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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0 章(修)

八零之珠玉在側 11819 2025-04-17 14:15

  第 20 章(修)

  第20章被抓包了

  陸家準備了不少東西, 光吃的,就臘肉,有大塊黃牛肉, 有紅糖白糖挂面, 還有一些白面, 奶粉和點心等,更別說其它用的穿的,還有幾兄弟的日用品。

  幸好陸家三兄弟都有力氣, 每個人都搬着提着的,就這麽下了車, 他們下車後, 陸守俨徑自開着車離開了。

  三兄弟便擁簇着初挽:“挽挽,你家住哪兒?”

  初挽:“跟我來吧。”

  三兄弟便忙跟着初挽往前走, 邊走邊四處看, 幾兄弟沒來過這裏,自然是覺得新鮮, 一時陸建時又道:“趕明兒咱也得過去十三陵各處看看, 聽說水庫現在被個人承包了,裏面有養魚的,魚都特別肥。”

  陸建昭一聽, 挑眉,嘲諷地道:“你是來旅遊吃魚的, 還是來幫忙幹活的?”

  陸建時不服氣:“我就說說嘛!”

  陸建晖沒吭聲, 四處打量着周圍, 卻見路上到處鋪着剪開的尿素袋子, 或者塑料油布, 上面曬晾着藥材, 也有柿子幹。

  這些估計都是山貨,農村人曬了後用來補貼家用的。

  當下随口道:“這些都去那兒賣?”

  初挽:“藥材在收購站,柿子幹什麽的進城擺攤吧。”

  陸建時一聽,有興趣了:“挽挽,你家曬這個嗎,曬的話,我幫你賣,柿子幹我有門路,藥材我可以幫你收!”

  初挽看着他那一臉讨好的樣子,道:“我家沒有。”

  陸建時略有些尴尬,不過還是道:“沒事,等你家以後有了再說。”

  陸建昭冷笑一聲:“這都說什麽呢,前言不搭後語的。”

  陸建時一聽,頓時瞪向陸建昭。

  這時候,村裏有放羊的胡爺爺看到了,他穿着老棉襖,背着手,手裏攥着一根放羊棍兒。

  他見到初挽一行人,疑惑地擦了擦眼睛,之後納悶地看着初挽:“挽挽,你回來了?這是怎麽了?跟着你來的是誰?”

  初挽也就笑着道:“胡爺爺,這是我太爺爺朋友家的孫子,過來做客,幫我們家幹農活的。”

  胡爺爺恍然,不過還是納悶,忍不住打量着陸家幾兄弟。

  幾兄弟穿戴好,大毛料衣服挺括,又都戴着圍巾和皮帽子,穿着皮鞋,一看就是講究人,這怎麽看怎麽不像幹活的。

  初挽帶着幾兄弟,很快到了村口,村口磨盤旁邊揣着袖子曬太陽的,還有說閑話的,一個個看到了,也都驚得不輕。

  這村裏到底是少見外人,特別是冬天,旅遊的都沒見幾個,來一個生人大家都稀罕得很。

  結果現在可倒好,初挽身邊一口氣跟了仨,而且看樣子,那三個都挺年輕,還都一口一個挽挽地叫得親熱。

  這是幹嘛呢?

  而兄弟三個人見到村裏人,也是好奇,這裏的老太太都是小腳的,穿着藍粗布對襟褂子,頭發在腦後門梳成髻,再用黑網兜給罩起來,看着就比較古樸,比城裏得落後了十年。

  初挽和村裏人打了招呼,又給大家解釋了這三兄弟。

  沒牙老太太總算聽明白了,聽明白之後又稀罕起來。

  畢竟陸家那幾個孫子實在是看着惹眼,農村人可沒這麽穿的,這一看就是城裏大戶,于是就有人猜着“肯定是初家在城裏的那家親戚”。

  這三個人被全村這麽打量,倒是也沒覺得不自在,他們也都反過來打量村裏人,陸建時小聲問:“那個老爺子背上是什麽?”

  初挽:“糞筐,那是拾糞的。”

  陸建時驚詫,眼睛都瞪大了:“糞還要拾?”

  陸建昭鄙薄:“少說話,多看!”

  陸建時回瞪。

  這時候,陸建晖看到旁邊的尿素袋子:“我聽說現在化肥都緊張,你們村買化肥了嗎?”

