般從天空落下，向下方直斬而去。
目标，正是那位癡傻老者。
見到這一幕，即便是那老者有些癡傻，但也感應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之感，他沒有任何猶豫，猛然一拳朝上轟去，似乎想要抗衡那道雷電。
轟隆隆！
“呃啊！”
下一刻，癡傻老者口中卻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那雷電之中，仿佛蘊含着一股不可抗衡的毀滅之力，癡傻老者剛剛做出一個擡手的動作，他的那條手臂便直接化為飛灰。
轟！轟！
便在這時，又有兩道雷霆順勢落下，依舊是沖着那癡傻老者而去。
這時，癡傻老者臉上已經布滿了驚懼之色。
這雷霆之中蘊含的力量實在太過恐怖，即便身為天武四重境界的強者，面對着天罰力量的時候，他依舊感覺自己仿佛一隻蝼蟻般渺小。
他是真的怕了。
“師兄救我！”
萬分恐懼之下，癡傻老者直接向着自己的師兄追去，似乎是期望自己的師兄，能夠幫助自己解決眼前的絕境。
“啊！你……你不要過來！”
而這個時候，見到自己師弟的行為，灰袍老者則是吓得亡魂皆冒。
他才剛剛逃離開那片危險範圍，轉眼便看到自己的師弟又引導着那天罰之力，向着自己所在位置狂奔而來，可想而知他現在的心情有多麼郁悶。
“你……是你手中那柄古劍，在吸引天罰之力，快！趕快将其扔掉！”
灰袍老者似乎看出一些端倪，對着自己師弟吼了一聲。
然而這個時候，他師弟在恐懼之下，哪裡還會思考這些。
“師……師兄救我，師兄快救我啊！！”
癡傻老者臉龐猙獰，一邊揮舞着手中的古劍，一邊向着灰袍老者這裡狂奔而至。
“你！”
看着這一幕，灰袍老者整個人都傻了。
而就在這時，天穹之上那兩道猶如手臂般粗細的雷蛇，也已經順勢而至。
轟——
随着那兩道雷蛇落下，周圍數百丈空間皆是劇烈一顫。
這一刻，這方天地仿佛瞬間失去了所有色彩，陷入一片慘白。
直到很久之後，天地間那股動蕩之感才逐漸消散，随後，遠處的林澈與虎皇視線恢複，但見到眼前的那副景象之後，臉色卻覆蓋上了一層深深的震驚之感。
“我靠！”
隻見前方，一個直徑百丈大小的深坑直接形成，周圍的地面裂開一道道漆黑深邃的裂痕，像是遭遇了隕石撞擊一般。
眼前所能見到的一切，盡皆化成了一片焦土。
哪裡還能見到那黎山二老的身影。
死了？
看着這一幕，林澈眼眸一陣跳動。
那可是兩位踏入了天武境界的強者，竟然就這樣被無情抹殺，甚至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迹。
天罰！
想到這裡，林澈擡頭看向天穹。
隻見此時，那道豎眼依舊矗立天穹，仿佛在俯視衆生，在這隻眼睛的注視之下，林澈就感覺自己如同蝼蟻一般渺小。
不過好在，那隻眼睛雖然充滿了冷漠，但轟殺了那黎山二老之後，卻沒有再降下天罰之力，而是緩緩閉合。
片刻之後，四周的一切再次恢複平靜。
“看來，那隻眼睛隻轟殺催動那柄古劍之人……”見到這一幕，林澈似乎明白了什麼。
劍祖。
據傳聞，這柄古劍乃是羽化仙門的開山祖師林秋葉，在一處絕地之中發現的。
而林祖師得到這柄古劍之後，便曾留下訓誡，羽化仙門的後輩弟子，任何人不得以真氣催動此劍。
怪不得她會留下這個訓誡。
原來一旦催動此劍，便會引來天罰，那種恐怖的力量，絕非人力所能抗衡。
心念及此，林澈卻更為疑惑，“可是，剛剛那隻眼睛究竟是什麼來曆？”
“那是天道之眼……”而就在這時，天女的聲音突然傳來。
天道之眼！
聽到此話，林澈皺了皺眉。
這時，天女道：“簡單來說，你剛剛見到的，就是這片世界之中誕生的天道規則。
與當初羽化仙門所抗衡的天道規則，是同一種東西。”
林澈神色一變，“什麼！天女前輩你是說，剛剛那便是天道規則！”
天女點了點頭。
見到天女肯定，林澈的表情更為驚訝了。
天道規則。
當初盛極一時的羽化仙門，就是被天道規則所覆滅。
但當初羽化仙門是主動想要沖出這片世界，因此才遭受到了天道規則的懲罰。
可是如今，僅僅是催動一柄古劍而已，怎麼會招來天道規則的毀滅呢？
似乎看出了林澈的疑問，天女再次道：“一方世界一個天道，天道本無意識，但如果在某一處世界内的天道誕生了私心，便會制定下天道規則，用來轟殺一切不利于它的因素。”
“就像當初羽化仙門，想要脫離這個世界一樣，天道認為他們會打破這個世界的規則，會對自己産生威脅，于是才會對他們進行毀滅……對于這柄古劍，亦是如此。”
聞言，林澈道：“天女前輩你是說，天道是從這柄古劍中感應到了威脅，所以才會誅殺催動此劍之人？”
天女點頭，“天地萬物，相生相克。
這個世界誕生了木，便要誕生金以克之；誕生了金，便要誕生火以克之；誕生了火，便要誕生水以克之……這世界誕生的任何事物，都不可能超然物外，獨立于世間。”
“這柄劍，應該就是天道的伴生之物，是專門克制天道的存在。”
“因此，凡是催動此劍之人，天道都會将其視為威脅，然後降下天罰将之毀滅！”
說完此話，天女道：“我這樣說，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