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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28 章

八零之珠玉在側 6979 2025-04-17 14:15

  第 328 章

  第328章刀鶴兮鑒玉

  第二天, 初挽和刀鶴兮約好了過去琉璃廠找聶南圭,初挽本來打算自己開車過去,結果拗不過陸守俨, 便和他一起出門的。

  陸守俨讓司機繞了一下, 先過去琉璃廠, 把她送過去。

  到了琉璃廠後,陸守俨又叮囑了幾句,才讓她下車。

  初挽隔着落下的車窗, 笑着應道:“知道啦!”

  他司機小趙就在車上呢,他還真不避諱。

  陸守俨颔首:“晚上不做飯了, 出去吃。”

  初挽:“嗯。”

  陸守俨正要讓司機開車, 這時候,恰好見一輛車停在旁邊, 赫然正是刀鶴兮的車。

  陸守俨的車子是單位的, 紅旗轎車,車牌號彰顯身份, 但是低調, 相比之下,刀鶴兮的車一看就是頂尖豪車了。

  兩種不同的車在此處相遇,隔着兩層的車窗戶, 打了一個招呼。

  臨走前,陸守俨叮囑初挽道:“辦完事給我打個電話。”

  他都說過了, 結果又叮囑一遍。

  初挽道:“知道了……”

  陸守俨看她那有些撒嬌的樣子, 笑了下, 沒說什麽, 和刀鶴兮道了別, 便吩咐司機過去單位了。

  陸守俨的車子開走了, 刀鶴兮擡腕看了看手表,道:“走吧?”

  初挽笑道:“我們直接過去南圭家店裏吧,先看看他家那件。”

  刀鶴兮問:“手腕怎麽樣了?”

  初挽:“好了,基本不疼了。”

  刀鶴兮淺淺“嗯”了聲:“那就好。”

  一時到了聶南圭古玩店,聶南圭已經早早到了,見到刀鶴兮和初挽一起來,忙過來打了招呼。

  初挽從旁,看着刀鶴兮和聶南圭握手,其實還覺得這場景有些奇異,他們兩個分明彼此看不上的樣子,但見了面也能和平相處。

  刀鶴兮好像感覺到了,側首疑惑看她。

  聶南圭笑看她:“馬上要解開謎團了,是不是心情特別好?”

  初挽:“我可是費了老大勁才把鶴兮給你請來的,這就是玉器的祖宗了,今天中午,你必須請客。”

  聶南圭笑:“好,吃好的,看刀先生想吃什麽。”

  說着,他望向刀鶴兮。

  刀鶴兮淡聲道:“先看看東西吧。”

  他略顯疏淡,這讓氣氛有些異樣,聶南圭和初挽也就不再說了,忙請他們進了古玩店後院的待客室,又上了茶水,等着白玉龍紋瓶空當,幾個人都沒說話,便頗為冷場。

  初挽隻好道:“鶴兮,南圭家的藝術品公司這幾年在美國辦得不錯,現在已經有二十幾家分店了,也許回頭我們的瓷語可以看看和他們怎麽開展合作。”

  刀鶴兮颔首,淡聲道:“是。”

  聶南圭笑了下:“以刀先生在美國的聲望和人脈,我們這樣的小公司也不敢高攀。”

  初挽一時無言以對,這兩位,一個簡短話少,一個虛僞客氣,實在是沒法把話題扯下去。

  他們既然這樣,她也懶得再說什麽,便拿了桌上的果脯來吃,吃了一個後,發現還挺好吃,便吃了第二個。

  聶南圭看到了,挑眉,笑道:“上次和你說,讓你走的時候帶着,你非不帶,現在饞成這樣?”

  初挽慢吞吞咬了口果脯,之後才道:“當時覺得犯不着,現在又覺得好吃了。”

  刀鶴兮墨眸輕擡,掃了眼初挽。

  初挽感覺到了,忙道:“鶴兮你要不要嘗嘗,其實味道還可以,這是南圭家五嬸自己腌的。”

  刀鶴兮搖頭:“我不愛吃甜的。”

  初挽越發覺得,這氣氛不太對,她便徹底閉口,認真喝茶,什麽都不想說了。

  要不是為了看那玉器,她才不要把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呢。

  好在這個時候,那件白玉龍紋瓶被帶過來了,宋三爺一起來的。

  聶南圭:“刀先生,就是這件了,你幫着掌掌眼?”

  刀鶴兮拿過來,仔細端詳過,還拿了放大鏡,認真研究了那玉瓶的底部細節。

  房間裏很安靜,初挽和聶南圭都沒出聲,耐心地等着。

  宋三爺是知道刀鶴兮名聲的,自然不敢怠慢,不過看他那樣看,顯然也有些不痛快,初挽過來看過,想挑毛病,沒挑出來,這是又搬了一個救兵?非得給他挑出刺來?