  初挽:“前些天說是去城裏拉,不知道拉成了沒,我還沒問呢。”

  陸建時一聽:“種地是不是必須用化肥?”

  初挽便愛答不理的:“那當然了。”

  陸建時忙哄着道:“那你們家買化肥了嗎?”

  初挽:“沒呢。”

  陸建時:“那我來幫忙,看看幫你家買化肥。”

  初挽:“不用了,哪至于,我們家地很少,也就半袋子尿素,随便買點得了。”

  陸建時想讨好初挽,卻是無從下口,隻好又問:“那咱們接下來要幹嘛?”

  初挽:“我們家去年忙,沒種麥子,所以現在地是荒着的,得先整地,澆水,再上化肥,然後下種子,今年開春,就種點棒子或者豆子吧。”

  她看了看三個男人,嘆了一聲:“我力氣小,幹活不行,所以我們家糧食一直不多,日子也過得窮,經常挨餓。現在你們來了,全靠你們了。”

  三個男人忙一起點頭。

  初挽:“你們會嗎?”

  陸建時:“當然會!農活嘛,我可以幹!”

  陸建昭猶豫了下:“我當然也會!”

  陸建晖卻着實想了想,道:“試試吧。”

  說話間,幾個人到了初家,初挽帶着三個男人見過了自家太爺爺。

  初家老太爺眯着眼睛,把這幾個孫子都打量了一遍。

  他這麽一打量,這三位全都恭敬地低下了頭。

  他們知道,眼前這位老爺子雖然看着年邁猶如枯木,但這是自己爺爺的救命恩人,也是曾經養過爺爺的人。

  便是他們爺爺過來,在這位面前也得恭恭敬敬賠着小心。

  老太爺把陸家三個小子都打量了一番,便笑呵呵地問起話來,知道他們要來幫着種地,笑了:“行,種地好,那你們就幫襯着把家裏的地耕了吧。”

  一時交待清楚了,大家各自吃了一些東西,初挽便帶着他們過去自家田裏。他們家的地就在山根底下,并不是什麽好地。

  其實當時分地時候抓號,初挽抓到了一塊肥的,但後來又說初挽家糧食不缺,把好地換給陳蕾家了,把這一塊不好的還給初挽家了。

  初挽當時還很小,有些氣不過,要找城裏陸爺爺,但是爺爺卻不讓,說本來自己家也夠吃,好地也未必種得了,犯不着和人家争這個,于是家裏的地就這樣了。

  當下初挽給三個男人交待了,讓他們先拿着鋤頭鐵鍁把地裏的雜草根茬都給鏟平了。

  交待過後,才道:“你們先幹着,我回去給你們做飯了。”

  陸建時一聽:“挽挽真能幹!”

  陸建昭低聲說:“馬屁精!”

  陸建時呵呵一個冷笑,沒搭理陸建昭。

  初挽趁機在地頭采了一些野菜,之後挎着籃子就要往回走,誰知道剛走幾步,就見蘇岩京匆忙趕來了。

  蘇岩京看到初挽,很有些氣急敗壞的:“挽挽,你什麽意思?挽挽,有你這樣做事的嗎?”

  初挽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什麽?”

  在陸家鬧騰了這一圈,她已經忘記蘇岩京這一茬了。

  蘇岩京冷笑,看了看那邊幾個男人,幾個穿戴一看就不一般的男人,咬牙道:“挽挽,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本來我們談得好好的,我哪裏對不起你了?結果你就這麽抛棄我?”

  初挽眼神涼涼的:“我們談得好好的嗎,我們已經沒關系了,你不用說了,離我遠點。”

  蘇岩京氣急敗壞起來:“是我看錯了你!我以為你不會在乎那些有的沒的,現在我知道了,你在乎,你看中了城裏陸家的是不是?人家是城裏的,又有錢,能給你好日子過,你當然看不上我了!”

  他凄涼地道:“我算什麽,就是一窮小子,我這樣的,不能給你帶來好日子,你當然看不上我了,你要是嫌棄我,你告訴我,你至于嗎?”

  他無奈搖頭:“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嫌貧愛富的人!算了,算了,是我瞎了眼!”

  初挽納悶地看着蘇岩京,他竟然口才這麽好,怎麽不去演戲?

