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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5 章

八零之珠玉在側 7794 2025-04-17 14:15

  第 95 章

  第95章偉人像的秘密

  周四那天陸守俨出差了, 臨走前給初挽一個信封,裏面是三十塊錢,他說以後每個月給她三十塊錢生活費。

  他之前在軍隊, 軍隊的工資先是幹部行政級別工資, 他十六歲上軍校, 已經是軍齡了,到了轉業時候已經十一年軍齡了,工資有八十多, 之後是職務工資和級別工資,依他的軍齡和職務, 一個月應該有小一百塊了。

  現在轉業定級, 因為他的一等功又格外多定了一級,現在一個月各種補貼到手都有102塊了。

  初挽對于這三十塊的生活費也就欣然接受, 每個月都有小二十塊的飯菜票補貼, 加上陸守俨給的這三十塊,不需要動用自己的儲蓄, 日子就能過得很闊綽了。

  陸守俨叮囑說:“牛奶一定要記得每天喝, 這個補鈣,晚上回來在大院裏食堂吃,這樣吃得更好, 中午不願意回來就算了,不過每頓飯一定要有肉。”

  初挽聽着想笑:“知道了……我又不傻, 不會餓到自己的!”

  陸守俨看她這樣子, 很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過幾天我打電話讓單位幫你訂票, 到時候給你送過來。”

  初挽:“知道啦!”

  陸守俨又囑咐了幾句, 才提着行李走了。

  他走的時候自然種種不放心, 初挽卻覺得一下子自由了。

  他總盯着她喝牛奶, 她心裏滿足甜蜜,但又覺得有些壓力。

  現在沒人管了,恨不得撒歡那種。

  不過看看時間,還是趕緊過去京大了,這是她第一天當助教。

  這門課是考古專業的必修課,但也是歷史系其它專業的選修課,所以上課的人并不少,約莫有七八十人,在一個挺大的教室裏。

  進了教室後,黃教授先給大家介紹了這門課,之後便介紹了助教初挽。

  初挽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衫,外面是薄開衫,下面藍色長褲,衣服打扮倒是比平時顯成熟一些,不會那麽高中生味兒,不過到底看着年輕,畢竟才十九歲。

  她往那裏一站,下面都眼前一亮,一個是年紀确實看着小,大家好奇,另一個是漂亮,袅袅婷婷的,看着格外動人。

  她自我介紹了幾句,聲音溫軟,落落大方,底下一群大學生都鼓掌起來。

  初挽眼睛一掃,看到了陳蕾,她沖着陳蕾微笑點頭。

  陳蕾乍看到初挽的時候,其實也是一愣,她哪想到,初挽竟然來當她的助教了。

  初挽比她還小幾個月,初中時候除了語文,其它科目學習都不如她好,高中時候初挽更是沒正經學,結果現在竟然上什麽研究生了,還得了黃教授的青睐,直接給她當助教了?

  陳蕾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滋味,畢竟她也是成功的,一個山村姑娘,二十歲考上京大,飛出山窩成了金鳳凰,她覺得依自己的能力,自己肯定有很好的前途,她現在也在談對象了,談了一個北京城裏的,父母也都是體面的。

  她這樣的,憑什麽過不好,應該人人羨慕才是。

  可是偏偏就有一個初挽,不走常規路,別人正經談對象結婚,她卻直接有個什麽封建到不知怎麽說的指腹為婚,直接就敲定了城裏大戶人家的兒子,而且還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兒子。

  要說她嫁得好,那隻能是生得好,祖上積德,她也就認了,畢竟她拼不過。

  她覺得,隻要靠着真本事努力,她能贏,那就夠了。

  可誰知道,自己光明正大考大學,正兒八經上京大,結果劈頭遇上她,她非走這邪門歪道,直接當了研究生,還是自己的助教!

  陳蕾一口氣上不來,在那裏怔怔地看着初挽。

  她拼命地回憶,回憶初挽小時候都學了什麽,不就四書五經,那些東西就是封建糟粕,她不想學,這有問題嗎?