  刀鶴兮着實看了十幾分鐘,看到宋三爺已經不耐煩了,他才放下那白玉龍紋瓶

  他擡眸,望向聶南圭和初挽。

  初挽揚眉,疑惑地看他。

  刀鶴兮便問初挽:“你看出什麽來了?”

  初挽:“沒看出什麽。”

  刀鶴兮道:“我也沒看出什麽。”

  旁邊宋三爺聽了,頓時笑了:“還是刀先生痛快,這物件,确實沒得說,挑不出毛病來,刀先生看不出什麽,那就是大開門了。”

  刀鶴兮看了眼宋三爺,輕描淡寫地開口:“不過我知道,這并不是玉。”

  他聲音清冷,話說出時,宋三爺臉上的笑頓時凝固了。

  之後,他嘴角抽搐了下,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刀鶴兮。

  聶南圭其實已經料到了,刀鶴兮什麽人也,任何玉器,他掃一眼便知道來歷,現在,他卻看了十幾分鐘。

  如果沒有問題,他不會看這麽久。

  他望着刀鶴兮,聲音誠懇:“刀先生,請賜教。”

  刀鶴兮開口道:“這是用一種特殊科技手法,将玉粉澆鑄在模具中壓制成的。”

  宋老三一聽,頓時嘲諷地笑出聲:“玉粉?刀先生你這是說什麽笑話?玉粉壓制這個?”

  刀鶴兮眼神很淡地看了一眼宋老三。

  聶南圭道:“三叔,刀先生既然這麽說,一定有緣由。”

  說着,他向刀鶴兮表示了歉意:“三叔說話一向如此,還希望刀先生海涵,至于這玉瓶,還得請刀先生賜教。”

  刀鶴兮顯然對宋老三的話并不在意,隻是道:“用放大鏡放大後,可看到這玉上的汗毛孔。”

  宋老三:“那不就是正好證明這是真的了嗎?”

  所謂汗毛孔,是玉器在河流中長期被侵蝕沖刷,從而形成的細小砂眼以及凹凸不平的細小坑窪,形狀像極人類的汗毛孔,所以有了這個名字。

  刀鶴兮:“你拿一件古玉來和這個比一下,看看這上面的汗毛孔正常嗎?是不是有些呆?”

  宋老三疑惑,不過到底是拿了放大鏡來仔細看,他足足看了三四分鐘,這麽看着,确實也發現上面的汗毛孔好像略顯呆闆。

  他蹙眉,不過還是道:“這個并不能說明什麽,這種汗毛孔本來就是侵蝕沖擊而成,不同的地區,不同的土質,不同的年代,自然可以有不同的汗毛孔,各種樣式的汗毛孔我都見過!”

  刀鶴兮見此,便拿出一根繩子來。

  宋老三狐疑地看着刀鶴兮。

  初挽卻明白了,刀鶴兮鑒玉很有一套,遇到疑難雜症,辨玉聽音可是一絕。

  卻見刀鶴兮将那玉瓶用那根繩栓起來,懸空挂着,又讓宋老三拿了另一件和田玉器,也同樣挂上。

  之後,他拿了一根瑪瑙棒,輕輕敲打兩件玉器。

  他用的力道很輕,輕到房間中萬籁俱靜,仿佛隻有那瑪瑙棒敲打玉器的清脆聲音。

  這時候,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所有的人都閉上眼睛,側耳仔細傾聽那聲響。

  大家并沒有聽出什麽異常,隻覺得兩種聲響都是清脆悅耳。

  宋三爺皺眉:“這不一樣嗎?”

  刀鶴兮:“不要說話,閉上眼睛。”

  他的聲音很低,疏淡清冷,不過卻別有一種力量。

  宋三爺皺眉,不過還是閉上了眼睛。

  聶南圭和初挽也閉着眼,放松了自己,側耳凝神仔細傾聽。

  閉上眼睛後,眼前是一片黑暗,而在那無邊的黑暗中,有敲擊玉瓶之聲不斷傳來,時快時慢,時長時短。

  幾個人在黑暗中捕捉着那聲音中的任何一個細微變化終于,在某個變音時,他們感覺,兩個聲音變了,好像不一樣了。

  一個聲音猶如金磬餘響,清越綿長,殘音沉遠,另一個,相比之下,略顯遜色。

  衆人猛地睜開眼睛,看向那依然晃動的兩件玉器。

  果然是不一樣的,這次他們全都聽出來了。

  刀鶴兮停止了敲打,緩緩地道:“想必宋三爺可以聽出來了吧。”

  宋三爺眼神恍惚地看着那晃動的兩件玉器,他的耳朵邊還回響着剛才的聲音,那竟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

  他知道,那個清越綿長的聲音才是玉,後面一種,一定不是。

  無論刀鶴兮用了什麽手法來敲擊,但是作為一塊玉,它應該永遠有玉的格調和品質,永遠都不能降格。

  當它發出那種聲響的時候,它就一定不是玉。

  刀鶴兮修長的手将那玉棍放下,随着那玉棍在案幾上放出輕微的脆聲,他開口道:“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繼續鑒。”

  宋三爺愣愣地站在那裏,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聶南圭卻拿起那件玉瓶,之後拿來一把錘子。

  宋三爺一愣:“南圭,你這是幹嘛?”