  她擡頭看過去,就見那邊陸家幾個男人,本來正拿着鋤頭什麽的正打算整地,現在聽到這邊的動靜,全都看過來。

  就連陸建晖也納悶地打量着這裏。

  初挽便沖那邊招了招手。

  陸建時立馬扔下鋤頭過來了。

  陸建晖拎着鐵鍁在那邊沒動,陸建昭則是皺着眉頭一臉提防地打量着這邊。

  陸建時趕過來後,微仰着下巴,打量着蘇岩京,一臉鄙薄:“你誰啊?你在這裏糾纏着挽挽,幹嘛呢你?”

  那一臉的橫樣,就甭提了。

  蘇岩京看着眼前的陸建時,一口氣沒上來,道:“我是挽挽的對象!你誰啊你!”

  陸建時詫異,看向初挽:“你對象?”

  初挽懶懶地道:“已經分手了,他說我嫌貧愛富。”

  陸建時一聽就惱了:“你個窮癟三,就嫌你怎麽了?分手就分手了,大老爺子還跑這裏來糾纏了?我呸,皮癢了是不是!”

  蘇岩京其實見到陸家人有些犯怯,但他這幾年在村裏也算是受人敬重,不少姑娘喜歡,他要面子,面子比天大,突然被這麽說,一下子氣得臉都紅了,額頭青筋暴起。

  當下也道:“你算個什麽玩意兒,我好歹和挽挽談過,你呢?”

  陸建時好笑,嘲諷地道:“行啊,小丫挺的,敢和爺爺我叫闆?你也不打聽打聽爺爺我是誰!”

  本來話說到這裏,他也不至于真打,畢竟陸家管得還挺嚴格的,在外面是絕對不允許仗勢欺人的。

  不過那蘇岩京卻是一個沒腦子的,當着初挽的面,他想逞英雄,于是道:“誰怕你了,你以為你什麽東西?不就是一個小白臉仗勢欺人,城裏來的花架子,在這裏虛張什麽聲勢?”

  陸建時一聽,簡直了,士可殺不可辱,當即把圍巾一扯,帽子一脫,之後挽起袖子:“挽挽別怕,看我不抽死他個小丫挺的!”

  說完直接揮着拳頭沖過去了。

  ************

  陸建時和蘇岩京打了一頓,沒一頓飯功夫,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永陵村。

  傳說是這樣的,初挽在北京城的有錢未婚夫找來了,蘇岩京不服氣,兩個人打起來了,那城裏的未婚夫就是能耐,把蘇岩京給揍了一個鼻青臉腫。

  于是等初挽和陸家幾個男人拔草回家時,路上全都是探頭探腦看熱鬧的,還有扛着鋤頭剛從地裏回來的大嬸打量着幾個男人,笑呵呵地問:“挽挽,哪個是你未婚夫?”

  三個男人,看着都長得不錯,年紀也差不離,這可真分不出來。

  三個男人面面相觑,誰都沒吭聲。

  初挽:“嬸,你弄錯了,這裏面沒未婚夫,我哪來未婚夫!”

  那大嬸:“是嗎?不是說你未婚夫打了蘇老師嗎?”

  陸建時便上前,抱着膀子,仰着下巴,一臉拽樣:“打人的是我!”

  那大嬸看陸建時那樣,吓了一跳,忙尴尬地道:“挺好的,挺好的……”

  說完趕緊跑了。

  三個人回到家吃飯,結果初挽發現,她做的飯根本不夠吃,這三個人太能吃了,一個人能吃她和爺爺兩三倍的份。

  初挽很快明白了,爺爺年紀大了,自己食量小,而這三個男人,都是年輕壯小夥子,況且今天在地裏賣了力氣消耗大,一個個食量大如牛。

  她沒法,隻好把從陸家帶來的臘肉什麽的都蒸了,切了,又把黃牛肉也炖上,不過這些一時半會熟不了,三個男人還跟餓狼一樣,她又把帶來的糕點拿出來給他們三個分了。

  不過即使這樣,糧食也很快要見底,初挽便把讓他們交了一些錢,又把家裏的零花錢都拿出來,去集市上買了一些糧食來做給他們吃,又拿着布料找村裏人換了一些菜,自己也去撿一些野菜給他們加餐。

  到了這時候,三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在家裏都是随便吃,什麽好東西都有,他們沒覺得,現在突然發現吃飯還能吃不飽。

  果然農村條件就是不好,吃飯竟然都是問題!