  她這麽想着,旁邊幾個同學好奇,小聲說:“陳蕾,那不是你妹嗎,她怎麽成咱助教了?”

  陳蕾含糊其辭:“不知道,估計她和咱們教授熟?”

  同學:“我聽說黃教授的課不好過,你回頭和你妹說說,看看有什麽事能不能通融通融?”

  旁邊好幾個同學聽到,都紛紛湊過來:“你妹?那助教是你妹?陳蕾你妹這麽厲害?這就已經是研究生了?”

  一時陳蕾竟然成了大家注意的焦點。

  如果是平時,她自然高興,但現在,竟然是因為初挽——

  陳蕾抿了抿唇,蹙着眉低下頭。

  她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開始時候初挽對于這個助教的職位還有些沒底,畢竟她面對的是正兒八經大學生,她自己要是按部就班考大學,肯定考不上的。

  不過上了一節課後,她心裏有底了,這些新大學生基本上是一張白紙,什麽都不知道,自己歷史考古學文物鑒定方面的知識往那兒一擺,他們不服也得服。

  況且助教也并不涉及太多專業知識,主要是幫着解答上課的問題,收作業檢查作業等,對于初挽來說,還算輕松。

  她也留意了陳蕾,陳蕾在一群同學中确實算是出衆的,她小時候也跟着自己太爺爺學過一些鑒定知識,雖然有些浮皮潦草,但是在她同學中算是好的了,這麽一想,上輩子她能混得風生水起,也不是沒原因。

  不過陳蕾怎麽樣,她也不是太關心,兩個人的路子不同,就算有競争,也是以後的事了。

  這兩天她學業還算順利,抽工夫回了一趟老宅,看望陸老爺子。

  自己太爺爺走了後,她便對陸老爺子更上了心,總想着多看看他。

  陸老爺子把陸守俨念叨了一番:“才結婚沒幾天就出差,把你一個人扔家裏,怎麽照顧你的,守俨這孩子,真是讓人不放心!”

  初挽便笑:“爸,我們已經訂好了,國慶時候我也去西安,到時候去找他,正好一起旅遊。”

  陸老爺子這才放心,又問起生活費的問題,初挽都如實說了。

  陸老爺子:“你還上學,本來就該讓他養着你。”

  一時又道:“一時半會你們也不會要孩子,他工資算是挺高的了,留着幹嘛,他花都花不完,你就得幫他多花,知道不?”

  初挽笑:“爸,我知道了!”

  陸老爺子聽着,也是忍不住笑:“挽挽叫我爸,我感覺我這老頭子越來越年輕了!”

  從陸老爺子院子出來,初挽愣是被塞了不少吃的,有稀罕月餅,才送來的螃蟹、鐵棍山藥,初挽連連拒絕,她現在自己根本不開火,要這些也沒用。

  陸老爺子卻道:“你現在一個人住機關大院裏,一樓層都是鄰居,守俨不在家,還得大家多照應着你。你給大家夥分分去,那山藥能分,螃蟹就一家兩隻,大家吃個樂呵。”

  初挽一想也是,便也收了,帶回來後,給一樓阿姨兩隻螃蟹,阿姨自然高興得很,又上樓,給這一層每家都分了,大家都稀罕得很,說這個一看就是新鮮才提的,還有那鐵棍山藥也都是好的。

  那霍翠鳳拿着東西,稀罕得很,便試探着問起來,初挽隻說這是自己公公送的,大家一聽,恍然,也有人私底下問,問起陸守俨家裏的情況。

  要知道都是一個單位的,彼此都得打聽着,陸守俨來了沒多久,就表現出色,上次接洽對口單位的一位,對方一看就和陸守俨熱絡得很,大家打聽打聽,也就都知道了。

  一時大家看初挽的眼光就不一樣了,明顯比平時更熱情,甚至有些奉承着的意思。

  ***********

  周日那天,初挽沒什麽事,便提了月餅過去胡慧雲那裏,她結婚時候,是請了胡慧雲的,不過那天人太多了,也沒太顧上和胡慧雲說話,結婚後發生了這麽多事,更是沒過去。

  現在正好提着月餅過去看看,到了那裏,胡家父母正打掃着房子,說是正好趕上過中秋節,老家親戚來,清理下家裏。

  胡慧雲直接把初挽叫到了一旁,兩個人說悄悄話。

  上次初挽給胡慧雲出了主意,隻說自己必須想要兒子,對方很贊同的樣子,以為找到知己了,胡慧雲見此,轉頭就和這人分了,她現在正重新相親呢。

  “你們學校的就算了,都是高材生,我是沒戲,不過你愛人單位的,要是能給我介紹介紹就好了。”