  聶南圭已經直接用錘子擊打那玉瓶的底部。

  宋三爺額頭青筋暴起,喝道:“南圭你瘋了!”

  然而那錘子已經下去了,随着堅硬的錘子碰到了白玉瓶底部,底部一小塊就那麽崩裂開來,四濺出去。

  有玉粉散落開來,紅檀木八仙桌頓時散落着白色的碎屑粉末。

  宋三爺皺着眉頭,臉色難看地看着那玉粉,良久,伸出手來,摸了摸。

  其實不需要多看了,這就是玉粉,真正的和田玉敲碎了不是這樣的。

  宋三爺顯然大受打擊,顫抖着手,捧着那玉粉,嘴唇哆嗦,竟說不出話來。

  初挽道:“這件白玉龍紋瓶實在是做得毫無破綻,就連鶴兮過來,也足足看了半晌,不然真是看不出半點毛病。”

  她說這話,其實是為宋三爺找補。

  宋三爺這個人脾氣不好,脾氣不好是因為驕傲,驕傲是因為有底氣。

  現在,他所有的底氣全都化為了這滿地的玉粉。

  她并不想看一個恃才傲物的老人顏面盡失。

  刀鶴兮倒是贊同的:“我也是心裏有了成見,才認出來,不然我也不敢斷。”

  然而,宋三爺看起來并沒有因為這個好受,他在古玩界浸淫幾十年,如今卻打了眼。

  之前初挽也提出這玉瓶不對勁,他卻不以為然。

  可見年輕人都比他強了。

  聶南圭望着刀鶴兮,懇切地道:“刀先生,這種玉粉做假,是怎麽做的?可否賜教?”

  刀鶴兮:“這個我恰好有所了解,先用上等玉粉壓制成玉器,之後把玉器和細碎鐵屑攪拌,放在水缸中用煮開的老醋澆灌,封好後,埋在地下約莫半年出土。”

  初挽聽着,明白了:“這是淬醋?”

  刀鶴兮:“對。”

  初挽便解釋道:“清朝乾隆年間,江蘇無錫一有位高手叫“阿叩”,他擅造假玉,其中最有名的一種方式就是“淬醋”,據說他造出的假玉幾乎無人能識。”

  聶南圭突然想到了:“故宮中有幾塊玉,好像就是這麽仿出來的?”

  刀鶴兮颔首:“是,不過這是過去的辦法了,現在科技發展,造假手法也推陳出新,現在這個造假,就是利用現代科技來改良的“淬醋”法。”

  他略頓了頓,還是繼續道:“我聽說,在雲南邊境,有人專門雇了人來做這個,有幾件已經流入美國市場,這件,不知為何流入中國大陸。”

  這确實是有些奇怪,畢竟這種玉要想賣出大價錢,目标市場應該是經濟更為發達的國家和地區,如今這件玉瓶流落到琉璃廠,頂天了賣出一萬多。

  初挽聽着這話,卻意識到了:“這就是在利用我們。”

  刀鶴兮和聶南圭都看向她。

  初挽:“看起來,這個地下造假集團也是剛想到這個掙錢的門路,他想造假一批玉來發財,但是顯然,他追求完美,希望造出毫無破綻的玉器,所以故意讓人拿了這些玉器到我們眼跟前,就是讓我們給他做白工,幫他挑挑毛病。”

  聶南圭蹙眉:“你說的有道理,不止我這塊白玉瓶,就連你那塊皿沁,隻怕都是這個緣由。”

  這麽一來,一切都仿佛講得通了,為什麽那個人明明想賣玉,卻還畫蛇添足地安排了一個歸國華僑來給他們線索,讓他們懷疑。

  初挽:“但是這解釋不通那對夫妻,我看着那對夫妻絲毫沒有任何僞裝痕跡,他們就是實打實的農民夫婦,這個可以看出來。”

  聶南圭:“那這農民夫妻的假玉怎麽來的?”

  初挽:“可能這對夫妻無意中得的?”

  聶南圭:“怎麽得的?”

  初挽:“這哪知道,現在隻能猜了。”

  刀鶴兮看着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終于開口:“先觀察下吧,我再去看看你那件皿沁玉。”

  其實初挽心裏已經認定那就是假的了,不過還是道:“好,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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