  陸建昭機靈,已經揣着錢去了村頭唯一的小賣鋪,在那裏把人家好吃的都搜羅來了,什麽江米條,山楂卷,高粱饴,他直接把人家裝貨的紙箱子給拎來了。

  三個人一擁而上,把這些分了分,在嘴裏嚼:“味道還不錯,這個山楂卷咱們小時候也吃過吧。”

  初挽看着三個人那饞樣:“你們別都吃光了,回頭村裏小孩吃什麽?你們把你們的零花錢都貢獻出來,我們再去集市上買點饅頭是正經的。”

  陸建昭:“我帶的錢全都貢獻出來了,現在就是一點零花錢,我看小賣鋪那裏都是甜食,吃甜的對牙齒不好,我們也是為了那些孩子的牙齒。”

  初挽聽此,便不想說什麽了,不覺得丢人現眼盡管造吧。

  幾個男人就這麽吃着山楂卷,吃着時,陸建時無意中一動腿,便覺得小腿那裏疼,他挽起褲腿來,陸建昭和陸建晖一看,大腿骨那裏都青了。

  陸建晖蹙眉:“沒事吧?”

  陸建昭冷笑:“沒本事就別打架,充什麽英雄好漢!那個蘇什麽的就是一白面書生,你竟然打不過他,瞧你那熊樣!”

  陸建時頓時不服氣:“你過去打打試試?人家再是書生,人家也是農村下過鄉幹過活的,你比得上?我再熊樣,我也打了,你打了嗎?”

  陸建昭搓搓手:“行,我這就去打,你看我的!”

  初挽忙道:“你們可消停吧,回頭你們打了人,你們自己跑了,我還得在這裏住呢。”

  陸建晖也道:“別瞎攪合,我們是來幫挽挽幹活的,不是來搗亂的,我們得聽挽挽指揮,不然回頭別說老爺子那裏,就是七叔,回頭過來一瞧,就夠咱喝一壺的。”

  陸建昭一想也是:“那就先饒了這兔崽子吧!”

  等臘肉蒸好了,就着燒餅,幾個人吃了,總算吃飽喝足。

  或許是上午累的,幾個人明顯有些犯困,特別是陸建時,那腦子就往下耷拉,眼看打盹要睡着。

  其實初挽也有點困,想歇歇,她本來就愛睡覺。

  不過她一想,免費的勞動力,還是先緊着用吧,自己不去幹活,讓他們三個人幹活也不像話。

  當下打起精神來,帶着他們去地裏了。

  到底還是太惹眼,一行四個人浩浩蕩蕩的,一路上都是圍觀的。

  幹活幹到中間,村支書來了,意思是初挽的親戚把蘇岩京給揍了,這事得說道說道,三喜從旁攥着拳頭,瞪着眼睛看初挽,一臉氣鼓鼓的,顯然是生氣蘇岩京被打的事。

  初挽見此,正要說話,陸家兄弟幾個先站出來了。

  “人是我們打的,現在就看你們是來文的還是來武的,文的話,咱就坐下來說說理,反正村支書在,咱不怕沒人做主,但是要來武的——”

  他頭一仰,眯着眼睛打量着對面:“我們哥兒幾個也不是吃素的,咱今天就劃個道道出來!”

  那邊村支書兒子,也就是三喜哥哥便也站起來了,抱着膀子,橫得很:“我妹說了,你們欺負蘇岩京,就是欺負我妹,你不看看這是什麽地界,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幾個臭小子毛都沒長全,倒是給老子在這裏耍橫?”

  陸建時噗嗤一聲笑了:“哥兒幾個,咱們上吧!”

  陸建昭和陸建晖一聽,立即和陸建時站成一排。雖然平時幾個人互相看不順眼,但是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時候自家人絕對不能吃虧。

  雙方這麽對峙得火藥味十足,眼看着真就打起來了,到底是村支書做事老道,趕緊扯着自己兒子一邊去,又說了一些好話來勸。

  彼此到了這個時候,其實都有些下不了臺,但要說真打,別看面上耍橫,但其實都有些猶豫。

  陸家兄弟是不敢惹事,怕被人說仗勢欺人,回頭還是得被七叔甚至老爺子收拾,而三喜哥哥,也知道這幾位來頭不小,可不敢下重手,真打了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最後村支書從旁勸着陸家兄弟,訓着自己兒子,最後又讓初挽出面說話,終于說定了,陸家幾個表示願意包醫藥費,至于道歉,免談。

  對于這個結果,村支書滿意,三喜哥哥也有了臺階下,最後放下一句狠話:“你們幾個小子,咱走着瞧吧!”