  初挽:“這個我看行,回頭等我愛人回來,讓他問問,平時我在機關大樓,我也多留心着。”

  這麽說話間,就見胡慧雲媽拿了一副偉人畫像過來:“我知道初挽懂這些老物件,你看看我們這幅畫,今天有個來收的,說是願意三十塊錢收,我尋思半天沒明白,他到底看中了什麽?”

  初挽一聽,便來了精神,忙拿過來看。

  胡慧雲媽從旁道:“這還是以前那會兒,我在委托商行請的,花了五塊錢呢,在家敬了不少年頭了,聽說現在這種畫像都有價了,我也就跟着人家賣,這不,人家給我三十塊,還一個勁追着我問,我就琢磨着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門道。”

  初挽:“阿姨,這畫像,估計關鍵不在畫像,而是在這相框,人家說的是畫像和相框一起要吧?”

  胡慧雲:“對。”

  初挽:“這相框是紫檀的,高浮雕纏枝蓮紋,這個要是賣的話,肯定不止三十塊,直接沖着一百塊要價吧。”

  胡慧雲父母一聽,也都瞪眼睛,不敢相信:“這麽值錢?”

  初挽:“對,可不能讓人給蒙了,這紫檀相框如果再放放,應該還能再漲錢,不差錢的話,就挂家裏呗。”

  胡慧雲:“那就別賣了,留着吧,偉人像,敬了這麽多年,再留家裏看着呗!”

  當下初挽也就沒多想,吃過飯後回家去,路過樓下傳達室,正好傳達室阿姨叫她,說是有西安來的電話:“你愛人小陸!”

  自從初挽送給阿姨螃蟹後,阿姨對她格外熱情,看待她仿佛親女兒。

  初挽謝過了,接了電話,電話信號不是特別好,咔嚓咔嚓的。

  阿姨非常體貼:“你們多聊幾句,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就走了。

  電話那頭,陸守俨先問了問初挽的情況,之後大緻報告了下自己,工作處理差不多了,預計正好十一假期前結束,到時候能陪她在這邊旅遊。

  “我讓單位幫你訂票了,訂的卧鋪,你十一前兩天不是正好沒課嗎,到時候提前過來吧。”

  初挽:“你怎麽訂卧鋪呢?犯不着吧。”

  她的票雖然是讓單位幫忙訂,但肯定自己出錢的,他們單位普通員工出行都不夠格報銷卧鋪,這年頭平時自己出門,沒誰好好的花錢買卧鋪。

  陸守俨道:“沒事,也沒多錢,這樣你過來能舒服一些,不然來了後,累得夠嗆,還玩什麽。”