  所謂“走着瞧”意思是這次就算了,輸人不輸陣,給自己找補下,大家都懂。

  至此,蘇岩京還能怎麽着,隻能認栽了,鼻青臉腫的,心裏老大不痛快。

  其實他本意是想哄哄初挽,畢竟初挽比起三喜還是好的,比起陳蕾,他覺得好像初挽長得更對他的味兒。

  可誰知道出來這麽三兄弟,看樣子一個比一個性子暴,現在關鍵是經過這麽一鬧騰,誰都知道初挽和他分了。

  事情嚷嚷出去,是再也回天乏力了。

  初挽對于這個結果,還是挺滿意的,等于一下子把蘇岩京解決了,他是再也別想糾纏着自己。

  而接下來兩天,陸家幾兄弟幹農活也稍微上道了,她就讓三兄弟下地幹農活,自己在家負責做飯,不做飯的時候就看書學習。

  畢竟她還想試着參加一下今年的高考,算是一次歷練,既然要歷練,就不能太差了,盡可能多給自己一點希望。

  這天學了一個上午,看看時候不早了,她便過去摘一些野菜。

  最近從陸家帶來的那些吃的,都很快進了兄弟幾個的肚子,就連小賣鋪的零食也都被他們搜□□淨了,小賣鋪說去鎮上進貨,結果鎮上也沒有了。

  因為這個,村裏小孩子看着陸家幾個大兄弟,眼裏就有些小怨恨,他們現在隻能偶爾吃個泡泡糖解饞了。

  為了不至于讓陸家幾個金貴的孫子挨餓,初挽隻能拿出家裏的存糧,又時不時多摘點野菜給他們吃。

  這時候山裏一些野菜露了頭,味道新鮮,初挽薅了野蔥荠菜,都是水靈靈的,大概薅了半筐,這才拿着過去廚房。

  她回到家,便要洗菜,誰知道看看水缸裏沒多少水了,便提了水桶要去提水。

  恰好陸建時從外面杠着鋤頭回來,他現在穿着舊鞋,褲腿上還帶着泥巴,乍一看還真有點像莊稼漢了。

  陸建時看到她提着水桶,立即道:“去打水?我去我去,挽挽你快放下,讓我來幹!”

  這幾天兄弟幾個都在初挽跟前搶着幹活表現,他是唯恐落人後,現在看到初挽挑水,他比誰都積極!

  初挽:“你知道水井在哪兒嗎?”

  陸建時懵:“不知道。”

  初挽:“那我帶你去吧,你記住路,這樣下次就能自己打水了。”

  當下初挽便帶着陸建時過去水井旁,過去的時候,還碰到了陳蕾,陳蕾身邊跟着的正是孟香悅。

  初挽重生後,這還是頭一次見孟香悅,長得細皮嫩肉,眉眼怯怯弱弱,好像不能見生人。

  她看到初挽,隻略露出一點笑,很小聲地叫了聲:“初挽姐姐。”

  之後她看了陸建時一眼,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趕緊低下頭。

  陸建時便多看了孟香悅一眼。

  陳蕾笑着說:“初挽,這是?”

  別看她也是農村長大的,但生性大方,這點初挽倒是很佩服陳蕾的。

  初挽也就大緻介紹了介紹,陳蕾點頭:“我說呢,剛才我還看到一輛吉普車往村裏開,估計也是你們家親戚吧。”

  陸建時一聽:“那估計是我七叔,我七叔說今天過來給我們送點糧食。”

  幾個人這麽寒暄着的時候,初挽留意到,那孟香悅微低着頭,明明劉海遮住了眼睛,但她還是一徑地朝陸建時這邊打量。

  初挽看着這情景,難免想着,看來她多少也有些冤枉陳蕾了。

  她以為是陳蕾故意惡心自己,派了孟香悅勾搭陸建時讓自己後院起火,現在看來,這個孟香悅和陸建時就是孽緣。

  一時陳蕾帶着孟香悅走遠了,陸建時挑着扁擔,搖搖晃晃的。

  他回憶着剛才看到的,便忍不住對初挽說:“你表姐那個表妹,叫什麽來着,看着長得不錯,不像農村的,她家是什麽背景,我怎麽看着可憐兮兮的。”

  初挽疑惑地看了眼陸建時。

  雖然她并不是太在意陸建時,但是如果她沒記錯,這個人至少目前是想娶自己的,他想娶自己,結果竟然還在自己眼跟前誇孟香悅?