  一時他又叮囑了一些別的,這才挂上電話。

  初挽想着要出去玩,便上樓收拾衣服,這個時候正是最尴尬的季節,說是天冷了,中午還會熱,所以衣服要多備着。

  收拾的東西,想起什麽,便打開抽屜,裏面整齊地放着安全套。

  他們結婚,因為不考慮要孩子,他拿到好幾盒安全套,但其實至今他們隻做過兩次,一次是在山裏,猝不及防突然起意,一次是葬禮後,隻用了一個。

  之後,他用手來伺候她,倒是把她伺候得舒服,但是做夫妻,也不能總這樣,她也心疼他忍得難受。

  她看着那些安全套,到底拿了一整盒放在行李包裏。

  接下來兩天,她去上課,也盡快把助教判作業的活都給幹了,判作業的時候特意看了陳蕾的,她确實比大部分同學要優秀一些。

  看着她的字跡,初挽也很有些感慨。

  她不喜歡陳蕾,陳蕾也不喜歡她,說不上因為什麽,但可能她下意識在嫉妒吧。

  嫉妒陳蕾有爸媽疼着,而自己沒有。

  至于陳蕾,可能也嫉妒自己,她嫉妒自己有太爺爺教自己,學了許多普通孩子學不到的。

  兩個人都在嫉妒着對方擁有更多,并彼此看不慣。

  隻是,自己擁有的,陳蕾通過努力,終究會擁有,那是可以随着閱歷增加而慢慢補足的。

  但是陳蕾擁有的,自己缺失的,卻是一種天然屬性,沒有就是沒有,錯過的也不能彌補回來,她終其一生都得不到。

  她又想起陸建時,那個被她鄙薄看不起的男人。

  陸建時這個人不行,言而無信,但是陸建時也曾經指責她,指責她沒心沒肺,指責她根本不像一個女人。

  她不該把那樣一個不入流人物的指責放在心上,但又隐隐感覺,也許他說出了部分事實。

  從來沒有正常家庭的她,沒享受過父母疼愛,她也許根本不懂在家庭中該怎麽正常相處。

  也幸好她這輩子嫁的是陸守俨。

  陸守俨對她總是過于包容,這種包容已經超脫了普通的夫妻,甚至是壓抑着他自己來成全她。

  初挽想得入神,之後吐了口氣,總算收斂了心思。

  她将那作業都批改了,放回到了黃教授辦公室,之後又過去京大圖書館,借了幾本書,想着旅遊間隙還可以看看,或者晚上看看。

  等假期回來研究生課程也開始了,她雖然有些基礎,但現在接受系統理論知識培訓,還是要多付出一些努力。

  誰知道借了書,回到了機關大院,就見胡慧雲正站在門口,焦急地等着她。

  胡慧雲一看初挽,便拉着她手道:“挽挽,挽挽,今天那個買畫的又來了,想買,我說不賣,但人家一口氣出了一百二,我聽着不對勁啊!我就趕緊來找你了!”

  初挽微詫:“一百二?”

  胡慧雲:“可不是麽,本來我媽聽了你的,不想賣,但人家擡價,給擡到了一百二,我爸媽心動了,一百二呢,他們想賣,可我總覺得不對,平時也聽你嘀咕過,想着還是得來找你掌掌眼!”

  這下子初挽也懵了。

  按說那個紫檀木相框加上裏面的畫,一百塊大概差不多,一百多也能說得過去,但問題是,胡家不是行家,不太懂,對方來買畫,應該是抱着撿漏的心思。

  既然撿漏,那就不可能出一百二。

  一百二十塊,這裏面的漏雖然有,但已經不大了,犯不着纏着非買,畢竟這年頭但凡懂行的,想去哪兒撿漏不成。

  事出反常必有妖,初挽回想着那畫,按說也不至于有什麽貓膩,看年代,确實是動蕩十年那會兒的,又不可能是什麽古畫,相框的話,這年頭确實就是一百出頭。

  她是漏掉什麽了嗎?

  初挽微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是神仙,哪怕有後世那麽多經驗,但是也會打眼,她不可能看盡世上所有機關。

  但是胡慧雲父母對她不錯,她不想讓胡家吃虧,希望能幫他們把好這一關。

  她略想了想,道:“姐,你回去,先和叔叔阿姨說,任憑對方出什麽價,咱先別賣了,搞清楚這畫的來路再說。我現在就去找個行家,幫你們把好關。別管怎麽樣,我就是專做這個的,不能被人家蒙了去。”

  胡慧雲自然連連點頭,騎着自行車就要回家,趕緊告訴她父母去。

  初挽騎上車,打算直接去文物局,找上次陳主任,好歹有過一面之緣,希望對方找個書畫方面的專家幫自己一起參謀參謀。

  可她剛蹬上自行車,突然間,腦中靈光一閃。

  她懂了。

  當下也不去文物局了,她踩着車子,奮起直追,喊道:“姐,我知道怎麽回事了,我現在就陪你回去看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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