  她默了默,還是給他解釋道:“她爺爺是大地主,納了她奶奶當妾,據說她奶奶以前在四九城還有些名氣,不過因為這些事,她家前些年遭罪不輕,這兩年好一些了。”

  所謂“還有些名氣”是什麽意思,大家自然都懂,畢竟有名氣卻又給人當妾的人,也就那麽一種,八大胡同出來的。

  陸建時懂了,點頭:“怪不得呢!其實挽挽,你看雖然都是在村裏,但是人家就打扮挺好看的,你也可以學學。”

  這話一出,初挽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眼陸建時,道:“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這麽想着,已經到了村口井臺邊,初挽教陸建時:“打水的話,把水桶放下去。”

  陸建時便放下扁擔,之後用繩子栓緊了水桶,把水桶往井裏放。

  初挽掃過去,陸建時的兩隻腳正好踩踏在青石闆上,那青石闆濕滑,如果踩在那裏,打水的時候一用力,就很容易滑倒。

  一般大家打水的時候,都薅一把野草或者麥稈墊在那裏,這樣不至于打滑。

  現在恰好那邊沒這幹草鋪着,初挽也懶得提醒了。

  陸建時哪知道還有這一出,使着蠻勁兒就那麽把水桶往井裏頭一扔,之後埋頭就開始往上提,結果可倒好,腳底下呲溜一聲,直接摔那裏,半截身子搭井邊上了。

  他吓得臉都白了,使勁地扒拉住:“救命,救命——”

  初挽:“急什麽,又不會真摔下去。”

  說着,她走上前,就要把他拽起來。

  誰知道這時,旁邊一個人矯健躍過來,一腳踩在井臺上,伸手利索地将正喊救命的陸建時給拎上來了。

  陸建時驚魂甫定,一看竟然是自己七叔,感動得眼淚往下落:“七叔,多虧了你,我看如果不是你,我這小命就交待在這裏了!”

  初挽哪想到半路殺出個陸守俨,她看了眼陸守俨,站到了一旁。

  剛才沒有草墊,她也沒提醒,是懶得說,但是也沒存好心,現在陸建時被吓了一跳,陸守俨看到,如果看出其中門道,難免會多想了。

  不過陸守俨看都沒看他,他将陸建時随手扔到一旁,聲音疏淡:“建時,提水而已,能要你命?”

  可憐陸建時剛才被那麽吓了一跳,現在又被這麽說,隻能委屈地聽着:“七叔,我也沒想到,這地上怎麽這麽滑!可吓死我了,幸虧七叔救我!”

  初挽:“這不是有我在嗎,七叔不來,我也會把你拉起來,又不會真出事。”

  陸守俨聽這話,視線便緩慢地落在初挽臉上。

  初挽的視線便迎上他的。

  四目相對間,初挽感覺,陸守俨的眸光猶如探照燈,能捕捉到自己每一絲細微的情緒。

  她笑了笑,就那麽看着他。

  陸守俨卻收回視線,簡單教育了幾句陸建時,之後才道:“你也別提水了,去地裏幹活,和建晖建昭他們在一起,別沒事自作聰明。”

  陸建時此時已經被訓得縮手縮腳了。

  雖然陸守俨也就比他六七歲,但是從小做事老道,陸建時十幾歲半大混小子胡鬧的時候,陸守俨已經在軍中屢次立功,每次回來都提溜着把他訓一番,他對這個七叔也是一直心服口服。

  此時經過了這麽一場驚吓,被陸守俨救了,自然是半句說不得,隻有點頭稱是的份了。

  這邊陸建時灰溜溜地跑了,陸守俨擡眼,目光重新落在了初挽身上。

  初挽在他的審視中,漫不經心地道:“七叔,怎麽了?”

  作者有話說:

  第四個男人終于敲鑼打鼓地進入了歷史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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